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只是他們。
或許真的打起來以後，君絲娩會出現幫忙，甚至是水悅山的衆多強者。
但他卻非常相信老者所說。
既然老者說，他拿出來最少十幾塊擁有永恆之氣的晶石，讓水悅山的強者聯手攻擊，才能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那就一定是那樣。
或許自己請來永恆羅睺和永恆葬天，也能將這老傢伙制服，但那卻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他可不會爲了這小小的意氣之爭，就將自己給賣掉。
心中清楚知道這一點。
他卻依舊毫不顯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老者，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衆人在聽到老者之前的話語時，本就已經有了逃命的打算。
對方主動說出來，要放他們離開，他們哪裡還會繼續在這裡找死？
即便是那最想要對付老者的東方璐，也已經升起退意。
她的確是想要利用秦少風的能力打算，卻不準備真的帶着秦少風等人在這裡找死。
老者剛剛說出來的話語，秦少風或許會‘聽不懂’，她卻是聽得清楚明白。
即便是整個水悅山的最強者們，也拿這個老傢伙沒有任何辦法。
難怪那時候，自己請求師尊對付這個老傢伙的時候。
師尊只是聽她敘述了這人的情況，就不再說話。
並不是不願，而是做不到。
連那麼多強者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任何事情。
驟聽秦少風依舊這樣的問話，她心中都是一顫。
可別鬧啊！
這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存在。
而且還是我把你帶來的，若是真的因爲你，讓師母甚至是整個水悅山強者，跟這個老傢伙開戰的話，那我可真就完了。
他們一個個的驚恐，都已經徹底的顯露出來。
不過，無論秦少風還是老者，都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兩人依舊在那麼對視着。
老者越看，臉上神色就越是古怪。
手指輕輕一彈。
神曲一劍之威結束，自主的回到秦少風面前。
重新化作一柄小劍，從秦少風的眉心重新融入消失。
老者這才哈哈大笑起來：“真是一個固執的小傢伙，不過，想來也實屬正常，畢竟你師尊那個脾氣……”
“你說什麼？！”
秦少風不等他說完，就已經跳了起來。
他這一怒，頓時嚇了仙夢瑤、東方璐等人一跳。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
老者似乎只是話語被打斷了而已。
他並沒有任何解釋，話語卻已經改變。
一言出，頓時就讓場中氣氛再變。
老者緩緩開口，說道：“小傢伙，你在老頭子面前用不着掩飾，我能從你眼底看出來，你師尊短時間沒辦法來這裡，而你會跑到水悅山，顯然也是因爲那件事。”
“不過，老夫可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而且老夫很喜歡你，若是你願意的話，在水悅山的這段時間，隨時可以來老頭子這裡修煉，老頭子不但告訴你我是誰，還會替你師尊培養你一段時間，你看如何？”
秦少風緩緩張大嘴巴。
其他人更是滿臉愕然起來。
這個老傢伙就算不是兇獸，也是絲毫不比兇獸好說話的存在，怎麼會對秦少風這麼好？
這種念頭剛剛升起，他們就齊齊明白了過來。
他顯然是有求於秦少風的師尊，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有這種好事？”
秦少風卻猛地興奮起來。
他心中卻一點都不平靜，從老者的話語之中，他已經聽出來，老者已經看出他眼底最深處的種種念頭。
即便看不穿所有，想要揭穿他表面的掩飾行爲，卻也非常容易。
把柄在人家手裡，他哪裡能夠不緊張？
反觀老者這一句話出，卻讓他頓時反應過來，這纔會興奮的問了出來。
“當然，你要你不是想讓老夫給你拔苗助長，在這水悅山的一畝三分地，還真沒多少老夫做不到的事情。”老者傲然開口。
目光卻緩緩朝着秦少風身後看過去。
他什麼都沒有再說。
君絲娩的身影，卻在他的目光關注之下，緩步走了出來。
“只要老先生不是跟我們水悅山爲敵，或者胡亂殺害我水悅山弟子，我們自然不會隨意干涉老先生的私人事情。”君絲娩的話音很是沉重。
“那好，那你就告訴我，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吧！”
秦少風立即問了出來。
他的詢問聲，非但沒有引起老者的怒火，反而讓老者的臉上出現一抹會心的笑容。
“老夫告訴你可以，但你也要幫我給你師尊帶一句話，你看如何？”老者終於提出他的要求。
秦少風恍若未聞，繼續問道：“沒問題，趕緊說，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只需要幫我帶一句：水悅，願爲先生效力千年即可。”
“水悅？那是你的名字？可你究竟是什麼？”
秦少風不解的撓頭起來。
他的表現看起來是那麼的幼稚，可在老者看來，卻是那麼的可愛。
“噤聲！老夫水悅，水悅山的水悅，老夫不是人，不是獸，不是靈魂，而是妖，天地大妖，這座水悅山所化的山妖。”
“啊！”
秦少風聽到他在腦海中的回答，思想直接當機。
天地大妖？妖？
他自從進入虛渺界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星空世界中，竟然還有着這麼一種存在。
若非水悅親自說出，他怕是想破頭皮，都沒辦法將老者跟妖聯繫起來。
“小友，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老夫是什麼，那句話可一定要記住，以後有空的時候，隨時可以到老夫這裡坐坐，老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了，可是有好多本事可以教給你。”老者水悅徐徐善誘起來。
那一句效力千年，可不是他真正要秦少風傳達的消息。
永恆強者畢竟是永恆強者。
即便真的知道他這個天地大妖存在，也未必就真會生出幫助他的想法。
正因如此，他所要做的就是其他人最難以相信的事情。
尚未讓秦少風做事，就要先幫助其師尊對他進行培養。
一個天地大妖助力，永恆強者或許可以不在意，但是一份人情，永恆強者卻不可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