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

“已經九月了,怎麼滄州還這麼熱?”正午的太陽打在皮膚上,微微疼痛,如果不是顧忌一身男裝,以喬還真想打把傘。

“要來的是你,這熱你就受着吧。”常笑在一邊沒心沒肺道。

“我不正受着麼?好像沒麻煩您老人家吧?”以喬面無表情地反問,再說了,當初她可說的是讓雪衣樓派個人陪她到滄州來,沒做其他要求,哪知道這個男人抽什麼風非要親自走一趟。

常笑的臉色黑了黑,沒答話。

“好了好了,找船吧,這永澤渠沿途風景還不錯。”以喬口氣軟了些,先在岸邊搜尋起來了。

“公子,要船麼?”一位水綠色衣裙的女子過來問。

以喬擡頭,怔住了,對面的姑娘也怔住了。

半晌,姑娘嘆了口氣,叫了一聲,“敏兒。”

“茹沫,你怎麼?”泛舟飄在渠上,以喬小心翼翼地問。

茹沫澀澀地笑了笑,“去年我孤注一擲地去找他,結果他一心想求得一官半職,又嫌棄我已爲人婦,便迎娶了知府家的千金,我一時心灰意冷,投了水,被他救起,後來就安心跟了他。”茹沫看了看划船的魁梧男子,男子發現她的視線,回過頭來,衝她們憨厚地笑了笑。

“你都拋棄榮華富貴去找他了,他不覺得三生有幸也就罷了,還嫌棄什麼!”以喬憤憤不平,“我最討厭這樣勢力又負心的男人了,你說,他是哪個知府的寶貝女婿,我還真想會會他。”想當官,她還真想試試讓他功不成名不就。

“算了,都過去了,要不是這樣,我也遇不到他,如今我改名換姓,這樣的日子,也很好。”茹沫笑了笑,眼裡有滿足,這樣的生活,苦了些,平淡了些,但卻幸福。

“你心好,要是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的人,我見一個踹一個。”以喬還是氣難平,以前讀到那些紅顏薄命才子負心的故事她總是忍不住爲那些女子叫屈。負心多是讀書人哪!

茹沫笑了笑。

“都怪我,當初太輕率了,那樣鼓動你,纔會害你……”一想到她居然還投水自殺以喬就心裡愧疚得慌。

茹沫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不堅定,哪能怪你呢,況且,如今我也因禍得福了,你不用自責。”她輕輕轉了話題,“前些日子你中毒,解了麼?怎麼到這裡來了?”

“中毒?”以喬有些疑惑自己中毒她怎麼知道,下意識遮掩,“我沒……”

“是中了毒,春日蓮一運到,便解了。”一旁的常笑打斷她,對茹沫笑道。

以喬這才反應過來,心裡感慨:好險!

“這位公子,是新來的侍衛麼?”茹沫看向他。

“哦,是啊。”以喬乾笑了笑。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還這樣的打扮?”茹沫又問。

“哦,這樣方便,畢竟這裡認識自己的人不少。”以喬含糊道,被自己的話一提醒,急急問,“這裡認識你的人也不少,你怎麼選在這裡?”

“阿成半年前遷過來的,一來我隱姓埋名了,就算有人問起我也堅決否認,二來,一直以來也沒人追究,而且,你看,我比起以前,是不是老了很多?”茹沫笑,摸了摸鬢角的亂髮。

“哪裡的話,你還和以前一樣漂亮。”以喬笑。

“馬上就要入永寧湖了。”茹沫看向外面,淡淡一笑,“這可是爲了紀念你而取的呢。”

“我還沒死呢,紀念什麼?”以喬面上這樣說,心裡卻得意開了。

“什麼死不死的,別觸自己的黴頭。”茹沫笑了笑。

以喬回以一笑,正準備站起來看看這個紀念自己的湖,卻聽得茹沫道了一句,“我怎麼好像看到了南宮大人”便立刻縮了回來,把頭壓的低低的,“真的假的?”

“一晃就過去了,沒看清楚。”茹沫抱歉地笑了笑。

“我們把船開到隱蔽一些的地方吧,要真是他,讓他看到你就不好了。”以喬一邊鄙視自己的虛僞一邊道。

“也好,牽連到你就糟了。”茹沫點了點頭,喊了一句,“阿成,把船趕緊劃回去吧。”

“還早呢,你們不遊湖麼?”阿成轉頭疑惑地看着他們。

“有要緊事,先回去吧。”茹沫道,說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是來找你的吧,只要不看到我就行了,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去麼?”

