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的震驚和錯愕中,衆人費了好大的勁朝回過神。
隨即悄悄地擡起頭,朝前方的攝政王殿下看去,當觸及到那冰寒的氣息,衆人又連忙的收回了視線,不敢在亂動。
朝攝政王殿下的褲襠刺去?
衆人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那一副美好的畫面,頓時遙遙頭。
攝政王殿下如此美好的高貴形象怎麼可以因爲女皇陛下的一句話而打破了呢?!
而在夜景那句話說出來之後,不僅僅是士兵們,魅兒也是被這句話給整得有些羞澀。
鳳凰大人看着這一羣表情怪異,氣氛也古怪的人,不禁擡起翅膀摸着腦袋瓜滿是不解。
他擡起頭看了看攝政王的褲兜,不禁高高仰起頭小聲嘀咕:“這有什麼的,不就是一個褲襠嗎?再說了,誰要是敢打本尊的主人的主意,本尊可是第一個不放過的!”
鳳凰大人那聲音雖然小,可是在這空蕩蕩又靜謐的大操場上卻顯得十分的清晰突兀。
那本尊的稱號一出,衆士兵們頓時明瞭,原來這是鳳凰大人啊,那個逮着誰就在誰頭上撒屎撒尿,逮着誰就罵誰的比母老虎還兇狠的人物。
衆人連忙垂下頭,當做沒看見,反正攝政王殿下在場呢,也沒說讓他們下跪。
而對於夜景那話語,攝政王卻依舊面無表情的,只是那周身的寒氣愈發濃郁,愈發冰寒。
還有那修長的食指打在大拇指的玉扳指上的不一致的節奏也出賣了他的情緒。
全場靜謐無聲,鳳凰大人也縮了縮腦袋瓜子,乖乖地站在了一邊。
“你上來給大家示範一下仰臥起坐。”靜謐之際只聽得一道幽涼的聲線從衆人頭頂響起。
衆人擡起頭,朝那發話的攝政王殿下看去,對於殿下口中那要示範仰臥起坐的人表示不解。
卻只見攝政王將視線定格在了二山的身上,脣啓,漫不經心地道:“二山指揮官。”
攝政王說着這個名字時的風輕雲淡在衆士兵口中聽來並沒有什麼,可是玄奕卻心知肚明。
自家殿下不過是吃醋了,先是莫名其妙地將二山的長官頭銜給取消,現在又要二山上千去示範一下仰臥起坐,只怕這示範一下會是好幾個時辰吧。
而且玄奕也發現了,自家殿下的視線老是會落在二山身上,帶着明顯的敵意。
玄奕對着那緩緩朝前方走去的二山深感同情地投了一記眼神。
這感覺他懂。,沒人比他更能懂這種感覺了。
想當初,他也是被女皇陛下戲耍得團團轉。就好像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
想到當時的淚奔心情,玄奕默默地轉過了身子,決定替自己默哀一分鐘,與二山指揮官與時俱進。
二山走到了衆士兵們面前,攝政王的腳底下,隨即蹲下身做起了仰臥起坐。
夜景發現這仰臥起坐便是現代的仰臥起坐,而二山的動作很熟悉,而底下的人也看得理所當然。
比起最初看見的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夜景此時此刻的表情淡定多了。
因爲她大抵知道了,這些玩意兒又是那個步塵大師的傑作了。
本來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現在已經變成了百分之七十多。
現在,只需要步塵大師本人承認他是來自現代的人,那麼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攝政王從二山身上收回了視線,隨即擡起頭,那目光漫不經心地朝夜景身上挑去。
夜景擡起頭,對上攝政王那不明意味的視線,一點兒也不萎縮,不卑不亢。
“若是危險來臨,孤一定會讓侄兒有所表現的。”攝政王脣啓,漫不經心地出口。
那話語端的是理所當然。
似乎夜景本來就該幫他當擋箭牌。
攝政王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那摩挲着玉扳指的節奏也整齊一致,那絕美面上噙着的笑容也是帶着戲虐意味兒的,似乎春風一般淺淡,又似乎黑夜中突然浮現的一抹惑人光暈。
夜景看着那惑人心神的笑容,不禁陷入,看着怔怔然,無法自拔。
夜景呆愣了許久,後知後覺回過神。隨即擡起頭,對視上攝政王那嘴角邊惑人的笑意。
夜景兩手環胸,面不改色地道:“攝政王若是想要拿朕當擋箭牌,當靶子,也得看看朕允不允許。即便朕允許了,還得看看攝政王是否有那個本事能將朕拿去當靶子。”
夜景這話也是滿滿的挑釁了。
衆人聽着女皇陛下那話語,不由擡手擦了擦汗。女皇陛下這不是間接性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嗎?
還有啊,女皇陛下。即便你不允許,攝政王也無需顧忌你的心情,況且攝政王殿下拿捏你,就好像拿捏一隻螞蚱一樣,眼兒都無需眨一下的。
衆士兵們看着那信誓旦旦的女皇陛下,有些佩服女皇陛下的厚臉皮,實在不知道女皇陛下這信誓旦旦和自信滿滿是從哪裡來的。
而二山長官則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筋疲力盡地兩手枕着腦袋,坐着仰臥起坐。
由於頭頂驕陽炎熱,再加上二山又是身着盔甲,不一會兒他便一身熱汗淋漓了。
可攝政王卻絲毫沒有喊停的意思,二山也絲毫不敢怠慢,一下又一下地坐着仰臥起坐。
衆士兵們看着那渾身熱汗淋漓的二山,心底的同情油然而生。
果然,得罪攝政王殿下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衆人不知道的是,二山是因爲與女皇陛下說了幾句話,與女皇陛下多呆了一會兒,這才引起了攝政王殿下的記恨。
夜景靜靜站在人羣中,由於夜景本身的身高也不矮,再加上衆士兵們是垂着頭的,所以夜景並沒有被埋沒在人羣中。
那紫色繡着紅色曼陀羅的錦袍在半空中撩起優美的弧度,那精緻的小臉上透着明媚燦爛的笑容,還有一股子難以掩飾的逼人英氣。
夜景突然站起身,走上前,一步一步地朝攝政王走去。
正當一衆人都猜測着女皇陛下要做啥時,只見女皇陛下突然伸出手,對着那躺在地上坐着仰臥起坐的二山和藹可親的道:“來,朕賜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