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小黑又抽了

116 小黑又抽了?

府衙的後堂東有偏院,知縣的眷屬便住在了這裡。

薛母已經是四十多歲,雖保養的極好但還是藏不住歲月的痕跡,那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端坐着的身姿無不顯示着此人一絲不苟的性子。

老年得子,薛夫薛母很是疼愛這個小兒子,便是這場瘟疫也不願留着他一人,要陪着在這小小的鎮子上。今日見薛少琛眉頭緊皺,便問起了所爲何事。

薛少琛將今日的事情說與了他母親知,薛母聽聞,悠悠的一聲長嘆道:“琛兒來此歷練,許多事還是你拿主意。便是此次你想錯了方向,你父親也會想着法子將你保住。想清楚了便去做,趁父母還在還能幫着你,多磨練磨練。”

薛少琛心中早有分寸,只是習慣了去徵詢一下母親的意見。

薛母這人極有主見,見識也不淺,那才思堪比男子,所以薛父才放心將薛少琛放在了這麼一個小地方。

“母親,京城怕是有變動,父親還留在那邊呢,我們是否也要回去了?”薛少琛問道。

“你父親剛來過信。”薛母看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當今聖上登位之事怕有些蹊蹺,你父親原本不管這朝中之事,只是這二皇子登基了,管不好這江山不說,我們家族中的產業也想奪了過去。此人有野心大得很,你再呆上一段時日也要回去幫襯着你父親了。”

至於這鎮子,再指派一個人下來擔任知縣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便是沒有滿任,花多些銀子打點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薛少琛聽聞母親的話,心中主意更是肯定。趙賀辰要了文書,怕也是想着應付上邊之人,雖不知這人的做法是甚,但他們兩人的目的卻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塊。

家中產業大多是先皇見過的,先皇也沒有意見。但二皇子一上來,便明目張膽的惦記着他們的東西,這做法,實在是無一國之君的謀略。

其實這事是薛少琛想岔了,二皇子能謀上帝位,定不會是那平庸急躁之輩。只是如今熙國上下不少地方遭了難,銀子空缺,便想着要如何充盈國庫。有大臣說起薛家產業,二皇子雖是心動但也不會做的這麼直白。

至於是誰將這奪了薛家產業的消息傳了出來,那可真是值得琢磨了。

不管這薛少琛有多少的顧慮,那文書最終還是辦了下來。

幾日後,趙賀辰一如以往一般上鎮趕集,回來時便將文書拿了出來。

安親王打開來一看,全家人的文書都備齊了,連那官府印章都僞造出有些年日的痕跡,微黃的紙張,看起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安親王一聲讚歎:“這做文書之人倒是細心,只是辰兒,你何時結識了此人,是否可靠?”

趙賀辰將他與段雲蘇的文書先收了起來,說道:“自是可靠的,他薛家的事情父親也曾想過,此時與我等並無利益衝突。幫了我們這一把,對他們有利而無害。”

安親王想了想,也是點點頭:“這事情都辦好了,咱們便等着太子的消息,這些時日你也好好歇歇,多陪陪雲蘇,以後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忙活了。”

“孩兒明白。”

這小山村的日子很是安靜,小寶一天天的長大,如今能吃些輔食,段雲蘇也有意地減少了餵奶的次數。小寶的發育極好,一些動作學得也比其他的孩子要快,安親王妃想起了安親王曾說過的打算,便欲讓小寶早些斷奶,可是心裡又捨不得委屈了自己的孫子。

段雲蘇雖是第一次生孩,但這方面的知識卻是接觸過不少。一般過了六個月,母乳的營養開始下降,這時候喂孩子一些輔食反倒是有利於成長。早些斷奶,也不會讓孩子太過依戀母親。

