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太后要收葉芷蔚爲義女,衆人一時間全都愣在當場。
最後還是皇帝第一個反應過來,大笑道:“好,葉淮安果然生了個好女兒,能得母后喜歡也是這孩子的福分。”
略一思忖。皇帝吩咐。“來人,擬旨,封南王世子妃,女國公,葉淮安之女葉芷蔚爲寧逸郡主,賞彩段十五匹。閃緞十五匹,宮紗十二匹,小鳳釵、玉蟬金翠三層簪……”
聽着皇帝那一大堆的賞賜,葉芷蔚也有些傻眼了。
這一下她想要低調也是不可能了,太后撩眼皮看了她一眼。道:“傻丫頭。還不快點謝恩。”
葉芷蔚立時跪在地上謝恩。
英王嘴角含笑,略顯僵硬。對風暮寒道:“恭喜世子了,以後再見世子只怕也要稱呼聲郡主額駙了。”
風暮寒面無表情,英王這話說的酸溜溜的,雖然帶着些挖苦的成分在裡面,但更多的則是無奈與失落。
若不是當初他棋錯一招,葉芷蔚怎麼會嫁給南王世子。
麗妃更是恨得咬碎銀牙。
她在宮裡這些年,一直都在裝柔順,太后一直遠離後宮事務,所以她從未將太后這尊大神放在心裡。
好不容易趁着皇后病了,又得了皇上厭惡她纔有機會接過後宮事務,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後宮事務實際上仍把持在太后手裡。strong>ong>
皇帝樂得在臣子面前做出孝子之態,太后隨後也賞了葉芷蔚些東西,說了會話便讓胡公公將賞賜拿出來,幫着葉芷蔚擡上馬車。
麗妃忽然驚見四名內侍擡着一個巨大的木箱往馬車上去。
那個木箱……竟然就是她之前看到,從葉芷蔚車上卸下的可疑之物。
她的嘴脣翕動幾下,險些叫出聲來。
她緊張的看了看皇帝,皇帝這時仍在陪太后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她又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英王。
英王似看出她目光中的深意,不易覺察的搖了搖頭。
剛纔她已經錯過一次機會了,精明如太后,怎麼可能會白白的再送一次機會給她?
麗妃眼睜睜的看着那隻木箱被擡上馬車,那箱子沉甸甸的,她越看越起疑。
胡公公親自送了葉芷蔚出宮,皇帝也離了安和宮,臨行時對風暮寒道:“風愛卿隨朕到書房來。”
風暮寒向太后行禮過後隨着皇帝離開了。
太后也不搭理麗妃,直接扶了宮女的後回了寢宮,只留下麗妃跟英王站在大殿裡。
“那隻箱子絕對有問題!”麗妃咬牙切齒道。
英王緊張的看了眼四周,低聲道,“母妃,慎言。”
母子兩人出了安和宮,英王這才長舒一口氣,“母妃,今日之事不可再提。”
來時都沒能讓她抓到把柄,走的時候又怎麼可能讓別人捉到短處?
望着天邊堆積起的層層陰雲,英王心中微嘆:只怕這宮裡,又要變天了。
皇后宮中。
帳幔低垂,宮裡到處充斥着濃濃的藥味。
皇后蹙眉靠在牀上,背後撐着兩隻枕頭。
“皇后娘娘,該用藥了。”宮嬤嬤端着藥碗走過來。
皇后眉頭蹙得更深。
宮嬤嬤將藥碗端到近前,噓聲勸着,“這是太醫開的第四副藥了,說是再喝完這一副還要再次請脈。”
皇后越聽越不耐煩,“知道了。”她拿起藥碗,勉強將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一名宮女,滿臉焦急之色,進來便向皇后道:“啓稟皇后娘娘,太后收了世子妃爲義女,皇上還封了她寧逸郡主的封號……”
皇后只覺得胸口一痛,半天沒喘過這口氣來。
宮嬤嬤大怒,對那宮女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些滾出去!氣壞了皇后娘娘,你有幾條小命都不夠賠!”
