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夏一出房間,就暈了。
左右兩邊都是不見頭的走廊,裝飾得奢侈華麗的走廊被日光照得通透。
可這長長的走廊裡竟一個人也沒有。
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總能遇上一個人吧!
長長的走廊裡安靜得可怕,踩在長毛地毯上,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安小夏覺得心慌,加快了步子。
“哇哦!”
“跳一個!”
“來一個!”前方突然傳來隱約的聲音,有叫好的,有鼓動的,還有吹口哨的。
有人!
有人就好了。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向前小跑到走廊盡頭,下樓。
推開一道雙面大門,場景一下就變了。與之前安靜得詭異的情況不同,在這一門之隔的地方,竟是一個熱鬧無比的舞場。
舞場裡各色人種都有,所有的人自發圍成一個圈,圈子中央便是舞池。
此時應是有人在其中熱舞,外圍的人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扭動身子狂舞,還有人在喊加油!
安小夏對這些可沒興趣,她現在餓得快死了,只想吃東西。
於是順着外沿走,直到看到一個吧檯,她迫不及待地跑過去,要了些吃的。
沒想到這時的食物也極其豐富,安小夏竟然能吃到小籠包子。
她一口氣吃下三四個,肚子終於不捶鼓了,她又喝了一大口果汁,停下來。
她舒服地靠在高腳凳上往舞池裡望,一邊用流利的英語問服務生:“這是什麼情況?”
那服務生笑得意味深長:“有個女人看上了一箇中國男人,可那男人不爲所動,女人正在勾引男人。”
安小夏聽得津津有味,連連點頭,沒想到一睡醒就能看到這麼有趣的戲碼!
這麼大膽的女人,她倒是欣賞。
於是便引起好奇,找了一個羅高的位置往舞池裡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安小夏就要炸毛。
那個中國男人可不是她的人嗎?
而那個女人,一頭金色頭髮,身材火辣,穿着吊帶衫和熱褲。
她的身體如靈蛇一般柔軟,緊緊貼着顧亦澤蹭來蹭去。
顧亦澤站在中央,雙手環胸,臉上仍戴着墨鏡,任由女人極盡勾引之事,也不爲所動。
安小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個顧亦澤,竟然揹着她出來眼女人鬼混!
要知道他們可是才新婚哎!
他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
安小夏鼓鼓地朝舞池中央的兩人看去。
那女人真是個尤物,不僅臉蛋長得漂亮,身材火辣,舉手投足間更是有無限風情。
一看就是個中老手!
安小夏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包子。
心裡憤恨地想:“顧亦澤啊顧亦澤!老孃一治好你的不舉之症,你就出來勾三搭四了是吧!”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她倒要好好看看,顧亦澤接下來要怎麼做。
那女人貼着顧亦澤扭了半天,顧亦澤也沒啥反應,安小夏心裡稍有安慰,心想顧亦澤果然還是不敢亂來的。
這時,那女人就有了下一步動作。
她奔放地擡起一條腿,勾住顧亦澤的腰,然後在他身上不斷地蹭來蹭去,一邊蹭還一邊企圖去吻顧亦澤。
顧亦澤皺着眉有些嫌棄地捌開臉。
這時,一個白種男人坐在安小夏身邊。
他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襯衣,下身着了一條黑色休閒西褲。一頭金色短髮打理得狂亂不羈。
他遞了一杯顏色繽紛的液體給她:“小姐,有榮幸請你喝一杯嗎?”
他遞飲品給她時,露出袖口的卡地亞手錶,價值不菲。
安小夏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拒絕。
男人被拒絕,不但不生氣,對安小夏反而更加興濃厚。
他順着安小夏的目光,望進舞池中央,問:“你也看上那個男人了?”
“那男人是不錯。財貌皆有,可越是這樣的男人,越難駕馭。”男人點評道。
這回,安小夏終於理他了,還非常贊同地朝他點了頭。
顧亦澤可不是難搞麼!
他們能直到今天,也不容易。
“不過,我在意的可不是那個男人,而是那個女人。”安小夏又將目光轉身舞池。
對於女人的投懷送抱,顧亦澤淡定地一把拉住女人的腿,推開。
另一隻手從脖子上取下她的胳膊,與女人拉開了些距離。他微低着頭,對女人說了什麼。
那女人臉色一變,先是退開了一步,然後又重新貼上顧亦澤。
安小夏撇了撇嘴,點評道:“在中國,有句話叫做適可而止。”說着,她突然調轉頭,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你知道適可而止的意思是什麼嗎?”