安親王一天天的算着日子,只能說等待的日子實在是太過漫長。

反倒是趙賀辰沒能放鬆了下來,那隻黑鷹時常放了出去傳消息,又與洪言知一道談兵論劍,每日看着似乎很多事要忙。幾個月的錘鍊,整個人由內而外逐漸變得沉穩內斂,那曾是最稚氣的眼睛也帶上了深邃,再也不能輕易猜出了此人的想法,讓人完全無法將當初單純的他與現在聯繫了起來。

這日一早,天還是矇矇亮,牀上兩人擁作一團沉沉睡着,突然間聽見窗戶“哐”的一聲被撞開,兩人被齊齊驚醒往那窗上看去。只見原本那半掩的木窗被正敞開了,一團白色的影子衝了進來,一溜煙往牀邊奔來,直接一跳跳上了牀榻,沒影似的往被窩裡鑽。

能這般舉動的,不是小黑還會是誰。

段雲蘇被那兔毛弄得癢癢,伸手將它3從被窩裡拎了出來抱在懷中,一下一下順着毛,疑惑道:“小黑這是怎麼了,這般驚慌的模樣?”

趙賀辰看着自己娘子身穿肚兜,纖白的手臂抱着肥兔子,鬆垮的肚兜掩不住那胸前春光,那兔子一副受驚的模樣躲在她懷中。

一大早驚擾了他們好夢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往他娘子胸前蹭?!趙賀辰頓時黑了臉,伸手便想將那兔子拎走丟掉。只是小黑兩耳一抖似乎覺察到危機,仗着段雲蘇的喜愛死粘住眼前之人。

“呵呵,癢,小黑別動。”段雲蘇笑着伸手扒拉了一下小黑的位置。

趙賀辰可是沒那好心情,二話不說便抓了上去。小黑機警一跳,趙賀辰的大手便落在了段雲蘇飽滿的胸前。

段雲蘇紅着臉啐了他一口,抓着被子擋住眼前風光。再去看那小黑,只見牀腳邊上,小黑正撅着個屁股又往被窩裡鑽,沒一會便不見了蹤跡。

“這小黑又抽了?”段雲蘇離了被子想將它給逮了出來。

抽是什麼意思趙賀辰不知道,但見着段雲蘇露着白玉般的身子四處尋找,心神一蕩,伸手便將人給摟緊懷中壓在身下,正想說話呢,又聽見窗邊一聲響。

擡頭一看,趙賀辰霎時面如寒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扯來被褥將段雲蘇蓋得一丁點不露。

“嘖嘖,小辰兒,怎麼每次進來,你倆都是這般恩愛銷魂的姿勢?”

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段雲蘇扯了兩下牀單想仔細看看,卻被趙賀辰霸道地按住。

“給我滾出去!”趙賀辰怒了,一隻兔子也就算了,連人也都過了來!

“我這不就是在外面麼,小辰兒眼神不好使了?”那人晃晃二郎腿坐在窗邊,沒進屋那就不算進去,這邊的風景獨好。

趙賀辰額上青筋狠狠一跳,一把抓住溜到了腳邊的兔子,朝着那人臉上扔了過去。

那人身子一側,待看清扔出來的東西,跳下窗子伸手一撈,回頭便見趙賀辰正光着膀子將窗“嘭”的一聲關上,又聽見了裡邊窗子被反拴住的聲音。

真是個好不熱鬧的早晨,連小寶都醒來打了個小哈欠,看着爹爹那黑黑的臉色,骨碌碌地轉着眼珠子。

“怎麼不讓我看看。”段雲蘇說道。

“穿衣。”趙賀辰咬牙道,娘子的美色誰人也別想瞧了去。該死的兔子,一次次佔了自己娘子的便宜,遲早將它給燉了!

段雲蘇正想問話,便聽見小寶咿咿呀呀說着話,想着時候也該餓了,便穿了衣裳落地。

段雲蘇收拾妥當出了屋子,擡眼便見到一紅衣女子一手拎着小黑,一手拿着根小木棍逗着那三隻雞,一派好生無趣的姿態。

那人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妖豔的面容換上了驚喜:“哎喲,小娘子可算出來了,可有想奴家?”

