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慧知道,阿布索倫在hob的時候,基本上也只是隨便玩一下,並沒有做太過分的事。但這些話,凱瑟琳相信嗎?
反正,如果一色慧處在凱瑟琳的位置,他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一不小心,竟然把阿布索倫給出賣了,希望那小子能夠堅持住吧?
凱瑟琳鼓着嘴,氣呼呼地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看到信號只有一格,知道就算打通也聽不清楚阿布索倫的話,便下定決心,等到看見他,再問責他這件事。
“這麼生氣?”鄭軻看着嘟嘴的凱瑟琳。
“是啊,非常非常生氣!剛來的那個月,他竟然爲了兩個女人,把我撇到極星寮。還騙我說什麼打工,氣死我了。”凱瑟琳臉頰微紅,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真的被氣得不輕。
“既然你這麼生氣,那這份華夏菜就不給你了。”鄭軻端起裝有乳鴿肉的盤子,遞給了一色慧。
“我……這是我的,我的!”凱瑟琳也顧不上生氣,立刻跑了過來。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在氣,真是個小氣包。”鄭軻把乳鴿肉遞給了凱瑟琳。
“我只是有些不開心而已。”凱瑟琳把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後拿起餐叉,叉起一塊鴿肉,送入口中,“嗯——舌頭都要化了。鄭軻,這道料理怎麼會這麼好吃?”
“好好吃你的!”鄭軻隨口回答,然後敲了一下窗戶,看到千俵夏芽回過頭,便指了指放在窗臺上的料理。
千俵夏芽看了一下左右,服務員已然下班,而鄭軻想要把這道料理端出來,還要再走一大圈。千俵夏芽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滿,但還是緩步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放在窗臺上的料理,陣陣濃香源源不斷地從盤子裡散出來。
經過平底鍋剪貼之後的金黃色乳鴿肉被切成了方塊,鴿肉的表面塗有一層像是肉茸的東西,在肉茸裡,鑲有炸香的花生豆。
“這是什麼料理?”千俵夏芽驚奇地看着鄭軻。
“花生乳鴿。”鄭軻回答說。
這道料理其實是“杏仁乳鴿”的變形,是“春芳園”食譜中的一道料理。味道香酥可口,風味宜人。只是,他剛纔並沒有找到杏仁,所以,也就用花生米替代一下。
反正現在這個時間段,就算對方投訴,學校也不會受理。所以,鄭軻也沒什麼心理包袱。
千俵夏芽將“花生乳鴿”放到餐桌上,濃郁的味道讓正在玩手機的千俵織江擡起頭來。
“好香呀!”
“是啊,我聞起來也很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千俵夏芽拿起了筷子。
千俵織江一臉好奇地看着姐姐將一塊鴿肉送入口中,緊接着就現她眉頭微蹙,眼神迷離,白色的皮膚下透露出一絲紅潤,鼻腔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姐姐,味道怎麼樣?”千俵織江好奇地問。
“美味!細嫩的鴿肉經過煎烤之後,外酥裡嫩,火候剛好。在鴿肉的外面,塗了一層細膩的蝦茸,海鮮的味道,與蛋黃混合在一起,再搭配上料酒和食鹽、雞湯,這種滋味真的好吃到爆。”
千俵夏芽咬着嘴脣,但美味的鴿肉掀起的味浪,衝擊着她的內心深處。
“真的有這麼好吃?”千俵織江驚訝地看着姐姐。
因爲是孿生姐妹,所以她對千俵夏芽的高傲極爲熟悉,在她的印象裡,千俵夏芽很少對一名學生的料理有這麼高的評價。
“何止好吃?織江,如果你吃一口,可能會現,他可能是你的菜呦。”千俵夏芽嬉笑道。
千俵織江看着盤子裡的乳鴿,將口水嚥了下去,“我只要一色君就夠了,不過,美食還是要吃一口的。”說着,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鴿肉。
香脆的鴿肉如同一股強烈的風暴,席捲着美味,撕扯着她的身體,每一次味道風暴和味蕾的撞擊,都讓她情不自禁地出了呻吟聲。
這簡直就是美味對味蕾的侵佔,讓人絲毫沒有還擊之力。
她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快來到窗臺,指着正在清理廚具的鄭軻,“你願不願意來我們公司?”
鄭軻被嚇了一跳,手中的平底鍋差點掉落在地上。
“誒?來你們公司?”鄭軻苦笑地看着臉色緋紅的千俵織江,“對不起,我現在還在上學。”
“上什麼學?來我們公司,我們可以付給你足夠高的工資。”千俵織江依然不願放棄。
凱瑟琳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不滿地看着千俵織江,低聲說道:“真煩人,狐狸精。”
當千俵姐妹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鄭軻、一色慧和凱瑟琳三人也分別返回房間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宿舍裡,也有人開始聚集在了一起,大概有十多個人。
“今天只是第四次考試的第一次小測試,已經有3名考生被開除了。”
“像今天這樣的考試還有12次。”
“早餐或許很容易應對過去,但是晚餐就難了。”
“所以,我把大家集中過來,就是讓他們想一下對策。”一個戴着黑色鏡框的人說道。
“對策?什麼對策?”
“我可是聽說了,鄭軻、一色慧他們小組,只有一個人被投訴了一次。”
“啊?不會吧?這麼少?”
“我認識的人裡,基本上都被投訴過。”
“是啊,我也被投訴了兩次,以後的每一道菜都要拼盡全力了,否則,隨時都有可能被開除。”
房間內一片沉默,很顯然這個問題,並不是杞人憂天,而是真實地擺在了大家的眼前。
“唉,早知道這樣,當初加入鄭軻他們就好了。”
“就算不加入,也不應該對他冷嘲熱諷,現在想加入他們都不行了。”
“可惡!阿部唯的成績這麼差,在3o個人裡排名倒數第四,依然沒有被投訴。”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啊?我還以爲被投訴的人是她呢?”
“當然不是了,正因爲被投訴的人不是她,我才吃驚呢?”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許久之後,纔有一個聲音偷偷地出現在房間裡。
“要不,我們也像他們,不同的人負責不同的料理?”戴眼鏡的人說道。
依然沒有人回答,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不是沉默,而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