男人沒答話。
安小夏繼續好心地解釋:“適可而止的意思就是,人不能太沒有自知之明,別人分明已經表示不願意,卻要硬貼上去,這樣很招人討厭。”
她說完,微笑一笑。
話裡的意思,一語雙關。
說那個女人,也說身邊這個獻殷勤的男人。
男人:“……”他優雅地笑了笑,默默地把目光調回舞池裡。
安小夏明明看着是個可愛的萌妹紙,卻沒想到這麼火辣!
安小夏此時卻在心裡腹誹: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明明顧亦澤已經拒絕她了啊,爲什麼還要倒貼上來!
舞池裡女人雪白的手臂已經纏上顧亦澤,纖長的手指朝他臉上滑去,然後握住了他臉上墨鏡的鏡腿。
眼看就要得逞,顧亦澤突然猛地一下捏住女人的手腕。女人身子一歪,似乎慘叫了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顧亦澤不客氣地一把推開她,女人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不過旁邊有人及時扶住了她。
音樂瞬間停止了,原本吵鬧着起鬨的人也安靜下來。
安小夏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
顧亦澤推開女人後,淡淡地道:“我警告過你,我是新婚,陪妻子來度蜜月。”顧亦澤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女人被顧亦澤的冷漠態度嚇到,但她立即覺得這樣有識自己面子。
站穩之後,似乎仍然不服氣,氣鼓鼓地說:“我又沒讓你跟你妻子離婚,不過是要求你跟我跳一支舞罷了。”
顧亦澤推了推墨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世上有資格同我跳舞的,只有我的妻子!”說完,他的視線在人羣中掃了一圈兒,最後落在安小夏身上。
女人:“你……”
顧亦澤已經完全當女人不存在,徑直朝安小夏所在的方向走來。
安小夏見他朝自己走來,生氣地把臉扭向一邊。
他早知道自己已經來了。
卻仍由那個身材火暴的女人在他身上擦來擦去!
哼!罪不可恕!
顧亦澤徑直信害安小夏面前,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一改方纔對待待那個女人的冷漠無情,反而是寵溺的語氣:“老婆,你等久了。”
安小夏甩開他的手,不吭聲。
顧亦澤再次牽起她的手:“怎麼吃醋了?”
安小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吃醋?爲你?”說完甩手就要走。
顧亦澤卻把抱住她有腰,用力一個旋身,在她落地之際,牽住她的手,將她滑了出去。
胳膊再一用力,安小夏順勢又被他拽了回來,把她箍在懷裡,臉上帶着開心的笑:“分明就是吃醋,還想瞞我?”現次將她推出去。
安小夏自然而然邁出舞步。
一曲熱情拉丁舞曲適時響起。
顧亦澤帶着安小夏一邊跳一邊移向舞池。
安小夏那個氣,憑什麼要這麼容易原諒他!
於是她起了邪惡地小心眼!
扭腰,擺臀,收勢,每一個動作,安小夏都做得用心又到位。
既然要跳,她當然不能讓自己丟臉,更不能給輸給剛纔那個女人!
心中堅定信念,安小夏就不再猶豫,拿出九成實力來對付這突如其來的激戰。
她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極具誘惑裡,卻又不失力度。
就連顧亦澤都微微驚訝,安小夏竟有如此大的暴發力!
第一次纏住她腰時,那力度都讓他渾身發熱。
腦子裡不由回想去昨天夜裡,她爲了自己,做盡誘惑之事,甚至……甚至……
顧亦澤只覺得小腹裡躥出一片邪火,要將他燒盡一般!
安小夏幾個旋身,重新回到他懷裡,對着他勾脣一笑:“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那聲音刻意壓低了,帶着沙啞感覺,讓顧亦澤爲之心尖一顫。
他的手扶住她的腰一推,她便如一隻跳脫的魚,立即離開他的懷抱。
安小夏眼波流轉,身體向後倒去,顧亦澤一個前進,摟住她的腰。
他一個用力,將她重新拉起,安小夏挺身的一瞬間,又用勾住顧亦澤脖子,對着他的嘴就吻了過去。
一時間不斷起響叫好聲。
顧亦澤被她吻住的那一刻,他只覺得渾身躥過一陣電流,弄得他全身又酥又麻。
安小夏奸計得逞,張嘴一口咬住他的嘴脣,然後雙手在他胸膛一撐,身體又離他而去。
但她咬着他的脣。
於是他的下嘴脣被拉長,到了極限,才能從她的齒間逃脫。
他的嘴脣被咬出血。
顧亦澤卻並不生氣,而是再次靠近她。
安小夏見狀,甩脫他的手,踩着舞步旋身而去。
顧亦澤緊追不捨,一把將她撈進懷裡。
還跳什麼舞!
他現在只想吻她!
於是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壓低,猛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