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物質一次次的穿過方凡的身體，每次都不能在方凡的體內停留，也留不下絲毫的痕跡。
好像方凡和不明物質調換了身份一樣，不明物質是實體，方凡是虛體。每次不明物質穿過的都好像是影子一樣。
一次次的無功而返，不明物質依然持續着。直到從遙遠的天空高處傳來一陣震盪，不明物質才慢慢的消散，向着天空退去。
“果然如此。在方凡體內的，不過是三眼族天道化身的一絲縮影。三眼族的天道，有自己的意識。只是不知道，三眼族的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大道無情，天無眼，這裡的天指的就是天道。大道都無情，殘缺的天道不是隻有本能嗎？怎麼會有思想，會有感情？這讓老黃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天道不是那麼容易被滅的，顯然是啓源大陸的天道感覺到危機，這纔有了方凡三人出世。要不然哪有那麼巧合，三個天才，一系一個？顯然是啓源大陸的天道在自救。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這就是天道和人類的關係。方凡他們三個人，既然是天道自救的希望，應該會有特殊待遇。
方凡覺得，隨着神秘靈源一次次的進入體內，好像有一層層的枷鎖被打開，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這效果比當初吃下異果，強了千百倍不止。
體內的神靈力被一遍又一遍的提純，實在是提無可提後，開始填充經脈和丹田。方凡的修爲跟着水漲船高。
從納氣，入骨，到外放，雖然緩慢，卻沒有阻礙的提升。
當提升到外放境境的時候，妖族的內丹終於消耗殆盡。算了算，單是方凡一個人就消耗了八顆妖族內丹。
老者從連天澗帶回來的妖族內丹，雖然不是品級最好的，也不是太差的。再有一顆，方凡就可以突破騰空境。如果突破騰空，那方凡能做的事就多了。
不過也不急，既然知道了方法，讓連天澗送一顆過來就是了。必定方凡突破騰空境，對軍方的幫助最大。
“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會有後遺症嗎？”
老者看到方凡起身，連忙問道。
老黃從方凡修煉的過程看就知道，這神秘靈源只有好處，沒有什麼壞處。只是要不要向全人類推廣，還要看方凡的意思。必定這是方凡發現的，而且他的身份，也不能不讓老黃重視。
“我的意思是，把發現告訴連天澗。至於什麼時候向全天下推廣，看軍方的意思。”
老者愣了一下，沒明白方凡的意思。這樣好的方法，不是應該趕快向全人類推廣嗎？所有人都知道妖族內丹能提高修爲，那人族不是更積極的上陣殺敵嗎？爲什麼不推廣？
“聽方凡的。人族不是鐵板一塊，讓妖族知道徒增變數。”
老黃的話讓老者驚醒，是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妖族知道後肯定會做出改變，那樣的話，想獲得妖族內丹就難上加難，這一發現就沒有了可用之處。自己竟然不如一個年輕人想的周全，這讓老者有點無地自容。
“前輩是太憂心人類的前途了，有所疏忽在所難免，不用放在心上。我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了？”
“一天半，今天就是學院大比最後一天。你快點，還能趕上決賽。”
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臉皮自然比青年人厚的多。老者迅速調整狀態，開口說道。
自己竟然用了這麼長時間，怪不得人常說洞中無甲子，修煉無歲月。還真是這樣。自己不過覺得修煉了一會兒的功夫，竟然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
雖然有小刀，小白和白小云頂着，萬一提前遇到鳳凰學院，優勢也不大。要趕快回比賽場看看，別出什麼意外。
“我還要參加比賽，就先告辭，等學院大比結束了，我再來感謝兩位。”
方凡施了一禮，朝着外面就走。
“千萬記得再回一下，我把你們的兵器給你們刻上陣法。”
老者的話讓方凡驚奇，要知道鍊金術師和陣法師，是兩個不同的職業，老者既然是老黃的弟子，他怎麼又是陣法師了？
現在方凡沒時間多問，對着兩人點點頭，快速的離開了黃府。
看着門外的日頭，方凡心裡着急。萬一落敗，自己，小刀和小白所受的侮辱就沒法報了。
鳳凰學院必須付出代價，這一點，不是古慶堂做出大貢獻就能抹平的。古慶堂，孟青魚他們代表鳳凰學院，但他們代替不了鳳凰學院。
方凡在往商學院趕的時候，小刀等人正準備上場。
昨天經過一天的角逐，兩隻決賽的名額終於決出。不知道是有意安排還是天意如此，兩隻最強的隊伍鳳凰學院和九龍學院，在半決賽中竟然沒有相遇。
今天上午是鳳凰學院和九龍學院的各人賽。
對鳳凰學院的比賽大家都看過，鳳凰學院每一次都是，先由實力低的學員上場，一直輸到第十五場，再由古慶堂上場打穿對手。
團體賽的時候，由古慶堂帶着鳳凰學院的學員打，孟青魚和王西傑根本沒有上場。可以說鳳凰學院的勝利，就是古慶堂一人帶來的。
古慶堂的實力有目共睹，剩下的孟青魚和王西傑也差不到哪裡去的。決賽不管怎麼樣，孟青魚和王西傑肯定要上場，要不然就失去了來這裡的意義了。
方凡還沒有迴歸，現在怎麼打，成了一個難題。
“你們有什麼建議？”
小刀對着九龍學院的學員問道。
“我覺得，我們和鳳凰學院一樣，先派實力稍弱的人上臺，能贏幾場算幾場。古慶堂上擂臺，你上。武者和修神者有共通之處，你先上消耗一下他的實力，然後白小云再上。這樣有獲勝的可能。”
小白的對策只能說是沒辦法的辦法。必定孟青魚和王西傑還沒上過場，就算戰敗了古慶堂，那剩下的兩個人誰來應對？
只是古慶堂這一關都過不去，那也沒有以後，小刀想了想，還是按照小白說的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