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洛克?”
容淵從衛生間裡出來,這幾日他有時候就會直接住在笑笑的房子裡,其實他也覺得不方便想讓笑笑搬回容家,但笑笑卻是推三阻四的拒絕了。
容淵沒辦法,只好悠着她。
“是有些擔心啊。”
笑笑半趴在牀上,一邊看着手中粉紅色的華麗請柬一邊回答。
粉紅色的請柬配着粉紅色的睡衣,嗯,看起來倒是挺和諧的。
容淵走過來,目光在她撅起的高高的屁股上掃過,聲音緊跟着低沉了幾分:“你跟那男人什麼時候那麼熟?”
“啊?你說誰?”笑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問:“你是說洛克麼?也沒多熟,不過看他對溫寧萱那麼好,我是提寧萱感到開心。但你也知道,她心裡還有一些小心思沒死透,雖然她失憶了,但不過一萬就怕萬一不是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聽着笑笑的話,容淵倒是嘴角閃過幾分冷暗:“看你對溫寧萱那麼關注,現在連帶着是愛屋及烏?”
如果換做平時笑笑一聽他這聲音立即就反應過來他一定是生氣了,不過她現在注意力都在請柬上。
她發現洛克的請柬雖然是趕出來的不過倒是挺好看的,一點也不覺得俗氣。
笑笑很喜歡這樣的款式,想着回頭可以讓容少也弄這樣一份別出心裁的請柬,留着到時候他們婚禮上用,那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容淵見她低着頭一直在看請柬,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頓時深邃的眼底閃過幾分晦暗。
他直接一把奪過笑笑手中的請柬,二話沒說,刷刷幾下,撕的乾乾淨淨,笑笑咂舌:“容少,你幹嘛?!”
“有什麼好看的?盯着它看了十分鐘了,不覺得眼睛酸?”
“。。。。人家請柬做的很漂亮啊!”
“那樣也叫漂亮?眼睛不好麼?”
“。。。。”
OH……SHIT!
他竟然把毒舌的功力用在了她的身上?!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好麼?!
笑笑咬牙:“容少,你知道人家男票都對女票怎麼說話的麼?你不說點好聽的就算了竟然還說我眼神不好!”
“不然你給我一個你盯着那張破請柬看十分鐘的完美理由?”
“哪你也給我一個它不好看的完美理由啊!”
“顏色俗氣,造型大衆化,唯一可取之處也不過是他的開始設計部分,不然從其他地方我還真沒看出來它有什麼能看的地方。”
“。。。。”
笑笑感覺她真的不該跟容淵討論請柬設計的問題,她已被KO完敗!!!
喪心病狂啊!!無可救藥啊!!!
笑笑扶額:“算了,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可你把請柬撕了明天我們怎麼去參加婚禮?”
“你還真以爲婚禮可以如約舉行?”
容淵瞥了她一眼,這樣吃果果的反問已經令笑笑恍然大悟了,她一拍腦袋,如醍醐灌頂,容淵看着她,有些無語:“別拍腦袋了,原本就不聰明,再拍只會更蠢。”
“。。。”
笑笑有一種吃東西卻被東西噎住了的錯覺。
“容少,你爲什麼一定斷定明日婚禮不能正常進行?”笑笑好奇的問。
容淵表情依舊是輕鬆自然的,似乎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很幼稚:“那簡直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溫寧萱臉上寫明瞭不願意,否則她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打電話給你?”
一般來說,閨蜜之間討論的話題可以很多,但溫寧萱並未跟她熱烈的討論明日婚禮上的場景或者事情,反而是在憂心明日的婚禮,這還不能說明她並不期待明日的婚禮麼?
笑笑不服氣,她翻了個身,從塌上坐了起來:“可洛克對她很好啊,檸箏不是會不考慮別人感受辜負別人的女孩子。”
“但她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這種不舒服壓抑久了,遲早爆發。”
容淵簡而言之,就是溫寧萱會反悔。
但至於她什麼時候反悔,誰都說不準。
笑笑真的是急了,“那怎麼辦?我要先給洛克打個電話說一下麼?”
“你跟他說什麼?”見她一臉的着急,容淵下意識的以爲她是在擔心洛克,於是男人的心裡隱隱的就感覺更不舒服了。
“沒事不要去攙和人家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麼?”
“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到時候檸箏反悔麼?”
“不然你想做什麼?現在以莫須有的事情去提醒那男人?”