那宮女嚇的癱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嘴裡嚷着:“娘娘饒命、饒命!”
皇后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你來……”她強自撐着,對那宮女招了招手,“你仔細說說,倒底發生了什麼事。”討介反才。
那宮女就將在安和宮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后聽了柳秀倒豎,揮手打翻了放在牀頭小几上的藥碗。
“麗妃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以爲自己可以掌管後宮便是皇后了麼?”
宮嬤嬤與衆位宮女全都低着頭,誰也不敢接口。
這個時候,皇后動怒下很容易就拿她們這些當奴才的出氣,掌嘴還算是輕的,就是拖出去打死幾個,也是常有的事。
皇后坐在牀上胸口劇烈起伏,好半天才鎮定下來,揮手遣散了屋裡的宮女,只留下了剛纔前來報事的一名宮女。
“你來扶本宮。”皇后沉聲道。
宮女扶着皇后從牀上站起來,兩人走到了靠牆一側的一扇屏風後。
皇后示意,於是宮女上前擡手掀起牆上的一副畫。
畫後露出一隻拉手,宮女拉動把手,牆壁竟從中間向裡轉過去,露出一扇小門。
皇后眼中閃動着凌厲之色,吩咐宮女道:“你守在這裡。”
“是。”宮女垂首立於一側。
皇后提起衣裙,邁步進了那扇狹窄的小門。
進門後便是五階石階,皇后下到底層,前面是一條狹小的通道,不過也只有十步長,最前面又是一扇門,不過這扇門卻是極爲厚實,皇后轉動牆上的機關,門緩緩推開。
門裡是一處狹小的房間,空氣沉悶,散發着腐朽而潮溼的氣味。
皇后用衣袖捂着口鼻,一臉的厭惡,她走進房間,只見房間靠牆的一側支着一個簡易的石牀,上面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身上的衣裳早已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但即使是這樣,他躺在那裡的神色卻平靜如水,彷彿他此刻身處於自家舒適柔軟的牀上,泰然自若。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臉來,隨着他的動作,他手腕上響起鐵鏈的撞擊聲。
“皇后娘娘。”那人啞着聲音道,“找臣來又有何事?”
皇后站在那裡盯着牀上這個虛弱的男人,若是他不開口,她幾乎以爲他早已死去,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從不向自己妥協。
她使出了不少法子,可是他卻始終都不曾開口告訴她玉片的所在。
“葉淮安。”皇后的聲音在密室內聽起來陰森恐怖,“本宮已知曉那玉片就在葉丫頭手裡,就算你不說,本宮早晚也會拿到。”
葉淮安發出一陣咳聲,眼睛卻亮閃閃的,一直盯着皇后,“既然皇后娘娘知曉,那還關着臣做甚?”
皇后嘴角扯了扯,突然間,她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雖然她知道玉片就在葉芷蔚那裡,可是葉芷蔚的身邊卻因爲有風暮寒的關係,她根本沒有機會動手。
“本宮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機會!”皇后咬牙切齒道,“把玉片交給本宮,本宮便饒你不死!”
第368章 守住本心,太子太傅的提議 加更,楊_溫馨 兩巧克力
皇面面目猙獰的瞪着葉淮安。
狹小的屋子裡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皇后娘娘還是殺了爲臣好了。”沉默過後,葉淮安幽幽的嘆了口氣,重新把臉轉向了牆壁。
“你當真不俱死?”皇后一字一頓。
葉淮安對着牆壁咳咳的咳,半天才道,“臣現在已跟死了有何差別?”
