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狼王突然出現,讓隱藏在人羣中的任飛大驚失‘色’。不僅是他,所有‘藥’羅殿弟子,也都被眼前渾身血煞之氣籠罩,氣息強大得駭人的嗜血狼王所震懾。
自從上次嗜血狼王被任飛暗中偷襲,斷掉一條手臂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想不到他突然之間出現在萬獸宗,難道萬獸宗被嗜血狼王控制了?任飛心中隱隱感到不安,萬獸宗雖然修煉的是伴生獸魂,但始終還是人族,而嗜血狼王乃妖族,按理說,萬獸宗不可能接受嗜血狼王的領導。
當然,人類是貪婪的,爲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或許萬獸宗和嗜血狼王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管怎樣,此刻嗜血狼王就在眼前,他的實力連任飛都感到無法抗衡,‘藥’羅殿中,更無人是他對手。
任飛按兵不動,更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氣息,‘藥’羅殿內,枯言和枯裂第一時間飛出來,見到嗜血狼王,同樣臉‘色’驚駭。
“畢長老,你們這是何意?”枯言沉聲問道。
眯着眼睛,嗜血狼王根本不將‘藥’羅殿兩位神武強者放在眼裡,淡淡道:“‘藥’羅殿的雜碎你們聽着,本王看上‘藥’神谷了,打算在此閉關修煉,所以……趕緊給我滾!”
枯言和枯裂皺起眉頭,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怎麼嗜血狼王突然間跑來搶他們的‘藥’神谷。以嗜血狼王的實力,神州里有其他更適合修煉,靈氣更濃的地方,爲什麼偏偏選擇‘藥’神谷。
顯然,嗜血狼王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過是找藉口罷了。
此時嗜血狼王的手臂已經復原,不過還沒完全恢復,所以嗜血狼王纔沒有直接去找任飛的麻煩,因爲這個時候他恐怕不是火舞的對手。
任飛藏在人羣中,仔細觀察嗜血狼王受傷的那條手臂,雖然被衣服遮住,但是看他的手掌暗暗發紅,顯然這條手臂剛生長出來不久。
說不得,要拼一下了!
任飛絕不可能將‘藥’神谷拱手相讓,嗜血狼王這麼做的目的,極有可能是想分散任家的‘精’力,幫助大漠沙國順利攻打中原。
枯言和枯裂自知不敵,相視一眼,枯言突然道:“所有‘藥’羅殿弟子聽令,全部後退,以最快速度離開‘藥’羅殿。”
所有人一怔,臉上皆是‘露’出悲憤之‘色’,他們太弱,連自己的‘門’派都守不住!
雖然很想拼死一戰,與萬獸宗殺個痛快,但是‘藥’羅殿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因爲嗜血狼王太強,連枯言和枯裂都無法與之抗衡,除了忍讓,還能做什麼?
一衆‘藥’羅殿弟子紛紛後退,唯獨任飛仍站在原地,皺着眉頭。一名弟子見任飛沒有轉身離開,勸道:“這位師弟,我們走吧,放心,只要有任家在,我們很快就能重新殺回來。”
任飛沒有說話,對他淡淡一笑。
就在這時,嗜血狼王得寸進尺,突然又說道:“你們那位美‘女’殿主呢?讓她出來,本王有些事情想和她‘私’下里好好談談。”
聞言,正準備離去的所有‘藥’羅殿弟子,紛紛止住腳步,重新轉過身,臉上全是憤怒之‘色’。嗜血狼王想做什麼,他敢傷害殿主,‘藥’羅殿上下就算死,也要跟他拼了!
“嗜血狼王,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吧,我娘在閉關,不方便見客。”任飛終於忍不住,散去易容術,全身‘激’‘蕩’起滾滾龍力,一雙眼眸閃動着強烈的殺機。
嗜血狼王一怔,顯然想不到任飛居然一直就在人羣中。
“少殿主!”枯言枯裂趕緊走過去,一左一右護在兩側。
“任飛,你居然還有膽子出現,本王正準備去找你算賬呢!”嗜血狼王‘露’出猙獰之‘色’,就是眼前這小子,搶走了他的火舞。
任飛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戰鬥,他突然道:“嗜血狼王,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想知道上次是誰傷你手臂麼,跟我來吧!”
任飛說罷,身影消失在原地。
嗜血狼王聞言,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他躲起來治療期間,一直在打聽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究竟是誰,查遍當今天下所有箭法武技強大的武者,卻始終未能找到可以重傷他的人。
現在任飛說他知道,嗜血狼王明知任飛想引他離開‘藥’羅殿,也不得不立即跟上去。任飛連續幾次長距離瞬移,深入南荒深處,儘可能原理‘藥’羅殿。
嗜血狼王很快追上,任飛還想繼續往前瞬移,突然一道可怕的妖力自身後殺來,封死了四周空間。
任飛轉過身的時候,嗜血狼王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任飛,你還打算去哪裡?”
