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冉雪笑踹鳳邪下牀!
“王妃……”在冉雪笑沉思不解的時候,殿外響起了伏寒恭敬的聲音。
“何事?”她收斂起情緒,轉身坐在榻上。
伏寒低頭,恭敬的聲音又傳了進來。“今夜主子會在楓亭過夜,還請王妃不能等主子了。”
“他好端端的在楓亭過什麼夜!”冉雪笑微掀開眼,不悅的話語響起。
“啓稟王妃,是主子的師父來了,所以與怪醫二人在楓亭相聚一晚。”
原來是他師父來了,冉雪笑也沒心思跟幾個大男人夜黑風高的在楓亭裡聊天,微微嘆了一口氣,和衣躺在了牀榻上。
伏寒見裡面沒了動靜,一拱手,便也隱身退了下去。
——
夜色如玉,澄淨的梵香,瀰漫在楓亭內。
一襲冰藍色的雅如謫仙身影負手而立在月光下,淡淡的光線朦朧地映着男子似蓮姿容上,說不出的優雅尊貴,讓人看上一眼便會心醉神迷,在邪惡的心思在他面前,彷彿都會顯形,被他一雙如玉般透徹的雙眼看透。
“師父……”鳳邪妖豔的容顏上沒有了慵懶的氣息,他雙手將尋回的四塊殘玉奉上。
天風眼眸裡流轉着異彩,擡起白皙如玉的手,將四塊殘破的赤玉接過,靈巧的一拼湊,還剩下兩塊缺失。
“師父,徒兒會盡快尋回。”
“辛苦你了,邪兒…”天風將赤玉收回衣袖內,淡如水的嗓音緩緩的透出。
“喂,別膩膩歪歪的了,陪老兒好好喝口酒!”怪醫斜靠在柱子旁,一手持一金色酒壺,一手握一三個酒杯,倒滿後,朝鳳邪與天風丟了過去,自己正滿臉享受的品着美酒。
“楠,多年不見,可還是老樣子。”天風優雅的入座,眯起眼眸細細的飲了一口。
鳳邪舉着酒杯,站在他的身後。
“老咯,瞧老兒這白髮都長了不少了,你倒好,還是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模樣。”怪醫嘻嘻笑的摸了摸白髮,又仰頭喝了一口。
天風倒是,十幾年過去了,依舊是老樣子,看着更加的迷人成熟。
“我們都老了。”天風舉杯,接着飲了一口。
怪醫感同身受的點點頭,指了下鳳邪。“你這徒兒,都快給你添三個徒孫了,我們都成老爺子了。”
“他命中會有五子!”天風到一點也不意外,微微彎着嘴角,優雅的擡起手,鳳邪領會,將手腕遞上去。
只見他閉上眼眸,細把脈片刻。便放開了他的手腕。“邪兒,你近日火氣太旺,要注意身體。”
“是,師父!”鳳邪暗歎了口氣,他當然火氣旺了。
每當看着心愛的女人,卻顧着她的身體不能碰。簡直是逼瘋了他!
“天風,你這麼懂醫術,何不給你徒媳婦也把把脈,她的可不簡單。”怪醫可以說是找到了救命的方法,卻找不到藥引子。
“楠,我的醫術也是你傳授的。”天風言外之意:你都在了,我還看做什麼。
“切,我傳授什麼,不就是被你騙了幾本醫術去。”怪醫摸了摸鼻子,樂悠悠的擡頭望着明月。
多少年過去了,想當初他們年少輕狂,如今都歸於了平靜。
“師父,這次前來打算停留多久?”鳳邪這世上,只對他這個教了他一身本領的師父是打從心底敬佩。
“明日進宮替皇上祈福後,便回陵墓。”天風從不久留與帝都,這點鳳邪也深知,身爲盛蓮皇朝的天師,他有他的責任。
“嘶嘶……”感受到天風的到來,銀蛇也從水裡遊了上來,眼底發光,看到天風興奮極了,搖頭擺尾的朝他滑去。
不停的嘶嘶叫着,像是跟他傾述着相思之苦。
“乖!”天風撫了撫它揚起的蛇顱。
銀蛇是他贈與鳳邪的,這條有靈性的銀蛇從小便跟在他身後,當鳳邪前來拜師後,便將此物給了他,想來他們已經有多年未見了,難得它還深記着他。
“我說你一來,把大的收拾服服帖帖的,連小得也被你收拾了。”怪醫當然不知道銀蛇原來是天風的愛寵,他還惦記着哪一天,能把它給烤了。
“嘶!”銀蛇對於這個想吃它的老頭兒,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一個蛇尾,又朝他拍打了過去。
幸虧怪醫閃得快,否則可要被打下涼亭。
“你……太淘氣了你!”怪醫穩穩的護住手中的酒壺,指了指滿眼嘚瑟的銀蛇後,他走遠點喝,不跟這條傲嬌的銀蛇計較。
鳳邪與天風對視一笑,在這悠然的楓亭內。
三人對月飲酒,訴說着這些年的過往,時不時會傳來怪醫誇大的笑聲,還有銀蛇嘶嘶的叫聲,很快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在寢宮裡
一夜無眠的冉雪笑,在天露白時,也漸漸的睡過去。
咯吱一聲,殿門被男人推開。
鳳邪邊走邊把身上的衣袍脫下,走到屏風後,衝了冷水澡後,朝隨意披了一件乾淨的衣袍朝牀榻走去。
他知道,他的女人不喜歡他滿身酒氣。
大手掀開漂浮的牀幔,高大精壯的身軀剛躺到了被褥下,與心愛的人兒一起入眠。下一刻,便被人狠狠的踹下了榻。
鳳邪防不勝防,摔在了玉石地上。
又在鬧脾氣了。
男人臉上掛上邪肆的笑容,緩緩的站起身,當他的手剛要觸到牀幔時,女人冰冷的聲音透了出來。
“滾!”
這滿含殺傷力的滾,可見她在氣頭上。
“愛妃,爲夫這就滾你懷中來。”鳳邪掀開牀幔,朝她撲去。
被褥裡伸出一直秀腳,冉雪笑連大眼都不睜開,一腳踹向他胸膛,做了個曲線動作,把男人給活生生踹到了牀榻下。
“怎麼了,一夜沒有陪你,就把你這小氣的女人,氣成這副德性了。”鳳邪單手揉了揉被她踹了幾下的胸膛,不敢在爬上牀榻了,不是怕被她踹下牀。
是心疼她要多花一分力氣,心疼她的腳會痠痛。
“原來王爺是嫌棄我小氣了,那王爺儘可出去找幾個女人左擁右抱,共度暖帳好了,都不關我的事。”冉雪笑瑰紅的脣輕動,聲音帶着幾分霜雪的冰寒氣從牀幔清晰的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