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人花落直直地往寢殿內衝去時,玄奕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忙的拔腿追上那道藍色身影。
“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如此不正常?”陳老御醫看着那我跑你趕的兩道身影,暗自嘀咕一聲,腦門上是大寫的不解。
而瞧見玄奕在身後追趕來,聞人花落向前衝的速度則愈發加快了兩倍。
“小景兒,小景兒!你親愛的老妹我來也!”聞人花落邊跑邊呼。眼看那寢殿大門近在眼前。
她至始至終臉上帶着不善的笑容。
看着這落下的距離和與寢殿大門距離較近的聞人花落,玄奕急中生智,對着緊閉屋內大喊一聲。
“殿下,花落郡主一直要跑進去,屬下愣是攔不住,她此刻已經要到門口了。”
此話一出,聞人花落擡起頭,瞧着那門窗緊閉的門窗,一絲風也透不出的宮殿,臉上笑意愈發賊兮。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聞人花落打了個響指一錘定音,人便已經停在了寢殿門口。
她撅着一個屁股探頭探腦,試圖尋找縫隙能瞄一眼裡頭情景。
“太閒了?還是沒事可做?”門窗緊閉的寢殿內傳出一句含着幽涼磁性的聲線。
聞人花落自然知道這是在問她說的。她原本嘚瑟的小臉兒頓時耷拉下來,佈滿一層陰鬱,還帶着幾分慘白。
一個嘚瑟感應,她怎麼就忘了她家皇叔的性子了!
不等聞人花落有所回答,只聽裡頭又傳來攝政王那不容人抗拒的凜然聲線:“既然如此便去清掃一下皇叔的府邸。”
“啊?”聞人花落有些驚愕地擡起頭,隨即看着那緊閉的寢殿,臉上掛着略討好的笑意:“皇叔,咱們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在我去您府邸打掃前把寢殿大門打開,讓我瞅一瞅?”
反正她也不可能真的去打掃,頂多叫一個去頂替她!當然走之前能看一看屋內的奧秘就更好了!
不遠處的玄奕聽到這請求,臉上滑下一抹黑線。花落郡主難道您也被女皇陛下給傳染了?不怕死的一而再三地想要挑釁攝政王殿下,您也被拉扯到作死奔跑的道路上了?
果然,聽到聞人花落這請求,攝政王殿下脣微勾,笑聲低沉。
“瞅一瞅?想進來看什麼?”聲音上揚,淡淡涼涼,聽不出一絲情緒。
而聞人花落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小心臟再次活躍地跳起來。她又稍稍挪動步子,朝寢殿大門湊近了一步。
“自然是,看看皇叔您在做什麼,再看看夜景表姐的病情啊!”聞人花落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可這麼說完後,連她自己也覺得哪裡怪怪的,不正常!
幽暗中,攝政王那攔着夜景纖細腰肢的手一頓。
他狹長丹鳳眸眯了眯,似乎閃爍着冷厲光芒。
“孤認爲,你應該沒那個機會看了!”這話一出,他袖袍一揮,一股強大氣流一出,直直地朝鏤空窗櫺打去。
而那股氣流並沒有直接打碎窗櫺,反倒從鏤空窗櫺縫口透過,而後,直直地聚集成團,朝聞人花落襲去。
“哎喲嘛呀!”聞人花落眼看那股氣流便要朝自己腦門籠罩而下,忙的拔起兩腿跑起來。
而那氣流卻緊追不捨。聞人花落朝左邊,那股氣流朝朝左邊,聞人花落朝右邊,那股氣流朝轉個方向往右。
頓時,女皇陛下回廊上上演了一場人與氣流,你追我趕的好戲。
漸漸地,聞人花落已力不從心,她朝寢殿內大喝一聲:“皇叔,您真的要亡我啊?”
玄奕聽着這誇張的話語忍不住出聲替自家殿下申辯:“女皇陛下,殿下若是真的想要殺您,直接一出手您就沒命了,哪還會給您像跳蚤一樣蹦來跳去的機會。頂多是懲罰一下您,給您一個警告和教訓罷了!”
“救命啊!”聞人花落急中生智,對着天空大呼一聲:“小繁繁救我!再不出來你媳婦我可就要去閻王殿了!”
語畢,那半空中倏然悄無聲息地竄出一條白色人影,隨即他飛到聞人花落身前,伸手一勾她的腰肢,起飛於半空。
並對着殿內的攝政王道一聲:“攝政王殿下賣個人情給在下,讓在下將這不乖的人抓回去好好懲罰一下。日後若是有需要,我顧繁塵絕不推辭!”
語畢,那一藍一白在空中沒了影子。
玄奕看着那恩恩愛愛離去的兩人,內心一陣奔潰,兩眼噙着淚花,悲痛欲絕地轉過頭。
果然,有對象的人就是好,有事了還能有人撐腰!
而聞人花落與顧繁塵離去後,攝政王便擡手,將那股氣流收了。隨即他緩了緩眼眸底的冷厲神色,纔將視線定格在依舊昏迷不醒的夜景身上。
他垂下眸,睇了眼夜景那條白色褻褲,淡紅鳳眸透過那白色褻褲彷彿能看見那屬於女子的密處。
他身子一頓,視線也變得灼灼,呼吸似乎急促了幾分,他忙地收回視線。
“攝政王殿下,敢問女皇陛下是患了何毒?聽崇凜將軍說,女皇陛下好像病情嚴重,性命堪憂。”陳老御醫硬着頭皮,拱手道:“可否先讓老臣給陛下把把脈,開一記藥。”
而沉浸在被聞人花落與顧繁塵兩人恩愛身影,悲痛中的玄奕聽到陳老御醫這話才猛然清醒。他用一記蠢豬的眼神看着陳老御醫,有些怨恨自己爲什麼沒有及時地把陳老御醫給請回去。
這走了一個花落郡主,半路中又折回來了一個程咬金!
現在好了,自家殿下和女皇陛下先斬後奏,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也落空,泡湯了!
“孤幫小景兒沐浴淨身,難道你能代勞?”攝政王眉梢斜斜挑起,話語透着一股漫不經心的寒氣。
隨即他將穿着肚兜褻褲的夜景抱入了浴桶之內。
但這一抱,難免觸及到那纖細腿上的肌膚,他總會將脣線抿得緊緊,隨即鎮定下心底的躁動。
而鳳今這話一出,陳老御醫心情卻如打了一瓶五味陳雜,實在難以言說。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攝政王殿下,老臣不敢。不敢對女皇陛下有非分之想,不敢逾越了老臣的本分。”
可是,您雖然身爲女皇陛下的皇叔,但陛下都及葵好幾年老大不小了,您老還親自給她沐浴,好像不妥吧!
“知道自己本分,固然是好事。”攝政王略一點頭。
但那眸光卻一直盯着浸泡在浴桶中的夜景那一雙柔嫩白皙的長腿,自然還有那侵染在水中一覽無餘的小山峰,和那突出的兩點鮮紅。
下腹不可抑制地躥升一股熱氣,攝政王眸色侵染上動情慾火,隨即他緩緩閉目,平息下那股燥熱。
外頭的陳老御醫一張老臉羞愧通紅,脣啓,想說什麼,半晌後終是合上。罷了,攝政王脾氣古怪,做事方式也不是他能置喙的。
而玄奕則擦擦汗,道:殿下,您如此坦然承認您在給女皇陛下洗澡,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