容淵低聲冷嗤,完全是不贊同笑笑的做法,笑笑也怔住了,容淵看她呆呆的樣子,儘管心裡清楚她是爲了顧檸箏好,在擔心自己的姐妹,但愛屋及烏這個詞,始終是揮之不去在他腦海裡。
容淵上了塌,看着依舊默不作聲的佟笑笑,沒辦法,他始終是拿那個小丫頭毫無辦法:“好了,我們靜觀其變,先睡覺,說不定她一覺醒來就會改主意了。”
容淵想,他最近的性子真的是越來越平穩了。
最起碼面對佟笑笑的時候,即使心裡有時候會因爲一些小事會生氣,但是怕看到她不開心的模樣,於是又統統的被自己掩埋下去。
只是感覺如今,她倒是越發的被自己寵壞了。
“笑笑。”
他低聲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笑笑回過神,爬到他的身邊,小下巴揚起看着他:“我怕明日會出大事,畢竟洛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不知道是她第幾次無意間提及那男人的名字了。
容淵深邃的眸底閃過幾分冷瑟:“如果你再說一次他的名字,信不信我讓他明日連婚禮都辦不成?”
“。。。。”笑笑瞪大眼睛:“人家怎麼招你了?”
“你說呢?”容淵深深的看着她,作爲他的女人,在牀/上/在他的身邊,卻一次又一次的提着其他男人的名字,真的以爲他是個聾子麼?
笑笑看到男人臭臭的臉色,終於反應過來了。
她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身高差距在牀./上顯示的不是很鮮明。
她彎着脣,眼底像是會反射細碎的星光:“容少,你連洛克的醋都吃啊?”
“不是吃醋,只是不喜歡你老提到他。”
哦對了,不止是他,還有其他的男人。
尤其是當他們兩個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很毀氣氛。
笑笑毫無心機的傻笑:“哎呀,我又沒有老提他!更何況他是檸箏的男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剛剛還在爲他着想?”容大BOSS挑眉反問,追着不放。
“我也是爲檸箏啊!你知道這年頭找一個肯爲自己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男人真的少的可憐,檸箏有這個福氣,我要幫她把握住機會。”
“那你自己呢?”
“什麼我自己?”
男人的眸光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看的笑笑如癡如醉。
“那你自己爲什麼要浪費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容淵只需要輕輕的動下腰跟胳膊,笑笑便一個咕嚕到了他的身下。
男上女下的姿勢,曖昧的口吻跟漆黑的深夜……
嗯,結合一下他剛剛的話,小丫頭好像懂了點什麼。
小丫頭臉頰紅紅的:“容少。。。你在說什麼啊。”
“裝不懂?”
男人臉廓線條像是畫師手中難得的佳作,笑笑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使現在他不是血腥的紅,也讓她覺得分外幽暗,跟一條永無止境的秘道似得,她不敢走,卻又想走。
容淵捏住笑笑白皙細膩的下巴,聲音格外性/感:“我不管明天是誰的好日子,總之,今天誰也不能破壞現在的氣氛。”
“……”
笑笑眨眼,氣氛?
她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氣氛,容淵便已經俯下身直接擒住了她的脣。
他的吻技不是很好,但是在笑笑眼裡,卻已經讓她覺得很完美了。
因爲直到現在,只要容淵吻她,她都會面紅耳赤,跟第一次接吻的小女生似得。
容淵愛慘了她現在的模樣,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親手用筆將她此刻的一舉一動都描繪下來。
她美的像是天上人間不可多得的尤/物/,令人只需看一眼,便心癢難耐。
容淵的雙手很快,窸窸窣窣的褪去她身上的一切衣物,笑笑很快就在被子裡變得赤條條的,而容淵雙腿之間的浴巾也因爲摩擦之中不經意的掉落,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笑笑臉紅的不敢去看容淵的眼睛,直到伴隨着男人落在她耳垂的一吻,他擡起她的腿,直接進入……
安靜的房間裡,能夠清晰的聽到吱呀吱呀的聲音,以及不大不小的細碎呻/吟……
而那些聲音,最終都會譜寫成一首白月光之曲。
我們約好每年回到初擁吻的地方
劃一個記號寫下相戀的感情
等明年我剩一個人坐在堤防
該唱首什麼歌來紀念愛的傷……
愛情美好,世界也跟着變得色彩繽紛起來。
不知是哪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在一棵蔥鬱的榕樹下遇到一位修長挺拔的男子,看着他俊朗的眉眼,然後在心裡默唸千萬遍——
容淵,此生能夠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