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容昶來梟京

更新時間:2013-8-16 8:21:43 本章字數:16558

琉園的房間裡,燕燁心疼的抱着琉月,兩個人正輕聲說着話。愛琊殘璩

門外的人聽到他們說話,飛快的閃身衝了進來,領頭的正是忠義候夫人。一行幾人看到房內的情景,一時怔住了,不過燕燁和琉月二人倒是臉色如常,燕燁放開琉月的身子,扶她靠坐在牀邊,擡首望向走進來的忠義候夫人等,緩聲說道。

“月兒沒事了,所幸中的毒不是太深,我已經幫她把毒逼了出來。”

琉月望向房間裡的小蠻,吩咐小蠻:“去取粒解毒丸過來給我服下,不會有事的。”

“是,郡主,”小蠻閃身去一側取解毒丸。

忠義候夫人和君紫煙周思婧等人圍到了琉月的身邊,關心的詢問:“月兒,沒事吧?”

琉月搖頭,望向自個的母親,還有兩個朋友:“你們別擔心,沒事了,所幸我發現得早,所以只中了一些毒,若是再長一些時間只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琉月說完,衆人皆驚了一頭的汗。

“對了,母親,南宮巽音呢?”

琉月的眼神深幽,忠義候夫人飛快的說道;“我已讓人喚了候爺回府,候爺會把公主送回正儀宮去的。”

說到這南宮巽音,衆人都覺得心頭有些沉重。

好歹她是皇家的公主,不知道雷皇后看到南宮巽音的屍首,會如何做。

房間裡,琉月淡淡的開口:“我一直以爲南宮巽音是個沒腦子的,但是從今天的事情中,我看出她其實並不是沒腦子的人,從前在南璃國之所以那麼失策無非是因爲愛所以昏了腦子。”

周思婧聽了琉月的話,挑起眉問:“怎麼說?”

琉月擡首掃視了她們一眼,說道:“南宮巽音今日身上塗滿了毒,表面上看是要與我們同歸於盡,其實這只是第一步棋,如果她真能與我同歸於盡的話,自然如了她的心意的,如若不能與我同歸於盡,她這是在逼雷皇后出手,因爲雷皇后遲遲的未動手,她便以死來抗議,今日之事過後,雷皇后肯定要處心積慮的算計我。”

琉月說完,房間裡一片寂靜,燕燁俊美無儔的五官上攏上了陰驁,瞳眸更是堆滿了煞氣,陰沉的說道。

“她若是動手,我們不會坐義待斃的,到時候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房間裡的人一起望向燕燁,只見他美負絕倫的五官上遍佈着森冷陰驁,鳳眸之中攏着暴風雨,周身上下狂妄的霸氣顯示出他不凡的能力,那深暗凌厲的眼神讓人頗覺壓力,不敢朝他身上看,看到這樣的他大家鬆了一口氣,沒錯,月兒的背後有燕王世子,燕王世子背後有燕王府,就算雷皇后動心機,動手段,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找碴生事。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忠義候夫人心中各種的焦慮,本來忠義候爺的事情讓她憂心不已了,沒想到南宮公主竟然又算計到月兒的頭上,這下月兒對上的可是雷皇后。

琉月看到了忠義候夫人的憂心,伸手拍拍她的手:“母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那我先出去看看了。”

忠義候夫人點頭,領着人出去。

周思婧和君紫煙二人也乘機離開,一看燕燁和琉月就是一對兒,她們兩個纔不做那沒有眼頭見識的傢伙,二人和琉月招呼了一聲走出去。

“月兒,你好好的休養,有什麼想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

兩個人眼看着房內的燕燁愈發的冷,若是她們再不走,只怕他要攆人了,還是自覺點的離開吧。這男人雖然長得風華豔豔,可是周身的煞氣卻如地獄的修羅一般令人不敢靠近,兩個女人與他待在一起都有些吃受不住,尤其是他看她們和琉月交好,似乎不爽起來,眼神越來越幽暗,二人立刻離開了,。

房間裡小蠻冰舞等人也識時務的飛快退了出去,最後房間裡只有燕燁和琉月二人。

燕燁起身走到琉月的牀邊坐下,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月兒,剛纔真是嚇死我了,你摸摸這裡,現在還跳得很厲害呢?”

燕燁執了琉月纖細如玉的手摸上了自已的胸膛,那裡確實跳得比尋常的時候快,琉月忍不住道歉:“對不起,害你受驚了。”

燕燁搖了搖頭,伸手攬了她入懷。

“只要你沒事就好,現在你好好的休息。”

琉月點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瑾王南宮玉先前所說的關於忠義候爺的事情。

“燕燁,關於我義父的事情,瑾王南宮玉果然着手查了,他說查到了當初有人看到我義父親手殺掉了以前的小候爺,還說忠義候府以前的小候爺曾與一名商賈公子爲了青樓的女子大打出手,那商賈公子把小候爺打傷了,他說我義父肯定是在那時候動手腳殺了小候爺,然後冒名頂替進了候府的。”

琉月說完忍不住嘆氣道:“難道義父騙了母親,他真的殺死了那小候爺,。”

燕燁放開琉月的身子,與她直視。

“月兒,這兩天我也在查忠義候爺以前的事情,我找到了兩個證人,證明當日小候爺確實與人爲了一個青樓女子打架的,聽說那人當場打得小候爺沒氣了的,後來那商賈公子嚇壞了,立刻給在場的幾個人每人一筆銀子封了他們幾人的口,所以那些人都閉了嘴巴,什麼都不說了。”

“這麼說義父沒有騙母親。”

琉月聽到這個還是很高興的,可是隨之又想到一個問題。雖然義父沒有打死以前的小候爺,可是如若證明那商賈公子打死了小候爺,義父冒名頂替小候爺進候府的事情,也是欺君之罪,是死罪。

琉月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半天才開口道。

“燕燁,瑾王南宮玉的手裡有人,你想辦法把這人給我弄出來,只要南宮玉的手裡沒人了,他就不會對義父一家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了,要不然我真擔心他出手對付義父他們。”

“好。”

燕燁點頭,隨之眼神眯了起來,盯着琉月問道:“那南宮玉不會以此要脅你答應什麼吧?”

“我不會答應他的。”

琉月清脆的說道,沒有一丁點的遲疑,態度堅定。

她纔不會拿自已一輩子的幸福去挽留些什麼,但是她也不想義父出事,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把人從南宮玉的手裡弄出來。

燕燁的臉色一瞬間黑沉似無邊的深海,瞳眸閃爍着烏光錚亮的劍氣,這個該死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對月兒提什麼要求了。

“這個混蛋,竟然以此要脅你嫁給他,我去殺了他。”

燕燁站起了身,琉月飛快的拉着他的手,提醒他:“莫要魯莽,眼下雷皇后要算計我們,我們別樹敵太多,逐個擊破爲好。”

雷皇后現在算是和他們成了敵人,他們要想活得好,便要除掉雷皇后,否則他們永遠不得安生,既然有雷皇后這麼強大的敵人,那他們暫時不要與七皇子南宮玉爲敵,等除掉了雷皇后再說。

燕燁也深知這個理,所以又緩緩的坐了下來,大手緊握起來,狠狠的說道。

“等到除掉了雷皇后,我一定要好好的對付南宮玉。”

琉月鬆了一口氣,只要燕燁現在不急着南宮玉就行。

燕燁忽地想到自已先前查到的另外一件事情。

“月兒,我查到了之前廉親王進宮告了你一狀的事情是誰在後面搗鬼的了。”

“誰?”

琉月立刻感了興趣,眉高高挑起,臉色一片霜白,眼神冰冷。

“雷皇后的親侄兒雷碧城/”

“雷碧城。”

琉月對這個人並沒有影響,她雖然對梟京逐步的瞭解了,但是並不是對每個人都熟悉,她腦海裡並沒有雷碧城這個人,看來她有必要好好的瞭解瞭解雷碧城這個人。

燕燁緩緩的開口:“雷碧城乃是雷家年輕一輩中很有頭腦的人,所以他深得雷皇后的重用,他是雷皇后嫡親兄長的兒子,與雷皇后很是親近。雷碧城身爲梟京四公子之一,腦子是十分聰明的。我想先前在洹番城指使兵將下毒的應該也是雷碧城,雷家的勢力不可小覷,雷碧城要想做這件事不是難事。”

“雷碧城,好,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打算如何出手對付我。”

琉月臉色冷冷,眼神更冷。脣角撇了撇/

燕燁伸手扳過她的身子,認真的叮嚀她:“好了,這件事你別想多了,我來想吧,你眼下中了毒,雖說排了毒,身子倒底還有些虛弱,你躺躺,我去查瑾王南宮玉手中有沒有這些人,若是有,這些人現在在哪裡?”

琉月點了點頭,只有養好了身體纔可以對付雷碧城和他背後的雷皇后。

燕燁扶了琉月躺下,輕手輕腳的替她掖好被角,然後坐在她的牀邊守着她,直到她慢慢的睡着了,燕燁才放心閃身離開。

宮中,皇后所住的正儀宮裡。

大殿正中擺放着一具屍體,正是南宮巽音的屍體。

雷皇后好半天難以置信,睜大眼睛望着下面一動不動的南宮巽音,她輕顫着緩緩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南宮巽音的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拉女兒:“巽音,巽音,你別嚇母后,母后答應你了,答應替你報仇了。”

可惜沒人理會她,雷皇后忍不住失聲痛哭。

大殿外面一道挺拔精瘦陰沉無比的身影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太子南宮焰。

南宮焰接到了消息,說妹妹巽音竟然身上塗滿了劇毒,想與上官琉月同歸於盡,最後上官琉月沒死,她自個兒倒是死了。

南宮焰心裡倒底是心疼這個妹妹的,所以立刻進宮來了,一進大殿便看到一向強勢盛氣凌人的母后竟然哭得如此的傷心,南宮焰的心也痛了起來,走到大殿正中,蹲下身子扶住雷皇后的肩。

“母后,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

雷皇后停住哭聲,擡首望向太子南宮焰,心痛的說道。

“你妹妹她這是在向我抗議,抗議我不替她報仇,她是以死來提醒我要替她報仇。”

“我們會替妹妹報仇的,一定會的。”

南宮焰狠狠的說道,如若說之前他還有要娶上官琉月的心,這一刻卻一點念頭都沒有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殺了上官琉月,那個女人就是禍水,他們不會留着她的。

