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這舉動無疑是令在場的人都匪夷所思加不知所措的。
女皇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可不就是當着攝政王殿下的面當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與攝政王殿下作對的立場,還有那對攝政王滿滿的挑釁立場。
衆人聽着女皇陛下那自信滿滿的話語,在偷偷擡起頭,看着那笑容明媚燦爛的人,伸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汗跡。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女皇陛下這渾身上下的自信滿滿,還有那信誓旦旦是勇氣是從哪裡來的,是誰給的。
衆人只覺得渾身燥熱,額頭的汗珠子不斷地冒出來,連帶着身體上下也都充滿了熱汗。
他們也不知道這汗是被頭頂的太陽曬得,還是被女皇陛下給嚇出來的。
而鳳凰大人聽着夜景那話語頓時大跳起一丈高,閃動着兩邊光禿禿的翅膀,趾高氣昂的大喊大叫:“與殿下作對的人都完蛋了。完蛋了!”
鳳凰大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還有那小臉蛋上的表情無一不是興奮的。
連帶着那雙黑溜溜的小眼珠子也寫着一一夜景受懲罰,本尊就快哉快哉。
玄奕聽着這聲音,頓時驚醒。
他擡起頭看了看那與自家殿下對視的人,女皇陛下那周身的氣場也是難以忽視的。
雖然沒有自家殿下這般強大,也沒有其他強者的濃烈,卻帶着一種犀利,還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威嚴。
玄奕看着此時此刻的女皇陛下突然有一種從心裡騰昇的敬畏。
這種敬畏不是被這威嚴氣息而逼迫,而是看着女皇陛下,看着這威嚴氣息,自然而然地讓人想要去臣服和敬畏。
玄奕搖搖頭,止住了心裡頭的異樣,隨即伸手,拍了拍鳳凰大人的小腦袋瓜子。
“你可別待會又被女皇陛下給惦記上。別忘了女皇陛下的手段了。!”玄奕好聲好氣地提醒。
“嘎嘎!”鳳凰大人後知後覺地掩飾下了臉上的幸災樂禍,掩飾下了小黑豆眼中的趾高氣昂。
是哦,它怎麼能忘了這女人的手段,怎麼能忘了曾經屈服在這女人下的各種恥辱呢。
這還受着傷的屁股,還有心靈上,肉體上的各種。
鳳凰大人連忙貓着身子躲到了玄奕的身後,卻猛然想今兒個它也惹毛了這女人。
方纔它便是爲了十個媚果,不惜犧牲自我,親自去招惹得罪了這女人,而這女人也說要事後找它算賬。
鳳凰大人在心裡頭思索了一番,突然覺得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兩次也是得罪。
既然如此還不如多得罪幾次這死女人,還不如多多氣一氣這女人。
心裡頭這個念頭騰昇之後,頓時令鳳凰大人宛若吃了炸藥一般。
渾身充滿了氣勢,渾身充滿了力量,勢必與惡勢力對抗到底。
“嘎嘎,與主人作對,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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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與主人作對的下場,五馬分屍,不,死無全屍!”
“嘎嘎,這個女人死定了!”
“要死定了!”
鳳凰大人頓時拍打着兩隻翅膀,扯開嗓子激動地大喊着。
由於場面上很安靜,鳳凰大人那聲音在空蕩蕩的操場上清晰無比的迴盪着,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夜景倏然轉過身,那雙目如炬一般狠狠盯着那扯着嗓子大吼大叫的人。
而鳳凰大人還渾然不知覺危險的靠近,仍舊拍打着翅膀,越叫越有勁。
衆士兵們看着那和以前一樣兇悍的鳳凰大人,不禁抖了抖身子。
腦海中不禁閃過一幅幅畫面。
遙想當年他們本來過着安安靜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是自從某一日鳳凰大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中,他們便沒了安寧之日。
鳳凰大人不是在他們的飯碗中排泄,便是在大半夜後他們熟睡之時,站在屋檐上大喊大叫。讓他們不得安眠。
要麼就是大清早的,連天都還沒亮,便跑到他們的牀上蹦蹦跳跳。
當年,衆人都過着渾渾噩噩,提心吊膽的生活。
後來鳳凰大人被攝政王殿下囚禁之後,衆人的生活才得以平靜下來。
只不過這平靜的日子還沒多久就要被破壞了嗎?
衆士兵們擡起頭看着那氣勢洶洶的鳳凰大人,頓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擡頭望天。
正當衆人心裡頭悲慼淚奔之時,只見半空中突然多出了一個什麼物體,那物體呈金黃色。
隨即那物體在半空中徐徐地劃過,在下一秒鐘,那物體朝着那還沉浸在吶喊之中的鳳凰大人而去。
只聽得“嘭!”的一聲。緊接着某動物發出的嗷嗷的兩聲淒厲叫聲。
衆人揉揉眼睛看去。
只見那原本趾高氣昂拍打着翅膀大喊大叫的鳳凰大人已經倒地,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太陽底下。
而鳳凰大人這一倒地,那身上穿着的那件小黑色褂子也頓時裂開,那渾身上下光禿禿,毛寥寥無幾的身子頓時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鳳凰大人這是怎麼了?渾身光禿禿的!鳳凰大人那一身美麗的羽毛呢?哪裡去了?!
看着這倒地的光禿禿的似乎一頭白切雞造型的鳳凰大人,衆人嘴角不禁抽蓄了兩下。
鳳凰大人這模樣真是滑稽。只不過礙於前方的攝政王殿下,衆人並沒有笑出聲,而是很油自知之明的將忍俊不禁的笑意壓制在了心底。
衆人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的鳳凰大人的白禿禿的肚皮上有一隻明黃色的繡着鳳凰的鞋。
衆人再次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鞋子是女皇陛下的專屬鳳凰鞋。
看着那倒在地上,一蹶不振的鳳凰大人,衆人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一女皇陛下果然兇悍,果然殘暴,無人能敵!
與女皇陛下作對,這便是下場了。
“小樣,讓你在嘚瑟,讓你嘚瑟。在朕面前哪還有你放肆的份兒,你還是乖乖地躺在地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繼而響起的是夜景那止不住的嘚瑟的笑聲。
那笑聲很是邪惡,還帶着一種讓人菊花一癢的趕腳。
“小景兒如此對待孤的愛寵,難道小景兒想代替小凰凰當朕的愛寵?”只見攝政王殿下漫不經心地開口,隨即朝夜景一步一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