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上班,她和其他同事一樣。
韓輝這個人其實平時看他吊兒郎當,但正經起來確實讓楚念恩也是心生佩服的。
楚念恩似乎從來沒見過莫庭深在工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但看韓輝的樣子,或許莫庭深會是他的好幾倍吧。
“好了,楚念恩,你明天跟我去香港。早上六點的飛機,你別忘記了。”韓輝說完,將手裡的文件夾丟在了桌面上,鬆了口氣,“好了,都散了吧。”
楚念恩整理了一下他剛剛一一列出來的文件站起身準備出去,韓輝和她一起出了辦公室,笑道:“楚念恩,你家阿深不會殺了我吧?餐”
她家阿深?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總覺得有點陌生,似乎從來,他都沒有要她改口,她似乎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莫庭深也一直都是連呼其名的,好像也沒有那些情侶之間專屬的暱稱斛。
“誒。”韓輝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
楚念恩恍惚回過神,看看他道:“哦,沒有。”於是她笑了笑道:“不會,他一向都公私分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韓輝笑着道:“總之你放心,我已經打包票好好照顧你了,你要知道,boss開心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日子就好過,你要加油。”
楚念恩看看他。他那一臉不正經的笑容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莫庭深臉頰微微泛紅,側頭笑着看着身後天梯玻璃牆外,羞澀的笑了。
韓輝也跟着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加油,看好你。把那冰山融了。”
楚念恩摸摸自己的頭,十分無奈,“怎麼莫庭深愛摸她頭也就算了,韓輝也是毫無顧忌,不過莫庭深是寵溺,韓輝就是純粹搗亂的,她的頭髮都被他弄亂了。
“你們怎麼老愛這麼揉我的頭?”她抗議道,“頭髮都亂了。”
韓輝回頭看着一邊整理頭髮一邊抗議的楚念恩,笑了,“抱歉啊,看着你小,我就想到我妹妹了。”
楚念恩看看他,不過韓輝就隨即就轉身邊走邊道:“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而他的遲到早退,早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所有的公司條款到他身上,都是百搭,但卻可以口口聲聲理所當然的在別人面前像模像樣的說着公司規矩。
說實話,她佩服就是他這一天,即使如此,他手下的人都是對他服服帖帖的……
……
莫庭深一個人走進大劇場,裡面空無一人。
他一手抄在褲子口袋中,站在那邊。
劇場內,在他進入後,便響起了《letztertag》。
舞臺聚光燈打亮,就看見安茜只是穿着普通的舞蹈服,在舞臺上,上揚着手臂,擡起下顎,隨着音樂節奏,轉身,跳躍,用一個個漂亮優美的動作,演繹着一隻高貴美麗的天鵝的模樣。就彷彿,這個舞臺,即使沒有耀眼的燈光,也絲毫沒有抹去她耀眼的光輝……
莫庭深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安靜的看完這一支舞蹈。
直到音樂落下帷幕,安茜在連着十幾個圈後,穩穩的停下,她的目光準確無誤的對上了莫庭深的視線。
安茜看着他,笑了,“阿深!你真的來啦!”
莫庭深沒有再往前走,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安茜隨即立即主動的下了舞臺,走到了他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了一下她的呼吸,她擡眸看着他,對上他的眼睛道:“怎麼樣?好看嗎?”
莫庭深淡淡道:“你林肯首席舞蹈演員,你的舞姿獨一無二。”
安茜雖然對他冷冷的態度有點牴觸,但她並不在意的笑道:“前幾天我見過威廉姆先生,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回林肯繼續跳舞。”她頓了頓,下意識的看了看莫庭深,而對方,沒有一點反應。她顯然有點小失望,“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答應?”
莫庭深拿出煙盒點了一支菸,“你答應了?”
安茜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因爲莫庭深問她了還是她是真的高興,總之她很開心,道:“我答應了。”
莫庭深點了點頭,道:“所以呢?你今天費了那麼大力氣把我叫到這裡來,是爲了告訴我這個?像這種消息,你難道不是應該和你的未婚夫分享嗎?”