雷皇后的眼神狠戾遍佈,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望向地上的南宮巽音發誓。

“巽音,母后會替你報仇的,一定會的,你就安心的瞑目吧。”

雷皇后一言落,陡的朝大殿外面大喝:“來人,命令下去,把公主厚葬了。”

“是,”太監奔進來,把南宮巽音的屍首擡了出去厚葬。

南宮巽音的死傳到了闐帝南宮裔的耳邊,南宮裔好半天沒有說話,心裡很難受的,南宮巽音那可是他的女兒啊,最後竟然這樣慘死了,可是這件事從頭到尾上官琉月都沒有錯,就算他生氣,他也沒辦法治上官琉月的罪。

最後闐帝命令下去,厚葬南宮巽音,並賜封了大量的陪葬物,可就算是這樣,也止不住雷皇后心中的怒火,這一對本就分心的帝皇帝后之間怨氣更重了。

忠義候府。

琉月一直在琉園內休息,休息了大半天,精神好多了,不過她並沒有出琉園,依舊待在琉園內看先前她命陸遲送過來的關於雷碧城的資料,通過這些資料,她知道雷碧城這個人很自負又有些手段,再加上他深得雷皇后的重用,所以越發的眼高於頂,正因爲他的眼高於頂,所以纔會有了先前在洹番城下毒還放白梨花的雅趣。

聽說雷碧城最喜歡的是白梨花,喜穿白衣,喜雅,自諭自已就是那不染塵埃之氣的白梨花。

“雷碧城?看來我要會會你了。”

琉月的脣角勾出冰冷的笑意。

半夜,忠義候府一片安靜,整個府邸的人差不多都睡着了,除了守夜的婆子,還有巡視各處的護院。

忽地府門啪啪作響,院牆之外燈火通明,候府的管家揉着眼睛領着兩名手下去開了門,門一開,呼啦一聲,門外涌進潮水一般的兵將,這些兵將迅速的奔走於候府的各處,爲首的兵將沉着的指揮下去。

“你這邊,你那邊。”

管家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你們要幹什麼啊,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可惜沒人理會他,很快忠義候府各處的人都被驚動了,而兵將也迅速的佔領了整個忠義候府。

琉園內,琉月等人也被驚醒了,院內的下人一片驚慌,琉月早穿戴整齊領着人走了出來,站在長廊石階上,命令小蠻前去門前檢查。

“看看外面是怎麼回事?”

小蠻領命從側首的高牆躍出去,只見滿府都是兵將,每一個院子門前都有一隊精兵阻住,不讓任何人進出,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

小蠻很快回來稟報。

“小姐,不好了,滿府都被兵將包圍住了。”

夜色下,琉月周身的冷意,臉色更是十分的陰驁冰冷,眼神閃爍,她多少已經猜測出是發生什麼事了,不出意外的話,義父冒匆小候爺的事情敗露了,所以兵將才會包圍整個候府,定是皇上下旨捉拿忠義候府的一干人的。

南宮玉,你竟然如此迅速的動手了,你不是說要給我三天的時間嗎?我本來還指着燕燁替我把人偷出來。

琉月的周身涌起狂風驟雨,纖手一握狠狠的發誓,南宮玉我與你沒完。

忠義候府的各處不時的響起哭泣聲,滿府狼狽凌亂,兵將從主院裡把忠義候爺還有忠義候夫人等一一的抓了起來,送往刑部的大牢。本來琉月以爲自已也會被抓走的,誰知道她的琉園卻一直沒有動靜,直到外面火光漸滅,兵將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琉月實在忍不住帶着手下的婢女走了出去,只見整個忠義候府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只除了她們琉園的一干人。

琉月攔住了後面還沒有撤走的兵將,狠狠的問道。

“你們是奉了何人的旨意抓人的?”

那兵卒一擡首看到夜色之中綺麗幽美的琉月,不由得看呆了一眼,一時竟做聲不得,可是卻迫於琉月懾人的眼神,不怒而威的冷冷姿勢,使得兵卒飛快的稟報。

“回安陽郡主的話,皇上下旨令我們過來抓人的。”

他說完領着人直奔府外,並沒有抓琉月等人。

最後整個忠義候府只剩下她們數人,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琉月身後的琉園內的人全都害怕的哭了起來。

忠義候府的府門外,一衆人迅速的疾駛過來,翻身下馬,火速的奔了進來,爲首的人穿玉蟒白衫,外罩丁香色的滾金邊的長袍,鬼斧神功雕刻出來的面容上,籠罩着黑沉的煞氣,不染而朱的脣緊緊的抿着,大步如火雲般的奔了進來,丁香長袍劃過半空,甩出優美的弧度。

他迅速的直奔琉園內,遠遠的看到琉月等人呆站在門前,一看到心中之人,他驀然的放鬆了心情,步伐越發的穩健如山,如飛般的閃了過來,長臂一伸攬了琉月入懷,擔心的說道。

“月兒,你沒事就好。”

琉月自然是沒事的,因爲她是皇上親封的安陽郡主,又不是忠義候府的人,所以刑部尚書特的請示了皇上,是否連上官琉月一起抓進大牢,皇上明示不抓。

自已剛下旨冊封了上官琉月爲安陽郡主,這會子抓人,豈不是讓天下人笑掉了大牙。

所以琉月以及琉園內的一干人纔沒有事。

“燕燁,沒想到南宮玉竟然把此事捅到了皇上的面前。”

燕燁暗磁冷硬的聲音響起來:“月兒,不是南宮玉,南宮玉手裡的人被人劫走了,那人比我們早一步盯上了瑾王南宮玉。”

“什麼人?”

琉月擡首望向燕燁,燕燁沒說,她隱約猜出是何人動的這手腳。

“你是說瑾王南宮玉手裡的人被雷碧城給動了,他搶先一步劫走了那人,然後利用這些人進宮稟報了皇上,所以皇上纔會下旨命刑部的人抓忠義候府的一干人。”

燕燁點頭:“沒錯,正是如此。”

琉月沒說話,眼裡耀出亮灼的光芒,沉聲說道:“你手裡不是有人可以證明義父沒有殺小候爺嗎?”

燕燁點頭,清冷的說道:“沒錯,我手中的人足以證明你義父沒有殺小候爺,但是候爺冒名頂替的事情便泄露出來了。”

就算沒有殺人的證名,這冒名頂替小候爺的位置,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皇上恐怕不會饒過他們。

“我要見義父,你能安排一下嗎?”

琉月望向燕燁,眼睛錚亮,她要進去看看義父,看看此事有沒有轉機,但願能找到一些轉機,救義父一家子的性命。

“好,我來安排。”

燕燁一口應承了下來,伸手拉着琉月的手:“走,我陪你進去休息一會兒。”

月兒先前中了毒傷還沒有大好呢,現在又是半夜,這些人剛抓進大牢,不可能一下子讓見人的,所以急也沒有用,先休息好了再來想辦法救人。

兩個人復又轉身走進了琉園。

琉園內的下人看到燕王府的世子等人過來,心多少安定了一些,衆人全都轉身進了琉園。

琉月的房間裡,燕燁陪着她一起躺在牀上休息,琉月卻一時間睡不着覺,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想着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纔是最圓滿的。

燕燁伸手摟着她,柔聲的勸她:“別想了,等回頭見到忠義候爺再來商議這件事。”

“好。”

琉月閉上眼睛休息,不過臨睡前腦海卻浮現出一個名字,雷碧城,我不會饒過你的。

這一覺,琉月睡得並不好,半夢半醒間,一會兒蹙眉,一會兒驚呼,看得燕燁心疼不已,一隻大手緊握着她的柔夷,照顧着她休息。

天矇矇亮還沒有大亮的時候,燕鬆領着人進來稟報,爺讓他去辦的事情他辦妥了。

燕燁立刻喚醒了琉月。

“月兒,走,我們一起去刑部一趟。”

這時候是刑部最鬆懈的時候,他已讓燕鬆去打點好了,現在可以見見忠義候爺。

琉月立刻一骨溜的爬起來,燕燁親自動手替她穿衣服,挽好雲發,溫聲的安撫她:“月兒,你別心急,我會與你一起想辦法把忠候爺救出來的,你別心急了。”

“嗯。”

琉月望着燕燁,伸手摟着他:“幸好有你陪着我,要不然我肯定要急死了。”

兩個人說着相視一笑,一起走出了房間,迅速的離開了忠義候府,一路前往刑部的大牢去見忠義候爺和忠義候夫人。

刑部,幽暗的燈光,籠罩着每個牢房。

因爲忠義候爺的罪責比較大,所以被刑部關押在後面的重刑犯牢房裡,這裡的案犯要見一般是見不到的,但是好在忠義候爺是剛被抓來的,還沒有過堂,刑部還沒有開始審理,所以這時候有些鬆散,便給了人機會。

燕鬆並沒有用燕王府的名頭打交道,而是給人錢財來做交易,這些人看在錢的份上,再加上燕王府的身份上,自然通融了。

大牢中,帶燕燁和琉月二人前來牢房的牢卒飛快的開口:“你們快點,天一亮便要換班了。”

“好。”

琉月應聲,那兵卒帶着他們飛快的走到關押忠義候爺和忠義候夫人的牢房外面,打開了鐵鎖,然後離開了。

牢房裡的忠義候爺和忠義候夫人一聽動靜,飛快的擡首望過來,看到了琉月和燕王府的世子。

兩個人一起起身撲過來,忠義候夫人拉住琉月的手哀求道。

“月兒,我們死不足惜,母親只求你想辦法把小魚兒和雅兒給救出去,他們兩個那麼小。”

忠義候夫人說完哭了起來,眼淚如雨珠滑落下來。

琉月立刻心疼了,走過去伸手摟過忠義候夫人:“母親沒事的,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忠義候爺站在忠義候夫人的身後長一短一聲的自責着,他的大手緊握着,深深的懊惱着,早知道今日當初他就不該娶妻,省得害了妻兒老小。

琉月伸手拍了拍母親的肩,安撫了她,然後望向牢房中的忠義候爺江鄆。

“義父,我們手裡已經有證據,證明你沒有殺候爺,所以殺小候爺的罪名不會落到你的頭上,但是你冒名頂替小候爺進候府,還當上了候爺,這可是欺君之罪,只怕?”

