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青山竹林中,兩位老者正躺在藤椅中品茶,其中之一就是剛和阿胡咚通電話的大能,機雲閣掌事人之一,大家都叫他薛老。
另一位和薛老是至交,機雲閣神秘幕僚之一,外號青山居士。
此時,青山居士似笑非笑道:“開後門?你這破了機雲閣的先例啊。”
薛老苦笑了一下,反問道:“不然呢?”
“怎麼?來頭很大?”
“還是別打聽的好,不是你我能摻合的事。”
這明顯勾起了青山居士的好奇心,也不說話,直直望着薛老,等着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薛老無奈道:“碧落黃泉中碧落,你總知道吧。”
“嗯。”
“三年前突然消失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不想我也突然消失幾年。”
“……三界莊?天佛寺?還是……”
“說了不是我們能摻合的事。天下風雲要變幻了,機雲閣初衷不變,中立就好。”
薛老閉上眼,再也不肯多說。
……
……
許木敲下“0”字,但對方仍是沒有迴應。
吳天淡淡道:“那就按我們先前說的做吧。”
話音還沒落地,聊天窗口隱隱一閃,一條信息蹦了出來。
吳天心中一緊,凝目看去,只有簡單的一行字:喋血飛鷹,佐騰衛門社,下不爲例。
吳天眉頭微皺,心裡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寒意。
先前他問機雲閣要的是殺手榜所有殺手的資料,但對方卻只發來喋血飛鷹的資料,這擺明是知道吳天要的是什麼,但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自已身邊的發生的事他們都知道嗎!?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吳天很少有不踏實的感覺,但此刻,真心感覺不踏實了。
他怪味笑了一下,甩掉腦中雜念,吩咐許木道:“叫深海幽靈收工吧,叮囑她不要損壞對方的信息,也不要碰其它信息,儘快退出來。”
“嗯。”
許木立即把吳天的意思告訴深海幽靈,並着手從對方的陣地撤退。
幾分鐘後,一切恢復原樣。
許木看着吳天,雖沒說什麼,但臉上明顯寫着擔心。
他可不笨,那邊僅發喋血飛鷹的資料過來,就已經讓他意識到了對方的可怕。
吳天淺笑摸了摸了他的頭,寬慰道:“不用擔心,沒見他們說下不爲例嗎,說明他們這次不會追究,只要我們不折騰下一次就行。”
“嗯。”許木點了點頭,問道:“哥,要不要再找一下佐騰衛門社的資料?”
“肯定要的,把這個弄完,你就真的可以收工了。”
機雲閣既然發過來佐騰衛門社幾個字,那實際上就是告訴吳天:喋血飛鷹跟佐騰衛門社有關係,只是要吳天自已去尋找答案罷了。
許木沒廢話,立即着手蒐集資料,已經被許木騷擾過一次的島國安全部門,再一次闖進來一位神秘遊客,肆意轉了一圈後,再度揚長而去。
正如那句笑話:我來了,你脫下褲子歡迎我就是,我走了,不要指望我留下半毛錢……
吳天拿着許木打印出來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心中已經有了梗概。
佐騰衛門社是日本三大忍者家族之一,發展歷史長達三百年,其間出過兩個著名的大忍者,刺殺成功過幾位敵對勢力的政要頭目,在島國的影響力非同凡響,名聲可謂家喻戶知。
吳天現在考慮着,自已要不要抓緊時間去佐騰衛門社的大本營轉一圈!?
仔細考慮後,還是決定去一趟,因爲吳天對喋血飛鷹的瞭解太少了,只有先摸清楚他的情況,纔再會多一份勝算,也能針對性的做出防護措施。
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自已走後,誰來管沈初夏的安全!?
老付消失好幾天了,一直沒有音信,而老付安排保護沈初夏的那個人,昨天又被假喋血飛鷹幹掉了,如果自已再走開的話,那誰來管沈初夏!?
必須找個人站兩天崗。
想了想,吳天想到了一個人,嘴角不知不覺泛起笑意。
隨後,吳天和許木一起離開了臥龍山,把許木送到古玩街時,特意叮囑許木,一旦有老付的消息,立馬告訴他,如果兩天還沒消息,也要告訴他。
因爲吳天隱隱覺得,老付的行蹤有點不正常了,更何況現在沈初夏身邊暗流洶涌,老付必定也跟着處在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即有可能被浪潮淹沒。
送完許木後,吳天找到劉錢,兩人一起在市場上跑了一下午。
直到下班時,兩人才趕回公司打卡,打完卡後,劉錢下班走了,吳天則直接進了沈初夏辦公室。
果真跟他預料的一樣,沈初夏仍在辦公桌前忙着,似乎根本沒有下班的概念。
這讓吳天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陣子偶然看到的一篇文章:《請關心你的老闆》放入書架。
文中大意是現在這種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不是員工替老闆打工,而是老闆替員工打工,而且老闆的付出和辛苦程度也逐漸演變成員工的好幾倍,但收入卻是負數……
只能說,不無道理,譬如眼前的沈初夏,就是其中之一。
是不是我也應該關心關心她一下!?
吳天古怪笑了一下,走到她辦公桌前,敲了敲桌面:“下班了,走吧。”
沈初夏擡頭看了一眼,當看不到吳天一樣,繼續手中的工作。
吳天暗想着,自已應該關心老闆的,提醒她按時下班,這應該沒錯吧!?
如果她不肯配合,那自已就陪她加會班,這應該也沒錯吧!?
所以,他搬了一條凳子,坐到沈初夏旁邊,探着腦袋打量着沈初夏手中的文件。
沈初夏受不鳥了,瞪着他問道:“你幹嗎?”
“加班啊。”
沈初夏差點一口氣不順暈死過去,這傢伙上班的時候都不好好上班,現在卻說加班。
她搓着額頭作頭痛狀,有氣無力道:“拜託你馬上下班好不好,我代表公司感謝你。”
“哎,你不走,我怎麼走?”吳天也搓着額頭作頭痛狀。
沈初夏一種無語,一萬個想不明白他有啥好頭痛的,難道自已還惹你了!?
“我走不走跟你有什麼關係?”
“好心當作驢肝肺,昨天還有人要殺你,你不會就忘記了吧,說不定現在外面就躲着一個人,只等着你出去,然後一個餓虎撲食撲過來,然後……”
“……夠了……走吧……我下班。”
“這還差不多。”
“……”沈初夏恨得牙癢癢的,想着自已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呢,怎麼攤上這樣一個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