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雪緊緊地咬緊嘴脣,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便恢復到了正常,這算是自己現在不對勁,也絕對不能讓江詩看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
這一次江詩並沒有再次攔着沈南雪去的道路,而是直接讓到了一旁,主動把道路讓了出來。
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江詩的脣角緩緩上揚。
女人可就是一個行走的嫉妒動物,只要自己稍加利用,就可以形成很恐怖的後果。
就算是現在沈南雪嘴硬又能如何?
到時候她對江晚心中必然有着芥蒂。
江詩就不相信,南陽是沈南雪心中最愛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和江晚在一起?
“江晚……你就來迎接我狂風·暴雨般的報復吧。”
江詩的臉上有着猙獰的笑容,好像已經能夠想象到沈南雪是怎樣對待江晚了。
而她接下來的生活,又怎麼可能像現如今這樣一帆風順?
沈南雪回到家中,直接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了房間裡,根本就沒有去學校。
學校現在已經根本就沒有可以讓沈南雪去做的任務了,現在只要在家裡等待着畢業就好,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都做完了,就連課程也是少的又少。
沈母有些疑惑的站在一樓,看着緊閉的房間門,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疑惑。
“明明今天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好的呢……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沈母有些疑惑的嘀咕着,便直接扭頭去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雖說現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不管如何,只要她能夠開心快樂就好。
沈南雪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內,用被子緊緊的矇住頭。
剛剛江詩說的那些話一直都在自己的腦海裡迴盪着……
難道江晚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
可是爲什麼?
明明她在自己的印象里根本就不是這副模樣的。
女孩的瞳孔里布滿了一絲糾結。
那張漂亮的小臉兒上有着一絲無奈。
如果在南陽的心裡真的只有江晚一人該怎麼辦?
難道他是想要和沈靖澤爭搶江晚嗎?
一面是自己的哥哥,一面是自己深愛的男人。
這兩個無論是哪一個都無法拋棄……在這一刻,顯然沈南雪已經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很難在能拔·出來。
整整三天。
沈南雪都沒有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只是單純的讓廚房把吃食送進來而已。
哪怕是沈母……也沒有看見沈南雪一眼。
一時之間心裡頭有着一絲擔憂,不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又在想着什麼事情……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沈靖澤這些天一直都在談着公司裡的事物,甚至就連家也很少回了。
沈父坐在一旁皺着眉頭說道:“南雪,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的聲音裡有着一絲疑惑,還有這一絲無奈,沈南雪從小就被他們這些人慣的有些不大像樣,恐怕也只有沈靖澤才能夠撬開她的心扉。
可是到現在沈靖澤都還沒有回來,即便是他們也不知所以。
沈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今天靖澤好像要去江家一趟……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再和他說吧。”
沈母嘆了一口氣說道。
今天晚上沈靖澤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沈父卻是冷哼一聲的說道:“真不知道我們一家人怎麼就和江家分不開了,什麼事情都要和他們家扯上關係,之前是江詩,現在又是江晚……這什麼時候又能是個頭?”
“你這人就不要再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就希望沈靖澤可以快點結婚,早一點給你生一個大孫子。”
沈母輕輕的翻了一個大白眼,看向他的目光也佈滿了一絲笑意。
沈父被她一語中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難道你就不想要大孫子嗎?”
“我當然想要了,但是我從來都不會像你這樣口是心非,到時候等到他把江晚帶回來,我們也好好替他把把關,這次的女孩兒怎麼樣?”
沈母笑盈盈的說着,顯然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待着江晚的到來。
沈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看着他們老人的年紀越來越大,可是到現在沈靖澤都還沒有處理好自己感情上的事情。
這個大孫子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抱上?
男人的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無奈,沈母更是看在眼裡,將目光投向門外。
現在不知道沈靖澤和江晚那邊進行的已經怎麼樣了。
希望可以進行的更順利一些……
江家。
江晚和沈靖澤兩個人早就已經到達了這裡。
可是這一次,境遇卻是完全相反。
江城宇和孫雅琳兩人十分熱情地迎接着二人,更是在家裡做了一頓十分豐盛的晚餐。
江晚看着桌面上的晚餐,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從小到大可是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每一次來到這裡都是想要替母親要醫藥費,每次自己的待遇都是非打即罵……
可是現在……
江城宇笑盈盈地朝着江晚說道:“你可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到這個家裡來了,今天回來可是讓我期待了許久。”
看着面前那一副虛僞模樣的父親,江晚的脣角有着一絲譏諷的笑容。
這一切說白了都是因爲沈靖澤,只是因爲沈靖澤對於這個家有着一絲作用而已……所以,這倆人才會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轉變。
“如果不是因爲你一而在再而三的過來找我,我又怎麼可能會過來和你們見面呢?”江晚的話說得十分的不客氣。
只見江城宇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陰翳。
這個死丫頭,還真的是找到了強有力的靠山就變得不一樣了。
再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自己揉·捏的女孩兒了。
只見孫雅琳笑盈盈地朝着江晚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
江晚聽到這幾個字,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面前的這些人什麼時候把她當成過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