琉月說到最後沒有再接口往下說。

燕燁接着她的話說道:“候爺,我聽月兒說你其實也是江家的人,如若你能證明自已的身份,因老夫人迫害所以纔會冒名進江家的,那麼皇上說不定會網開一面。”

燕燁的話落,琉月和忠義候夫人都盯着候爺江鄆。

江鄆一言不吭,很努力的想着,忽地他想起一個東西,飛快的從胸前取了出來,竟是一個玉扳指,流光瑩翠,一看就是好東西,江鄆把這玉扳指遞到燕燁和琉月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們江家的信物,我父親當年給我的,其實當年父親的心思是想讓我接他的位置的,他還把這個傳家寶玉板指刻上了我的名字。”

江鄆的話一落,琉月的眼裡閃過光芒,看來天不亡義父他們啊,有了這信物,皇上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把江家的人處死的。

“太好了,”

琉月接過來望向燕燁,飛快的開口:“燕燁,我們進宮去見皇上。”

燕燁點頭,深邃幽暗的瞳眸也閃過了光澤,說不定這是江家的轉機。

兩個人望向忠義候爺和忠義候夫人,一起開口:“我們進宮去了。”

忠義候夫人眼裡升起希翼,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若是老天讓她們江家躲過這一劫,從此後她會吃齋唸佛,以謝佛祖的保佑。

燕燁和琉月二人不再耽擱,轉身便走,一路出了刑部的大牢,領着幾名手下坐馬車奔皇宮而來。

此時天色已大亮了,早市已經熱鬧起來,此次彼落的說話聲響起,這說話的聲音隱約傳進馬車裡。

“你們聽說了嗎?江家昨夜被抓進大牢了。”

“哪個江家啊?”

“忠義候府的江家啊,還有哪家啊。”

“爲什麼啊,忠義候爺人挺好的啊,好好的怎麼把他給抓了起來。”

馬車裡,琉月望向燕燁,清冷的開口問道:“燕燁,你說義父他們會不會躲過這一劫。”

燕燁沒有說話,帝心難測,誰知道皇上會不會放過江家,他伸手握着琉月的手:“反正我們盡力而爲,希望皇上能放過江家的一干人。”

琉月沒有說話,馬車一路前往宮中。

宮中早朝剛下,皇帝召了燕賢王等朝中的重臣議事,聽到侍衛稟報說燕王世子和上官琉月求見,皇上一聽便知道他們兩個是爲了何事而來,本想不見,燕賢王卻適時的開口了。

“皇上,不如召了上官琉月進來聽聽她說什麼?”

闐帝眯眼想了一下,總算點頭了,命令了太監宣了燕燁和上官琉月二人進宮來。

上書房裡,除了燕賢王外,還有廉親王爺南宮珀等人,南宮珀眼睛精亮,脣角勾出幸災樂禍的得意神色,他就不信了,上官琉月和燕燁還能翻得了天不成,此事已成定局了,皇上定然不會饒過忠義候府一干人,等到收拾了忠義候府的人,再來收拾上官琉月。

想到兒子,南宮珀心疼了,上官琉月啊上官琉月你不給我兒子治病,我就要你的命。

外宮門前,侍衛放了燕燁和上官琉月進宮,很快進了上書房。

“燕燁(琉月)見過皇上。”

闐帝眯眼望着燕燁和上官琉月,尤其是上官琉月,一看到她,他便想到了自個女兒南宮巽音的死,皇帝有些胸悶,可是卻知道女兒的死怪不了上官琉月,只是她自個放不開心胸,但皇上的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上官琉月,你進宮見朕,所爲何事啊?”

“回皇上的話,琉月是有事求見皇上的,琉月想問皇上爲何要抓義父一家人進刑部的大牢?”

闐帝的眼睛眯了起來望向了上官琉月,森冷的開口:“忠義候江鄆殺掉了忠義候府的小候爺,又冒名頂替小候爺進候府做起了候爺,罪大惡極。”

一說起這個,闐帝的臉色冷厲異常,上書房裡一片冷寂,誰也沒有說話/

一會兒的功夫,廉親王爺南宮珀開口:“江鄆先是犯了殺人罪,後又犯了欺君之罪,論罪當死,江家的一家大小全都處死。”

廉親王爺的話一落,琉月眯眼望向了廉親王爺南宮珀,眼裡滿是冷霜之色,陰驁的盯着南宮珀,南宮珀不由得輕顫,不敢看琉月。

這個死丫頭,爲何一個眼神便讓人如此心驚膽顫呢,還真是讓人鬱悶。

琉月見南宮珀不再看她,掉首望向上首的闐帝。

“皇上,琉月可以證明,義父並沒有殺江府的小候爺。”

“這不可能。”

廉親王爺雖然害怕琉月,不過一聽琉月的話,再次的叫了起來,眼看着皇上望了過來。南宮珀銳利的說道。

“皇上,臣先前可是讓您見過人證的,又挖掘出了屍骨爲證,江鄆殺人是鐵律。”

廉親王爺說完,燕燁陡的冷哼一聲,森冷的開口說道:“可是我們也有人證,證明當時小候爺與人打架時,大夫是診斷過了的,他當時便死了的。”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燕燁冷冷的與廉親王爺對恃,廉親王爺南宮珀連琉月的眼神都不敢直視,哪裡敢去望燕燁,所以他掉頭望着別處,卻依舊堅持已見。

琉月飛快的開口:“既然王爺如此堅持,那麼琉月想看看你口中所謂的人證,他們是如何說的。”

“人證現在刑部的大牢裡呢,。”

廉親王爺飛快的說道,琉月掉首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請把廉親王爺所說的人證帶過來,琉月願意讓我們的人與廉親王爺的人對恃,看看倒底是誰說了謊。”

闐帝眯眼。一言不吭,看上官琉月和燕燁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上書房裡燕賢王和刑部尚書等人起身:“皇上,一定要重查此事,此事牽涉到忠義候府的人,事關重大。”

闐帝終於首肯了命令刑部尚書:“立刻命人把人證帶過來。”

“是,皇上/。”

刑部尚書領命,廉親王爺南宮珀不忘叮嚀刑部尚書:“大人最好多派些人手保護好人證,別讓人給殺人滅口了。”

他說完還飛快的望了燕燁和上官琉月一眼,等到二人望向他時,他又害怕的望向了別處,神情十分的滑稽。

刑部尚書離開,上書房裡安靜了下來,上首的闐帝望着琉月說道:“上官琉月,江鄆除了殺人之外,還犯了欺君之罪,他竟然頂替了小候爺進候府,朕不會輕饒了他。”

哪怕真如上官琉月所說的那樣,江鄆沒有殺江府的小候爺,但是他冒名頂替小候爺進候府也是死罪一條。

琉月眼神耀了一下,說道:“其實要說這件事,有錯的是候府的老夫人,並不是我義父,我義父其實也是老候爺的孩子,他的全名叫江炅,他應該纔是候府真正的候爺,老候爺當年有意立我義父爲小候爺,並把江家的信物玉扳指交給了我義父,玉扳指上便有我義父的名字,老夫人知道了老候爺的意思,所以在義父九歲那一年她命人殺害了義父,義父命大饒幸脫險了,後來他長大成人回了梟京,有一晚小候爺被人打死了,義父正好看到了這件事,他發現自已與小候爺長得很像,所以義父進了候府。”

琉月說完把手中的玉扳指往上遞,太監把琉月手中的東西取了過去,遞到了皇上的手上。

上書房裡一片安靜,大家沒想到到最後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不由得一個個的沉默下來。

如若真像上官琉月所說的那樣,這整件事中最狠毒的卻是候府的老夫人,如若沒有她便不會有這整件事。

闐帝取了玉扳指細看,裡面果然有兩個雕刻上去的字江炅。

一時竟然說不了話,沉默無聲。

直到,上書房門外有太監進來稟報。

“皇上,尚書大人把證人接了過來。”

“宣進來。”

闐帝命令下去,太監退出去很快領了刑部尚書等人進來。尚書大人的身後還另外的跟着兩個人。

兩個人都低垂着頭,抖抖簌簌的分明是十分害怕的,一進來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的磕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皇上的啊。

刑部尚書一進來恭敬的說道:“皇上,證人已經帶過來了。”

“好,”

闐帝點首,望向上官琉月說道:“證人便在這裡,一人是曾與小候爺打架的蔣文,一人是看見你義父殺人的趙四。”

琉月點了一下頭走到兩人的面前:“你們誰是趙四?”

趙四不敢擡頭,頭伏到地上說道:“小的是趙四。”

“你說你曾看過候爺殺人,是親眼看到的嗎?”

“是的,小的當時看到一個人提着另外一個人,好像在打他,小的嚇死了,躲在了暗處,看到那人不但殺了人還扒了那人的衣服,然後便這麼把他扔在了野地了,小的過去看了一下,真可憐,他被打死了。小的好心的扒了一個坑把人埋了。”

琉月眯眼,望着那人:“你當時看到我義父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晚上。”

“那你離我義父多遠。”

“二三百米這樣的距離。”

“當時可有星月?”

“有,”

琉月又問他:“你確定你看得很清楚嗎?當時是夜晚,雖有星月,可是二三百米不是短距離,你確定親眼看到我義父殺人了,還有你如何肯定那人是我義父的?”

“我?”

那趙四一時話塞,竟說不出話來,琉月已經不問他了,他的話破綻百出,琉月這一問,聰明的人都看得很清楚。

琉月又問蔣文:“你與小候爺江鄆爲了女人打架了?”

蔣文抖得更厲害了,分明是極害怕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是的,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候爺,與他打了一架。”

琉月陡的蹲下身子望着蔣文:“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

“我,我?”

蔣文說不出話來,燕燁走過去陡的冷喝一聲:“蔣文,你殺死了小候爺是不是,你還想騙誰?”

