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齡上海倒是真幫楊豐聯繫到幾名退役的德**官,但問題是這些人沒有同楊豐正式談妥條件以前,不願意就這樣北上,畢竟相對於上海來說,遙遠而且剛剛結束戰亂的奉天,並不怎麼讓人喜歡。
聽完楊豐的介紹,趙爾巽倒是很痛快地說道:“那你就趕緊去一趟!而且你上次說的,上海募股開辦軍械所的事情也已經有眉目了,十有八朝廷是會同意的,正好先過去考察一下。
現這裡有子玉幫你頂着,也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張協統那裡,等他來時我給你解釋一下就可以了。”
既然趙爾巽這樣說了,楊豐也便沒有多說什麼,現玉飛燕已經交卸了所有職位,被趙老太太接到了府,準備重培養成淑女。
因此託趙爾巽跟她說一聲之後,楊豐便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第二天便帶着張玉林,架着阿茲貓乘火車南下旅順,那裡坐船直接前往上海。
一路之上,陪他而來的張玉林可算倒了大黴,這傢伙暈船,坐了一個多星期的船,人差一點廢了。
到達上海以後,因爲此前打過電報,所以遠遠就看見碼頭上人羣榮齡姐妹的身影。
這小姑娘一看見他樂壞了,要不是他手上還扶着張玉林,說不定直接就撲懷裡,尤其是這傢伙爲了裝酷特意穿着剛配的軍軍服。
而且爲了補償他沒有當成協統的虧欠,趙爾巽正正經經地給他弄到了符合身份的軍銜,正參領,按品級和榮齡的父親同級,正三品。
但這個時代的軍可是天之驕子,和那些捐官出來的正三品,含金量直接就不可同日而語。
被這一身泡妞戰袍震住了的榮齡,衝着他傻笑了半天才說道:“有沒有想我!”
“想,當然想了!”楊豐親熱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
榮齡抿着嘴站那裡,幸福地小臉通紅,還是德齡旁邊咳嗽一聲,才從花癡狀態清醒過來。
因爲裕家上海有自己的房產,所以楊豐也就性做爲客人住了她家,對於這一點,她的家人倒都沒有任何意的,可以看出這一家人已經幾乎全部西方化了。
尤其是正養病的裕庚,還特意和楊豐談了一會兒,問了一下趙爾巽的近況,有問了一下他的身世,這就有點老丈人看女婿的架勢了。
“楊兄弟,這個玉大當家的待我一向不薄啊!”回到居住的客房以後,張玉林溜過來,一臉奸笑地說。
“媽的,什麼條件?趕緊說!”楊豐鄙視地瞪了一眼這個趁火打劫的。
“對,這就對了,我以前看見俄國人有一種可以端一個人使的機槍,咱們買幾個玩唄?”這傢伙眼巴巴問道。
“麥得森輕機槍!”楊豐一下子想起來,這時候丹麥的麥得森輕機槍已經開始生產了。
不過問題是他現並沒有帶太多的錢過來,再說了這東西得讓趙爾巽買,自己買算怎麼回事?
“咱們又不是買回去裝備的,就自己買幾個拿回去試用,說不定趙大人看着好還會同意大批量購買呢!”聽了他的顧慮,張玉林急忙說道。
“這倒也對,不過要真想買的話,咱們還得先想法弄點錢來。”楊豐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這次來上海只是考察而已,所以並沒有帶多少錢。
說到弄錢,他還真有一個好東西,說不定能夠大撈一筆,想到這裡他立刻去找榮齡:“你認不認識毛瑟國的銷售經理?”
榮齡奇怪地看着他,搖了搖頭然後說:“我不認識,不過我姐姐認識。”
“走,叫上你姐姐,咱們賺錢去!”楊豐得意地說。
“你好,楊將軍,很高興能夠認識一位像您這樣年輕的軍將軍,不知道我我有什麼能夠爲您效勞的?”經過德齡地介紹以後,楊豐很快就見到了毛瑟國的總經理。
這個叫保羅的德國人一看他那身招搖的軍參領制服,還以外有大生意上門了,因此表現得極爲熱情。
“經理先生,我想您是誤會了,我並不想您這裡購買什麼,而是有東西向您推銷。”楊豐奸笑着用德語說道。
懂德語的榮齡姐妹還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但一旁不懂德語的張玉林卻不由地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下保羅。
跟他混久了的張玉林可是很清楚,只要楊豐露出這種標誌性的奸笑,那就意味着他的對手要倒黴了。
“將軍閣下,您知道我這裡是軍火公司,我很好奇您有什麼能夠引起我們興趣的。”保羅微笑着說。
“能否拿一把96和一部分子彈來?”楊豐奸笑着說。
保羅一聳肩,立刻吩咐人拿來一把嶄的盒子炮和一盒子彈。
楊豐拿過槍,熟練地壓上子彈,然後保羅地注視下,從懷裡掏出一把磨掉了商標的快慢機。
“您這是?”保羅有些瞠目結舌地看着這把拔出彈匣以後,跟盒子炮幾乎一模一樣的手槍。
“對,貴公司出品的96軍用手槍,只不過我重設計了一下,然後委託我歐洲的朋友,給我加工了出來。”楊豐一邊裝子彈一邊說道,上船的時候,船長禁止他帶武器上去,不過楊豐扔掉子彈以後就同意了。
裝完子彈以後,他熟練地插回彈匣,然後說道:“保羅先生,能找個地方給您表演一下嗎?。”
已經被吊起好奇心的保羅立刻帶他們四人來到江邊的試槍場,楊豐先是用96表現了一下他的槍法。
然後把快慢機舉到保羅面前說道:“保羅先生,請看!”
說完先打了兩單,緊接着調到了速射,扣動扳機以後,轉眼間十幾子彈掃射而出。
打空了彈匣以後,他得意地吹着槍口的輕煙說:“保羅先生,您覺得這個明值多少錢?”
保羅驚呆了,要知道這已經可以說不再是一把半自動的手槍,而是全自動的,但迄今爲止各國明的全自動武器只有機槍,輕的麥德森輕機槍也得十公斤。
可這是一把單手就可以射擊的手槍,如果拼刺刀時,所有士兵一人一把這種手槍,那刺刀就成了可笑的擺設。
不過他終究是個聰明的商人,雖然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一個不錯的設計,真難以置信這樣的設計會出自一位東方的將軍。
毛瑟公司願意出一萬銀元來買下您的這把槍,不知道將軍是否同意?”他一邊鼓掌,一邊平靜地說。
“一萬銀元!”把其它三人都嚇了一跳,然而讓他們崩潰地是,楊豐居然說:“真不好意思,保羅先生,我想您大概不是軍人出身,並不明白這樣一把手槍的意義。
或許我應該去另外找一個合作者,比如魯格或者fn,柯爾特之類的,而且這與貴公司的96相比,完全是一把全的手槍,他們應該也不需要關心專利問題?”
威脅,**裸地威脅,保羅的冷汗差點冒出來,這傢伙說的很明白,如果自己不買下來,那麼他完全可以賣給別的公司,然後對方完全可以把這種升級版的96換個名字推向市場。
他很清楚96的生產成本,與它國的售價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如果對方用同樣的價格出售,如果那樣的話,誰還會買96?
“楊將軍,我想我們可以再談談!”想到這裡,他再也無法淡定了,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