嗜血狼王說話的同時,身上妖氣翻滾,頃刻間,四周圍空間的規則力量被攪渾,出現一道道撕裂的規則裂縫。
任飛皺起眉頭,他能察覺到這片空間被嗜血狼王封鎖了,這種力量,應該和武者的領域差不多,任飛嘗試了下,神念竟然被困在嗜血狼王的控制範圍當中,無法延伸出去。
“別試了,任飛,你逃不出我的掌心!”嗜血狼王冷冷道,“更不用指望火舞能來救你,說,上次究竟是誰將我重傷,說了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任飛撐開無量結界,一道道空間規則閃電與殺戮之氣瀰漫其中,雖然打不過嗜血狼王,但是逃命,任飛還是有自信的。
“能夠重傷你的那個人,實力肯定與你在伯仲之間,嗜血狼王,你豬腦袋麼,人皇他們不在,如今除了火舞,還有誰能傷你,難道你還想不出來?”任飛嗤笑道。
噬血狼王皺起眉頭,“你是說漠皇?不可能是他,本王與漠皇無冤無仇,他爲何要背後偷襲,重傷於我。”
任飛哈哈大笑,“嗜血狼王,莫非你的智商是負數不成,漠皇野心勃勃,想要大漠沙國一統天下,當今世上,只有火舞和你才能阻止甚至威脅到他,如果火舞放下成見與你聯手,你說,漠皇有幾成勝算?”
“哼,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儘管嘴上這樣說,但是嗜血狼王顯然被任飛忽悠到了,眼底閃過一絲‘迷’‘惑’之‘色’。
任飛想不到嗜血狼王這麼好騙,繼續說道:“嗜血狼王,我聽說你出關當日就去找了火舞,並且率領大羣妖族在明王城外與人族強者動手,你的行爲已經暴‘露’了你的野心,漠皇會坐等你羽翼豐滿?”
不給嗜血狼王說話的機會,任飛接着忽悠,對他說道:“我知道這次萬獸宗突然圍攻‘藥’羅殿,實際上是與大漠沙國和海神宮達成了某些協議。不過嗜血狼王你想過沒有,‘藥’羅殿和我任飛關係密切,你動了‘藥’羅殿,我肯定會聯手火舞對付你,如此,我們彼此之間的仇恨變得更深,將來更無化解可能,漠皇也就不擔心你和火舞聯手。”
“你說夠沒有!”嗜血狼王臉‘色’冰冷,“不管怎樣,任飛,你今天落在本王手裡,我會讓你嚐嚐妖族的殺人手段。”
任飛不理會嗜血狼王的威脅,笑道:“狼王,你不打算報一箭之仇?”
嗜血狼王眯起眼睛,沒有說話。
任飛繼續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想辦法報仇,我們聯手對付漠皇,而你給我一次光明正大決戰的機會,三個月後我們在始皇界一決生死,誰贏,火舞就是誰的,,如何?”
嗜血狼王凝視任飛,想從他眼裡看出什麼,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任飛有膽子提出這個提議,暗地裡肯定有‘陰’謀,嗜血狼王不是傻子。不過那一箭之仇,嗜血狼王必須要報,他心中思索着,默不作聲。
任飛的實力嗜血狼王老早‘摸’得清楚,身具五靈,雖然還未進階神武境,但卻已經斬殺過武神。當然,這點實力對嗜血狼王來說根本不夠看,別所三個月,在給任飛三年,他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沒用,嗜血狼王心想,如果現在殺了任飛,火舞恐怕永遠不會屬於他。但是光明正大殺死任飛,那就不同了,到時候,火舞肯定無法阻止。
念及此處,嗜血狼王突然說道:“好,我可以答應跟你一決生死,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向天下公佈,並且讓火舞答應,誰贏她就歸誰,不許反悔。”
任飛聽了之後暗罵嗜血狼王狠毒,換成其他人,如果男的這樣做,‘女’方肯定有意見,因爲這樣做等於將‘女’人當成賭注,籌碼,從而破壞感情。
想了想,任飛說道:“不行,火舞不可能答應。”
嗜血狼王皺起眉頭,他對火舞的癡‘迷’已經到了無可自拔的程度,猶豫了許久,說道:“那我們換個賭注,如果你輸了,就生生世世受我奴役,如何?”
任飛臉‘色’‘陰’沉下來,一旦他被嗜血狼王奴役,肯定要被當成籌碼要挾火舞,嗜血狼王說來說去,還是想得到火舞。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點,任飛纔有可能說動他,爲自己爭取三個月時間。
當初他和火舞佈置殺陣斬殺巨族巫祖,這次,任飛一樣可以準備一番,來一場困獸之鬥。
“好,我答應你!”任飛最終說道:“不過我們約法三章,我可以幫你報一箭之仇,但是在我們生死決戰之前,你不許來‘騷’擾任家或者去打擾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