“我,我。”

蔣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燕燁不再理會他,朝外面叫人:“燕鬆,把人帶進來。”

先前他已經命燕鬆把他找到的人證帶了進來,此刻他一命令,燕鬆便把兩人帶了進來。

一人乃是當日事發的時候那家青樓的老鴇,這女人當時得了蔣文的一大包銀子,到別的地方去做生意了,不過被燕燁給找了出來。

另外一人是當時替小候爺檢查的大夫,這人也被燕燁找了出來。/

此二人一走進來連連的磕頭尖叫:“不干我們的事情,是蔣文打死人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事情到這步田地,燕燁和琉月二人不用說話,別人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其實江家的小候爺確實是被蔣文打死了的,人確實不是現在的候爺所殺的。

事情到此算是水落石出了,燕燁和琉月二人轉身一起望向上首的闐帝。

“皇上請明查此事。”

闐帝的一張臉黑沉沉的,望着上書房裡跪着的關於此案的人證,不由得蹙起了眉,握緊了手,然後命令下去。

“燕賢王。”

“臣在。”

燕賢王燕烈站了起來領旨。闐帝下旨:“此事朕交給你,一定要重查,查明真相稟報朕。”

“是,皇上。”

上書房裡,皇上一揮手命令所有人退出去,燕燁和琉月二人鬆了一口氣,事情到此,相信皇上不會叛忠義候爺死罪,至於究竟會如何處罰忠義候爺,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們沒事便成。

一行人出了上書房,琉月和燕燁二人走到了燕賢王的面前,恭敬的給燕賢王行禮。

“此事有勞燕賢王了,請燕賢王多多擔待。”

燕賢王望了一眼琉月,心裡是十分歡喜的,兒子喜歡的女人,他自然是重視的,所以眉眼皆溫:“本王會查明這整件事,然後稟報給皇上的,你也別太擔心了。”

“是,王爺。”

燕燁擡眸望了一眼燕賢王,臉色冷冰冰的,伸手牽了琉月手,溫聲說道:“月兒,我們走吧。”

他看也不看身後的燕賢王,燕賢王不由得頭疼心疼,兒子與他還是沒辦法化解心中的結啊,難道他有生之年只能與兒子敵對嗎?

想着心情沉重的一路出了皇宮。

琉月等人剛出宮門,在宮門前碰上了瑾王府的馬車,琉月一看到瑾王南宮玉便沒有了好臉色。若不是南宮玉查這些事,又何來的這麼多麻煩事,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把人落到了雷碧城的手上,害得義父一家陷入了牢獄之災。

燕王府的馬車停也沒停,琉月一甩簾子縮進了馬車,理也不理南宮玉。

南宮玉自然明白琉月爲何這般模樣,還不是因爲他手中的人被雷碧城劫了過去,。其實這件事南宮玉比琉月更惱火,說實在的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雷碧城,你給我等着。

瑾王府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宮中上書房裡,瑾王稟報闐帝:“父皇,兒臣得到消息,玉樑國的使臣明日抵達我梟京。”

“來得好快啊。”

闐帝冷沉的說道,玉樑國的使者來京,這件事早就互通過文書了,兩國都有意保持和平,所以便友好的來往了,此次玉樑國的使臣前來梟京,在書信中早已說明白了,兩國爲了和平,將以聯姻的方式來保持兩國的和平。

不知道此次玉樑國打算娶他們梟京的公主,還是讓他們玉樑的公主嫁進慕紫國來。

“明日你領着人去城門外迎接玉樑國的使臣,此次使臣來京,一定要招待好他們,這是兩國和平的關鍵,雖說我們先前滅掉了南璃國,收穫了幾座城池,可是澴江以南南璃國的餘孽還在,若是玉樑國和南璃國聯手,我們肯定要腹背受敵,所以眼下對玉樑國,我們一定要表現出十分的友好,使得他們滿意,從而達到兩國的和平,在沒有任何絕勝的把握之前,我們不能和玉樑國有破裂的痕跡。”

“是,父皇,兒臣明白。”

父皇的主意,他也是認同的,眼下和玉樑國和平最重要。

玉樑國有意聯姻,他們自然不會不同意。

不過南宮玉的眼神攏上了若有所思,那玉樑國的六皇子容昶可是很喜歡上官琉月的,他得到消息,此番玉樑國的使臣正是六皇子,現被玉樑國的國君封爲陵王殿下的容昶,另外隨行的還有一位公主,此次玉樑國的聯姻對象不會是上官琉月吧。

南宮玉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退下去吧,”

闐帝揮了揮手,命令下去,瑾王南宮玉退離上書房,出宮去了。

燕賢王接手忠義候府一案,立刻查這件事,所有的涉案人員,以及老夫人都被提到了刑部去問案,很快這件事便水落石出了。

忠義候爺江鄆確實沒有殺小候爺,是蔣文殺了小候爺,而且老夫人也交待了,當年老候爺確實有意要把候府的位置傳給江炅的,所以她才一怒命人殺掉江炅的。

此案終於水落石出了,可是江炅頂替江鄆欺瞞當今聖上的事情卻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燕賢王把案情稟報到皇上面前後,皇上依然很生氣,立刻下旨撤銷了忠義候府的候府爵位,不但如此,忠義候江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被皇帝一降到底,直接貶到苦寒之地的小縣去做了一個七品的芝麻官,而且即刻上任。

梟京的城門前。

琉月正與母親林氏還有小魚兒和雅兒道別。

一行人依依不捨,尤其是琉月,一想到林氏離開了身邊心裡便百般的不捨。

“母親。你要當心身體。”

那種苦寒之地,母親如何受得了,琉月有些擔心,還有小魚兒和雅兒。

林氏卻無比的舒坦,眉眼皆有笑意,伸手摟了琉月一下,柔聲說道:“月兒,你要照顧好自已,母親有空會回京看望你的。”

琉月點頭,窩在林氏的懷裡,百般的不捨,。

小魚兒和雅兒兩個人衝過來,抱着琉月的腰,嗚嗚的哭了起來,傷心不已。

“大姐姐,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你。”

“我也不想走,大姐姐爲什麼我們要離開啊。”

小魚兒和雅兒還太小,根本不知道此次事情的經過,琉月伸手摸了摸他們的頭,柔聲說道:“小魚兒,雅兒,好好的學習,將來你們肯定會回來的。”

她相信這樣的事情。

林氏放開了琉月,望向琉月身後的燕賢王府的燕燁,真誠的把琉月託付給了燕燁。

“燕世子,月兒以後就託給你照顧了,一定要保護好她。”

雖然她不想走,但是卻不得不走,雖然去了苦寒之地,但是她心甘情願的陪江炅一起前往小縣去。

燕燁俊魅的五官上攏上了寵溺,望向琉月,瞳眸中滿是深情厚意,他最愛的就是小月兒了,所以一定會照顧她保護她的。燕燁尊重其事的應聲:“江夫人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月兒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的。”

林氏終於放心了,一狠心拉着江小魚和江之雅轉身上了馬車,小魚兒和雅兒兩個人眼淚還掛在眼角上,連連的揮手。

“大姐姐再見,大姐姐我們會回來的。”

琉月點頭,然後靠在燕燁的胸膛上,好半天沒有動一下,直到那江府的馬車走了,她才轉身落寞的離開。

她一轉身,袖中竟然飄落下一張紙來,琉月不由得彎腰低身撿起來,發現手中的竟然是一張房契。

這一定是母親剩她不注意時候塞進她的袖子裡的,琉月急急的轉身,望着那愈來愈遠的馬車,連連的揮手。

身後的燕燁看她傷心,飛快的開口安慰她。

“月兒,你別擔心,。相信他們總會回來的,肯定會回來的。”

琉月肯定的說道:“嗯,肯定的,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她說着轉身往燕王府的馬車上走去,燕燁緊隨她的身後往馬車前走去。

忽地,城門內響起了奔馳的馬蹄聲,整齊有序的奔了出來,浩浩蕩蕩的一衆人,有坐馬的武將,也有坐馬車的文官,爲首帶隊的人正是瑾王南宮玉,南宮玉高據在馬上,陽光灑在他的周身,如天神一般尊貴霸氣。

他駕馬領着一衆人出了城門,正好經過燕燁和琉月的身邊,脣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神更是幽暗下去,隨之領着人飛快的行駛出去,很快在城外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琉月奇怪的停住腳步望過去,然後問燕燁。

“他們這是幹什麼呢?”

燕燁的瞳眸凌厲,目光冰寒,陰驁無比,好半天沒有說話,直到琉月奇怪的擡頭望他,他才悶悶的開口說道/

“聽說玉樑國的使臣抵達了梟京,不出意外南宮玉便是領着朝中的官員前來迎接玉樑國的使臣的。”

琉月詫異的挑了一下眉,聽到玉樑國,她便想起了玉樑國的六皇子容昶,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心中正想着,忽地大道上響起整齊的馬蹄聲,塵土飛揚,眨眼的功夫有數匹駿馬開道,後面是豪華的馬車,再後面又是一輛豪華地馬車,兩輛馬車一先一後的停了下來,馬車之後數名侍衛隨行保護着。

琉月和燕燁擡眸望去,便看到瑾王殿下南宮玉翻身下馬,身後的朝中官員也下了馬車,一衆人迎了過去,爲首的瑾王南宮玉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來。

“本王在此恭迎玉樑國的陵王殿下了。”

玉樑國的前面的一輛豪華馬車上,珠簾輕動,一隻修長白玉似的手緩緩的伸出來,輕掀起錦繡珠簾,一張美如冠玉,冷若冰霜的絕色容顏露了出來,長眉墨染,目如子星,冷薄的脣勾起,淡淡的涼薄的聲音響起。

“瑾王殿下客氣了。”

第020 容昶和燕燁搶月兒

更新時間:2013-8-17 8:33:21 本章字數:17187

城門前,玉樑國的馬車內,陵王容昶眉色如畫,眼裡點點輕瀲微波,其音淡淡,輕易讓人聽出這位陵王殿下十分的冷漠。愛琊殘璩

“瑾王殿下客氣了。”

容昶眼神深深,心內卻有一絲無人察覺的柔軟,細細暖意溢出來。

月兒,你還好嗎?本王聽說你在慕紫國,所以本王纔會前來慕紫國的。

這時候,琉月和燕燁已經轉身上了馬車,容昶並沒有看到他們,燕王府的馬車緩緩駛動,一路離開了城門。

馬車之中,燕燁臉色陰驁,眼神冷冽,擡首見琉月滿臉的若有所思,他知道她在想容昶,雖然知道她只是單純的想想,可是他還是一腔的酸意,容昶的存在不同於南宮玉,想到了從前他們曾在一起的畫面,燕燁醋意泛起來。

“小月兒,不許想他。”

燕燁扳正了琉月的腦袋,俯身狠親了下去:“只許想我,不許想其他人。”

琉月看他的神情,好笑,這傢伙分明是吃醋了,有什麼好吃這種醋的,她和容昶是不可能的,她愛的在意的人是他,他分明是知道的啊,想着輕輕的回了燕燁一個吻,柔聲而語。

“你想什麼呢,我愛的在意的人是你,又不是容昶,你有什麼好吃醋的。”

燕燁深吻了琉月,也覺得自已太大驚小怪了,可是先前看到出色的容昶,他的心一瞬間涌上酸意了,這是一種本能,而不是理智可以解釋的。

燕燁伸手點了點琉月的小鼻子。

“我吃醋表示我在意,我愛你,看到別人看你惦着你,自然是要心酸不是滋味的。”

琉月笑了起來,笑厴如畫,挑了挑眉梢,風情萬種。

“那有人想着你,惦着你,我是不是也要吃醋,我怎麼不吃醋呢?”

