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這麼一直抱着我嗎?”齊慕低頭詢問。
似乎昨日錢財財也是這麼問他的。
良久錢財財都不肯鬆開齊慕,齊慕怕錢財財着涼只好拿過被子將錢財財裹了個嚴嚴實實。
“那個,那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有了被子錢財財覺得安全多了。
“好。”齊慕轉身在錢財財的腦袋落下一吻才笑着離開。
看到齊慕離開把門關好,錢財財才躡手躡腳地起牀穿衣服。
看見牀上的一抹紅色時,錢財財的臉一紅,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錢財財只覺得自己的臉和火燒的一樣。
掩耳盜鈴一般,錢財財不再看這些讓她想起昨天事情的東西。
直接雙目撇開將身上的衣服穿好。
齊慕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門外等着,幾個丫鬟看見齊慕都害羞地低了頭。
不過這害羞可並不是因爲齊慕的容貌太好,而是因爲昨夜臥房裡那讓人面紅心跳的動靜.……
齊慕被這些丫鬟那曖昧不明的眼光盯地有些不自然,尷尬地咳了咳。
他這是不是叫做賊心虛?或者這些小丫頭片子只是覺得他站在房外好奇才多看了他一眼?
齊慕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只是普通的看他哪裡會有這麼猥瑣的眼神……
錢財財是他的九皇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他這是正大光明,完全不需要做賊心虛!
錢財財將衣服穿好對着銅鏡一照,脖子上的吻痕一覽無遺……
錢財財都不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多少次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發燒了呢!
無奈,錢財財只好找了一條絲巾將自己的脖子圍了起來。
她可不想讓自己這幅景象被整個九皇子府的丫鬟家丁看見。
一切弄好,錢財財才深呼一口氣推開門。
一想到待會兒還得和齊慕一起用膳她的心裡就萬分緊張。
一隻寬大的手握住了錢財財的小手。
“好了?”
錢財財嚇得一跳,連忙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你怎麼在這?嚇死我了。”
聯想到自己上午那麼慫的表現錢財財覺得自己完完全全是在丟二十一世紀女人的臉!
所以她剛剛一直在想用怎麼樣的表情態度對齊慕纔會爲自己挽回一點點的尊嚴。
哪知道齊慕根本就在門口等她沒有走?
齊慕握住錢財財的手,湊到錢財財的耳邊,”想什麼呢這麼專注,該不會是在想我把?”
錢財財的眼睛一閃,“自戀,誰會有事沒事想你。我,我是在想明天吃什麼!”
錢財財胡亂編了一個理由,雖然她剛剛確實是在想齊慕,不過她纔不會告訴齊慕這個自戀狂呢。
齊慕拉着錢財財的小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唔,原來我的九皇妃寧可想吃的都不想我。我實在是太傷心了,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齊慕的話很有“內涵”,錢財財要是不知道這話裡的努力二字就有鬼了。
“不害臊。”錢財財的臉一紅試圖甩開齊慕的手。
和齊慕成親這麼長時間,她和齊慕可沒有那麼親密。
尤其九皇子府上上下下這麼多傭人,她和齊慕突然這麼親密,傭人又不是沒腦子肯定會猜到什麼。
“唔,對自己媳婦都害臊的話你是想讓我當和尚嗎?”齊慕一臉無辜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看着錢財財無措害羞的模樣,齊慕又補充道:“昨天他們就知道了,今天你再怎麼掩蓋都沒有用。而且你是我的九皇妃可不是其他……”
錢財財聽不下去了,伸手遮住齊慕的嘴巴,“以前你惜字如金,一天都不說幾個字,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
齊慕握住擋在自己脣上的手,先是吻了一下錢財財的手掌心,然後拿下緊緊握住。
“唔,前陣子我可是聽老十說了。我要是成天不說話以後的孩子要是學我該如何是好?我覺得老十說的有道理,而且我是和自己的媳婦多說話,有什麼不對?”
孩子?
“不要臉。”
錢財財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一樣,不過這次她沒有再掙脫齊慕的手,而是任由齊慕握着。
一路上,齊慕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錢財財則是不是對齊慕吹鬍子瞪眼。
這樣的舉動惹得路上的傭人紛紛低頭偷笑。
百花樓。
“你說這二皇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天天都來我們百花樓喊那麼多頂尖兒的姑娘,卻一言不發一個人在那喝悶酒呢?”
