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了片刻,還沒有找到可以享用的食物,我們卻重新回到了剛纔我所作記號的地方。
於是我確信原來剛纔,一直是我們在原地裡繞圈子啊,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陣法?該死的,什麼鳥遊戲來的,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居然連陣法這種級別的東西都跑出來嚇人了。
逼於無奈,我便問公主:“公主,我們是走不出這個地方了,那個,可以用你的瞬移魔法離開這裡嗎?”
公主略顯擔憂:“我也不知道,最令我擔心的是,如果魔法將我們送離了地下城,那不是我所願看到的,妙時又需要我們重新闖關一次了。”
考慮了好一會兒,我才說:“嘗試一次吧,總好過一直逗留在這裡沒法離開的好啊!”
“好吧。”公主終於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因爲我所說的是實話,與其一直留在這個沒法解釋的地方,還不如先離開這裡再說。
很快,公主就準備好了魔法。
然而就要魔法快要成功時,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提示音說:“玩家本色留在現實世界的身體受到嚴重破壞,沒法再繼續進行遊戲,立刻被系統強行送出。”
眼前突然一黑,當我再次睜開眼前,映入眼簾的一切都極其觸目驚心,一切已經變了樣。
現在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廢墟,到處是被炸燬的痕跡,白煙一直飄散,刺激的硫磺氣味讓人難受,說明剛纔這裡發生過一場劇烈的戰鬥。
慢慢毫無預兆地,我的身體開始飄了起來,浮在半空中,令我好生奇怪,望向下。我看到自己所使用的養生艙已經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外表看似一堆廢鐵,裡面還躺着一具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屍體。
那個可是我獨自享用的養生艙啊,爲什麼裡面還有一個人呢?
想到這裡,一陣冷氣冒上心頭,望向我的身體,我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啊——”
我竟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處於半透明狀態,就如同葉麼給我解釋過的靈魂一樣,難道我已經死了嗎?留在養生艙內的碎屍就是我嗎?
神啊,爲什麼會這樣?
此時一段信息傳入我的耳旁,就如同在遊戲中的系統提示一樣:“因玩家本色的身體已經被毀,建議玩家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具合適的身體,與之融洽,系統現在給予奪舍之法,尋得頭頂帶有七色之光之人,然後使用奪舍魔法……這是遊戲對玩家本色所造成的意外的賠償……祝君好運,儘快迴歸遊戲!”
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是靈魂,我沒有再到外面查看情節,而是直接穿過土層進入地面。
地面之上也是一片混亂,是因爲剛纔發生了強烈的爆炸,警方已經對這裡進行封鎖。
在這裡逗留了好長一段時間,從人們的口中,我大約知道了一些關於這裡所發生的事,竟然是聖殿的人員對地下世界的襲擊。
也只有聖殿的人才才能對地下世界構成威脅,才能製造出這樣令人慘不忍睹的傷害了。
看來,正邪之戰已經白熾化了。
本來我就對聖殿沒什麼好感,雖然他們自稱正義人士,可是手段其實並不對地下世界好上多少,再加上現在居然也將我弄得靈魂脫體,更讓我恨透了他們。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現在的我所要關心的,現在我是必須尋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強行將那個身體佔爲己有。
可是放眼望去,並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只好四處遊蕩,尋找着目標。
郊區之外。
黑色的薔薇花。
銀白色的花瓣。
竟然有純黑色的薔薇花!
而泛着銀白色光澤的兩片花瓣,卻正好粘在黑色薔薇的側面,象一雙翅膀,說不出的怪異,怪異得驚心動魄。
一座高聳如山的,了無人跡、鬼影婆娑的古塔外面,黑壓壓的天空之中,一朵朵妖豔的黑色薔薇花,掛着兩片銀白色的花瓣,正輕飄飄地拽落。
冷冷的山風,隨處吹來。
薔薇花,散落滿地。
遠望着這裡的所有人,都在苦澀地笑着,搖着頭,他們不住地問候着神靈:“神啊,邪惡的薔薇花之影啊!死人竟死在了沖天塔上!”
每一次薔薇花之影的出現,似乎都是爲了宣揚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出現薔薇花的地方,必定死了三十六個人。而且所有屍體上,必定印滿薔薇花的圖案,邪惡的薔薇花圖案。
就連他們死亡後,他們的屍體與血液,亦會被擺設成一朵花的樣子。
這是一種異教的祭祀儀式?
這是一些變態殺手的變態殺人行爲?
……
種種猜測,衆說紛紜,說得有聲有色。可是大多數人都認爲,這是一頭兇獸所爲。因爲在9次殺人事件中,曾有幾次都有人見過它的出現。
那是一頭白色的長得像狐狸,卻有着人面的兇獸。
自然,目擊者所說的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即使他們再三強調事情的真實,也只有那些疑神疑鬼的人膽戰心驚地相信,只是這類人多了點,然後害怕這樣的噩夢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至於沒有鬼神信仰的人,對這鬼話,甚爲嗤之以鼻。
接到報警後,條件反射地把正捧在手裡的飯盒丟出一邊,然後就是心痛這一餐又要捱餓了的古流,立刻着裝趕至現場。
當看到這被風吹得四處散開的黑色薔薇花,如同殯儀館裡的獻花,他不禁暗罵道:“該死,你殺人還真不知道累,我都忙死了……好歹你也讓我休息一會……”
“報告警官,沖天塔門不似有開過的痕跡。這是一座禁塔,已經禁止任何人進入,我們還要開門而進?”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的警察,年齡還很小,只有二十多歲,嚴肅地站在古流的面前報告道。
“讓那些律令見鬼去,又是三十六條命,現在的人命是不是不值錢了?明天我要辭職,免得被解了,說我辦事不力!”古流有氣無力地說道,“給我開鎖,開不了就把門給我轟掉,一切後果由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