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3052】
野曠天樹廖.低綺戶.照無眠。悲慼人生有誰憐.無奈遺恨九天。
依偎在關景寒的懷中,錦遙看着身邊一閃即逝的景物,她能夠聽到關景寒強有力的心跳聲,他的緘默,卻也是另外一鍾感情的表達。
“景寒?”
“嗯?”從來沒有想過策馬奔騰的時候,心愛的人兒能夠安靜地在杯中。關景寒不說話是因爲他不想打破這種安寧,因爲他害怕,這是一場太過於旖旎綺麗的夢境。一旦驚動了懷中的人兒,一切立刻成了鏡中花,水中月般虛幻了。
“景寒,江湖生活有趣嗎?以前,茯苓姑姑要帶我去翠渺山,可是陰差陽錯間,我卻沒有去成.而她帶着若琇姐姐,再也沒有回過將軍府,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如何了。景寒,等到那些人不追殺我了,你可以陪我去翠渺山嗎?”
景寒點頭允諾,他自然求之不得,不過也有疑慮,道,“現在也可以去的,而且,關茯苓的武功造詣應該在我等之上,更可以周全的保護你啊!”
話雖說如此,可是,錦遙搖了搖頭,道,“我是去茯苓姑姑那裡探望,並不想她惹禍上身的。所以.現在這些人對我的追殺不停止,我也一日不可去翠渺山。
“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是雪琉璃的話,那她會願意捨棄了雪琉璃嗎?”
錦遙茫然了。一時之間,難以下這個決定。首要,錦遙當然對什麼傳說什麼一統天下之類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她的野心很小,只是希望能夠過上安樂的日子,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
再者,雪琉璃是落魅兒贈予她的禮物,這是一種生命的延續,錦遙不想就這麼捨棄了雪琉璃.也因爲了裡面有落魅兒的那種情誼在。
雖然說,現在的她完全可以爲了自己而活着,可是,對於機緣巧合下,得到的雪琉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無論歡笑.還是眼淚,甚至是死亡的告別,它都在錦遙的身邊。可以說,它是錦遙最最忠誠的夥伴。
“錦遙,你什麼事情都爲別人想,你何時爲你自己想過?”景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此刻他們共乘的駿馬已經放慢了步子,因爲急着趕路.所以走了大半夜,人跟馬都有些睏倦了。冷凌月依舊在他們前方,不遠不近的距離。
聽到景寒的話,錦遙微微發怔。隨即,一抹苦笑盪漾在她的嘴角.要怎麼說穿越的事情呢?怕是說出來穿越的事情,誰都會以爲是天方夜譚吧。景寒說的很對.以前的錦遙一直在替別人活着.替關若璃活着,替落魅兒活着,替將軍府活着,替女國活着。
錦遙很累,很累,這樣子的替身生活.直到那場大火過後,才了結。本來,錦遙以爲日子會重新來過.可是這一切都被琉璃聖石打破了。
“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後,如果我還能安然無恙,我很想爲自己活一次。”
景寒心疼地擁着錦遙.但是又不敢太靠近太用力.所以只是那樣子擁着她,沉默不語。可是關景寒卻在心裡面靜靜地說道,我很想陪着你,過你想過的日子。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當時景寒相信,他會用行動讓錦遙感受到自已的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景寒看到前邊的冷凌月停了下來,在一間門口還搖晃着油燈的客棧那裡,朝他揮手。景寒看了看懷中已經酣睡過去了.也勒緊繮繩,緩緩來到了那家客棧門口,生怕弄醒了錦遙,他一個躍身,輕輕地下了馬。
有睡眼朦朧的夥計出來,看到幾個人後,連忙點頭哈腰道,“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怎麼着?”
“這麼晚了,你以爲我們來吃夜宵的?“冷凌月大步朝裡面走去,“把馬都餵飽了,然後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
有小二連忙去牽馬了,還有小二走到冷凌月的前邊,給指路了。
這雖然不是很大的一個客棧,但是裡面的擺設挺多,而且整體看起來也十分整潔大方,很快,小二就把冷凌月等人帶到了三樓北角相對的兩個屋子裡面。
景寒有點犯了難。
“師傅,錦遙睡着了。”
“恩哼,我知道啊。你抱她去對面那個屋子去睡覺去。”冷凌月伸了伸略微有點痠痛的胳膊,看來趕夜路卻是不大舒服,待會子他可要泡個溫水浴了。一想到這裡,他就扭過頭去,囑咐小二去準備熱水,然後再備些粥飯了。他們太累了,一直趕路,也沒有好好吃些東西。
景寒聽後,臉上通紅一片,他有點尷尬地看了看大搖大擺進屋子冷凌月,然後低下頭,看着懷中酣睡的佳人,心撲騰撲騰跳了起來。
抱着佳人站在那裡,半天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冷凌月從那間房裡探出頭來,看了看還端立在兩間房中央的景寒,說道,“景寒.你該不是打算抱着那丫頭,站在這裡一夜吧?”
