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遺蹟核心發現超時代科技,還有一名銀髮少女稱呼他爲哥哥,這對陸良來說已經夠違和的了。
然而還沒等他冷靜的思考出少女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又迅速的出現在了這場盛大的酒會上。
陸良在最短的時間判斷出他身處的是在兩百年前的法國巴黎,並且還是在塞納河畔的楓丹白露宮。
連與他對話的中年男子,陸良也憑藉着他胸口的鐵十字勳章和年代判斷出他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三世。
“嗯?臉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但是在這樣一羣西方人中間,我這樣一張東方面龐不會突兀嗎?”
陸良看到鏡子裡呈現出的那張年輕的臉,他的身後有不少賓客經過,並且頻頻向他舉杯笑着致意。
“還是說只是一個視覺上的問題,他們看到的樣子和我自己看到的有出入?算了,事情的發生一定存在他的理由,我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想要讓我發現什麼,現在我要做的是尋找到一個正確的突破點。”
他很快搖了搖頭,不在這些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窗外月色朦朧,來自不同國家的人正歡慶勝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良卻注意到一名穿着黑色天鵝絨晚禮服的少女正朝着腓特烈三世接近。
此時的腓特烈三世正在酒會的中心位置正高高舉起酒杯進行勝利的祝詞,他可是反法同盟的核心人物。
當少女距離腓特烈三世僅有不到十米遠的時候,她的手上忽然滑出了一柄匕首,那隱藏殺機驟然釋放。
“這是屬於我們的偉大時刻,所有的霸權行爲都會遭受到制裁,我們將共同攜手來捍衛和平……”
腓特烈三世對於這即將來臨的危險渾然不覺,而這名少女的動作也躲過了穿着禮服的衛兵的視線。
“科西嘉島出生的那個矮子破壞了世界的秩序,他將遭受到應有的懲罰,在正義面前……噗!”
正在慷慨陳詞的普魯士國王還要繼續說下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少女已經貼近,舉起匕首就狠狠刺下去!
“你是什麼人?有刺客,國王受傷了,快點抓住刺客,快點把她給抓住,醫生呢?快把醫生叫過來!”
少女這一刀原本是想要刺破普魯士國王的胸口,但被後者強行躲過了致命一擊,一時間血流如注。
“刺客?這就是我到這裡來遭遇到的找到突破口的關鍵事件嗎?看來只要找到她就能進行下一步。”
陸良立即意識到自己尋找的突破口已經出現了,這個時候酒會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局面混亂。
但由於在酒會裡邊有不少人都是軍隊的將領,少壯派的軍官也不在少數,他們當即反應過來進行反擊。
“是那個科西嘉島矮子的狂熱追隨者嗎?還是法國的餘孽分子?膽敢刺殺國王,真是個愚蠢的決定!”
有武官立即衝過來制止了少女的進一步行動,並且開槍打傷了她的手臂,她手中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這直接宣告她刺殺的失敗,大量手握燧髮式火藥槍的士兵涌了進來,對這名闖入的刺客展開了抓捕。
“封鎖所有的出口,她受了傷,絕對不能讓她給逃掉了,你們留下來保護國王殿下,其他人跟我來!”
武官率領士兵逮捕倉惶逃走的少女,少女見四下都是包圍過來士兵,無路可逃,她咬牙切齒看向窗外。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投降吧,交代出來是誰在背後主使你做出這種罪大惡極事情的,還有沒有同夥?”
武官厲聲呵斥,他把這名暗殺普魯士國王的少女逼到了窗戶邊,她手臂上的鮮血浸透了黑色的晚禮服。
“罪大惡極?罪大惡極的是你們纔對吧,四處挑起戰爭,開啓了應該被封印的力量,沒能將那個屠夫殺死真是可惜,可惡,絕對不能落在你們的手裡,現在這種情況,看起來只能這樣做了,你們會被詛咒的!”
少女背靠窗戶,她下定決心撞破玻璃直接跳了下去,一直旁觀的陸良心念一動也尾隨她做出同樣動作。
“唉?威廉王子?從這麼高跳下去真的沒問題嗎?立即追擊,一定要抓住刺客,並且保護好威廉王子!”
武官立即撲到窗戶邊,看到從地面上快速跑開的兩個人影,愣了愣,當即下令讓士兵展開追擊。
而在宴會廳的地面上,陸良看到前方的背影緊緊的跟了上去,他的身後是士兵們嘈雜的腳步聲響。
“在那邊,快到那邊去追,地上有血跡,順着血跡肯定能夠抓住那名刺客的,絕對不能讓她給逃了!”
“還要找到威廉王子,務必要確保王子的安危,竟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刺殺國王,真是太大膽了!”
“一定要把這些猖獗的餘孽分子抓到,那邊沒有嗎?她肯定還在行宮內部,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士兵們展開地毯式的搜捕,整個楓丹白露行宮被徹底的包圍,就算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而在行宮內部一條光線黯淡的小巷子內,穿着禮服的負傷少女走到了絕路上邊,她回過頭看向身後。
“終於還是被追上了嗎?可惡,我絕對不會投降的,你們這些挑起戰爭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少女咬牙切齒,憤恨的看着追趕過來的這名穿着軍禮服的少年,對於這個人,少女懷有很深的憎惡。
“我無意與你敵對,所以你不必用這樣眼神看着我,你的傷口如果不包紮一下的話,會有很大麻煩的。”
陸良指了指她的手臂位置,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這是用填充黑火藥的燧髮式火藥手槍造成的傷口。
“嗯?你不應該是普魯士皇室的大人物嗎?無意與我敵對?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爲你這樣假惺惺的,我就能相信你嗎?別做夢了,我可不會被你這種侵略者欺騙,要怎樣你就放馬過來吧,我可不會怕你!”
少女對於陸良依然懷有很深的敵意,她的額頭有大量的冷汗滲落下來,臉色因爲失血過多有些發白。
“你這樣不願意溝通,讓我非常困擾的,而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挑起戰爭的不應該是你們法國的皇帝波拿巴麼,爲何你要把這樣一定帽子扣在我……那些人的頭上呢?這屬於典型的本末倒置吧?”
陸良並沒有因爲她充滿敵意的行爲而生氣,而是拋出了他心中的疑問,她的說法存在很大的問題。
“纔不是這樣子,皇帝陛下的征戰是爲了維護世界的秩序,是爲了挫敗你們這些混蛋的陰謀,你們這些企圖將惡魔從地下釋放出來破壞這個世界的混蛋,神明絕對不會原諒你們的!”
少女厲聲呵斥,她腳下的地面上浸滿了大量的鮮血,但即便是這種情況,她也有着很深重的怨氣。
“雖然我有點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還是先包紮一下傷口比較好,而且如果不找個地方進行隱藏的話,士兵很快就會追過來了……嗯?”
陸良往前走了兩步,試圖做點什麼緩和局面,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強光釋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