俏生生的話,脆脆的響起,琉月脣角拉得很長,其實哪裡是不吃味啊,她每次看到別人惦着他想着他,心情鬱悶死了,只不過現在嘴硬罷了。

燕燁一聽到她的話,可就不悅了,黑瞳霧濛濛的,狹長濃黑的眉上揚,點點冷傲染於眉間,霸道的命令。

“你怎麼能不吃醋呢,這醋必須吃,而且還要狠狠的吃,要不然爺我心情不爽。”

他說完手捂胸作西子捧心狀,其神態唯美不比西子差半分。

琉月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乖乖的承認:“好吧,我承認了吧,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念着你惦着你,我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真想挖了她們的眼睛再狠狠的痛揍她們一頓,讓她們宵想不該想的人,難道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嗎?”

琉月伸出纖細如玉的手輕摸上燕燁美奐絕倫的面容,喜悅的說道:“這眉,這眼,這鼻子,還有這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的,所以不準任何人宵想。”

她說完啪的一拍燕燁的胸膛,笑嬉嬉的宣佈:“我在這裡貼了封印的,打上了我的名字,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了。”

燕燁眉眼溫融,光華瀲瀲,暖意溢出來,整個馬車裡都充斥着溫暖的氣息,他伸手緊摟着琉月,心裡無比的喜悅,周身的舒暢。

“小月兒,爺就喜歡你這霸道勁,以後不管何時何地都要無比霸道的向任何人宣佈爺的所屬權,是屬於你的,不準任何人想着惦着念着的,”

“行,下次再遇到這種敢宵想我家燕爺的人,我絕對不會對她們客氣的。”

馬車之中響起愉悅的笑聲,前一刻因爲容昶出現帶來的陰驁煙消雲散了。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侍衛在外面請示:“世子爺,我們這是往哪兒啊?”

侍衛一開口,燕燁和琉月纔回神,是啊,現在去哪兒啊,以前小月兒住在忠義候府的,但現在忠義候江鄆被撤銷了候爵,御賜的候府也被收回來了,琉月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燕燁立刻伸手握着琉月的手建議:“月兒,不如住到燕王府去。”

反正她早晚是嫁他,不如現在就住到燕王府去。

可惜琉月不同意,直接的搖頭。

“不去,”

“爲什麼不去?反正你多早晚都是嫁我,住進燕王府多好啊,要不然我立刻進宮去請皇上下旨賜婚,我們成親。”

燕燁巴不得他們兩個人立刻成親呢,這樣以後可以常住在一起了,省得他總是惦着小月兒。

琉月挑了眉,睨他一眼:“你確定現在進宮去請旨讓皇上賜婚,皇上會同意嗎?”

燕燁一下子yan了,狠狠的握起了手,發泄着怒意。

“真不知道我們相愛成親,與他們何干,要不然我們誰也不理會便自成親了。”

燕燁霸道的說完,琉月很認真的想這個建議,不如他們就來成親了吧,擡眸望向燕燁笑得無比的明媚:“好啊,那我們私奔了吧。”

反正留在梟京也沒什麼意義,這裡都是討厭的人,離開正好。

不過燕燁卻又否定了這念頭,他要光明正大的娶小月兒,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若是私奔了,雖然兩個人相親相愛了,可是這梟京甚至於天下,都會說小月兒不檢點的,他絕對不能讓小月兒的身上有一點的污垢,而且自已當初來梟京就是爲了奪回屬於自已的東西,若是自已離開了,那燕王府不是依舊落到了那賤人和她兒子的手上嗎?這樣虧本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

燕燁想通了這個理,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不,我們現在私奔了,對你是不公平的,爺一定要讓皇上親自下旨給我們指婚,我會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你成爲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要讓所有女人都嫉妒,男人都痛哭,要讓你永遠幸福的生活着。”

琉月脣角勾出清甜的笑意,她就知道燕燁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他是燕王府的世子,燕王府雖然不會成爲他的責任,可是那些他該得的東西,若是一走了之可就白白的便宜了別人。

馬車裡兩個人恩恩愛愛親親熱熱的說着話,馬車外面的侍衛一臉的苦相,好半天沒聽到爺的吩咐,爺這是讓他往哪裡送人啊,再次硬着頭皮問了一聲。

“爺,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燕燁望向琉月,月兒不願意去燕王府,那她去哪兒啊。

琉月腦海中靈光一閃,飛快的取了房契來看,很快的朝外面命令:“朝雲巷22號。”

“是,”

外面的侍衛應聲,馬車一路前往朝雲巷而去。

朝雲巷裡的宅子應該是林氏當初的陪嫁物,琉月沒想到林氏竟然把這處宅子留着送給了她,心中說不出的酸楚,自已給錢母親的時候,她沒有要,可是卻偷偷的把這處的宅子留給了自已,可是她卻沒爲她做過什麼呢?

馬車裡一時寂靜無聲,燕燁看琉月的神情,知道她爲什麼如此黯然神傷。

“月兒,你別太傷心了,江大人和江夫人一定會重回梟京的,到時候你們母女不是又團聚了。”

琉月點頭,總算不再說話。

馬車嘶鳴一聲停在了朝雲巷22號,外面的侍衛稟報了一聲:“郡主,朝雲巷到了。”

琉月掀簾往外望,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這是一座很古典的宅院,硃紅的院門緊閉着,門前一對石獅蹲伏着,威武又氣派,高大的門楣上雕刻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郡主府。門楣旁邊還懸掛着一對鮮豔的紅燈籠,顯得十分的喜氣。

琉月正打量得入神,陡的一怔,飛快的望去,不對,這府邸不是沒人住嗎?怎麼掛了一對鮮豔的紅燈籠,還懸掛了郡主府的牌子。

她正奇怪着,郡主府的大門嘩啦的一聲拉開了,門裡奔出不少的人來,一起涌到了府門前,笑意盈盈的望着琉月,齊聲高叫。

“歡迎郡主回府。”

琉月一目望去,只見這些人中有不少人是以前忠義候府的下人,丁管家也在其中,先前在琉園內侍候她的奴僕一個都沒有少,另外君洛凡君紫煙,袁晟,風凌雲等人都過來了,個個都面含微笑的望着她。

琉月朝身後的燕燁望了一眼,兩個人一起走過去,琉月揚眉道。

“你們怎麼全在這裡啊?”

丁管家最先走過來稟報:“回郡主,夫人離開前命老奴過來收拾這裡,並命令老奴以後好生照顧郡主。”

丁管家的話落,身後的一干手下也高叫了起來:“奴婢等願意留下侍候郡主,便跟了丁管家一起過來了。”

琉月脣笑勾出溫和的笑意,看到這些人還是很高興的,不至於讓她的心裡一下子空落落的,逐溫聲說道。

“大家有心了,既然大家一心跟隨了我,只要大家安心做事,忠心於我,我不會虧待大家的。”

這一點大家倒是相信,個個都很高興,郡主一向是大方的人,他們追隨了郡主,是她們有福了。

“奴婢等知道了。”

琉月點頭,望向丁管家:“丁管家受累了,帶他們下去安排事情吧。”

“是,郡主。”

丁管家領命,一揮手指示着下人進府去忙碌了。

最後郡主府的大門前,只剩下君洛凡和君紫煙,還有風凌動雲袁晟等人。

琉月走到他們面前,笑望着這幾人,眉眼如畫的招呼着。

“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過來了,謝謝了。”

袁晟邪魅的面容上脣角懶懶的笑意,一雙細長惑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琉月,嬉狂的說道:“小月兒,你還是你嗎?這和以前的你不像啊,現在怎麼這麼感性了。”

風凌雲對於以前的琉月不清楚,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琉月直接的啐了袁晟一口,她與袁晟可沒什麼客氣的,重點是向風凌雲道聲謝的。

“你以爲我向你道謝的,我是謝風將軍的。”

風凌雲一聽琉月叫他風將軍,十分的生疏,心裡多少有些失落,趕緊的出聲:“琉月,你別叫我風將軍了,我也不叫你郡主,既然我們大家走在一起,就是朋友,所以你叫我凌雲,我叫你琉月吧。”

“是啊,小月兒,你別叫他風將軍了,聽上去好像瘋子似的,太不雅了。”

一側的袁晟接口,風凌雲立刻甩他一記冷刀眼,先前這兩個人在郡主府便鬥上了。

此刻兩個人又大眼瞪小眼起來,互用眼刀殺對方,不過看上去怎麼有些看對眼的感覺呢?

