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並沒有顧的上追殺他們,因爲就這時候隨着前面傳來一聲碰撞的巨響,原本急駛而去的整個日軍車隊一下子停住了,擁擠着堵街道上。
遠處從旁邊那些建築物中頂着滿身瓦礫,直接衝了出來的t90一頭撞到了正行駛的一輛汽車上,將它的整個駕駛室一下子擠扁了對面的牆上,然後迅速掉轉炮塔,一炮將排成一條直線沿街道正遠去的剩下五輛汽車的駕駛室全部擊穿,這樣一下子就把整個車隊『逼』停了。然後它掉過頭,重將炮口對準了剩下那些被它堵它和從後面『逼』上來的裝甲車之間的日軍汽車。緊接着那威風凜凜的炮口就所有日軍駕駛員驚恐的目光中噴出了火焰。
125毫米穿甲彈帶着刺耳的呼嘯一下子就將這剩餘的十輛汽車的駕駛室全部貫穿,然後餘勢未衰,一頭扎進了遠處街道轉彎處的一棟樓房裡。
後面的楊豐身子探出車外,然後瞠目結舌地看着自己後面至少一里路外那棟樓房牆壁上直徑超過一米的大洞,傻子一樣喃喃自語道:“這他媽也太瘋狂了吧!”
“t90的125毫米穿甲彈可以1500米內垂直貫穿近一米厚的裝甲鋼板,別說只是幾輛汽車玻璃的駕駛室了,就是再把我們的裝甲車塞到中間,它一樣也能貫穿。”陳曦對他的表現非常不屑地說。
被鄙視了的楊豐一臉鬱悶地趕緊下了車,然後走到後面一輛汽車的駕駛室一看,玻璃全碎是肯定的,裡面駕駛員的身子被削掉了半邊,泥狀的血肉向後噴濺,糊滿了大半個駕駛室以及後面車斗上蓋着的篷布。
讓人噁心的是這傢伙腦袋居然完好無損,就瞪着大眼死不瞑目地搭拉另一半肩膀上。看得楊豐都差點吐出來,他趕緊走到車斗旁,然後帶着激動的心情一把掀開了篷布。
那裡面全部是築成50斤一個的大號金磚,就像一車建築垃圾一樣堆放着,當然不同的是,這每一塊磚頭都初升的朝陽映照下反『射』着讓所以人都能瘋狂的黃『色』金屬光澤。
“心兒,立刻把車開過來。裝甲車守住後面,坦克繞到車隊前面守住,尼爾森帶一隊人到坦克那兒去。其餘所有人下車,準備裝車。”他清醒了一些被晃得有些發暈的頭腦,趕緊通過通訊器命令道。
然而當利勃海爾倒進來之後,那些被他當苦力用的警察都看着他傻了眼,日軍卡車多隻有一米多高,但利勃海爾車斗卻高達六米,雖然楊豐那上面安了兩個吊臂和電葫蘆,可那樣裝肯定費事,日本人不會給他們多少時間的。
楊豐早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他早就想到了對策,一臉輕鬆地說道:“心兒,把你的小屁屁給哥哥撅起來。”
“是車斗,不是我的……”聽了他這令人無限遐想的話,心兒立刻紅着臉,從駕駛室探出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吼道。
利勃海爾三角形的車斗升起來先是把裡面爲了站人而堆平的泥土倒掉,然後落回到底部與地面平行的角度之後,後部差不多也就三米多一點,這些人站日軍卡車上整好能把金磚扔進去。
楊豐現不缺人手,由韓飛帶領着一百多警察輪班上,一分鐘多點就搬空了一輛車,緊接着到下一輛車上,然後利勃海爾直接輾過被搬空的車跟了上去。
他們這邊忙碌着裝車,楊豐等人也沒閒着,因爲僅僅過了十幾分鍾日軍就沿着南北街道從兩個方向趕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很聰明直接拉來了火炮,根據陳曦提前佈置十字街口兩側樓頂的狙擊手的報告,南北各有一箇中隊的日軍,每隊兩輛裝甲車,和兩門75毫米步兵炮。
然而這依舊不能對楊豐這裡構成實質威脅,那些簡陋的輪式輕型裝甲車對於楊豐來說根本可以無視,它們連30毫米機關炮都擋不住。
至於那些步兵炮,它們也只能用來攻擊正裝黃金的利勃海爾,但問題低拋彈道的步兵炮不可能讓炮彈越過兩側高大的建築物打到這邊的街道上,除非他們轉過街角從正面『射』擊,但楊豐他們兩輛裝甲車的100毫米主炮一邊一個對準了兩處街角,日本人一『露』面,立刻毫不猶豫地開火。
試探了幾次,後付出了一輛裝甲車的代價之後,剩下的日軍『性』不再『露』面,戰場居然一下子沉寂下來。