“去吧,我還想和你多說說話呢。”以喬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好吧,只要你不嫌棄寒舍就行。”茹沫笑了笑。

船劃得很快,眼看就要靠岸了,忽然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同時船身猛地一搖。

“搞什麼?”以喬剛說出一句,便聽到阿成直爽憨厚的聲音,“啊,對不住對不住,船劃太快了,一時沒穩住,這位兄臺,你沒事吧?”

“沒關係,不必掛懷。”接着是一個淡淡地聲音。

以喬的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碎碎念道,“我怎麼這麼倒黴這麼倒黴這麼倒黴?”忽然又擡頭,大義凌然、視死如歸地看着常笑,壓低聲音,“我們跳湖吧?”

“好好的跳湖作甚?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常笑居然還悠閒地開玩笑。

“你正經一點啦。”以喬有些火大。

“這不過去了麼?”常笑笑了笑,偏頭示意了一下。

以喬看過去,便看到反向而去的那條船,船頭上,靜靜佇立着橄欖樹一樣的南宮容若,浩淼蒼茫的湖水映襯下,他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孤寂蕭索。

以喬看着看着,心情不覺也低落下來。

常笑擋過身子,閒閒一笑,“再看就要被發現了。”

“我不是看他,只是……在想事情。”以喬低低嘆了口氣。

不知道……祈景,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南宮容若忽然轉過了頭,漆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看了過來。

以喬下意識地一轉頭,暗叫糟糕,卻是遲了。

“一個人的話,好對付。”常笑安然地笑了笑。

下一秒,南宮容若飛身進了船。

茹沫怔了怔。

阿成疑惑地看着他,“你這是?”

以喬乾笑了笑,“南宮大……爺,好巧啊。”

南宮容若沒答話,倒是淡淡掃了一眼茹沫,向阿成拱了拱手,“不請自來,請閣下見諒。”

見南宮容若這樣的反應,知道他不會追究自己的事了,茹沫鬆了口氣。

阿成抓了抓頭,“這個,我是粗人,您,有什麼事?”

“他閒得慌,你別理他,划船就是了,先靠岸吧。”以喬有些不自在,站起身,走了出去,在船頭吹風。

南宮容若跟了過去,站在她背後,淡淡道,“在外也有一段時日了,回去吧,現在四處找你找得正緊。”

“也就八九天嘛。”以喬小聲嘀咕。

“回去吧,他的意思,就算把天下翻一遍,也要把你找出來。”南宮容若淡淡重複。

以喬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靠岸了,我們該走了。”常笑走過來,催了一句,對南宮容若含義不明地一笑。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你們纔剛拿春日蓮換了太平,我不能輕易毀了是不是?”以喬對常笑淡淡一笑。

“你想清楚了?”常笑看着她,表情是少有的認真。

“天天忙着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也挺辛苦的,該開誠佈公了,要不然這日子還真有點不好過。”以喬再呼出一口氣,轉身走回茹沫身邊,笑了笑,“我要回去了,以後大概沒機會見面,你保重。”

“我會的,你也要保重。”茹沫也淡淡笑了笑。

“嗯,我走了。”以喬點了點頭,乾脆地轉身,又到常笑面前,玩笑道,“謝謝一直以來你的照顧,我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以後沒人吵你,你可以安心了。”

“知道就好。”常笑也笑。

“一點都不知道客氣。”以喬撇撇嘴,轉身離開。

“等等。”常笑卻叫住她,一雙眼看着她,似乎想說什麼。

“咋地?”以喬回頭。

“算了,沒什麼。”常笑淡淡笑了笑。

“你耍我啊?”以喬沒好氣。

“沒什麼就走吧。”南宮容若冷不丁地從後面冒了一句話,冷着臉跳上了岸。

“喂,等等,走那麼快乾嘛!”以喬連忙追過去。

常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海,悠悠的吐出一口氣,看向波光盪漾的湖面,笑了笑,“我還想遊湖,阿成兄弟,你還是幫我劃一下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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