說完直接扭着腰走了過來,連那小黑也不要了,隨手扔了下去。

“姬公子,許久未見,你還是那般的美麗。”段雲蘇嘴角一抽,這姬夙,原本還以爲恢復正常了呢,沒想到今日又穿起了女裝!

“小娘子,許久未見,你這是長胖了?”姬夙捋捋髮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段雲蘇。

什麼叫胖了,她這身材剛剛好!

那姬夙眼中帶着笑意走向前去:“小辰兒倒是下了苦功夫,看把小娘子給滋潤得,來,給奴家好生瞧瞧。”

段雲蘇大囧,許久不見,這人怎麼說話連個忌諱都沒有了,實在是太……

姬夙的人還沒靠上去,趙賀辰已經閃身過來,一拳頭便往姬夙腹中送去。姬夙堪堪躲過,拍着小心肝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小辰兒,出手怎麼這般狠,這功夫可是有長進吶。”

拳頭已經觸到了他的衣裳,趙賀辰眼神微斂。這姬夙武功極高,便是沒有準備也不可能讓他輕易得手,今日這是怎麼了?

“姬公子,可否能好好說話?”段雲蘇無奈道。

姬夙也不裝了,拍拍身上那身紅衣的塵土,悠悠道:“小爺是想好好說話,只是瞧見了小辰兒忍不住逗一逗。真是可惜了,小辰兒怎麼就清醒了呢,以前多好玩兒……”

“姬公子,能否說重點?”段雲蘇扶額。

“小娘子真是心急。”姬夙隨意在那院中椅子上坐下:“小爺我落難了,找個地方蹭吃蹭喝。”

“可是受傷了?”趙賀辰突然說道。

姬夙一愣,後做捧心狀,眉目含情:“果然是小辰兒最關心奴家……”

趙賀辰臉一黑,摟着段雲蘇進來廚房:“娘子,這人沒治了,咱還是不要管了罷。”

段雲蘇噗哧一聲笑了。

姬夙的到來實在是太突然,段雲蘇原本以爲這人在北國混得風生水起呢,沒想到今日居然跑了過來說落難了。段雲蘇看着他那漫不經心的臉,果斷不相信。

安親王見着也是驚詫,出來看見他那身女子裝扮更是好一陣無語,再看他那邪魅的臉龐,瞬間覺得審美觀都要坍塌了,好半晌才說道:“姬公子不如去換件衣裳?”

見着安親王,姬夙總算是稍微收斂了一下,正經說話了:“晚輩也想換,可是沒有隨身帶着衣裳。”

那人說完還看了趙賀辰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趙賀辰斜睨了他一眼,淡聲道:“要麼呆在屋子光着就好,要麼等去鎮上再買一套。”

想要他的衣服?沒門!他的衣裳可全是雲蘇做給他的,想穿?自己找媳婦去。

安親王咳了一聲,看着姬夙風塵僕僕的樣子,便讓他先去歇息。鎮上來回一段時間,順便託人去置辦了便是。

姬夙不在意地理理身上衣裳,原本自己也沒想着要穿成這樣,只是那些追尋着他的人實在是厲害,跟了他一路都擺脫不了,更是被圍攻受了傷。後來自己便直接換了女裝梳了女髻,才安全找到了這個地方來。

鎮上可沒有人喜歡用紅布做男子衣裳,那買回來的是再普通不過的棕色布衣。姬夙皺着眉穿上,好歹算是整理妥當。

姬夙一來,小黑每次都離他幾丈遠,後來乾脆竄進了屋子,趴在了小寶的小搖牀邊。小黑得意地抖抖耳朵,這地方最安全了,每次那人進來男主子都會打了出去,它不介意先換個窩的。

段雲蘇看着小黑的反應覺得好笑,這兔子不知爲何總是一副與姬夙不對頭的模樣,但每次雙方都不會傷了彼此,更像是在玩鬧罷了。

姬夙直接在這住了下來,安親王妃算了算,又爲難了,家裡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是那幾間的屋子,要怎麼安排?