一開始楊豐還沒太意,現這樣他求之不得,用不了多久黃金就可以裝完,那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讓他們乾瞪眼去吧。但當一枚迫擊炮彈呼嘯着落附近之後,他一下子警醒過來,那些曲『射』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可不用乎建築物的阻擋,它們都能夠從頭頂打過來。
“快測算彈道,找出迫擊炮的位置,讓狙擊手立刻幹掉他們的迫擊炮!”他趕緊鑽回裝甲車有些佩服地對陳曦說道,不得不說這些職業軍人的習慣行爲都是大有用處,車隊一停下來裝黃金,陳曦立刻讓兩組狙擊手爬上了街角的兩棟樓頂,對此楊豐當時還不以爲然。
這時候另一邊的坦克也已經和從正面衝過來的日軍開始了交火,不過這批日軍是剛剛從城外趕來的,應該還沒聽說過楊豐這些人的實際情況,所以手上只有輕重機槍和擲彈筒。憑這些東西他們根本對堵街道正中間的t90無可奈何。
這樣一來前後都處於僵持中,面對楊豐方面變態的火力配置,日軍是無法從正面進行攻擊,而唯一能對他們構成威脅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然能夠隔着建築物打到這邊的街道上,但他們無法確認車隊的位置只能無目的的『亂』打,而且還必須得量靠近楊豐這邊的建築物,否則很容易被街道拐角處狙擊手的巴雷特『射』殺,但這樣一來又限制了迫擊炮『射』擊的角度,所以打了半天除了一發炮彈打到了一輛被搬空了的汽車之外,其餘無一命中。
“媽的,老子幹嘛這裡捱打?走,衝過去把這些蒼蠅趕走。”楊豐突然一下子回過味來,不由恍然大悟般衝着陳曦說道。
然而就這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還沒等他們發動裝甲車,從背後卻突然傳來了高『射』機槍的『射』擊聲。
“有一隊日本人從坦克衝過來的那條路上過來了,他們帶着迫擊炮。”接着通訊器裡穿來心兒的驚叫。
日本人很聰明,當他們發現從正面根本不可能突破封鎖之後,立刻將目光轉向了楊豐的側翼,他們本來想從那片建築物中炸開一條通道,但t90堵截車隊時撞出來的道路給他們提供了方便。
不過幸虧這時候心兒等人已經搬空了出口前面的黃金,所以日軍一過來就被車頂居高臨下的高『射』機槍手發現了,一頓子彈打過去立刻又把他們『逼』了回去,但這樣一來楊豐正面的阻擊就沒有了意義,日本人完全可以躲那些建築物間用擲彈筒攻擊正裝黃金的警察們。
“還有多少沒裝?”聽着那邊高『射』機槍瘋狂的『射』擊聲,楊豐趕緊問道。
“就還剩一車了。”心兒說道。
“那他媽別管了,立刻讓他們上車走人。坦克攆開前面的日本人,直接衝出城去。”楊豐急忙命令道。
與此同時陳曦也向狙擊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很快他們就順着抓鉤槍『射』出的繩從不遠處的樓頂滑了下來,然後迅速退回來鑽進裝甲車的後艙。
接到楊豐命令的坦克立刻朝擋自己前面的日軍衝了過去,已經徹底搬空了後一輛車上的黃金的利勃海爾載着那幫累得半死的警察緊隨其後。
坦克邊衝鋒邊一路不停地拋出煙幕彈,一下子前面的街道都被白『色』的煙幕籠罩起來,原本想讓過坦克然後阻擊利勃海爾的日本人徹底絕望了,只能一片『迷』霧中聽着它從自己身邊駛過,甚至不少日本兵都來不及躲閃,直接被輾了那巨大的車輪下面。
楊豐和另一輛裝甲車趕緊跟了上去,他們的速度要慢得多,因爲擋他們前面的是一輛輛被利勃海爾輾成廢鐵的日軍卡車,結果當他們一路顛簸中駛到煙幕中時,正好趕上煙幕散開,於是那幫倒黴的日本人再一次驚恐地面對了杵到面前的炮口。
兩輛裝甲車立刻一左一右,邊走邊朝着分散街道兩側的日軍惡意地傾瀉着炮火,然後揚長而去。
沒過幾分鐘,駕駛到70的裝甲車就攆上了被利勃海爾拖累的車隊。他們如果按照現的路線繼續向前就是瀋陽城的西南門,那麼到了城門前肯定還會重複進城時的那一幕,利勃海爾被狹窄的城門洞堵住,如果再次將其炸開那麼肯定會浪費很多時間,所以楊豐一算計,乾脆掉頭駛向他們進來時炸開的南門,不過好那裡與這裡相鄰,以車隊的速度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