“可是,師傅,畢竟這做關錦遙的名節——”景寒都不知道應該用那個詞語了,他糾結了半天,當他看到冷凌月臉上詭異的笑容的時候,更是面紅耳赤。
冷凌月看了看景寒半天,卻吐出這麼一句恬,“景寒你今年多大了?”問完,不等景寒回答,他自己擺了擺手指算了算,“應該二十有餘了吧,其實你跟錦遙那丫頭也年紀相當。如果她許了你,那麼你就不算是唐突了她啊!”
“師傅——”景寒的舌頭有點打結,突然他都不敢看懷中的錦遙了。
冷凌月轉過身,繼續伸展他的四膠了,哎呀.真想快點洗澡呢。
沒有辦法,景寒只好抱着若璃進了那間房。那是一間設計很筒單的臥房,乾淨的臥榻,還有一塵不染的木藤桌椅。雖然很簡約,但是看着十分舒服。
景寒把錦遙輕輕地放在了臥榻上,然後搭了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看着那張熟睡中的秀雅容顏,再想到剛纔他們的對話,景寒的頭微微底下,再低下,就在他碰觸那柔軟的櫻脣的時候,突然十分忐忑,迅速地離開了那溫柔的粉脣。
錦遙是如此相信他,就那麼在他懷中安然入睡,景寒心疼錦遙所經歷的一切事情。現如今,她這麼信任自己,他怎麼可以去做出來傷害她的事情呢?是的,景寒明白自己的心,他喜歡錦遙,他在意她,他想陪伴她,但是,卻不是用這樣子的方法!
再一次看了看睡熟中的佳人,景寒微微笑着,幫她掖好了被子。
轉過身,撿了一把舒適的椅子坐下,漸漸地,隨着桌子上油燈的跳躍,一股疲乏襲上全身,景寒慢慢地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夢中,他又回到了第一次去將軍府的時候,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娃,總是逗弄他。最初,她總有辦法讓不苟言笑的他氣得發抖.再後來,他陪着她一起罰跪,他幫着她做大年飯,等等。記憶是一顆一顆細小的石頭,開始的時候不會注意,等到一切恍然大悟的時候,石頭已經堆砌成了蒼天樓宇。
那是用感情堆砌的一座心樓。
因爲困頓,這一夜錦遙竟然睡得十分安然,許是因爲有了關景寒在身邊的緣故。她醒過來的時候,雖然胳膊有點發酸,但是精神到是很足.她慢慢坐了起來,端詳了四周的情況,最後,目光落在了桌椅那裡。
晨光斜照進來,灑了一地的金光。那些金光打在了景寒的身上,看起來十分的聖潔。景寒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錦遙略微蹙眉,趿拉鞋子下了地,而後拿了薄被子,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不曾想,還是驚動了景寒,或者,他本來也睡得不踏實。
“璃兒——”景寒突然驚醒,擡起頭,眼中有驚恐,他夢到有人要搶走若璃,所以也恰好錦遙把薄被子搭在他的身上的時候。看到是錦遙站在自己面前,景寒有點尷尬,他揉了揉眼晴,說道,“我,叫習慣了.我會改過來的,錦遙。““你去臥榻上躺一會兒吧。”錦遙沒有怪他,畢竟,當初深入他心的那個人,叫做關若璃。只是,關若璃終究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了.現在站在關景寒的面前的是,重生了的餘錦遙。
“我不用睡了。““景寒.你經常做噩夢嗎?”臉上蒼白,額頭滿是汗水,這都是噩夢的前兆。錦遙自打穿越過來到了這個世界,經常被噩夢嚇醒.她落座在景寒的身邊.關切地說道。
景寒有點受寵若驚,道。“以前在父母去世後,也經常做噩夢,不過後來在將軍府呆了一段時間後,有好轉。可是,自打你嫁入了王爺府後,我又被迫離開都城,又經常做惡夢了。”
錦遙伸出手去,握住了關景寒的手,說道,“是因爲錦遙麼?那現在.你以後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因爲,我回來了。過去的事情.都讓他過去了吧,我們都要努力向前看,好嗎?”