後來姬夙直接找來木段隔開了半間,漫不經心地說着能住就好,直接賴下。

“姬公子在北國過得不如意?”安親王見一切安整好,便問道。

“還算行,只是北國皇帝老了,裡邊可是越來越亂了,我這就溜了出來。”姬夙似乎對北國的事很不上心,想起自己一路過來時的見聞,反倒說:“我從北往南一路下來,經過了熙國京城附近的平州,怎麼一副亂糟糟的樣子?”

何止是平州,全國上下亂的地方可是不少呢,安親王笑了笑:“我不在那京中,也不知具體緣由,倒是姬公子,你這傷可要緊?”

“無礙,養上幾日便好。”姬夙挑眉一笑:“沒想到王爺一家居然到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我這找來可真不容易。”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當初他只給趙方傳了消息,按道理,趙方該不會與這姬夙聯繫的纔是。

姬夙看了那院中蹦躂的正歡的小黑,笑而不語。安親王明白了過來,可是姬夙能找到,那其他人會不會找到?又想起姬夙三番四次幫過辰兒,也沒有害了他們的道理。再加上這聖物是北國的秘密,自己也不好多問。

幾人相談甚歡,姬夙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北國皇子紛爭,年老的皇帝見着兄弟相殘甚是痛心。皇子個個都是懷着野心,見着姬夙一個沒動心的,不禁多看了幾眼,看着看着越發覺得合適。只是姬夙是什麼性子,當初說他是禍國妖孽,現在又想將他招籠了回去?當他是扯線的木偶麼!

姬夙懶得理會這些人便直接出了宮,只是那些好兄弟怎麼會放過他,派來衆多高手一路追殺,所以才受了傷。

自己不屑同他們玩,他們反倒是當他是好欺負的了。姬夙臨時轉變了主意,先出來尋到一人,再回去好生教訓他們一番。不想他得到?他偏要攪亂了這一池子水!姬夙笑意中暗光閃現,斂斂殺意。

只於那人是誰,姬夙不曾說明白,但段雲蘇猜想着定是個大助力。

秋季,原本該是農戶最忙碌的季節,但之前的那場洪災早已毀了莊稼,救不回來了只能重新種上些能填肚的地瓜。不知多少的百姓正如下河村的村民一樣愁苦,原本便是天災,朝廷不給些補償也便算了,連那賦稅都一絲不減,哀嘆之氣四處皆是。

安親王原本在練習着走路,如今他已經能撤下柺杖扶着東西走一段路了,聽聞這個消息,再想起如今狀況,淡聲道:“二皇子該是急了,災害下來要調撥銀子,國庫不充盈;再加上太子來信,西南戰事漸起,軍需要耗用大量的銀子,所以纔看重了這田賦。”

段雲蘇算了一下,他們一家並無田地,所以田賦並不用交。只是古代的稅賦向來是重的,按他家這種情況,也是要按人頭交稅。也幸好趙賀辰隨傅陽上山打獵,姬夙武功不賴,三人常獵得值錢的獵物。再加上採些藥草,倒是不用擔心這個。

姬夙直接賴在了這裡,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此時正啃着山野果子翹着二郎腿好不自在。段雲蘇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將挑水劈柴的活兒交給了他。有人不用,那是浪費,怎麼能讓她相公一人那般辛苦呢。

今年的田賦沒有多少能交得上去的,也不知有多少人要兩手空空熬着過冬了。

原本以爲這事過去了,誰知上邊又下來了人,作甚?拉壯丁!