琉月賊笑起來,豪爽的點頭:“好,風凌雲,那我就不客氣了。”

風凌雲一聽到琉月的話,收回視線,一甩頭髮,很是拉風的理也不理身後的袁晟,望向琉月,倒是十分的開心,。這說明上官琉月當他是自已人了,所以纔會如此的隨便。

“好說,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所以用不着客套了。”

風凌雲心情舒暢了很多,待到和上官琉月打過招呼過後,才走過來和燕燁打招呼/

此時燕燁俊美的面容臭臭的,十分的不爽,這麼些個人像花蝴蝶似的圍在月兒的身邊,怎麼看怎麼不爽,月兒和他們打成一團,倒冷落了他,他自然不喜,不過燕爺再不喜也不會當面的發作,因爲他深知,若是他立刻發作,小月兒肯定要惱火,所以他只能事後找這丫頭算帳。

燕燁深邃的瞳眸掠過冷芒,幽暗深不可測,脣角掛着陰邪的笑,彷彿暗夜修羅。

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心情很不爽,不過風凌雲爲人比較耿直,不會拐彎抹角,所以根本不明白這燕世子不爽的什麼。

唯有袁晟這樣心思七轉八彎的人才明白,一看燕燁那陰冷的樣子,便知道某人吃醋了,不過他不但沒理會,反而是與小月兒更親熱的靠近了一些,招手示意琉月近前。

“小月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琉月看他一臉認真,還以爲真有事,走近一些,與他說話。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大門裡走去。

身後的燕燁一邊和風凌雲說話,一邊眼刀子直往袁晟的身上扔。,這死貨,絕對是故意的,他都瞧到了他眼神裡的得意了。

一行人一路進了郡主府。

最前面的袁晟正嘀嘀咕咕的告訴琉月。

“小月兒,你知道了嗎?玉樑國的使臣進京來了。”

琉月點頭,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先前在梟京的城門口,她可是看到了的,玉樑國的使臣是容昶帶隊過來的。

袁晟挑了一下眉,還以爲小月兒不知道呢,原來她知道啊。

“那你知道何人帶隊的。”

“容昶啊,”、琉月翻了一下白眼,瞪了袁晟一眼,難道就是這件事,還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是的。

袁晟一下子覺得無趣起來,嘟起了嘴巴,這女人真是無趣,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那你知道容昶此次來玉樑國做什麼了?”

琉月搖頭,這件事她還真是不知道,不過玉樑國來慕紫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爲了兩國和平的事情。

袁晟一聽琉月的話,總算來了興趣,原來也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啊,否則他真要認爲這女人是個變態了。

不但人長得美,本事又大,還有神通,是不是人啊。

袁晟腹誹,湊到琉月的身邊,小聲的嘀咕:“聽說玉樑國有意與慕紫國聯姻。”

袁晟的話雖然小聲,可是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尤其是走在他們後面的燕燁更是聽得一清二楚,心咯噔往下一沉,更集中注意力聽前面的說話了,袁晟早知道燕燁在聽他說話,心裡壞水直往外冒,誰讓燕燁得到了小月兒呢,想到這個,他的心直泛酸澀之意,所以自然要好好的折磨折磨這傢伙。

袁晟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小月兒,你說容昶若是想聯姻,他會想娶誰呢。不是我說你的,你可要當心啊,說不定?哼哼。”

袁晟奸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伸手自然的摟過了琉月的肩,兩個人哥倆好的一路往裡走去。

身後的燕燁一瞬間有些冷怒,因爲袁晟的話讓他惱怒了,所以竟然沒有在意前面袁晟緊摟着琉月。

至於琉月的注意力也在容昶的身上,袁晟的話使得她十分的震憾,不會真的如此吧,容昶提出聯姻的對象不會是她吧,如此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容昶早就有意於她,她不是不知道。

走在最前面的袁晟,本來只是想捉弄後面的燕燁的,纔會狀似隨意的伸手搭上了琉月的肩,可是觸手輕柔的感覺,使得他指尖好似燒燙了一般,那熱度瞬間傳遍了他的周身,他的眸光幽暗,輕輕的注意着身側的女人,精緻的五官豔麗嫵媚,此刻雖然神容淡淡,卻難掩她的光芒,如一顆耀眼的寶珠似的,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魅力,讓人想移開視線都不能夠,袁晟看着她,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下意識的想鬆開自已的手,可是卻想粘連在琉月的肩上一般,捨不得拿開,心底不由得嘆息,就讓他再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她不屬於他,可是請讓他保有這小小的私心吧。

袁晟的心中正五味雜陣,後面的燕燁已經發現了前面的情況,怒吼一聲,整個人快如閃電的撲了過來,一把揮開了袁晟的手,一拳怒擊了出去,直朝袁晟的下頜揮去,袁晟因爲心中有綺思,所以竟一個不及防,被狠狠的擊中了,身子也被揮打出去,倒退幾步差點沒有栽到地上去。

不過他心裡倒是狠狠的震了震。是的,燕燁這一拳算是打醒了他,小月兒不是他該宵想的,他的心思若是讓小月兒知道,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她這個人可是絕決得很的。

燕燁一拳揮了出去,引起了無數的驚叫。

君紫煙立刻撲到了袁晟的身邊,緊張的伸手扶起他,只見袁晟的下頜都腫了起來,他伸出一隻手揉了揉下頜,嬉皮玩味的譏諷:“燕燁,你的反應可真慢啊。”

燕燁怒火再次衝上來,一雙朗星月眸閃着驚濤駭浪,陰森森的瞪上了袁晟,周身涌起了嗜血的殺機。

四周的人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君紫煙扶着袁晟不滿的叫起來。

“你還嫌被打得輕啊。”

她一言落,擡手啪的一聲朝袁晟的下頜揍去,一巴掌揮過去,疼得袁晟大叫。

“君紫煙,你個混蛋,你打我做什麼?”

君紫煙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是欠揍嗎?我幫你啊。”

其實君紫煙只是害怕燕燁真的動手再出招揍袁晟,所以搶先一步動手打了袁晟一下,她出手自然要比燕燁出手輕得多。

這是她的小心思罷了,自從四國比賽後,袁晟救了她,她女兒家的心思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可惜她也知道袁晟的心中,只有琉月,所以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可是看着他捱揍,她還是很心疼,所以纔會出手的。

果然,君紫煙一動手,氣氛立馬轉變了,不遠處的燕燁周身的冷意退去了一些。

他身側的琉月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擡首望向燕燁,不滿的說道。

“燕燁,你出手打他做什麼?”

燕燁狹長的眉挑起,霸道嗜血的冷哼:“誰讓他膽敢摟你的,這一拳算是輕的了,下次再膽敢挑釁爺,爺會直接廢了他,。”

他如此狂妄霸道的口氣,立刻激怒了袁晟,袁晟再次的叫起來。

“你以爲我怕你啊,來啊,來啊,我們幹一架。”

他此刻真的想打一架,就算被燕燁揍也行,反正要打醒自已,不讓自已有不該有的想法。

燕燁輪廊鮮明的五官上攏上了黑潮,手一伸便要再次狠狠的收拾這男人一頓。不過琉月卻冷下了臉,沉聲喝道/。

“再打全給我滾出去,以後別進郡主府了。”

她這一喝,果然很有效的喝住了燕燁和袁晟,二人不再說話。

不過經過燕燁這麼霸道的一拳,在場的人算是明白了這傢伙的霸道,醋勁也很大,所以日後他們還是小心些不要招惹他纔好。

小白花君洛凡看了看袁晟,爲他打報不平。

“燕燁,你太過份了,袁晟是師妹的朋友,你竟然打得他這麼重,太過份了。”

燕燁斜睨着君洛凡,皮笑肉不笑的接話:“朋友可以做,但要言行舉止合乎禮法,若是再挑釁爺,爺不介意廢了他。”

“你?”

君洛凡一時無策,直接掉轉身子望向了琉月:“月兒,你確定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君洛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已心裡怪怪的,不過他沒有多想,他本來就不是多想之人,所以把自已怪怪的情緒歸結爲是看不慣燕燁出手對付袁晟,所以纔會不舒服。

所以他找小月兒出面。

琉月挑眉望向燕燁,倒也沒有生氣,溫聲說道/。

“燕爺,你的脾氣太大了點,以後能不能稍微柔和一下。”

“不行,爺柔和不起來,若是再有人挑釁爺,爺決定了把他劃爲你的拒絕來往戶。”

燕燁說完,長髮一甩,優美華麗的轉身,看也不看身後的一干人,伸手霸道的摟了小月兒的肩,一路往裡。

琉月直接無語,卻又拿他無策,只得招呼後面的一干人。

“你們,快進來吧,彆氣惱了,今日咱們家的燕爺抽風,他一會兒就沒事了。”

燕燁一聽,一雙眼睛便瞪上了琉月。

“月兒,你說爺抽風。”

其音委屈至極,雕塑般精美的五官一掃之前的嗜血霸氣,反而是襲上賣萌賣乖討好,還乘機嘟起了性感的脣,好似在邀人品嚐一般,誘人至極,。

整個人就是一賣萌的十三貨。

身後的一干人看得如遭雷擊,個個呆癡癡,目愣愣,個個在心裡罵,無恥的賣萌者,無恥的二貨,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不對,他壓根就沒人後,直接當他們的面來的這賣萌二貨樣,無恥啊。

琉月拿這賣萌貨無撤,還要安撫他。

“沒。燕爺怎麼會抽風呢,這全天下的人個個抽風了,也輪不到咱家的燕爺抽風。”

身後一干人再次吐血,一對無恥貨。

燕爺心情百般好,伸手摟着心愛的寶貝,一路風光無限的往郡主府裡走去。

身後的君紫煙伸手檢查袁晟的臉,心疼的問道:“袁晟,你沒事吧。”

袁晟那叫一個鬱悶,冷瞪着君紫煙:“老子揍你一下看看你疼不疼?”

君紫煙一聽,沒好氣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啪的一聲又甩了一巴掌出去:“當我被驢踢了。”

袁晟再次大叫起來,惱怒無比的瞪着君紫煙,君紫煙當沒看見,她自已的一巴掌她是有數的,雖然疼,卻是不挨事的,她掉頭望向君洛凡,。

“哥哥,我們走吧。”

兄妹二人手套手,親熱友愛的離開了,理也不理後面抽氣外加跳腳的袁晟。

風凌雲一臉好心的走過去,伸手挽着袁晟的手:“兄弟,我們是一對難兄難弟,走吧,哥架着你。”

袁晟聽着風凌雲的話,怎麼聽怎麼有幸災樂禍之音。

“你確定你不是幸災樂禍。”

“是有點,看到你被揍爺心裡是有那麼一點小爽,哈哈哈。”

風凌雲大笑,手一鬆放開了袁晟,大踏步跟上前面的人,誰讓袁晟先前讓他吃癟了,現在看到他捱揍,他就是爽,爽歪歪,怎麼樣?

