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閃過跟她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候他還以爲她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員工,並且還當着大家的面說了詆譭她的話。
第二次她到展會面試,那時候他對她也有偏見,以爲她就算有真材實料,可是她的工作態度作風有問題,覺得她不是一個可靠的人。
可是現在……
他把手中的刀叉放下,抽過餐巾紙擦了嘴巴,看着對面的她歉意出聲:“姜卿。”
姜卿從飯碗中擡頭,漂亮的眼睛看着她閃過疑惑,嚥下口中的食物,纔開口問:“蘇設計,怎麼了?”
看着突然變得嚴肅的蘇鐮,姜卿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她在工作上真的犯了什麼大錯吧?
想到這種可能,她馬上緊張道:“是不是我工作上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你突然請我吃飯,該不會是想要把我辭了吧?”
看着她緊張擔心的模樣,蘇鐮竟然覺得有些好笑,他搖頭出聲:“不是,你工作那麼出色,又有才華,我怎麼可能把你辭退?我是想你道歉,爲之前的事。”
他說的是之前在展會上毫不留情的挖苦和取笑她。
“跟到道歉?”她眼裡閃過疑惑:“我沒記錯的話,上次好像你已經跟我道過歉了,再說那麼久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有些失笑,聽到不是想要辭退她,她的心放了下來。
“上次的道歉並不能夠代表我的歉意,這次我是真誠的跟你道歉的,我之前一直對你有偏見,覺得你是一個工作不負責任的人,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並不是,你比那些造型師都要負責任。”
“而且,你爲人很低調,在工作上那麼多同事刁難你,你也不跟我說,可見你是一個可以隱忍不想生事的人,我很欣賞你這樣的性格,不過有時候不能太過隱忍,被騎到頭上的時候,要適當的學會保護自己。”
聽到他的話,她搖頭,“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對,是我太過粗心纔會放的那樣的錯,不過當時還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救場,而且後來在工作上你也幫了我很多,要說謝謝,也是我說。”
之前在展會上確實有很多同事針對她,可是自從上次他幫她之後,公司的同事都不在工作上針對她了。
要真的說謝謝她纔是應該跟他道謝的那個人,他在工作上幫了她很多。
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蘇鐮覺得這樣的她竟透着的幾絲可愛,“好了,我們就不要相互道謝了,我們現在也算是冰釋嫌了,我們能做朋友了吧?”
時尚界赫赫有名的蘇鐮,竟然要跟她做朋友,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瞬間她臉上笑容如花,點頭:“蘇設計,你能跟我做朋友,真的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那以後我在工作上不懂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可以多指點指點?”
聽到她的稱呼,蘇鐮眉頭輕皺,語氣略帶不悅地說:“既然是朋友了,下班時間你就不要叫我蘇設計了,還是叫我蘇鐮吧,我也叫你姜卿,這樣可以嗎?”
對於姜卿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稱呼,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當下點頭道:“好啊!”
她朋友本來就不多,現在多了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她當然樂的不行。
事情都說開之後,他們兩個吃飯倒也隨意了很多,不再談工作上的那點範圍的事。
蘇鐮在心底猶豫許久,狀似不經意的問:“對了,你跟喻宣城是什麼關係?上次你來找我的時候,他看到你暈倒了很是着急。”
聽到他提起喻宣城,姜卿拿着刀叉的動作一頓,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想到今天他跟着艾娜抱在一起的畫面,她的心又忍不住有些酸澀,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自然。
“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這裡的牛排跟鵝肝還是挺好吃的,你經常來吃嗎?”
她不想跟他聊喻宣城的問題,而是故意轉移了話題。
蘇鐮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聽不出她並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談?當下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跟她聊着其他的問題。
不過要說姜卿跟喻宣城兩個之間沒有關係,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因爲那天他清楚的看到喻宣城緊張姜卿。
當時喻宣城看到姜卿暈倒的時候,眼裡的慌張是騙不了人的。
用過晚飯之後,蘇鐮把姜卿送回別墅。
打開車門下車,姜卿對着蘇鐮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轉身離開。
打開房門進去,走到玄關處,換好鞋子走進大廳,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弄得停下腳步。
客廳裡,喻宣城跟艾娜坐在一起,看樣子他們兩個是準備接吻,聽到動靜他們停止動作,扭頭,看到姜卿站在那裡。
安娜看到姜卿,眼裡閃過一抹嫉恨,不過很快她臉色就恢復平靜,身體故意靠在喻宣城的身上。
柔若無骨的手摟着他的脖子,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喻總,我們不要因爲不相干的人而擾了彼此的興致好不好?”
她如水蛇一樣的身體纏着喻宣城,臉上嬌媚的笑容如花。
聽到她的話,男人惡作劇的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引得艾娜嬌笑連連,隨後吻了一下她的側臉。
看着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親熱,姜卿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肌諷出聲,“喻先生,雖然這裡是你的家,不過我還是想說兩句,二位如果想做什麼激烈運動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最好回到房間裡,畢竟這裡是公衆場合,還有傭人在這裡工作,不然不知道的人以爲有個雞回來了。”
她這句話可謂厲害,罵着艾娜的時候,同時把喻宣城也罵了。
他的意思是說艾娜就是出來賣的女人,而喻宣城就是僱主。
男人聽到她的話俊臉黑如鍋底,而艾娜臉上更是青白交錯,像走馬燈似的。
不過姜卿懶得理會他們是什麼臉色直接轉身上樓,身後隱約傳來艾娜對喻宣城撒嬌的聲音。
“宣城,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你一定要爲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