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彷彿“銀瓶乍破,水漿迸射”一般的聲音在下方持續不斷的出現。【零↑九△小↓說△網】
所有的防禦手段都被幽寒之風吹散,瓦解!
沒人能夠想象的到,他們奮力佈置出的無數道防禦,竟然會在幽寒之風面前如此的脆弱不堪!
他們來不及作出更多的反應!
因爲那狂風並沒有減速,以迅疾之勢吹蕩在了衆人身上。
“啊!”一道道驚呼聲響起。
不少修士的背脊處瞬間就冷汗如雨,以爲必死無疑了。
但,下一刻,衆人便驚異地發現那幽寒之風並未給他們帶來任何的殺傷!
而僅僅只是……將他們的身體吹蕩起來!
一直,吹蕩進入了山體下端那個黑漆漆的洞口!
那幽寒之風帶來的迎天而上的力量,即便是通聖境老祖都難以抵抗。
自然,林塵和周婷二人也只能任由這股幽寒之風將他們送入洞口之中。
呼!呼!呼!
呼!呼!呼!
…………
下方,一個接一個的修士被風吹入洞口之內。
而整座寧心島的衆文修,亦是如此被吹了進去。
大約十幾個呼吸時間後,整個凌雲絕地內所有的修士都已進入那未知的洞內。
“轟——”
一聲巨響過後,那黑漆漆的洞口緩緩地彌合。
凌雲絕地之內,頓時變的悄無聲息。
而此時此刻,大雪山之巔,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雙目猛的一凝。
“是誰!”
一聲滔天驚喝直貫雲霄,響徹百萬裡之遙!
大雪山之上,更是冰層爆裂,積雪奔騰。
顯然,這女子已經處在了怒不可遏之中……
因爲,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周婷在她的感應之下消失了!
消失……意味着許多可能。
而最大的一種,便是……死亡!
她絕不能夠接受這一結果!
於是,她暴怒了!
再然後,一道金光,自她的體內迸射了出去……
…………
……
望天海,凌雲絕地之外。
一個有着萬丈豪光的女子身影陡然在雲霄上出現。
咻!
這道身影,輕而易舉地破開了外層的空間阻隔,直接進入了絕地內部。
“何人敢來我凌雲絕地放肆!”白起驚喝道。
但,這女子完全沒有理睬白起的喝問,而是徑直飛向了驪山所在。
“大膽!”白起怒喝一聲,旋即揮斬出了一道數里長的血色刀光。
血光很快就化作了一道血色長虹,似無可阻擋地向着女子斬去。【零↑九△小↓說△網】
“找死!”女子轉過頭,冰冷的目光終於是落在了白起身上。
同時,無盡的寒冰從天上地下憑空生出。
伴隨着而來的,是大雪紛飛!
在漫天雪花的侵蝕下,那道血色長虹很快就被摧毀。
而天空地底,四面八方的寒冰,卻驟然形成了無數根如狼牙一般交錯着的尖冰之錐,鋪天蓋地,向着白起刺去。
“什麼!”白起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明顯處於震怒狀態的女子,居然有這等實力,輕易就化解了自己的一刀。
“給我破!”
源源不斷的無盡冰錐已經逼近了他的身軀,他不敢有半分鬆懈,揮舞着手中重刀,瘋狂斬碎襲來的冰錐。
可是,太多,太密集了!
才破了幾個呼吸時間的冰,他就越發的感到吃力!
那徹骨的寒意以及那不斷飄落在他身軀之上的雪花,令得他的實力銳減,更在緩緩消磨着他的生命力!
只一個瞬間,他便意識到了眼前女子是何人!
大雪山聖尊!
嘭!嘭!嘭!
凌雲絕地內,冰錐破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白起已然一刻都不停地揮刀抵抗,而冰錐卻彷彿可以無窮盡地延續一般,也是一刻都不停地向他刺來。
不到十個呼吸時間,他已經被壓制的難以爲繼!
那股寒意,已經完全透入了他的身軀。
他變的……僵硬,遲緩,軟綿無力!
女子冷然以對,似乎根本不準備手下留情,饒白起一命。
“住手!”
一聲威喝,自雲霄之上的咸陽殿中傳來。
所有的冰錐一時間,全部轟然破碎。
同時,一股雄渾至極的精神之力向着女子碾壓而來。
“嗯?”感到到這股精神之力,女子的目光陡然一凝。
因爲,她隱隱覺得以她這具功德投影的力量,是不足以抵抗這精神之力的。
“閣下何人?”她仰天一望,沉聲問道。
“大秦帝朝,贏!”咸陽殿中,這樣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大秦帝朝?”女子眉頭一挑,很快便冷目以對道,“那又如何!我大雪山聖女,消失在了這驪山之中!若然她出事,本尊勢必不會放過你這大秦!”
“聖女?”贏和白起都是微微一愕,卻是沒有料到大雪山聖女居然在那近十萬的修士裡邊。
這一刻,白起終於是明白眼前這位大雪山聖尊爲何會暴怒如斯了。
敢情是聖女消失的緣故!
“朕可保聖女安全無虞!”贏淡然說道,“你……回去吧!”
“回去?”大雪山聖尊冷然道,“本尊既然來了,那就不會空手而回!”
“朕,不允!”
“既如此,那本尊便要看看,你這歷古第一的大秦帝朝的聖帝究竟有多少實力!”
…………
……
“轟——”
“轟——”
浩瀚的望天海,一片片的驚濤駭浪,彷彿末日天災降臨。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凌雲絕地!
整座凌雲絕地大陸在瘋狂震顫,內部更是不斷的有餘波透出,引得海水奔騰。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
猛烈的震顫終於是平息了。
一道金光,自凌雲絕地內部激射而出,向着極北方向而去。
“若是聖女有任何閃失,我即便不敵,也要你大秦付出慘痛代價!”金光敗退之際,在凌雲絕地內留下了這樣的一道聲音。
顯然,大雪山聖尊,敗了!
…………
某一方天地,一條山道上。
“看相、測字了啊!”一個慵懶的聲音在一個搭建的頗爲簡陋的涼棚之中傳出。
定睛一看,卻是老爹在一本正經地對着來往山道的善男信女吆喝。
“算命生意看來不好做啊!現在的人,怎麼都不信了!”老爹吆喝了半天,卻是沒有人理睬,“罷了,就當做出來曬太陽吧!”
突然,他眉頭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