落在最後面的袁晟,氣得狠瞪着前面的一干人,一個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真是太壞心眼了,他只得一邊捂着受傷的下頜一邊往裡走,心裡高唱着,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不過他卻是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的心中再沒有了一點先前對琉月不該有的綺思。

郡主府的正廳裡,設下了一桌的宴席,一衆人陸續的坐下來,開始用午膳。

琉月率先端起一杯酒,望向了在座的幾個人:“感謝今日大家前來郡主府,令小小的郡主府生輝不少,熱鬧不少。”

說到最後琉月望向袁晟,此刻下半邊都腫了起來。這讓她過意不去。

不過琉月的一杯酒,很快被燕燁給接了過去,霸道的不準琉月喝酒,小月兒經過一連番的事情,身子並不是太好,所以她不能喝酒。

“我代小月兒敬大家一杯酒。”

燕燁說完先幹掉了杯中酒,桌上的人都紛紛的端起了酒杯,乾了杯裡的酒。

小丫鬟們上來斟酒,袁晟揉着下頜挑釁的望向燕燁。

“燕燁,你這麼霸道,什麼事都替小月兒安排好了,有本事你什麼事都替她做了。”

“有何不可。”

燕燁眉高挑,他就是替小月兒把什麼事都做了又怎麼樣,挨着他了嗎?冷眼斜睨着袁晟,別以爲他是傻子,這傢伙心裡也喜歡他家的小月兒,不過好在這傢伙有自知之明。

袁晟狂放的一笑,得意的說道:“有本事你替她把孩子也生了,我便服了你,你要是做不到,就別讓我服你。”

“有什麼不?”

燕燁口快的接話,可是說到一半發現這事他還真沒辦法替,擡眸陰森森的望着袁晟,涼薄的開口:“難道袁公子準備好了替女人生孩子了,那女人可真幸福啊。”

燕燁的話一落,桌上的人就笑了起來,一起望着他們兩個,尤其是君紫煙實在是忍不住,用筷子敲着桌子笑得歡快無比,朝袁晟說道。

“原來你有這能耐,姐服了你,。”

“君紫煙你欠抽是不是?”

君紫煙一臉無語:“你抽我做什麼,我又哪個地方犯着你了?”

“你連甩了我兩巴掌這事沒錯吧。”

袁晟氣狠狠的問道,君紫煙點頭,她那是因爲她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所以纔會甩的他。

“這事咱們必須好好的算帳,我記得我還是你恩人呢?你竟然如此恩將仇報,把我的恩還來?”

袁晟陰森的叫囂,君紫煙翻白眼:“如何還,不是說大恩不言謝纔是君子行爲嗎?我一直以爲你是君子的,難不成你是個小人。”

這下袁晟又被將了一軍,他的臉上那個黑啊,桌子上的衆人再次的笑了起來,看他們兩個人鬥嘴真有趣。

燕燁俊美的面容緩和了下來,看到袁晟吃癟,他各種爽啊。

君紫煙和袁晟二人還在鬥嘴,琉月看得津津有味,忽地覺得這二人湊到一起也是不錯的一對啊,想着便朝兩個人說道。

“你們兩個人可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誰和他是冤家啊?”

君紫煙立刻否認,袁晟直接惱怒的冷哼:“她根本就是個瘋女人,估計沒人敢娶她了。”

“我有沒有人娶,幹你什麼事啊?”

“是不干我的事,我只是想到世上又多了一個嫁不出去的女人,所以憂心啊。”

“我嫁不出去,你憂心個屁啊,有那功夫自個找個女人去。”

兩個人再次的鬥了起來,桌子上的人只當沒看見,燕燁細心的照顧琉月,不時的挾琉月喜歡吃的菜給琉月。

小白花君洛凡,對喝酒上了癮,和風凌雲將軍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十分的歡快。

正廳裡,雖然氣氫怪異,卻無比的和諧。

大家正鬥得熱鬧,喝得開心,吃得舒暢,門外丁管家領着兩個手下走進來稟報:“郡主,宮裡的黃公公領着兩名太監進郡主府來接郡主前往宮中去。”

正廳裡,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吃的喝的斗的,個個望着丁管家/

琉月挑高了眉,神容冷冷,眼神滿是若有所思,思索着皇上召她進宮去幹什麼,每次這老皇帝召她進宮都沒什麼好事。

她一邊想一邊問丁管家。

“黃公公有沒有說皇上讓我進宮幹什麼?”

“黃公公沒說,。”

琉月點頭,吩咐丁管家:“先把黃公公領到隔壁的廂房裡用茶,我馬上便過去。”

“好的。”

丁管家退了出去,琉月起身掃了一眼地座的幾位:“你們先用着,我去看看。”

她一起身,燕燁便起身了,袁晟和風凌雲還有君洛凡都起身了,一起說道。

“我們都吃完了,一起去看看。”

他們是擔心皇上不會又找什麼難題給琉月了吧,他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幫着她。

琉月沒拒絕,一行人出了正廳,往隔壁的廂房走去,只有幾步地的距離,很快便到了,幾個人走進去,黃公公正在喝茶,一看走進來這麼些人,不由得眼神暗了暗。

郡主交好的朋友可都不凡啊,由此可見郡主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人。

黃公公恭敬的行禮:“見過安陽郡主。”

琉月點頭,示意黃公公起身:“黃公公,皇上讓我進宮去所爲何事啊?”

這黃公公很有眼頭見識,一慣與琉月的交情不錯,所以琉月一問,他也沒有隱瞞。

“今日瑾王殿下迎了玉樑國的使臣進宮,皇上正在召見他們,玉樑國的陵王殿下說與郡主是舊友,想見見郡主,所以皇上便命灑家前來郡主府宣郡主進宮一趟。”

“陵王容昶。”

琉月瞳眸深暗,面容冷冽,沒想到容昶竟要見她。

看來自已的預感很可能成真。

琉月身側的燕燁,面色遽變,眼神冰冷兇殘,周身森寒的氣息源源不斷的瀉出來,嗜血陰驁,宮中的黃公公等人嚇了一跳,不敢看這燕王世子身上的殺氣,這等凌厲的殺氣,比皇帝身上的那股殺氣還嚇人,皇上是因爲他的權威,而這燕世子卻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他們甚至可以感覺得到若是他不高興了,大可以一把掐斷他們的脖子。

雖然宮中的太監害怕燕燁,袁晟和風凌雲等人卻因爲與琉月是朋友,倒也不俱他。

袁晟還挑釁燕燁,語帶幸災樂禍。

“燕燁,你不是有能耐嗎?這下有厲害的主子來了,但願你能把這個主子給打敗了,打敗了他,以後我就算服你了。”

“你以爲我會怕他。”

燕燁說完望向黃公公。

“走吧,我和月兒一起進宮去,那陵王可也是我的舊友,我要好好的會會他。”

燕燁說完,身後的袁晟和風凌雲二人也感起了興趣,看來有好戲可以看啊。

“走,走,我們一起進宮去看看。”

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因爲他們的身份原因,倒是沒有跟他們一起去。

最後一衆人一起進宮去了,。燕燁和琉月坐在宮中的馬車裡,袁晟和風凌雲騎馬而行。

宮門前,一行人順利的進宮去了,前往御清宮,皇帝在御清宮裡召見了玉樑國的使臣。

琉月等人從馬車上下來,自有太監進殿去稟報,雖然他們一衆人沒有走進大殿,但是隱隱的聽到殿內有笑聲出來,似乎主賓皆歡,。燕燁的眼神陰側側的寒意凌厲,深如萬丈臨淵,性感淡粉的脣角,是涼薄別有意味的笑意。

容昶,倒真是好興致啊,不知道見到本世子是否還會如此的興致高漲。

很快太監出來,一行人走進了大殿。

大殿上,賓主歡快,玉樑國的使臣,慕紫國的大臣和皇上,大家共同有一個意識,就是保證兩國的和平,所以雙雙說話,互拍馬屁,互相迎合,互相撿最好聽的話說,這氣氛纔會如此的好/

燕燁琉月袁晟風凌雲等人走進殿來,恭敬的向上首的闐帝施禮。

“見過皇上。”

闐帝不動聲色,面色如常的揮手:“都起來吧,賜座。”

皇帝一聲令下,幾個也不客氣,謝了恩後坐下來。

玉樑國的容昶和容柔兒二人看着殿外走進來的幾人,前者目光冷峻,尤其是見到琉月身側的燕燁的時候,更是陰風颼雨遍佈,冷意籠罩着整個人,如玉的面容上,堆滿了霜白之色。後者卻正好與容昶的神色相反,容柔兒一看到燕燁的時候,雙眼冒出兩個紅星,柔情化作一一愛心之箭,直往燕燁的身上射去。

可惜燕燁卻像沒看到她的愛慕之色,一雙瞳眸充滿了暗礁,直接和對面的容昶對上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以眸光在大殿上廝殺起來。

琉月脣角一勾莞爾一笑,豔麗炫目,率先朝對面的容昶招呼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容昶。”

容昶一聽琉月的話,那冷如寒冰的眸子忽爾化作萬千的春風細雨,融融之情佈滿整個出色的臉龐,溫融至極,俊美的玉面上也是笑意淺淺,看得玉樑國的臣子們驚訝不已,原來他們家的主子會笑啊,他們還以爲他不會笑呢,一直以爲他都是面癱臉,他們都以爲他生來便是如此的,沒想到現在面癱竟然也能出現裂痕,不容易不容易/

容昶聲音溫潤,柔和得讓人一聽便知道眼面前說話的女子與他是不一樣的存在,而且他也不避着這樣的事實。

“月兒,你還好嗎?”

容昶的一雙子夜寒星之眸落到了琉月的身上,發現她雖然面色豔麗,可是明顯的瘦了很多,比起從前在南璃國的她,都瘦了一大圈了,一看到她這樣,容昶心疼了。

“你瘦了。”

一聲低低沉沉的你瘦了,帶給別人多少的綺思,衆人的眸光落到了容昶的身上,又落到了琉月的身上,最後落到了燕燁的身上。

相較於容昶的溫潤如水,燕燁此刻就像一座快要噴出的火山一般,眉眼都燒灼着怒火,周身殺意盯着對面的容昶。

這男人完全一掃以前在南璃國的遮遮掩掩,現在的他很高調。似毫不避着自已的心思,他這樣的舉動,分明是向他挑戰,沒錯,是挑戰,直截了當的挑戰他。

燕燁陰驁無比的直視着容昶,難道他怕他不成,來就來。

一雙閃着燎原之火的眸子定在了容昶的身上。

琉月一看燕燁的神情,真怕他狂怒大發的當殿和容昶對上,趕緊客套說道。

“陵王客氣了,此次陵王來慕紫國做客,這可是兩國的大事,琉月這個舊友就不招呼陵王殿下了,自有朝中重臣招呼着陵王殿下。”

琉月這話是把容昶的位置擺在了兩國大事之中,以此表明自已份量之輕,同時也表現出自已不想與陵王有過多的牽扯。

容昶本就是聰明之人,一聽琉月的言下之意,自然明白了,心裡一沉,望向琉月,想到了從前的種種,還有他先前離開南璃國得到的消息,明明是夙燁負了小月兒的,他以爲這是自已的機會,現在他們怎麼又在一起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不想輕易的放棄。

自從回到了玉樑國,他發現自已與那些所謂的親人格格不入,根本無法融入到他們的羣體之中,雖然父皇賜封他爲玉樑國的陵王,位居太子之下,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想要的只有小月兒,所以他纔會建議父皇,與慕紫國聯姻,而他可以乘機迎娶小月兒做他的陵王妃,只是他沒想到竟有這個變數,燕燁竟然就是夙燁,他與小月兒之間的愛意似乎更深了。

難道他真的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一瞬間的悲涼,襲上了容昶的心頭,他只覺得人生再無情趣,可是一擡首望向對面小月兒如花的面容時,他就不想放棄,不想放棄。

“小月兒,此次我們玉樑國要與慕紫國聯姻,你可知道?”

