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棟黑金爲底、暗金點綴,豪華不失優雅的別墅內,白家衆人圍坐在裝修風格偏歐式的客廳中,輕奢真皮沙發上。
白甜的母親也就是白夫人,身着素雅紅色長裙,她的皮膚包養的很好,即使已經四十多歲,風華依舊不減當年。
此時,她正被衆多貴婦簇擁着。
“白夫人,聽說白甜那姑娘找了個男朋友?而且還是你們旗下一家公司底下的一個職員?”
開口說話的婦人衣着雍容華貴,身上處處掛着名貴的首飾,昂貴的化妝品像不要錢似的,在她臉上塗了厚厚一層。
她像是恨不得把“我很有錢”四個字寫在臉上。
貴婦嫌惡的皺起眉頭,撇撇嘴,眼中全是掩蓋不住的嫌棄:“你可別告訴我,你同意白甜和那個窮鬼結婚!”
她擡起開始逐漸發皺的手,在空氣中揮了好幾下。
“這種人身上一股子窮酸味,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病菌和細菌,放進白家,你們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被貴婦這麼一說,周圍的人也皺起眉頭。
他們在得知程浩是白甜的男友後,都調查過程浩。
得知程浩只是一個小公司職員時,雖然不敢置信,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見過自詡愛情比金錢可貴的千金大小姐,跑去跟窮小子私奔,所以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
本來聽到貴婦決絕的話,還有點討厭貴婦。
可現在被貴婦這麼一提醒,他們也反應過來。
萬一最後程浩進了白家怎麼辦?
他在小公司裡,身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髒病,有多少細菌!
白家是主家,他們是要和主家來往的。
要是撞見程浩,不小心被傳染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們不禁埋怨起白甜。
放着商業巨鱷的兒子不要,偏偏喜歡上一個窮鬼。
如果白甜和那位少爺結婚,白家與對方聯合,生意和地位肯定能更進一步。
“我絕不同意讓這種窮鬼進我們白家!”
“白甜喜歡誰不好,怎麼偏偏喜歡上個窮鬼?”
“那個職員連那位少爺的一個頭髮絲都比不上,白甜還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個小職員。”
“……”
衆人紛紛表示了自己的立場,結果出奇的一直,沒有一個是支持白甜和程浩結婚的。
面對着衆人的嫌惡,白夫人顯得有些尷尬,只是應付差事般的附和兩聲後,便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
突然,貴婦想起什麼,聲音拔高,朝白夫人問道:“對了!白甜那姑娘不是和那位商業巨鱷的兒子打小就訂婚了嗎?”
貴婦這一番話提醒了周圍的人們,他們也附和着,偌大的客廳顯得嘈雜起來。
“白甜明明和那位少爺有婚約,白夫人和白家主怎麼還縱容白甜和一個小職員談戀愛?這不是打那位少爺的臉嗎!”
“未婚妻被一個窮鬼搶走了,那位少爺怎麼還沒什麼動作?不會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白甜的事整個白家都知道了,那位少爺怎麼可能不知道,估計是正在準備呢。這職員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綠那位少爺!”
“嘖嘖,這窮鬼慘嘍,搶了商業巨鱷兒子的未婚妻,恐怕下場只有生不如死一個啊!”
衆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商業巨鱷的兒子,肯定是有點手腕的,這窮小子對上那位少爺,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身爲衆人話語中主人公之一的白甜父親,則坐在一旁。
有人問起關於白甜的事,他也不說話,只是脣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搞得詢問的人滿頭霧水。
詢問的人心中不由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不成那個小職員是什麼大佬不成?
這個猜想在腦海中生成的一瞬間,詢問的人就搖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想。
白家人之前都調查過程浩,調查的結果都一模一樣的顯示出程浩是個窮酸小職員的事實。
詢問的人不禁自嘲起自己,覺得自己太過天真。
程浩不過是一個有點技術的小職員而已,怎麼可能是大佬?
他要真是大佬,母豬都能上樹了!
此時,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聲音尖銳刺耳:“白甜還真是不懂事!以爲找個沒錢的窮小子結婚就是追求幸福了嗎?”
說話的人是白甜的堂姐白晨,長相端正,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黑色長髮及腰,性感修身長裙下,是一雙被黑色絲襪包裹着的纖細長腿,玉足踩在高跟鞋中,嫵媚動人。
她的雙眸中,滿是不屑和輕蔑。
白晨自小時候起,什麼事都要和白甜攀比一番,好像天生把白甜當做競爭對手一般。在得知白甜和商業巨鱷的兒子簽訂婚約後,更是嫉妒的幾乎發狂。
被親朋好友告知白甜找了個男朋友,還是白家一所公司內的小職員後,她激動的恨不得奔走相告,告訴整個白家的人這件事。
事實上,白晨確實這麼做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甚至想大擺宴席慶祝上三天三夜!
白甜即使是家主的女兒又怎麼樣?還不是成了整個白家的笑柄!
白晨掐着嗓子,陰陽怪氣的說道:“本來我還自慚形穢呢,我那個男朋友雖然有錢,長得也帥,但還是比不上白甜的未婚夫。”
“聽到白甜有除了那位未婚夫之外的男朋友,我還以爲是什麼能把商業巨鱷比下去的大佬呢,沒想到居然是個窮小子!”
說罷,衆多貴婦不由的笑出聲,白晨也勾起嘴角,同貴婦們笑着。
一旁的白夫人皺起眉頭,不悅的望向白晨,白晨注意到她的目光,朝白夫人笑着:“我就開個玩笑,您怎麼生氣了?而且我這說的也是事實嘛。”
她故意拔高聲音:“我男友給家族企業帶來了多少筆大生意您心裡都清楚,白甜找的那個窮酸廢物小職員,有什麼用?”
“哦,對了!可以用來入贅咋們白家,給咋們白家沖喜啊!”
白晨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調笑着。
周圍的人也跟着附和,饒是白夫人再怎麼生氣,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