“來人,給我闖進去!”一聲令下,一士兵直接一腳踹開了院門,四個人直接衝進了院中。

趙賀辰剛從屋裡出來,便見幾人凶神惡煞地四處翻找,一看便是想借着抓壯丁的名義隨手牽羊。

看着那撒落在地的藥材,趙賀辰臉色微沉,直接從一人手中奪回半乾的土參,管他們是什麼人,直接一腳踹上。這些藥材可是雲蘇辛苦整理的,居然敢糟蹋了!

那士兵見有男子出來,直接向前想將人給抓住,大聲道:“就是他了,跟我走,去下一家!”

“這幾位差大哥是作甚?”段雲蘇出了來,淡淡說道:“我相公腦子不太伶俐,按照律法,家中缺男丁無勞作之力,也抓不到我家來罷?”

“你這是想欺騙與我?村裡人家可是說你還有個父親,怎麼算是一人?”帶頭的那士兵呵斥道。

“何人這般說了?”

“便是那……”那士兵一滯:“同你個無知婦人嘮叨甚,我們走!”

“差大哥好生威武,真是完全不將律法放在眼裡了。你可要瞧好了,我父親患了腿疾,根本不能幹事,朝廷對我們這樣的人家,似乎多有體諒的罷?”

段雲蘇話音剛落,安親王便推着輪椅出了來,陰着臉道:“雲蘇何必同他們說這麼多,辰兒不是與知縣挺說得來的麼,直接告到薛少琛那便是。”

那幾士兵聽見此人居然敢直接稱呼知縣的名字,動作都是一頓,似乎有些猶豫。

原本就要將這幾人給唬住了,不料那姬夙偏偏過來湊熱鬧了,眼中是肆意的邪魅,朝着趙賀辰便喊了聲:“弟弟,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要去鎮上麼?”

段雲蘇無語扶額。

“好哇,原來你們打算想逃了兵役!”那頭頭一聲冷哼:“你這還有什麼話說,是哪個要同我們回去,趕緊站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趙賀辰幽幽地看了姬夙一眼,這事他記下了,但願以後你不要落在他手中。他拍拍手向前一步,睜着眸子憨憨一下,聲音很是稚氣:“差哥哥,辰兒有銀子,辰兒給你,不走可不可以?辰兒不想離開娘子呢。”

說完趙賀辰還真是掏出來兩錠銀子晃了一下,那頭頭見此人居然還真是個傻的,再見那錢銀兩眼發亮。人數不夠可以去湊,用銀子將徭役之人換下的也不是不可以,白花花的銀子誰嫌少!

那差爺伸手要接,卻不料趙賀辰反手抓住他手腕,“咔嚓”一聲給擰斷了,那人痛得冷汗直冒:“你……你居然……啊!”

領頭的人直接被打倒在地,後面幾人見着有些心驚。不是傻子麼,怎麼會打人?不對,是傻子纔敢亂大人啊!

姬夙一見向前來,身子一閃便放到了餘下幾個,還幽幽嘆息道:“辰兒怎麼也比不上小爺我的功夫,看我這多利索。”

“是麼?”趙賀辰嘴角勾笑,倏忽間手一揚,那無味的粉末的撲面而來,姬夙眯眼歪着身子閃躲,卻被趙賀辰一腳擊中:“不是很厲害麼,怎麼不躲?”

趙賀辰悠悠地拍拍手,打不贏你,陰得住你便成。

“咳……你撒了什麼東西。”姬夙被刺激得眼角流淚,怎麼都沒想到趙賀辰還有這麼一手。自己不過是想來尋個樂子,敢鬧自是有辦法處置回來,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趙賀辰給報復了!