琉月挑了一下眉,眼睛也跳了跳,心裡冒起不太妙的感覺,乾笑了兩聲。

“這倒聽說了,玉樑國和慕紫國聯姻以保持和平是好事,我在這裡恭喜陵王早娶慕紫國的公主爲妻。”

一句話把自已擇得開開的。

可惜容昶並沒有如了她的願,一雙爲情所困的眸子當着滿殿人的面望向了琉月。

“小月兒,你忘了曾經給我摘花的事了嗎,還有繡荷包給我,煮粥給我吃的事了嗎?那時候我負了你,現在我來迎接你了,迎接你成爲我終身的獨一無二的陵王妃。”

大殿內,所有人被雷住了,望向了容昶,容昶本就生得極出色,此刻再周身攏上了悲切的哀傷之感,那峰眉星目滿是傷心欲碎,看得所有人都心酸不已,然後衆人心裡一起想着,原來這陵王殿下與琉月小姐纔是真正的一對啊,是因爲陵王殿下有負於琉月小姐,所以琉月小姐後來才與燕王世子在一起的。

如此看來這燕王世子可就是個小三啊,生生的破壞了人家的美妙姻緣啊。

大家的眼神一起遣責的望着燕燁。

燕燁那叫一個憤怒,無恥的男人,竟然當殿對小月兒表深情,還讓人同情他,真是無恥之極。

大殿內,袁晟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

“好感動啊,小月兒,你要不要認真的考慮考慮,這陵王爺不管哪一方面都不比燕世子差,過之而無不及啊,你千萬不要選花了眼,以後後悔莫及啊。”

這傢伙的聲音明顯的充滿了幸災樂禍,誰讓燕燁先前打他了,活該,他就是要落井下石,他就是要讓他氣得半死。而且小月兒不是隨便哪一個人便可以得到的,要想得到她,要先受受磨難。

唯有這樣,他們這些得不到的人心裡才平衡,對,這樣沒錯。

袁晟的心裡總算平順了一些。

大殿內,燕燁再控制不住自已的怒火,噌的一聲站起身,冷冷深暗的瞳眸閃爍着血色之芒,瞪視着對面的容昶。

“容昶,你想娶小月兒,門都沒有,她只能嫁給本世子,她生是本世子的人,死是本世子的鬼。”

燕燁狠狠的說道,然後望向琉月/

“小月兒你說是不是?”

琉月當殿點頭,起身望向陵王容昶,她是不會嫁給容昶的,容昶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容昶,我不會嫁給你的,你是玉樑國的使臣,要聯姻皇室的公主多的是,如若皇室的公主不能滿足你的條件,那麼慕紫國的梟京多的是美人,你隨便招招小手,相信會有很多女人前赴後繼的要嫁給你,至於我,早有了想嫁的人了。”

琉月說完一臉幸福的望向了燕燁,對面的容昶心越發的痛了,撕裂般的疼痛,臉色很蒼白,手忍不住按住胸口。才能壓制住胸中的痛意,不至於使自已直接的絕望而倒地,。

玉樑國的大臣齊齊的叫起來:“王爺。”

沒想到王爺竟然如此的愛慕紫國的這位安陽郡主,。

既然他們主子如此愛安陽郡主,這女人該覺得榮幸纔是,竟然還如此的爲難他們的主子,還與對面的男人秀幸福,這男人雖然氣勢強大,如強者霸王,可是他們的主子也不差啊。

玉樑國的蕭丞相直接朝上首的闐帝開口。

“闐帝,我們今日相議的是兩國聯姻之事,不是看你們慕紫國的人秀恩愛的,。還有,我們陵王殿下既然相中了這位安陽郡主,若是闐帝有意與我們玉樑國聯姻,我們的聯姻對象便是這位安陽郡主。不知道闐帝意下如何?”

蕭丞相的話落,他身邊的容柔兒也說話了。

當然她並不是真心爲了自個的皇兄,她是爲了自個兒,因爲她喜歡燕燁,若是自已能把上官琉月這個賤女人和自個的皇兄湊合到一起去,那麼她就可以嫁給這位燕王府的世子了。

容柔兒的眼神閃過算計,飛快的說道。

“闐帝,我們玉樑國一心想與你們慕紫國聯姻,既然我皇兄喜歡這位安陽郡主,那麼我們便迎娶這位安陽郡主做我們的陵王妃。”

容柔兒的神情殿內有眼的人都看得明白,丫的這女人真***能裝,還一本正經的,不就是看中燕世子了嗎?就算上官琉月嫁進玉樑國,這燕王世子也未必會娶她啊。

燕燁看了看這兄妹二人,一個比一個能裝B,太令人憎恨了,一雙瞳眸殺氣重重的射向對面的玉樑國使臣,陰森森的說道。

“爺說你們玉樑國的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難道沒有聽到本世子和月兒所說的話嗎?我願意娶她,她願意嫁我,你們是打算要拆散我們的姻緣嗎?”

燕燁直接當殿罵了起來。

一殿的人愣是傻眼了,這一次琉月也不攔着他了,神容陰暗的望着對面的容柔兒,竟然算計到她的頭上了,宵想起她的男人了。

真是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大殿內,玉樑國的蕭丞相最先反應過來,朝着上首的闐帝叫起來。

“闐帝,貴國竟然如此與我們說話,我們不遠千里的來到慕紫國,可不是爲了被罵的,我們是爲了玉樑國和慕紫國和平而來的,難道貴國便是如此接待我們的嗎?真讓我們寒心,既然貴國無意聯姻,無意和平,那我們走便是。”

闐帝南宮裔一聽眼神暗了,嗖嗖的火花噴射出來。

這蕭丞相的話十分的不討喜,闐帝聽了心裡不舒服,你挑理就挑理,你還威脅起來了,難道慕紫國怕你們玉樑國不成,不錯,他們是想兩國友好的,但這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事情,不是他們一家涎着臉上門的。

你們玉樑國的人說這樣的話擡高自已有意思嗎?

闐帝臉色沉沉,大殿內慕紫國的大臣也臉色幽暗,十分的不好看。

人家跑到門上來威脅他們,能不生氣嗎?

雖然他們也覺得燕燁說話過火,可是你好好說話會死啊,挾風帶雨的威脅他們來了。

不過蕭丞相的話一落,陵王容昶反應了過來,立刻說道。

“闐帝,我們此次前來慕紫國是懷着誠摯無比的心前來談和平之事的,希望闐帝能看到我們的真心誠意。”

陵王容昶說完這話,凌厲的眸光射向了蕭丞相,蕭丞相心頭一顫,殿下的眼神好嚇人啊,而且他已經反應過來,自已所說的話有些過火了,若搞砸了此次聯姻之事,殿下非斬了他不可。

蕭丞相安份了,不敢再隨便的說話。

闐帝看玉樑國的人姿態軟了下來,總算不那麼生氣了,擡眸望向了燕燁。

“燕燁,來者是客,說話注意些態度,玉樑國是客人,他們如何會聽不懂人話,天下人都知道玉樑國的陵王殿下是聰明無比的,如何能聽不懂人話呢?”

闐帝因爲氣惱蕭丞相的話,所以沒有責怪燕燁,只是訓斥了兩句,其中還隱暗的譏諷了玉樑國。

大殿內,闐帝說完了燕燁,又望向了琉月,他已經看出這兩個傢伙堅定無比的愛意了,似乎任何人都分不開他們了,本來呢,他也不想再爲難他們,有意成全他們的。

可是現在玉樑國的陵王想娶安陽郡主爲妻,自個的兒子也想娶安陽郡主爲妻。

三個男人都想娶她爲妻,這怎麼辦呢?

闐帝有些爲難,最後腦海中靈光一閃,望向大殿內的人說道。

“玉樑國的陵王爺想娶安陽郡主,燕王世子也想娶安陽郡主,不如你們兩個人來個比試,三局兩勝,勝者朕立刻把安陽郡主指婚給對方,你們說如何?”

大殿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個個滿臉的黑線條,這叫什麼事啊,娶個老婆都要比試,還三局兩勝,真難啊,是他們早就退卻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真是的,犯得着搞這麼大的動靜嗎?

琉月卻第一個不同意,反對了。

“皇上,琉月不同意這件事。”

因爲她想嫁的人只有燕燁一個人,纔不贊成這什麼比試,還三局兩勝,有沒有這麼誇張,難道說玉樑國的陵王若是勝了,她真的要嫁給容昶嗎?

不過她不同意,燕燁卻同意了,一直以來,他想娶小月兒都很難,先是半路冒出個瑾王南宮玉來,這會子又冒出個玉樑國的容昶來,後面還不知道要冒出誰來,所以不如與他們比試一場,讓他們個個死心,他要讓天下人全都看清楚,他燕燁,有足夠的能力守護好月兒,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好,我同意。”

燕燁冰冷陰驁的聲音響起,周身充滿了自信,光華瀲瀲,他的眼神如虎狼一般兇險,肆意張揚的盯上了對面的容昶,。就在這時,殿內又有一人起身,沉穩的開口:“父皇,兒臣也要參加這比試,若是兒臣勝了,請父皇把安陽郡主指婚給兒臣爲妻。”

瑾王南宮玉也站了起來,一時間大殿內衆人皆是看好戲的神情,這事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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