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卷讓我走進你的身邊

最終卷讓我走進你的身邊

君天懿的出現,是茗夕始料不及的。

“即墨他身子不好不方便出來,我就替他來了。”兩人並肩走在雨中,君天懿淡淡的說道。

晨宮。他們兩人都保持了沉默。

即墨見君天懿不願給茗夕送這個傘,就用話刺激了下他,“你還是去吧,茗夕這丫頭要是淋雨回去耽誤了大婚,我們兩個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說着他又咳嗽了幾聲。

君天懿剜了眼即墨,很不情願的出了晨宮。沒想到他剛走到長廊就遇上了要投身進雨場的茗夕。

兩人就那樣走着,但是回夕宮的路好長,他們怎麼走也走不完。

君天懿回頭再見長廊的時候,已然沒了它的蹤影。肩並肩他望向身邊的茗夕,每日她竟會走這麼長的路,從夕宮走到晨宮,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難道真的像即墨說的那樣,爲了自己嗎?不,他搖了搖頭,他感覺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茗夕見到地上有人影在晃動,擡起眸子好奇的看着君天懿自顧自的搖頭,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脫口就問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君天懿對上茗夕的明亮的眸子,雨水順着骨架滑落在自己的眼前,宛如那剪不斷的雨簾,隨即他便低下了頭,手中的雨傘也偏旁了幾分。

“公主心中有事瞞着大家,對吧?”大婚在即,君天懿從茗夕的眼中看不出有絲毫的喜悅之情,相反自從即墨回來之後,她就經常過來,這讓他很是好奇,抑或說他在尋找一個答案吧。

只有茗夕心中知道的答案。

“你說笑了,我沒有什麼事,真的。”茗夕說話之時垂下了腦袋,不想讓人看清她的神色。

其實在這麼黑的夜晚之中,何況又是下雨,茗夕這麼做反而更讓君天懿懷疑,但礙於她是公主,是代國的主人,他只好佯裝相信。

“即墨,他近日就會離開代國。公主的婚事他怕是無法參加了,還請公主諒解。”君天懿停下了腳步,湊巧他的腳尖踩在水潭上面,慢慢的,慢慢的滲透着他的綢布。

他又要離開了嗎?也好,總算是能躲過這讓她感傷的分離。離開,總是好的。

茗夕從方纔的緊張恢復到自若的神態都沒能躲君天懿那雙如炬的眸子,硬是頂着頭皮擡起了眼眸,衝着君天懿淡然一笑,“我們走吧,哥哥他總該有個去處的。代國也許不是他最好的選擇,我該祝福他纔對呢。”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即墨剛纔同我說你喜歡我,可我卻認爲不是,你看我的眼神沒有那份愛意,相反的,你提到即墨時,眼眸中就充滿了淡淡的光彩,你刻意在掩飾,唯獨忽略了你自己的心,你說話的語氣。你喜歡他,縱然口是心非,你也無法壓抑你自己真實的感情。”君天懿正對着的茗夕,嘴角始終洋溢着暖暖的笑意。

茗夕倒退了幾步,心事被看穿,她彷彿是個受了傷的孩子,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獨自舔幹身上的傷疤。任憑雨水衝擊在她身上,她都毫無知覺。

眼眸中有着幾分異樣的光彩,不確信的盯着君天懿,口中喃喃自語着什麼。

雨傘在此刻變得多餘起來,君天懿握在手心當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呆呆的看着茗夕,心中有些後悔起來,不該在她面前揭開這件事。

“你多心了,他只是我哥哥,我又怎麼可能…”茗夕莞爾一笑,卻絲毫沒有力氣去解釋,那兩個字要從她的口中說出,好似鋼鐵般沉重。

君天懿舉過雨傘,再次替她擋風遮雨,“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每天都走這麼長的路,公主應該早些回去纔是。”

有時無力的解釋只是在遮掩真相,誰是誰非,他已經無力再去琢磨了。一切上天必然註定的,就像他將來必定會娶這代國的公主,只是人定…勝天。

一場暴雨的洗劫,天氣也終於在那晚過後明朗起來,隨着氣溫的回升,即墨的身子出奇的有了好轉,儘管如此,他也沒能停止裝備的事宜。

那本奏摺放在他的案牘前已經有了些許時日,君天懿同他說過,若是要徹底離開代國,必然要像上次那般,且要在大軍準備出發那日。

君天懿不想讓即墨的離開耽誤自己的大事,也不想讓茗夕落空,他們離開的時間便選定在茗夕出嫁的前一天。

皇上親自將十萬兵馬的兵符交到君天懿的手中,並在城門前向衆位將領士兵宣佈了他同天胤日後的交情,此戰,許勝,不許敗北而歸。

十萬兵馬靜候佳時,然在夕宮,茗夕手中拿着即墨寫給她的書信,她彷彿有些拿不住。

兩行熱淚,只在她眼睫輕閃後便悄然墜落,滾燙的灼傷了手中的書信,“他還是離開了,也許這輩子他都不會回來了…”

