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麼聰慧,一定看出了那羅明雖然衣着上沒有露出破綻,但是他的手卻出賣了他。”
“呵呵,原來夫君早就看出來了呀,我還以爲夫君是被那羅明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呢。”
“難道說,在娘子的心中,爲夫的就是那麼容易被人迷惑嗎?若說是被人迷惑,今生今世也唯有娘子一人,我雲玉祺何其有幸,娶得你這樣優秀的娘子,日後,娘子讓我往東走,我絕對不會往西走,一切都聽娘子的。”祺王鄭重道。
聞言,凌若翾心中暖暖的,你認爲有幸娶得我爲妻,我何嘗不是認爲,能嫁給你這樣優秀的男子是我的福氣。思忖至此,凌若翾倏然落淚,這麼一哭,祺王可就着急了,哪知道這樣掏心窩的話,說的還把人家給惹哭了呢,早知道就埋在心中,不說出來了。
“娘子不哭,都怪爲夫的不好,惹的你傷心了。”祺王自責道。
Www● тTk án● ¢O 凌若翾抽泣了幾聲,隨即啞聲道:“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是夫君的真心話着實讓我感動,我希望能與夫君就這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走下去。”
“一生一世一雙人,好,爲夫的答應你。”祺王柔聲道。雖然在他們的生活中,男子三妻四妾的是尋常事,若是隻娶一個妻子,會讓人說,家有悍婦,你太懼內啦。可他祺王自從與凌若翾相識,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除了她凌若翾之外,不再納妾。但是自從與凌若翾成婚以來,他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擔心之中,擔心凌若翾會顧及祺王府的面子,給他納妾,今日,聽到她這麼說,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翾兒,我想讓殘風他們護送你回京,回京後就直接進宮,有皇兄身邊的禁衛軍保護,想必你的安全是無虞的。”祺王淡淡道。
“夫君是要我苟且偷生,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嗎?”凌若翾嗔怪道。
“夫人這是說哪裡的話,什麼是苟且偷生啊,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只有你回京了,我才能安心啊。”祺王好生勸慰道。
“不,我不要自己回去,我要與你同生死,共進退。若是要我自己回京,而把你留在這裡應對麻煩,我做不到。更何況,何況,那明明就是衝着我來的,應該回京的人是你纔對。”
看着凌若翾堅定的表情,祺王暗自思忖,沒錯,這件事目前看來,的確是衝着翾兒來的,若是讓她在這個時候回京,若是那人也跟着她而去,那不是等於把翾兒置於危險中嗎。思及此,祺王打定了主意,將翾兒留在自己身邊,這樣的話白天有冰雨、殘風等人,晚上還有自己,這樣無疑對翾兒來說是最安全的。
“好吧,那你一定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出門的時候一定要有殘風與冰雨相隨。”祺王柔聲道。
“恩,好。一言爲定。”凌若翾笑着道。隨即伸出右手,攥成拳頭後,又將小指彎曲伸出。
祺王見狀不解道:“這是幹什麼啊?”
“拉鉤啊,拉鉤了就不能反悔了哦。”
祺王看着她認真的模樣,無奈的搖頭笑着,但是還是照着凌若翾的樣子將手指伸出,然後就聽着凌若翾輕聲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聞言,祺王皺皺眉,搞不懂他這個可愛又聰慧的娘子,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花招。不過,這些小花招他倒是不反感,反而覺得多了很多的情趣。
“你在想什麼啊。”凌若翾看祺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嗔怪道。
“哦,哦,沒什麼,只是在想,你哪裡來的這麼多花招。”祺王笑着道。
“當然是跟人學的啊。”凌若翾笑着道。
“你啊。”祺王笑着點點凌若翾的俏鼻道。這個娘子真是太可愛了,難怪那個睿王腸子都給悔青了呢。要不然怎麼會,翾兒都已經是祺王妃了,他還纏着不放手。
“怎麼,我這樣,夫君不喜歡嗎?”凌若翾歪着頭笑着道。
“喜歡,什麼樣子都喜歡。不過,我很好奇,怎麼夫人好端端的稱呼我爲夫君了?咱們以前可都是叫名字的啊。”
“我這是夫唱婦隨啊,是夫君叫我夫人的,我就叫你夫君,若是你叫我翾兒,我自然還是叫你的名字,還有啊,你要是叫我王妃,那我也只能叫你王爺了。”
“你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些個歪理。”祺王笑着搖頭道。
“呵呵呵,不管是歪理還是正理的,總之啊,你攤上了我,就只能受着啦。”凌若翾摟着祺王的脖子撒嬌道。
屋裡的倆人是你儂我儂,屋外的人聽了可是快氣瘋了呢。這個該死的雲玉祺,搶了他的妻子,若不是他雲玉祺橫刀奪愛,凌若翾現如今是睿王妃,或者是更高的位置,如……皇后,也未嘗不可啊。
爲了翾兒,他會給她最好的,而祺王呢?永遠只能是祺王妃,翾兒,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嫁給了雲玉祺,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的身邊。
隨即,只聽到唰唰唰的舞劍之聲,其間還伴有樹葉落地之聲。在暗處守夜的兩人,看到這一場景,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睿王也真是的,擺明了我家小姐心裡根本沒有他,還是糾纏的不放,真是不知所謂啊。”說話的正是冰雨,且今晚與她一起值夜的還有殘風。
“就是,王妃是咱們祺王府的女主子,斷然不能讓其他人有了覬覦之心,不論任何人,就是睿王也不行。”殘風冷冷道。
一旁的冰雨,冷睨了一眼殘風,隨即冷冷道:“我怎麼瞧着你比王爺還要生氣啊,好像是搶了你的似的。”
“冰雨,你不要胡說啊,王妃可是咱們的主子,王爺又待咱們不薄,怎麼會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替王爺生氣而已。”殘風慌忙解釋道。
“替王爺生氣?王爺都不着急,你着的哪門子的急啊?”冰雨憤憤道。
殘風一時語塞,他根本不明白,冰雨爲何這麼生氣,不過就是說了睿王幾句不是,就這般的生氣,莫不是冰雨喜歡睿王嗎?這個念頭從殘風腦中閃過,想也不想就若口而出道:“冰雨,我只不過說了睿王兩句,你就這樣的生氣,莫不是你……,莫不是你喜歡睿王?”
