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緊握的拳頭在這一路上都沒有鬆開。
“一定要讓我找到你,我絕不會讓你再過現在這種日子!”
沈靖澤在心裡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他要幫助江晚走出現如今這平民的生活。
那樣一個十分努力而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兒,憑什麼得不到最好的?
每每想到這裡的時候,沈靖澤都爲江晚打抱不平。
如果生活真的是公平的,這個女孩兒又爲何會變成這樣?
當付遠走到一個大鐵門前停下了腳步,拿出事先早就準備好的鑰匙,打開了面前的房門,朝着沈靖澤點了點頭。
沈靖澤面不改色的推門走了進去。
原本外面還有些惡臭的環境,在他進入到房間內的時候居然有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兒。
這股讓他迷戀的味道狠狠地一顫。
爲什麼?
爲什麼會在這味道味道?
自從他和江詩發生過那一次關係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忘記這甜甜的奶香……像是深深的烙印在靈魂裡。
“沈總……你也看到了,這裡根本就沒有江晚小姐的身影。”
“我不用你說!”
沈靖澤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迴盪。
付遠乖巧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此時的沈靖澤已經在憤怒的邊緣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沈靖澤漫無目的地環顧四周,乾淨整潔而又樸素的生活環境,真的和那個女孩兒一模一樣……即便只是第一次來,他也立馬就相信這裡就是江晚和她母親生活的住處。
沈靖澤走到牀邊,只見牀櫃上放着一個黑色的筆記本。
有些疑惑的拿在手中緩緩打開,直接上面記着一個又一個名字,後面跟着一個又一個數字。
“這是什麼?”
付遠有些疑惑得在一旁問着。
沈靖澤的眼眸中有着濃濃的心疼:“這應該是她的賬單……”男人的手突然指向了柴欣悅的名字,只見後面跟着五萬塊。
這個筆記本記錄說所有借過她錢的人,大大小小林林總總,好像都在無聲的訴說着她過往的生活有多麼的艱苦……
身旁的付遠也皺緊了眉頭,在這一刻,他好像對之前的那個女孩兒有了新的認識。
原本以爲幾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熟悉了,可是到了這一步他才發現,他見到的江晚不過是冰山一角……
江晚將黑色筆記本揣入懷中,朝着身邊的男人說道:“你先回去吧,不管有任何消息一定都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回去的話,那您……”付遠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只見沈靖澤十分隨意的躺在了江晚的小牀上,自從知道江晚消失不見之後,他便一直不吃不喝,甚至就連江詩的事情也往後放了一放。
他現在一心只是想要見到那個讓她覺得十分舒服的女孩兒。
看着那蜷縮在牀上熟睡的男人,付遠有些心疼的將被子拽過來,蓋在沈靖澤的身上。
一直都沒有睡覺的他,在這一刻居然熟睡了過去……而且還是在這樣破舊的屋子裡。
付遠聽話的退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而他卻是一夜都守在了車中,並沒有先行離開。
……
卡卡接到付遠的電話之後,便整個人有些心神不寧,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公司分配的宿舍里居住,每天都要上課訓練,甚至在他來的這些天裡,居然和江晚沒有一點聯絡。
他知道付遠是沈靖澤身邊的人,一定是那個人找江晚找不到了,所以纔會將電話打到他這裡來。
直接撥通了江晚的電話,可是響了好久居然都沒有人接通。
掛斷和付遠的電話之後,他便在第一時間聯繫了老米等人,可是在這些人口中也沒有得到江晚的消息。
卡卡拿起手機看着上面柴欣悅的電話號碼,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一陣悠揚的響鈴過後,柴欣悅終於接起了電話。
“卡卡?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你現在有沒有和江晚在一起?”卡卡開門見山的問着。
然而電話的另一頭,柴欣悅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江晚,只見後者輕輕地搖了搖頭,柴欣悅這才朝着卡卡說道:“我並沒有和她在一起啊,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情……這麼晚了,那我就也不打擾你了。”
卡卡掛斷電話之後,眼眸中的擔憂越發的濃郁,直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大步的走了出去。
和卡卡同住在一間寢室的室友,有些疑惑的看着卡卡說道:“你拿外套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現在需要出去一趟。”
“你難道不知道在培訓期間我們是不能私自外出的嗎?如果被發現的話,將會直接被取消資格。”
室友有些擔憂的朝着卡卡說道。
然後卡卡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而是緩緩開口:“我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的一個朋友現在好像出了點事情,我現在一定要去!”
即便是被開除又如何?和江晚相比,什麼都是小問題。
室友面容戲謔的看着卡卡,突然開口說道:“這個朋友肯定是個女性朋友吧,我看你一定是對人家小女孩兒有別的心思,今天我就有朋友做到底,你就出去吧,我會幫你忙過等一下的檢查。”
“謝謝你了!”
卡卡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套上外套,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可是在他剛剛走到樓下的時候,卻是一眼看到了檢查寢室的經理,剛剛轉身而去,只見經理突然叫住了他。
經理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的說道:“你現在這麼晚了要出去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公司有規定不能私自外出嗎?”
“我現在有急事需要出去一下。”
“急事?難道你就可以將公司的規定放置一旁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敢走出這個大門,你就不用再回來了。”
經理冷冷的笑着,他就不信自己還制服不了這一個小小的藝人。
卡卡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突然嘴角有着一絲濃濃的冷笑:“像你們這種不講人情的公司,我看待着也沒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