“你就不怕本宮要了你女兒的命?”皇后只覺渾身上下的血都快冷了。她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憤怒。她不明白,不過是兩塊玉片罷了,那東西放在他們手裡就跟廢物一樣。只有到了她的手裡纔會變成能呼風喚雨的權力,爲何他就是不肯交出來。
“以前是臣沒有本事,護不住她……”葉淮安背朝着她,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她卻能從他的聲音裡分辨出他的情緒。
“臣雖然護不住她,但南王世子卻能做到,臣相信這一點,他親口答應過臣,會以命相護。”
皇后的嘴脣哆嗦着,“難道你就甘心自己被困在這個地方,眼看着他們在外面逍遙自在麼,在他們眼裡,你早就死了,沒人會來救你。沒人會惦記着你,只要你告訴本宮那兩塊玉片藏在何處,本宮馬上就會放你出去與女兒團聚。”討叨宏亡。
葉淮安微微一笑,那兩塊玉片對於他來說,確實沒有什麼用處。如果一切都在閔氏還活着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它交出去。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他本想摯愛一生的女子因此而亡,他本想護其一生幸福的女兒,被迫送往遠親家中,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就算現在他能回去。可是等着他的又有什麼?
女兒已經出嫁,有了疼愛她的夫婿相護,就算他不在,她也會幸福一生。
他只想守着自己的一顆本心,就算到了黃泉,見到閔氏,也不會羞愧於自己的所作所爲。
他聽見皇后的怒吼,她氣喘吁吁的,似乎隨時都能斷氣。
不過他卻始終沒有回過頭去。
生或死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線之間。
他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覺,再也聽不見皇后那歇斯底里的咆哮。
皇后怒衝衝自密室中出來,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守在密室門口的宮女低垂着頭,一聲不吭,皇后一把推倒了落地梅瓶,又揮手將架子上的古董玉器砸了個遍。
直到把她累的氣喘吁吁這才停下手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通傳:“啓稟皇后娘娘,太子太傅求見。”
皇上雖然禁了她的足,但並未禁止其他人進宮探望。
皇后這才恢復了冷靜,伸手扶着那宮女緩緩走回牀邊,待讓宮女服侍着她躺好後,這才說了句:“有請。”
自門外進來一名身穿黑色錦衣,臉上戴着半截黑皮面具的中年男子,進到屋內,他先是掃了一眼那滿地的狼藉,而後上前來對皇后拱手施禮:“見過皇后。”
皇后慵懶的對身邊的宮女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
那宮女垂了首,恭敬的退了出去。
“娘娘要保重鳳體纔是。”屋裡傳來太子太傅勸慰的聲音。
宮女退出門去,反手將門關上,而後她從容的順着迴廊往大殿後方去了。
來到一處僻靜的樹後,她這才從衣袖裡摸出一隻拇指粗細的小竹筒,匆匆撕碎手帕一角,將其塞入竹筒內,然後丟入了一旁的清泉池中。
水流帶着那竹筒一直流向下游,最後流出了皇后宮中……
皇后宮內。
皇后手裡揪着帕子不住的擦着眼淚,“太傅,皇兒他真的已經不在了麼?”
太子太傅坐在椅子上,臉上的半截皮質面具下露出光潔的下頜,“微臣已暗中派人去了蒼州,雖然確有流寇結黨,私占城池之事,不過太子遇刺之事確有蹊蹺。”
“聽說皇兒屍體還存放在蒼州。”皇后急道。
太子太傅微微頷首,“今年秋天北邊糧食欠收,時有兵亂髮生,無人敢護送太子屍首回京。”
皇后掩面而泣,“可憐的皇兒,不知本宮有生之年,還能否再見他一面。”
“皇后莫要擔心,皇上正在安排此事,相信很快就會派出人手去蒼州。”
哭過後皇后越發顯得心力交瘁,懨懨的靠在枕上面色蒼白。
“不知玉片之事可有下落。”太子太傅突然壓低聲音道。
“本宮失了皇兒,就算找到那玉片,可是一切都太遲了。”皇后閉上眼睛,隱住心底不斷涌起的恨意,“早知皇上如此無情,本宮真應早些動手……”
“現在也不遲。”太子太傅沉聲道。
皇后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太子太傅,“太傅所言何意?”
沒了太子,就算她湊齊了玉片,找到了龍脈,又能如何?