“可不是嗎?這頭一天二皇子可是把如煙姑娘的除夜都買了。如煙姑娘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如煙姑娘是滿心歡喜地跟着二皇子,結果第二天如煙姑娘就坐在房裡哭。幾天都不吃不喝可把我給嚇死了。”
“哎,真不知道這二皇子是怎麼了。現在我們百花樓的姑娘各個都哭得梨花帶雨的。這尊大佛是趕都沒法兒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廝看見二皇子在不停地灌酒,終是忍不住道:“殿下,奴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您已經在這百花樓多少日子了?以前的二殿下再怎麼都會剋制自己,現在您連早朝都幾天不去了。這樣下去要是聖上知道了該如何是好?殿下我們辛辛苦苦,步步爲營好不容易離那位置近了些,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有閃失啊。”
二皇子聽見小廝的話苦笑出聲,“近了點?明明就是遙遙無期,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懸崖。”
小廝從來沒有見到二皇子如此消極的模樣,還是不願放棄,“殿下,你要是真的想如玉姑娘就去找她吧。在這裡終究不是個辦法。”
砰地一聲,酒杯被二皇子摔在了地上。
“想她?她是個什麼東西?臉蛋沒有陳美人嬌媚,身材沒有采榭火辣,至於這滋味我看都沒有如煙一半來的好,打死了也就是一個死人毫無情緒。我會想她?笑話!”二皇子的臉上全是不屑的神情,語氣有些歇斯底里。
小廝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二皇子心裡真的沒有如玉又怎麼會在這裡買醉?
如果二皇子真的不在乎如玉又怎麼會這麼激動?
越是在乎便越是不理智,正如二皇子這樣驕傲的人,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如玉的心,所以纔會立馬反駁所有在乎如玉的話語。
在這樣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
小廝是二皇子的心腹,雖然從來沒有爲二皇子辦過什麼大事卻是最瞭解二皇子的人。
他雖無勇也無謀,卻有一顆通透玲瓏的心,也正是因此,他無需參與二皇子任何奪嫡的事情卻依舊深的二皇子的信任和重視。
二皇子這樣的人永遠都是做出與自己本意相反決定的人,如果不是有小廝在旁疏導傾聽二皇子的心事,怕是二皇子早就被自己糾結痛苦的內心吞噬了。
爲了避免二皇子繼續這麼糊塗下去,小廝只好走了一步險棋。
”殿下,奴才昨日聽到一個消息,今日梨花閣會舉辦一個特別的活動。“
二皇子擡頭嬉笑道,”活動?梨花閣的活動和我何干?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青樓,能比的上我們皇城最大最繁華的百花樓?你看看這裡的姑娘,各個極品,滋味百般。什麼樣的女人本殿下得不到?我需要看一個小小梨花閣頭牌的臉色?”
小廝低下頭恭敬地說道:“奴才昨日聽說,梨花閣爲了招攬生意,爲了贏得這齊國皇城第一風月場所的稱號。還要將如玉姑娘的初試拍賣。”
“初試?”
二皇子的臉色陰鬱地可怕,他一把拎住小廝的衣領,“這梨花閣不是隻賣弄文雅嗎?所有的人都可以決定自己的身子嗎?”
面對暴躁地二皇子小廝沒有任何懼怕,而是淡然地回道:“殿下,一切都是會變得。男人到風月場所就是爲了找樂子,百花樓尚是如此。小小的梨花閣要是不這麼做,它拿什麼存活在這殘酷的皇城之中?如玉姑娘那般清新脫俗,京城中的很過達官貴人早就對如玉姑娘垂涎欲滴。如果一兩個官人向梨花閣的老闆承諾兩句,我相信梨花閣的老闆一定知道哪種買賣划算。”
“該死。”二皇子站起身一拳將面前的桌子拍碎。
還沒等小廝的話說完,二皇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廝彎了彎脣,這人世間的人就是這般的奇怪。
一個傾國傾城的陳美人對二皇子百般體貼,二皇子可以爲了權利和地位毫不猶豫地殺死她,只因爲陳美人是一個青樓女子。
而一個同樣是青樓女子的如玉姑娘,可以讓一向理智的二皇子幾日幾頁的用酒麻痹自己。
如今聽到如玉很有可能被迫賣給達官貴人,二皇子就可以不顧身份去梨花閣。
梨花閣。
”如玉呢?”二皇子風塵僕僕地趕到梨花閣臉色陰沉的可怕。
”祁公子,我們小姐已經說過不會再見祁公子了。“
”我問你如玉呢?“二皇子的眼睛像是一個野獸,隨時都會撕爛眼前的所有。
小陶有些害怕,可依然道:“祁公子,你不能進去。如玉姑娘有客人不能招待祁公子。“
二皇子一把推開小陶,”你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