“冷梓宸,你別打我,要打等寶寶出生後,我任由你打!”驚覺自己的身體被他拽起,妙涵的雙手立即條件反射般地護住自己的肚子,眼神裡充滿着驚恐與膽怯卻又祈求般地看着冷梓宸。她不能讓寶寶出任何問題,如今,她只有寶寶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冷梓宸在看見她圓圓的大眼裡,那抹驚恐與祈求時,心裡瞬間脹滿了心疼,她是如此畏懼自己,害怕自己打她呢?什麼時候他冷梓宸成了一個連女人都打的男人了,想起之前自己對待她的種種,心口產生着懊悔與沉痛。
眼前的小女人,竟逼迫着自己做了一些他自己都不屑的事情了!被情愛糾葛,爲她心痛……這些他從不屑的事情,卻因爲眼前的她而一一做過了。
妙涵驚恐地看着他深眸裡閃過的一些複雜的神色,護着腹部的雙手有些顫抖,她本就應該離他遠點的,本就不該招惹他的,不然他發起狠來,寶寶一定會受傷的。
“冷梓宸,牀讓給你,我睡椅子上,好不好?只要你不打——唔——”她的話還未說完,他的氣息便撲面而來,雙脣緊緊地被他冰冷的薄脣堵住,那久違的味道,那讓他們彼此熟悉卻又變得陌生的味道,讓他們彼此心痛的味道……
冷梓宸狠狠地霸道地堵着她柔軟的雙脣,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般地那般用力,吸吮她嘴裡的甜美味道,讓他難以忘懷的香甜味道,似是懲罰更似繾綣纏綿。吻得她痛了,吻得他也痛了。
妙涵感受到了他的霸道與用力,很痛,甚至嚐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卻依舊願意感受此刻那麼近,想念那麼濃烈的屬於他的味道。近在咫尺,如願以償。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妙涵主動地與他迴應,此刻彷彿忘記了那些愛恨情仇。
“哦……”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終於,他饜足地放開了她。她面色微微泛紅,雙眼迷濛着看着自己,本是令人迷亂的魅惑,但在想到那些照片時,原本對她的迷情瞬間被澆滅,“你還是那麼敏感,只簡單的一個吻,就讓你沉醉了?!”忍着沒有說更加羞辱她的話,冷梓宸殘忍着說道。
他的話,讓有些迷醉的妙涵瞬間清醒,然後心口狠狠地糾痛着,剛剛的自己確實是動情了,可在他看來,自己一定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吧,苦澀地笑了笑,有什麼好反駁的呢。只是一句羞辱的話而已,曾經的自己聽着比吃家常便飯還多,不是嗎?何必爲他的一句羞辱的話而心痛?
可是,她的心卻真真實實地痛了,那麼真切的痛意,如鋒利的刀口砍在了心口,鑽心而刺骨。
看着他在牀上躺下,妙涵心裡才微微鬆了口氣,比起以前,他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已經算是仁慈了,此時,雙腿已經不再抽筋,妙涵坐在椅子上,輕輕躺了上去,爲自己蓋上毛皮毯子,微微暖和了些,只是心口還是冰冷一片。
冷梓宸懊惱地看着她在太妃椅上躺下,剛剛聽說她要睡椅子上,他恨恨地堵住了她的小嘴,然而,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教訓到她!該死的女人,爲什麼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非要真正得到教訓了,纔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啊——”妙涵忽覺自己的身體被抱起,驚慌的睜眼,自己已經在他的懷裡,害怕摔倒,她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冷梓宸,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到底自己怎麼做,才能令他滿意?!
話音剛落,她已被他放在了牀上,動作不是輕柔,卻也沒有摔痛她。“你是存心想讓爸媽知道我們分居,是吧?”冷梓宸俊美的臉懸在她的上空,對着她的臉,有絲邪魅地說道。
“沒有,只是把牀讓給你。懷孕期間,我晚上睡覺會發出一些聲音,怕打擾你。”妙涵將雙眸別開,不去看他的臉,有些心酸,儘量不用抱怨的語氣,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深閨怨婦般,淡淡地說道,然後拉起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
此刻,他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故作輕鬆的樣子,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離開她的身側,他走向大牀的另一側,進了自己的被窩。
“冷梓宸,我們就這樣子,一輩子嗎?”終於,她問出了口。這樣壓抑的氛圍,讓她覺得悵然無比。就這樣一輩子,兩個人之間,一年見幾次,以後的她,守在這個深宅裡,帶着寶寶。
也許,有了寶寶之後,她就不會如此難過了吧?她總是如此安慰自己的,所以,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寶寶身上,努力地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旁邊的這個男人。
“夏妙涵,你是受不了了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