“好東西,慢慢享受,我的好‘哥哥’。”趙賀辰咬牙道。

段雲蘇裝作不見,淡定地跟着趙賀辰進了屋。

趙賀辰敢這麼對待來拉壯丁的人,自是有處理妥當的法子。段雲蘇問起他心中的打算,趙賀辰摟着就將她按倒,好生一頓親熱直接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段雲蘇每每中計,好生懊惱。

今年多災多難,洪水、瘟疫和漸起的戰事,百姓的日子那是苦不堪言。

但也恰恰給了太子一個機會。

得民心者得天下,二皇子也只能說是倒黴了,登基不久便遇見一攤子事,任他再多的計謀,也堵不住這百姓的怨聲載道。

屋內燭光微晃,女子纖纖身影倒映在窗前,正坐在梳妝檯前輕梳着那如瀑青絲。她回過頭,看着牀上玩樂的兩父子,嘴邊掛上恬靜的笑容。

趙賀辰正躺在牀上,小寶趴在他胸膛上,小身子一扭一扭,伸着小手一下揪着趙賀辰的髮絲,一下又抓着他的裡衣往外扯,小小的桃花眼笑得眯起,“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趙賀辰伸手護着小寶的身子,想着入夜了天氣會轉涼,便將他扶坐了起來,伸手理着那小小的衣裳。小寶“啊啊”叫着,粉團般小小的手往趙賀辰胸膛上拍了又拍,似乎迷上了這樣的遊戲。小小的身子晃了晃,一個不穩又趴到了趙賀辰胸前。聽着那胸膛傳來低沉笑聲,小寶好奇地抓撓了兩下,眼珠子轉啊轉,咯咯地跟着笑了。

“小寶乖。”段雲蘇笑着將小寶抱了起來,看着趙賀辰的裡衣已經被抓亂了,抽出一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趙賀辰長臂一攬將一大一小抱進了懷中,低頭在段雲蘇額上一吻,放柔了嗓音道:“可困了?”

段雲蘇搖搖頭:“今日的藥材都用完了,藥丸也做得差不多了。”

“娘子可會做防身對敵用的藥?”

“毒藥?”段雲蘇詫異道,這些時日自己制了些治咳嗽、解表毒之類常用藥丸。說起對付敵人,自己閒來無事也曾做過,雖然不多。

“毒藥你會調配?”趙賀辰挑挑眉,自己想的不過是蒙汗藥之類的,沒想到雲蘇直接將毒藥給搬了出來。

“這個可以試試,仔細想一下應該也調製的出來。”段雲蘇確實是有着幾分信心,當日從外祖父那得到毒經一書,她也有仔細參透,一些常見的毒性也能分析出來。再者便是,她煉出來的東西,往往是精純一些,毒性該比其他的更好。

趙賀辰調整一下姿勢,讓段雲蘇靠在他懷中,說道:“能防身便好,調製出來便讓爹孃也帶上些,可能會用到。”

段雲蘇吃了一驚,原來不是趙賀辰自己要用?

看着她那詫異的模樣,趙賀辰揪揪她的小鼻子,親暱道:“離開下河村的時候便帶上,到時候爹孃身邊會安排霍將軍舊部的人看顧,但有備無患,我想着還是要多些防備。”

“可是打算離開了?”

“也差不多了,原本預計着是秋末,但我想着還是等小寶斷了奶再走。到時候咱兵分兩路,你我一道,爹孃和小寶一道。”

這樣的打算出乎了段雲蘇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爲是全家人一起走的,這樣的安排,便是要讓她和小寶分開了?小寶那麼小,她又怎麼捨得?

