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也不客氣,接過煙,撕開後,取出一根菸點上,抽了一口,才呵呵的傻笑着說:“曹隊,我一出馬,哪裡還有不成的嘛,怎麼樣,拿下了吧。”
“去你的,什麼拿下不拿下的,昨天晚上她回來比較晚,我正擔心呢,她居然敲開了我的門,說是又同意和我從男女朋友處起了,呵呵。”曹隊沉浸在喜悅之中。
“呵,就這啊,那你樂個啥呢,看你那點出息。”小馬看曹隊樂成那個樣子,也大着膽子和他開起了玩笑。
“這你就不懂了,我不着急,只要她能接受我,不再對我冷冰冰的,從男女朋友開始,那自然就會更進一步發展了,我想啊,隨着時間長點,我相信她一定會一點點記起來的,我不着急,我願意等她,哪怕是一輩子。”曹隊神色立馬變得一本正經的,小馬立即被曹隊的癡情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小馬從會議室出來時,正好碰到了來上班的石冰蘭,石冰蘭看見小馬,臉上居然罕見的紅了兩紅,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避開了,這是以前她不曾有過的神情,看到警花誘人的別樣風情,小馬不由心神盪漾,愣愣的矗在那裡,這一刻居然完全忘了她是曹隊的女人。
重新成立的黑豹幫幫主是肖衛平,豹哥做了幕後的大佬,暗地裡掌控着一切,黑豹幫不僅重新召集了原本的人馬,而且還在一天時間內吞併掃蕩了了洛城大大小小的各個幫派,然後發佈了鉅額的黑道懸賞令,出動了全城黑道上的所有力量來找章黑虎,一時間洛城黑道風起雲涌;與此同時,警方則出動了大量了警力,發動整個洛城的市民搜捕何奎,但這兩個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蹤跡無從考量。
在全城大搜捕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做爲事件的雙男主角的何奎和章黑虎正在章黑虎家裡的地下城堡中過着不怎麼和諧的同居生活,爲馬桶的事而發愁。
何奎那日本來準備想把章黑虎殺掉,但考慮到一是地下室狹小且不通風,沒有地方處理屍體,如任由屍體爛在裡面,則過不了幾天就會發臭,受苦的還是自己;二是自己估計要在這個地方呆段時間,多一個人說說話,沒事揍兩下,還可以出出氣,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何況這裡面的儲備倒還是挺豐富的,供兩個人吃上一個月都沒問題,特別是其中一個人還有一頓沒一頓的時候。
可是好景不長,何奎立即遇到了很嚴峻的問題,原來章黑虎在他的地下室裡做了充分的準備,食品、水、牀等都準備的十分充足,甚至連防潮都做了,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如何上廁所,在他的地下室裡,忘記了安裝馬桶。而爲了防止被發現,又不敢頻繁到上面去,於是絕大多數時間他就呆在在地下室裡,這使得他不得不在上面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水桶拿到下面做馬桶,但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把裝滿的馬桶提到上面的衛生間給倒掉,而他正是在第一次完成這項光榮任務的時侯,被何奎發現並給打暈了過去,並且被鳩佔鵲巢,但是同時原來困擾章黑虎的苦惱就變成了何奎的問題,這使得何奎感到萬分惱火。
試想吃喝拉撒就全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裡面的氣味可享而知,更令何奎感到氣憤的是,因爲多了一個人,馬桶差不多每兩天就會裝滿,需要拿到上面倒掉,這就需要提着臭哄哄的馬桶先彎腰低頭走上一大段,然後把洞頂的遮擋物移開後,再把馬桶頂在頭上拿出洞外,然後再拿到衛生間去倒掉。
由於章黑虎被綁着,這件事情前幾次都是何奎做的,每次他忍着腌臢處理完馬桶後,看到綁在那裡的章黑虎,氣就不打一處來,總是忍不住上去拳打腳踢一通出出氣,嘴上還罵罵咧咧的:“你的媽的吃的不多,拉得倒是不少。”。
到了後來,何奎實在忍受不住了,於是每到馬桶滿了的時候,他就會把章黑虎給解開,然後用從章黑虎處繳獲的槍頂住他,讓他去完成這件光榮的任務,於是,每到馬桶滿的時候,章黑虎就知道自己又可以獲得短暫的鬆綁機會了。
這不馬桶又滿了,章黑虎又被何奎的槍頂着做起了搬糞工人,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這種超強的性能力,心裡問候了何奎家三代內所有女性,他提着馬桶進了衛生間,嫺熟的將馬桶裡面的液體傾瀉入沖水的廁所,按了沖水鍵,然後提了馬桶就往回走,而何奎一直跟在他的後面,優哉遊哉的用槍指着他。
突然間,變故突生,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何奎屏住了呼吸,用槍使勁頂了頂前方的章黑虎,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往洞口走去,這時外面傳來了聲音:“石警官,這裡面敲了幾次都沒人應,我說了裡面是長期沒人住的。”
“嗯,我過來看下。”緊接着有打開什麼的聲音,“裡面或許應該有人的,你看這電錶還轉的飛快呢。”
“哎,還真是啊,我趴門上聽聽啊。”,何奎聽到這句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和章黑虎站在那裡嚇得一動不敢動,過了一會兒,聽到一個聲音響起“石警官,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乾脆這樣,我叫鎖匠張過來開下門,我們等下再過來吧。”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緊接着外面傳來離開的腳步聲。