聞言,冰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榆木腦袋,真是夠笨的,喜歡睿王?虧他想的出來,“誰說我喜歡睿王了,你真笨,不跟你說了。”語畢,冰雨輕輕從屋頂落下,轉身走到長廊下坐定。屋頂之上,僅留下一臉不解的殘風。
深夜,殘風與冰雨依舊堅守崗位不曾放鬆,忽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冰雨跟殘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四肢痠軟,昏倒在地上了。
就在此時,一條黑色巨蟒從空中降落,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凌若翾的房間。咣噹一聲,門,被硬生生的撞開,祺王從牀頭拔出長劍,揮劍生風,好着那巨蟒刺去,屋裡的動靜吵醒了周圍偏房裡的人,飛鷹、神鷹、雷鳴、逐電紛紛拔出長劍加入了打鬥的行列。
幾個回合下來,飛鷹、神鷹均被巨蟒用尾巴打傷,手臂上的血痕,清晰可見,甚是扎眼。而雷鳴也被巨蟒緊緊的纏住了身體,動彈不得。逐電見狀,心知,若是不趕緊救下雷鳴,他一定會被這巨蟒纏的窒息而死的。
思及此,逐電顧不上思考,倏然,揮劍朝着巨蟒的七寸之處刺去,可是萬萬沒想到,劍刺在了巨蟒的身上,卻沒有傷着那巨蟒半分,而將他的劍硬生生的斷成了兩截。
“逐電,快保護王爺王妃離開。”雷鳴艱難道。而一旁已經看傻了的慕兒與夢春等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呔,蛇妖,看劍。”祺王厲聲呵道。隨即長劍直直的朝着巨蟒刺去,而與此同時,凌若翾也從枕頭下面摸出了自己的毒針,這個暴雨梨花針可是她的精心之作,而且此次淬的毒與往常不同,那毒正是紅斑狼瘡毒。就在巨蟒與祺王斗的激烈的時候,凌若翾冷的偷襲成功,將數千銀針刺在了巨蟒的頭部。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巨蟒即可恢復了人形,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臉不停的嚎叫着。看着巨蟒突然變成了人,雷鳴等人也是一驚,雖然之前王爺與王妃說過,那根本不是什麼蛇精,而是人假扮的,他們也是半信半疑的,所有百姓看到的都是蛇,就連方纔,也是蛇,難道世上真的有什麼魔功,可以讓人練成蛇嗎?
“哼,寒王殿下,好久不見啊,想不到之前給你的教訓,你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凌若翾冷冷道。
聞言,衆人一驚,“寒王?難道是之前在京中的那個採花賊嗎?”
“哼,凌若翾,你當初如此羞辱本王,本王就是來找你報仇的。”寒王冷冷道。
“報仇?只怕又要讓你失望了呢。夫君,我們不如這樣吧。”隨即凌若翾在祺王耳邊嘀咕了幾句。
祺王聽罷,也只是點點頭,隨即招手叫來了雷鳴,吩咐他去做事,待房間裡又剩下他們夫妻二人時,祺王笑着道:“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
聞聽此言,凌若翾心中一驚,莫非是祺王懷疑自己的來歷了?不會吧,雖然靈魂不是真正的凌若翾,但是這具身體是千真萬確的凌若翾的啊,若是告訴他人,自己只是千年之後穿越來的一縷孤魂,怕是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什麼哪裡來的,夫君娶得是何人難道夫君不知道嗎?”凌若翾嬌嗔道。
“當然知道,我的翾兒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我是雲玉祺此生的最愛。”祺王柔聲道。
聽到祺王這麼說,凌若翾這纔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原來祺王方纔只是隨口一言,並非有意試探,還好,還好,自己方纔沒有表現的十分鎮定,否則一旦露出任何馬腳,祺王對她的愛怕是就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