“皇后娘娘難道忘記了,您還曾經有過另一個兒子。”太子太傅提醒道。
皇后愣了愣,時隔已有二十年,她幾乎都已經忘記了此事,現在被太子太傅一提,她突然想起二十前年,她確實曾生過另一個皇子。
“要不是因爲太后宮裡的那個小賤人,本宮也不會丟了孩子!”以前的記憶紛紛涌上來,皇后臉色越發蒼白。
太子太傅對此卻彷彿視而不見,而是繼續道:“微臣會派人尋回這個孩子,您無需多慮。”
皇后定定的看向太子太傅,那個孩子丟失時纔剛出生,因爲她與那宮女同時在宴會上產子,所以兩人的產房也在一塊。
她從幾個月之前就開始計劃,派了宮嬤嬤在暗中下手,在宮人抱了孩子送給皇上、太后看的時候,藉機把孩子毒死。
她的計劃成功了,皇上看到的只是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爲此他怒衝衝拂袖而去,不過她沒有預料到的卻是太后對那位宮女極其寵愛,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逃過太后的眼睛。
等宮嬤嬤抱着她的孩子回來後,她打開襁褓,看到的卻是一隻被剝去外皮的死貓。
身上鮮血淋漓,躺在原本應屬於她兒子的襁褓中……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確定那孩子是否還活着。
太子太傅諱莫如深的望着她,幽幽道:“不管他是活着還是死了,微臣都要讓他回到娘娘身邊。”
此時此刻,皇后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她身邊缺少的,是一位皇子,一位能夠繼承皇位的,活着的皇子!
第369章 像某個人?驚掉你們的下巴 加更,鑽鑽5900謝謝親們的支持
葉芷蔚離開宮中,馬車還沒到蜀香園,她便等不急,讓小蓮將那隻木箱打開。
箱子裡裝着滿滿的金玉器具,名人字畫。唯獨不見夏老爺子的蹤影。
葉芷蔚暗暗舒了一口氣。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夏老爺子很可能會留在宮中。不過當她親眼看到這裝滿金銀物件的箱子時,還是讓她有些傷感。
她不知該怎麼跟夏小沫說明此事。
到了蜀香園,她讓小蓮去將夏小沫找來。看着他那期盼的目光,葉芷蔚第一次覺得難以開口。
“老爹不會回來了。”夏小沫竟先開了口。
葉芷蔚愣了愣,“他都告訴你了?”
夏小沫搖了搖頭,“不過我能感覺得到,他這一次是要離開了……”
“放心,他在宮裡會有人照顧,不會有事。”葉芷蔚只能這麼安慰他。
她覺得太后與夏老爺子之間定然不是普通御廚與主子之間關係,有太后罩着,夏老爺子應該不會有事。
“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我莊上住幾日,那兒又有了新的食材,我已經把配料跟新的菜式單子寫好了,你可以去試試看。”葉芷蔚知道夏小沫癡於廚藝,只要讓他有事做,他就不會再有功夫去東想西想的。
“真的?”夏小沫的眼睛果然亮了起來。
“我母親也很喜歡你做的菜。總叨唸着你呢。”
夏小沫興奮起來,“我明天就過去。”對於葉芷蔚莊子裡的種種新式食材,夏小沫總是充滿了嚮往。
“你上次做的炒蟹黃味道很不錯,現在趁着莊上還有些河蟹,大夥還能飽飽口福呢。”葉芷蔚提議。
莊上的農戶都喜歡夏小沫做的菜。每次他到莊上去,莊上的孩子們都會圍着他轉,嘴饞的總是打聽他晚上又要做什麼菜。
看着夏小沫興奮的模樣,葉芷蔚心裡悄悄鬆了口氣,她又找來馬掌櫃,暗中叮囑他注意夏小沫的動向。
離開蜀香園的時候。夏小沫送她跟小蓮出來。
葉芷蔚上了馬車,放下車簾的一瞬間,她瞥見夏小沫的側臉,一瞬間,她彷彿在他臉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像。
當她再次仔細看向夏小沫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消失不見了。
“世子妃?”小蓮看見葉芷蔚神色呆滯,擔憂的喚了句。
葉芷蔚這纔回過神來,這時馬車已然離了蜀香園。
“小蓮。”葉芷蔚猶豫道,“你有沒有覺得,夏小沫長的……像某個人?”
