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你穿的這麼時尚性感,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看吧,怎麼說我們也得出去找個地,吃個飯,聊聊天吧……”
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問李芳華,而且這次回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來看孟佔友,也不是來看她的。
“哦,好,好。”
李芳華有些無語倫次,她感覺自己此時的心都快要跳出來。
他這是在約我嗎?他這是想和我約會的藉口嗎?
好爛的藉口,竟然這樣說,一點都不大膽,不過,我喜歡。
李芳華此時心中就想的是這些,她在想雷蒙這樣說,是不是隻是一個藉口,爲了約自己出去的藉口。
那自己到底答應和還是不答應呢,不答應的話心裡就像是貓在抓一般,難受的要命。
答應有顯得自己沒有一點婦道,自己的男人剛剛去世沒多久,現在就和別的男人約會,這要是讓狗仔隊給盯上了,他們孟家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她已經忘了,自己已不再是孟家主事掌權人了,而是一個只擁有空房子,空名銜的孟太太了。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右手猛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緊接着耳旁就響起雷蒙那特有的聲音。
“走吧,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總得帶我去吃吃地道的名吃,做次東道主吧。”
話音落地,她便覺得手掌猛然一緊,雷蒙已經拉着她的手向門外走去。
這一瞬間,她的心跳的十分厲害,呼吸也有些粗重,不知不覺手心漸漸滲出了汗水。
她此時正在心裡做着最後的鬥爭,一個聲音說不去,另一個聲音卻說去。
就這兩個聲音讓她猶豫不決,拿不定注意,以至於情緒波動異常劇烈。
這時走在前面的雷蒙發現了她的反常,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芳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天吶,你的手怎麼成了這麼多汗。”
雷蒙一聲驚叫,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鬆開一直緊握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瞧見了沒有,雖然是夏天,你也用着不着出這麼多汗吧,你看看,我整隻手都被你弄溼了。”
雖然他這句話說的有些誇張,但也挺貼近現實的。
聞言,李芳華身子猛然一震,有些呆滯的看了男人一眼。
“那個,我去找紙,我給你擦擦。”
說着轉身欲走,卻被雷蒙一把拉住。
“站住,我說要紙了嗎?”
當手再次被雷蒙抓住,李芳華渾身一顫,竟然輕微顫抖起來,足以見得她心中是多麼的激動……
“芳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擔心什麼,這些我都知道,可你有沒有想過,難道這一輩子都待在家裡不出去了嗎?”
見李芳華還是低着頭,紅着臉,一言不發,雷蒙無奈一笑,他這麼多年經過手的女人從來沒有像李芳華這麼倔的。
就算是被人說閒話哪有能怎樣,生活還是要繼續,一日三餐還是要正要進行,不會說因爲別人的說法而去改變自己。
別人再怎麼說,那也是別人的說法,咱們知道就行了,不用在意別人的說法或者看法。
這些話在他心中盤旋好久,最終還是被他搖頭否決了,他自認爲和李芳華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匯成了一句話,“人生在世就是在別人的攻擊下成長起來的,沒有哪一個人生下來就明白一切,別人只是別人,不是我們自已,人生苦短,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說完這些話後,他轉身就向門外走去了,門口處陽光傾瀉而下,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
一直延伸到李芳華的腳旁。
低着頭的李芳華不知道是因爲雷蒙剛纔的那句話,還是因爲這個被拉長的身影,只見她慢慢擡起了頭。
陽光下,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姿是那麼的偉岸迷人。
一晃許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他,依舊是那樣放簜不羈,灑脫自然。
歲月給他留下了些許痕跡,但同時又給他增添了不少魅力。
“我就是我,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
李芳華腦中猛然迴盪着這句話,隨後她緊皺的眉頭鬆開了。
如小女人一般,嬌羞一笑,隨後快步跟上已經走出門外的雷蒙。
她的心裡有孟寒琛的老爸,而眼前的這個人是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男人。
孟佔年是自己甘願嫁給的,是她想用一生去愛的男人,而雷蒙則是她心中的一個願望,一個被擱置許久的願望。
她現在這樣做,只是爲了將懵懂時候的願望是實現,再沒有別的想法。
因爲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回退。
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愛的那個已經離她而去,而念念不忘的卻是可觸不可及。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雷蒙嘴角一抽,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來。
他就知道李芳華絕對會跟上的,就算是單純的帶自己去吃頓飯。
“坐我車吧,我去取車,你,等等我,”
身後響起她的聲音,讓雷蒙臉上的笑容再次多了一些。
“這樣最好!”
