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醒了嗎?醒了就起來吧,你爹等你很久了,再不出去可要挨訓了。”
中年女聲從雕花鏤空的窗外傳進來,緊跟着木門吱呀一聲,一個端莊大方的美麗婦人走了進來。
就跟那古代的當家主母似的,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金銀珠寶,卜凌卜凌閃瞎狗眼,一看就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貴婦。
豆豆盯着對方上下打量了足足兩分鐘,猶豫,“娘?”
女人似乎短暫愣了下,緊跟着堆了一臉的微笑,“哎~乖,趕緊下來,帶上孩子去前廳吃晚飯。”
豆豆覺得女人愣那一下有些奇怪,至於哪裡奇怪,原諒她,暫時說不上來。
不過,笑的這麼溫柔善解人意,應該是她親孃吧?
豆豆親孃要是知道她這麼想,一準兒哭暈在廁所啊!
忍辱負重上千年,好不容易把閨女接回來了,她這小白眼兒狼可倒好,一轉頭,認賊做母去了!
這這這,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可惜,豆豆親孃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在哪兒貓着出不來呢。
不過這事兒怎麼能怪豆豆呢?
她的記憶,可是從換魂生蛋之前斷片兒的,那時候別說是親孃了,妖孽她都不記得啊!
所以,咳咳,這不是豆豆的責任,這都得怪命運啊!
總之呢,污力豆豆因爲信息量太大,重要信息來源不足,一時半會兒,咳,貌似認賊做母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她這幅身體的爹是哪個。
於是她相當聽話的抱着圓圓牽着扁扁跟着她新認的‘媽’出門去前廳見她爹去了。
徒留華容夫人帶過來的、明裡給豆豆收拾屋子實則給她當眼線的丫鬟對着一屋子的照片兒一臉懵逼啊有木有!
小丫鬟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逼真的畫像呢!
完了以後也不知道這個據說失蹤了一千年的二小姐是個什麼脾氣,疊疊被子歸攏歸攏雜物,貼牆上的照片愣是一張都沒敢動……
豆豆跟着華容夫人去前院兒,一路左看看右看看,像極了劉姥姥進大觀園。
她還是覺得這事兒挺神奇,你說她一個好好的捉妖師,怎麼就成了魔了?還住這麼一看上去很氣派其實沒一樣東西入她眼的破落院子,實在是很憋屈啊有木有!
尤其是牀,硬邦邦睡着一點兒都不舒服!
她要她的牀!她要她的車!她要她的海景大別墅!
唉,算了,一時半會兒,看來是出不去了。既來之則安之,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吧。
於是抱着這麼個心思,豆豆跟着華容夫人蔘觀她這幅身體的爹去了。
前廳裡,三個男人已經入座。
桌子是長的,主位上坐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正直壯年的男人,五官粗獷,眉目凌厲,握筷子的手粗糲寬厚,一看就經常舞刀弄槍。
豆豆打量了一眼,瞬間下了判斷——嗯……是個武夫!
至於坐在他左手邊那兩個模樣俊美的,她貌似已經見過了。
應該都是哥哥之類的吧,不過其中那個看起來比較像現代人的對她友善一點兒。另一個……
嘖,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總覺得另一個對她有敵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