野曠天樹廖.低綺戶.照無眠。悲慼人生有誰憐.無奈遺恨九天。
你憐。
第一百五十巴章 冷大叔你敖嬌了
【字數:3001】
就在錦遙那句話說完的時候,冷凌月推門而入。當他看到兩個人的手重疊在一起的時候,笑得諱莫如深。他把視線長時間停留在那兩個人重疊的雙手上,而後故意大聲的咳了幾下,道:“我笨以爲你們兩個都述玩衷情了。”
兩個人聽到冷凌月這句話,那重疊在一起的雙手唰地久分開了。錦遙恨恨瞪着冷凌月,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得什麼,表情很是氣惱。
倒是景寒聯想起來作業冷凌月對他說過的話。臉上的紅暈又起。他立刻說道,“師傅,什麼述衷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嚯,我想什麼事情了?”
冷凌月一反問,因爲有錦遙在場,那些個話堵在喉嚨裡面,景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冷凌月調侃景寒的以爲很濃,錦遙看到眼裡,憤憤不平。她伸出手去,拉住景寒的胳膊說道:“景寒,你去讓店小二給我弄點溫水來,我想梳洗下,至於——”。看到景寒點頭走了出去,但是冷凌月還杵在哪裡的時候,精要微微一笑,說道“冷大叔,精要要洗漱一下,請你迴避可以嗎?”
大叔~~~~冷凌月的額頭佈滿了黑線,他有那麼老麼?還有,洗漱還要避諱人麼?到底是大家小姐,麻煩事情這麼多!冷凌月端詳着精要臉上不卑不亢的表情,涼涼的說道,“餘錦遙,你也知道你現在很危險,爲何還能這麼自若的說話做事情呢?”
換做別人家的女娃子,應該都害怕的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吧!要知道通緝她的可是武林中各大黑道白道,雖然無人知道琉璃聖石的真假,但是衆人可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也不能排除,遊戲而的手裡面,已經有了其他的琉璃石了呢?
“生是我幸,死是我命。如果天非要忘我,估計喝口水都會被嗆死了。”錦遙爲冷凌月的話感覺很奇怪,“冷大叔,錦遙看你也不是俗輩,做的事情也不是一般的隱蔽,更不用說錦遙的生死之事了,再說,既然冷大叔都知道琉璃聖石的事情,爲何冷大叔你沒有動心呢?”
未曾想到,錦遙的話題會扯到了琉璃聖石上面去。冷凌月微微發愣,不過隨即笑道,“我要拿你身上的琉璃石,易如反掌。”
“倒是,不過,當初蔡婆婆要拿我身上的琉璃石也似易如反掌,爲何她卻遲遲沒有動手。”錦遙沒有忽略過冷凌月一閃即逝變幻了的眼神。原來世人都是如此,追名逐利,面對着還不確定真假的傳聞,既然都能做到如此。
錦遙感覺這麼些人很可悲,也很可笑,更是可憐。
冷月訝然,不過他卻突然笑道,“錦遙啊錦遙,大聰明的女孩子是很不可愛的,真不懂景寒喜歡你哪裡?”
聳聳肩,錦遙不置可否。“冷大叔,你不要轉換話題,我和景寒的事情,也不用你管。不過,如果你也打琉璃石的主意的話——”話鋒一轉,又將要盯着冷凌月,嘴角微微上揚,“要麼你現在就過來拿,要麼,你就永遠都不要打琉璃石的主意。”
爲什麼看着這個丫頭的笑容,冷凌月心中卻有一種強大的震撼感。他聽聞景寒說過,這個餘錦遙竟然是當家女過的王儲,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功夫都在景寒之下的話,冷凌月還真的有一種字面面對世外高人的感覺了。
可笑吧,對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娃而已。
還是,這是景寒迷戀她的原因嗎?冷凌月有興趣地猛然靠近,目標只是錦遙無暇的肌膚罵他笑得很魅惑,“現在拿琉璃石怎麼樣,以後再拿又怎麼樣?餘錦遙,你感覺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嗎?”
身子微微後退,錦遙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什麼肢體接觸,不過她的濫觴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更改,她從容的說道,“目前我死不能把你怎麼的,但是我告訴你,如果要拿到我身上的琉璃石,除非踏着我的屍體過!”
“小姑娘家的,不要這麼血腥!”冷凌月發現,餘錦遙的冷靜和沉着,跟她的年齡太不符合了。難道,是因爲她經歷的事情嗎?貌美的女子自然能夠吸引起任何男人的興趣,不過餘錦遙雖然貌美,但是卻不是絕色。論姿色,她還不足以傾國傾城,可是,漸漸地,冷凌月也起了興致——餘錦遙身上,的確有一些別的洞穴,在不知不覺中吸引比爾的注意。
一邊說着,冷凌月一邊靠近着,他的目光緊緊鎖在錦遙的胸口——因爲在哪裡不小心露出了一截紅色的身子。呵,琉璃石應該就在哪裡吧!