安茜的臉色一僵,掩去了幾分笑意,她恍惚了一下後,定了定神後道:“可我只想和你分享。阿深,我只想告訴你,我想做回從前的我。”
莫庭深吸了一口煙,微微蹙眉。
安茜見他沒什麼反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阿深,你還記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喜歡看我跳舞嗎?我重新回去跳舞,真的,我做回那個你喜歡的白天鵝,好不好?阿深,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爲了那些什麼利益出賣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真的知道錯了。其實這幾年我也不好過,我和文雋……我根本不愛他,從始至終,我和他只是做給別人看而已。阿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
好?我回林肯,我就和文雋解除婚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定好好跳舞。”
莫庭深看着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眸道,垂眸看了看她緊抓着他手臂的那雙手道:“那都是你的決定,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安茜,我們早就結束了,既然結束了,就不用再重新來過了。既然決定好好跳舞,那就好好跳吧,畢竟那是你做的做好的事。”
安茜的手,微微一顫,他的冷漠始終如舊,沒有絲毫改變。
莫庭深沒有回答她,道:“既然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莫庭深說完,便轉身欲要離開。
“爲什麼!阿深,爲什麼!”安茜叫住了他,“阿深,這麼多年我一個人在美國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不敢回來,我怕見到你,我訂婚也是沒有辦法,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管了,我只想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那麼多感情就這麼不值一提?”
莫庭深轉身看着她,道:“安茜,有些事我想你要弄清楚。我和你的感情沒有你認爲的那深,所以不要戴着一張深情厚誼面具在我面前上演苦情戲。還有,我喜歡看你跳舞這是事實,但是僅此而已,明白?”
安茜看着他,眸底露出了一絲驚愕。
莫庭深殘忍的將一個事實推到她面前,用力撕開將事實擺在她面前,告訴她,一切都是她在自以爲是自作多情?
呵,怎麼可能?!她完全無法接受!
這或許對一個一向高傲,永遠覺得,她這輩子絕對都是那個不會被人忽視的人。
但是他卻用那麼直接了斷的方式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她自以爲是?
她甚至覺得,那就是對她的羞辱。
莫庭深擡手,吸了一口煙,而後笑笑,將菸蒂踩在腳下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們的關係在你提出分手的同時就已經結束了,我莫庭深不玩真心,我從來不覺得我需要對我們的過去承擔什麼責任,你情我願不是嗎。”
安茜不由後腿一步,她扶住了身後的座椅,臉色煞白,“你,你……”
“我記得一開始我就說過,別太認真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記得而已。安茜,別再做一些讓我覺得可笑的事,這樣會讓我覺得很爲難。”
莫庭深說完,稍稍頓了頓,道:“我希望,這是我們最近一次獨處。”
安茜最後不由輕笑出聲,“那,那……那個楚念恩呢?你是和她玩心還是玩人?”
“不要拿她和你相提並論,她和你不同。”莫庭深淡淡道。
“不同?呵?!”安茜不禁失笑,“莫庭深啊莫庭深,你認爲她和我有什麼不同?對,我是有心計,我是不擇手段,我還差點讓她被盛浩QJ,那又怎麼樣?我做那麼多,無非就是想把她從你身邊弄走!我錯了嗎?呵,你覺得她無辜,那你以爲她就是一隻單純無辜的小白兔?!哈!可笑,太可笑了!”
莫庭深稍稍擡眸看向因爲刺激情緒有些激動的安茜。
她笑着道:“她也無非是一個滿腹心機,陰險狡詐的女人!呵。她明知道對方是盛浩,一個臭名昭著的禽獸,但她還是那麼自告奮勇的去了,我有提醒過她的,但是她還是去了啊。她應該不會白癡到她自己過去多危險嗎?呵,可笑,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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