何奎聽了,一顆心才落了地,但緊接着他身邊的一聲響卻將他的打算給破壞了,原來章黑虎手裡拿着的馬桶落在了地方,發出了一個清脆的撞擊聲,在平常估計這聲響聲不算什麼,但在這個寂靜的屋裡,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這個聲音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這是章黑虎故意將馬桶扔在地上的,他被何奎鳩佔鵲巢,本來就感到不適很爽,這些天又每天被何奎虐待,幹些倒馬桶的髒活累活不說,還經常被拳打腳踢,甚至連飯都吃不好,此外,他還天天擔心何奎隨時會將他給斃了,於是他藉此機會,拼着一死,也要博上一搏。
果然屋外本來離開的聲音立即又返了回來,一個聲音喊道:“警察,請把門打開,否則我們就要撞門了。”
何奎聽了肝膽俱裂,押着章黑虎加快了往洞口走的速度,轉眼間兩個人已經到了洞口。
可是由於章黑虎的門未裝防盜,僅有一個木門,外面的人見裡面沒反應,幾下就把門給撞開了,一個女警端着槍就衝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年紀較大的人,像是居委會的。
何奎已經來不及下地洞了,他迅速的轉到章黑虎的身後,整個人縮在他的後面,用槍頂住了他的腦袋。
石冰蘭衝進門,看到何奎的一瞬間,就認出了他是通緝的要犯,而且自己在拘捕他時受傷的畫面在腦海中迅速閃過,於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死死的盯着何奎,用槍指着他,而何奎也明顯認出了這個女警,他見識過她和狼狗不相上下的身手,感到事情十分棘手。
何奎縮在後面,大聲喊道:“石警官,沒想到你命這麼大,而且還這麼快就恢復了,又着急出來送死了,呵呵。”
“何奎,你已經無路可逃了,立即放開人質,繳槍投降。”石冰蘭冷冰冰的喝道。
“這個人,你們想必應該也認識吧,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龍虎幫的章黑虎,也不是什麼好鳥,石警官,要不你開槍將我們一起打死算了。”何奎想盡一切辦法想擾亂石冰蘭的心神。
“快放開人質。”石冰蘭定睛一看,果然是章黑虎,但她依舊保持波瀾不驚。
“你要是捨不得的話,那就讓讓,讓他帶我出去,我自然會放了他。”何奎說着就用槍頂着章黑虎的腦袋一點點的向前走。
石冰蘭無奈,只能往邊上讓了讓,讓出了一條道,但手中的槍還是對着何奎。石冰蘭身後的兩個居委會的人見雙方亮出了槍,早就嚇得逃之夭夭去報警了。
何奎一步步的挪出了門,一出門就把章黑虎往石冰蘭的方向一摜,章黑虎站勢不穩,衝着石冰蘭而去,石冰蘭剛想往邊上躲開,卻聽見“砰砰砰”幾聲槍響,她只能下意識的躲在章黑虎的身後,把章黑虎的身體當成盾牌,同時把槍從他的身體側面伸出去反擊,章黑虎向前衝的身體轟然倒下,沉重的身軀正好壓在石冰蘭的身上,石冰蘭力氣不支,被壓得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頭部正好碰到了後面的桌角上,她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外面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曹隊帶着小魏衝進了屋子,看到章黑虎背後全是鮮血,中了有四五槍,趴到在那裡,明顯已經不活了,而他的身體下面正躺着昏迷的石冰蘭,曹隊把章黑虎的身體扒到一邊去,趕緊抱起石冰蘭,發現她的後腦勺全是鮮血,於是邊給她做人工呼吸,掐她的人中,邊衝着小魏邊嘶吼着:“趕緊叫救護車,還愣着幹什麼。”
石冰蘭又被送到了150醫院,經醫生檢查後,沒有發現什麼大礙,說她休息一下就好,曹隊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於是石冰蘭又住進了那間她曾經呆過一段時間病房,而曹隊則守在她的病牀前,一步也不願離開。
夜裡十點多了,因爲疲倦而趴在石冰蘭旁邊睡着了的曹隊,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夢囈般的輕呼:“蒙奇奇,蒙奇奇。”
曹隊聽到趕緊爬了起來,看着清醒了的石冰蘭,疲倦一掃而光,興奮的說道:“冰蘭,你醒了,你剛纔嚇壞我了,現在餓不餓,我去給你倒點水喝吧。”
石冰蘭沒說話,靜靜的看着他,然後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摩梭着,深情的說道:“蒙奇奇,你這些天受苦了,我不餓,也不渴,有你在我身邊陪着就好。”
曹隊聽了熱淚盈眶:“我不走,我會永遠陪着你,陪着你一輩子。”
兩個人相擁在了一起,正沉浸在幸福中,曹隊突然意識了過來,抓住石冰蘭的肩膀,急切的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因爲蒙奇奇的這個稱呼是以前石冰蘭對他的暱稱,而自從石冰蘭失意後,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他,這次他又聽到這個稱呼,自然感到萬分的激動。
“蒙奇奇啊,你可真是的,叫你都聽不清了。”石冰蘭又猶如囈語般的深情叫道。
“冰蘭,你,你,你的記憶力都恢復了,你記得我了,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曹隊激動的盯着石冰蘭,巴巴的看着她的反應。
石冰蘭點了點頭,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一下子涌了出來。
曹隊興奮的把石冰蘭一把擁在了懷裡,石冰蘭也緊緊的擁抱住了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