“啊?”小蓮一頭霧水,“像哪個人?”
葉芷蔚想了半天,就連她自己也沒想明白,剛纔她看着夏小沫的側臉像誰。
馬車一路回了南王府時,太陽已然偏西。
葉芷蔚剛回了清月居還沒等把衣裳換了,外面來了王府管事道:“王爺請世子妃到前院去。”
小蓮苦笑着,看着葉芷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柳煙膽子大些,小聲道:“要不要奴婢去跟管事說,您身子不舒服,把事推了?”
葉芷蔚撇了撇嘴,“今天只怕是推不掉。”
南王現在正急着知曉宮裡的事情,風暮寒急急的被皇上秘密召去,他派人去宮裡打聽,每次傳來的消息卻各不相同。
有的說風暮寒重新得了聖寵,皇上留他在書房徹夜暢談;有的說皇上懷疑他與大皇子遇刺身亡之事有關;還有的外傳他皇上要派他去北邊蒼州……
葉芷蔚知道就算是她推脫了不去前院,南王也會再次打發人來叫她過去,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這份心思。
剛要脫掉的衣裳又重新穿上,這次她帶了柳煙去了前院。討叨序才。
一進門,葉芷蔚差點被屋裡濃濃的胭脂香味薰昏過去。
三位姨娘全都在坐,除了風紹文重傷沒能來外,就連風明輝跟風易揚俱都在。
“世子妃!”白晴第一個站起來,親熱的拉了葉芷蔚的手,“快來這邊坐。”
葉芷蔚不動聲色的將手從白晴的胳膊裡抽出去,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這麼晚了,不知王爺找妾身來有何事?”
南王坐在上首位置上,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周圍這三位鶯鶯燕燕有何不妥,“世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是。”葉芷蔚恭敬道。
白晴這時殷勤的讓出位子來,拉着葉芷蔚坐下。
“不知聖上的意思是……”南王緊盯着葉芷蔚。
“世子妃莫要擔心,世子好歹也是立過戰功的,就算有錯也不至如此,想必很快就能澄清。”
“就是,世子以前在皇上跟前也算是紅人,怎麼可能會怪罪於他。”
“世子妃千萬別急,皇上這也不過是一時之怒……”
南王的話還沒等說完,三位姨娘就唧唧喳喳的勸解開了葉芷蔚。
南王的臉色終於暗了下來。
葉芷蔚眨巴着眼睛,面帶微笑的看着三位“熱情”過頭的姨娘。
白睛滿臉的擔憂之色,“只是世子這性子過於執拗,不知服軟,難免會惹了皇上不快。”
南王側目瞥了一眼白睛,似乎面露不滿之色,但最終卻沒有開口阻止。
“還是王爺快些拿個主意吧,本以爲世子妃今兒進宮,會有世子的消息呢。”秋雙怯怯的看向南王,好像他就是她的主心骨。
秋雙的話讓南王心裡很是受用,他嘆了口氣,道:“世子當初若是肯聽本王勸告,也不至於走到如此地步。”
“你們大家都在說什麼啊?”葉芷蔚睜着一對烏黑的眸子,忽閃着瞧着屋裡衆人,“皇上怎麼會將大皇子的事怪罪到世子頭上呢,各位姨娘還是儘管把心都放在肚子裡吧。”
“妾身怎麼能不擔心。”白晴蹙眉道,“世子這次惹的禍事不小,皇上若是真怪罪下來,只怕就連世子之位都不保了……”
葉芷蔚心中小人不住冷笑:這不正是你們所期望的麼?
面上她卻露出驚訝之色,“白晴姨娘你不知道麼?今兒我在太后宮裡還見到世子了,太后認了我做她的義女,皇上還封了我一個寧逸郡主的封號呢,想必明兒聖旨就會下來了……”
葉芷蔚一席話,只把屋裡衆人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