書信在空中打了幾個轉,便停落在茗夕的腳邊。

送茶進來的小小看到哭泣的茗夕,眼角的餘光又瞟到她腳邊的書信,好奇的探頭上前看了幾行字,驚訝的用手遮住自己差點驚呼出來的聲音。

“公主……”放下手中的盤子,小小不可置信的看着茗夕,心中翻騰的很。

茗夕聽到小小在叫喚自己,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來,“明天就要出嫁了,小小,到現在我都還沒認真看過自己的嫁衣呢,替我上妝,我想看清自己最美的模樣。”指尖撩開耳鬢兩旁的髮絲,笑着說道。

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滑落,小小看的心酸,也跟着她哭了起來,“公主,求你別再哭了,你看妝都花了呢…”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含糊的說道。

茗夕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又看了看銅鏡中那方白色影子,那封信,讓她不得不哭泣,她要怎麼做纔好呢?

嫁衣,這輩子她只穿這麼一次。

這個男人,她這輩子也註定只能遇上一個,錯過了,那就是幾生幾世都無法在遇到的了。

驀然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髮髻上的朱釵直作響。

“此生你既然已經住進我的心裡,那麼就讓我走到你的身邊吧。不,應該是跑進你的生命中,我沒有時間了……”出兵的號角聲悠揚的從宮門外傳來,茗夕望着銅鏡中的自己說道。

話說的很輕很輕,就連她的腳步也很輕很輕。

小小還沒有聽個真切,茗夕提起裙襬就衝出了夕宮,一道火紅的影子剎那間遠離小小的視線當中。

良久,當小小回過身來時,早已不見了茗夕的人影。

清風涌進空蕩的宮殿中來,那掉落在地上的書信也隨之飛舞起來。小小接過書信,上面赫然寫着:

“我走了,也許這次我是真的不會再回到這裡來了。對不起,我無法參加你的大婚了,但我還是會默默的祈求上蒼,希望它能給予你最大的幸福。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皇宮中,唯獨是你給了我太多的溫暖,我很感謝你做的一切,曾經答應你的,我做不到了。還是那句對不起,有件事藏在我心中很久了,其實我並非是代國人,這裡也不是我的家,藍色的眸子,那是個有趣的錯誤,一個讓我差點信以爲真的假象。我走了,以後,以後若是有機會,我是真的希望有你這樣的妹妹,能讓我好好疼你一輩子。記得要幸福,好好照顧你自己。即墨上。”

小小將書信藏進袖子當中,朝着茗夕跑遠的方向追了上去。她一定是去找他了,沒有了束縛,她再也沒有理由來勸慰自己那顆激動的心。

飛奔的路上,小小終於是聽清楚茗夕那會兒說的話了。

既然已經住進了我的心中,那麼就讓我走到你的身邊吧。

腳步越來越慢,宮門就在不遠處,大門關閉的那刻,她顯然瞥見了那方倩影,紅如朝霞。

最終,她不再奔跑,眼睜睜的看着茗夕離開自己的視線。

“公主,希望你能幸福。來世,小小還希望做你的貼身丫鬟,好好的照顧你一輩子。”茗夕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自己的歸宿,然小小也在那會兒選擇了自己一去不復返的宿命。

皇宮迴歸到之前的寂靜,號角聲已經離它很遠很遠了。

隊伍已經出發,君天懿首當其衝在最前面替身後的士兵們開路。即墨乘坐在一輛小馬車中,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他提早出宮特意在隊伍出發後纔跟上。

離代國的京都已經有了一段距離,即墨躺在馬車中,伸手掀開了車簾,也許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直到他的手有了酸意,他纔想到要放下車簾,可他卻張口要馬車停下馬車來。

她在飛奔,一路從皇宮跑到這郊外來,髮髻亂了,衣衫不整,看起來狼狽極了。起初即墨以爲是哪個逃婚的人,直到他將她看個真切,居然是茗夕。

她穿着嫁衣竟然跑出了皇宮,她究竟在想什麼。

即墨來不及呼喊前面的君天懿,連忙下了車朝她走了過去,一見着面就忍不住責怪起她來,“你怎麼來了,還穿這一身的嫁衣,趕緊回去,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他會殺了你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去。

塵土飛揚,茗夕的視線被這一堆的黃沙給模糊了,她呆呆的望着即墨,心中失落至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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