“娘子,我知道你捨不得。”趙賀辰一眼便明白了段雲蘇的想法,他有何嘗是捨得呢,小寶正是可愛的時候,自己也恨不得整日將他抱在懷中。

可是事到臨頭,總有許多無奈之處,自己選的這條路,本已註定是多波多折:“爹孃走水路,小寶跟着不會顛簸,行程也快些。我倆事先還要去一個地方,帶着孩子實在是不便。”

“你有了計劃都不同我說一聲。”段雲蘇有些埋怨,兩夫妻,這麼大的事卻到最後才通知自己一聲,她又不是那易碎的瓷娃娃,也想着能跟丈夫分擔些。

趙賀辰輕聲笑着,胸膛中傳來一陣悶悶的震動,段雲蘇懊惱地拍了他胸膛一巴掌。趙賀辰瞧着她這與小寶一樣的動作,更是愉悅了:“這本是個大致的猜想,最終的結果還未定下,原本打算出發時再說的。但想着現在說了出來,你也好有個準本。”

“我們要去哪,至於連小寶都要分開麼。”段雲蘇看看懷中快要睡着的小寶,癟着嘴有些不滿。

“我們往北去霍將軍的舊部一趟,軍隊那地方,不適合孩子。”

“什麼?”段雲蘇怔住:“不是說直接去離京城最近的平洲麼?”

軍隊,何止是小寶,女子也不能進去罷,趙賀辰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計劃出現了些偏差,太子求了你去的,我不過是個陪襯。”趙賀辰撩起段雲蘇的一縷髮絲輕輕轉着,身子靠在牀頭,有幾分的漫不經心,悠悠道:“我們去一趟,待上十來日便走,晚些就能與爹孃會和。”

太子讓她去的?段雲蘇越發迷糊了,問了趙賀辰,那廝卻說:“太子說此事暫時得保密,你我到時候便知曉了。”

段雲蘇被氣樂了,還賣起了關子!

趙賀辰接過睡着的小寶放在了搖牀上,看着段雲蘇一副惱中帶嬌的模樣,那美目一嗔嗔得他心中癢癢,想起這幾日的纏綿,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場歡好。

牀帳微垂,隱約瞧着那身影晃動,嬌羞了窗外一輪彎月。

115 無良爹爹047 相處132 辰夜探皇宮030 誰說我舅娘不孕142 阿烏護主110 滿月酒008 本小姐莽撞慣了072 禁地裡的妖孽134 小寶愛拆臺親事起爭執063 辰辰發威117 啓程029 瞧這小身板103 悠然山村053 一驚一乍的辰辰001 那本是你的花轎099 雲容被逐042 路遇二013 躺着也能中槍103 悠然山村099 雲容被逐046 趙賀辰的本事021 夜診021 夜診077 好學是件好事130 反間之計089 辰要賺錢養家043 喜歡016 藥館019 道行109 辰辰銀子交上來092 這不過是小小的開始129 孃親告訴你個秘密推薦自己的新文寵妻之惑國千金084 刀劍相向090 相國寺之行096 寧割肉取蠱換你開懷153 男子薄情050 蘇蘇辰兒家裡有錢010 梅花糕事件052 真是個呆子083 此女乃妖孽附身130 反間之計047 相處135 狼與孩子095 此蠱非蠱無解131 奶爸養成記002 能有多大能耐推薦自己的新文寵妻之惑國千金039 三個女人一臺戲109 辰辰銀子交上來061 着急的少爺120 溫泉010 梅花糕事件129 孃親告訴你個秘密035 收拾151 孕吐終章114 用情至深患難相共003 我不是傻子008 本小姐莽撞慣了021 夜診061 着急的少爺126 牙牙學語071 回門093 尋根源024 少爺你在看什麼104 瑣事010 梅花糕事件117 啓程085 解蠱136 小寶捱揍005 自盡簡直是笑話137 拜師這都行067 事端起121 回程詭異樹林098 解成065 辰辰險被冤070 安親王妃的憂心070 安親王妃的憂心058 明言求娶128 治刁奴107 辰辰與小寶029 瞧這小身板010 梅花糕事件013 躺着也能中槍156 大結局137 拜師這都行145 辰的蠱何人所下091 偷歡被抓038 別緻的生辰禮042 路遇二010 梅花糕事件038 別緻的生辰禮013 躺着也能中槍083 此女乃妖孽附身081 蘇蘇辰兒熱077 好學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