錦遙一邊後退着,一邊身上摸索着銀碧。還好,銀碧一直在身邊。雖然錦遙的告訴很差,但是銀碧的鋒利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如果有人近身威脅了錦遙的安危,除非那人功夫了得,不然被銀碧所傷,在所難免。
“冷凌月,我經報告你,離我遠一點!”
“不遠,你又能奈我怎麼樣?”很有錢,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的嗎?現在冷凌月確實被錦遙猜中了心事,不過只是一半而已,他也懶得繼續跟她解釋。而此時的情況,也確實起了逗弄之心,他不急於現在難走餘錦遙身上的那塊琉璃石。
我不會怎麼奈何你,至少現在不會。可是景寒會。
“師傅,你在做什麼?”語氣中有疑惑,有惱怒,有忍耐,或者還有許多別的東西。正是這些個東西促使景寒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臉盆,快步來到了錦遙和冷凌月的中間。
這個場景有點尷尬,冷凌月當然知道景寒心繫錦遙,他也沒有奪人所愛的興致。不過剛剛,只是戲弄之心而已。冷凌月很快神色如初,看着景寒橫亙在眼前,他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如果,日後他真的很懂餘錦遙,並且拿走他身上的琉璃石還有那把匕首的話,景寒會如何選擇?
“景寒,我們待會兒快些下來用膳,我去大廳叫上菜了等你們。”一轉身,冷凌月已經出了這間臥室的門,他沒有回過頭,也知道那兩個人一直站在那裡等待自己。
估計,一個事一臉的莫名其妙的表情,而另一個,怕是想得太多了吧。
那枚雪琉璃定然是他的,至於那把泛着銀光的銀碧,笨應該是他的東西。一想到那個丫頭竟然渾然不知講這兩件多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的時候,冷凌月只是感覺,無知者真無畏。
“錦遙,我師父他——”
錦遙搖搖頭,她早就懷疑冷凌月不是個善類,而如今也證實了。他確實也對雪琉璃虎視眈眈呢。放的了那些個所謂的黑道白道。卻無法防的了身邊的一切。這麼想想,錦遙談起這,是雪琉璃給了錦遙第二次生命,不然她應該早就喪失在那場地震中了。所以,雪琉璃是她的命,除非她死了,不然,誰也別想得到雪琉璃!
錦遙用清水撲到了一下臉頰,她突然不想在呆在冷凌月的身邊。不爲別的,但是她心中萌生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冷凌月要比那些個追殺她的人都要可怕,甚至比蔡婆婆還要可怕!
但是,這件事情要怎麼和景寒說呢?
洗漱完畢,景寒一直站立在哦昂被,他的心中也是思緒萬千,一邊是心愛的人兒,一邊是救了他命的師傅,爹孃的摯友,要他怎麼辦?
“景寒,我們下去用膳吧。”暫且把一切事情都壓下去,錦遙衝着景寒綻放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她不想此刻讓景寒爲難。因爲錦遙瞭解景寒的幸子,他有個什麼事情,就會考慮 很久,難以放下,可是如今,真的要景寒在錦遙和冷凌月中間懸着一個的話,他應該會很糾結吧。
聽到錦遙的話,景寒點頭,然後就漫步走在她的後背,兩個人順次下了,很快在大廳看到了低頭喝茶的冷凌月,兩個人便走了過去。
“看看這個東西。”冷凌月看到錦遙健了距離自己很遠的一張椅子坐下後,也沒在意只是丟給了他一張紙,景寒坐在錦遙的身旁,他也低下頭,去看那張紙上寫的東西。
看後,他隨即驚慌失措,然後關切的看了看錦遙,怎奈,錦遙竟然不爲所動,她突然感覺有點餓了,便鬆開了那張紙,拿起了筷子準備吃點東西果腹。
“東西就不要吃了姑且這個茶可以喝。”
“爲何?”錦遙挑眉問道。
冷凌月突然感覺很有興致,“這羣鳥人,只是知道在飯菜上下毒,卻不想再水中下毒。看來,他們既想餓你,卻不想渴死你。對了,看到自己值那麼多錢,竟然這麼無動於衷啊?”
“這告示明顯不是官家的,那冷大叔,你應該知道這個告示是在哪裡的吧?”
就在錦遙放下手中的杯子,而冷凌月還未說話的時候,幾個大漢已經站到了他們三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