……
此時的司家,司漢年一臉鐵青的看着自己老婆給的照片。
他怎麼也沒想到司漫會這樣做,更沒有想到孟寒琛會爲了江若彤而對司漫出手,並且下狠手。
“哼,真是太不像話了,孟寒琛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簡直欺負我們司家無人!”
司漢年冷哼一聲,老臉上的臉色極爲難看,看他的情況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只要這個時候誰把引線點燃,他就會立馬爆發。
而這個點引線的人除了冷玲水還能有誰呢?
“我說漢年,不是我說你,你整天閉口張口的戰友情,但是呢,你看看孟家小子,現在已經開始動手打我們家漫漫了,要是再不收拾的話,恐怕以後連我們他都不會放在眼裡,像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你何必還給他面子。”
這話從冷玲水嘴裡說出來,讓本來已經快要爆發的司漢年立馬臉色大變。
只見他蒼老的面容陰沉的可怕。
“好,反正我已經算是給他孟佔年面子了,做的也是仁至義盡了,是該教訓教訓孟寒琛這小子,真以爲漫漫喜歡他,他就可以胡作非爲!”
這句話說完,司漢年大手一揮,陰沉着臉向樓上走去,顯然是去打電話安排這件事了。
“漢年,我覺得孟寒琛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爲那個江若彤,原來江業對我們司家就有意見,現在他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冷玲水一臉刻薄,她的話讓已經上了樓梯的司漢年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和自己走過風風雨雨的女人,他們兩人從當年的一無所有到現在家產過億。
什麼苦日子,什麼苦難他們兩人都咬着牙走了過來才換得如今這樣安逸的生活。
所以他是最瞭解冷玲水的男人,微微一笑,道:“你這樣說恐怕心中是另有目的吧,是不是在還在爲那天在醫院裡,江家那丫頭打了你的那一個耳光而生氣。”
見冷玲水一言不發,他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看來她還是沒有變。
“玲水,你我大半輩子已經走過來了,什麼人都見過,你認爲就算是除掉了江若彤,孟寒琛就會對漫漫上心嗎?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
可是當看到冷玲水將頭別向一旁,露出不以爲然的表情,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嘆了一口氣,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上樓區。
當司漢年的腳步聲不再響起的時候,冷玲水這纔將頭轉了過來,鳳眼微微一擡。
直勾勾的看向二樓拐角處,見還是沒有司漢年的蹤跡,心中不由一沉。
有些斐然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如果司漢年不同意這件事,不願意幫她,那她也毫無辦法。
因爲這個家是司漢年在做主,而不是她。
還好,司漢年總算是答應了修理孟寒琛,不然她心中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今天在醫院裡的發現,讓她心中隱隱冒出一個風狂的想法,那就是除掉江若彤。
在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該怎麼給司漢年說這件事情,怎樣說纔會讓他答應連並江若彤也一塊處理。
她想了一路的辦法,但現實卻是這樣的殘酷,司漢年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回絕了自己。
這讓一直想幫女兒的冷玲水心中大有怨氣。
在a市也沒有多少人自己能認識的,而且在她的朋友圈裡大多都是和她一樣的人。
根本就沒有那種能量巨大,而且後臺堅硬的主。
想到這些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再次擡眼向二樓望去,依然沒有見到想象中的那個背影。
心中不由有些失望,賭氣似的將桌上的菸灰缸拿起然後重重敲了幾下,見司漢年還是沒有出來,她放棄了。
索性出去買食材,給自己的寶貝女兒做頓大補的東西吃吃,剛好也能散散心。
這樣想着,她便走了出去。
在她離開沒多久,二樓傳出一道開門聲,隨後就見司漢年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二樓的拐角處。
看了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廳,他長嘆一聲,“年齡大了,脾氣也跟着大了,唉,想當年多好,你還是那個清新脫俗的文員,我也是一個毫無軍銜的戰士,但現在……做個男人真難……”
說到這裡,司漢年腦中想起那個讓他第一眼就爲之心動的女人。
這個女人讓他曾經爲之風狂,但後來卻因爲種種原因消失不見,直到最近他纔打聽到她的消息。
到了他這個年齡還能讓他心動的女人真不多,她就是其中一個
……
江若珊此時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很想知道當年江若彤爲什麼會和孟寒琛分開。
而且江若彤爲什麼又會和孟良晟在一起,而現在卻傳出要和冷辰希結婚的消息。
她很想知道江若彤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讓這些無一不是人中之龍的男人爲她傾心。
腦中有了這些問題,她就越想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決定冒險去一趟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