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a區候車室時,顧夢婕安靜的在座位上等候,秀髮隨意的披在後面,外套是純色羽絨服,看一眼就會讓人有砰然心動的感覺。
陳凌與鐵牛走上來,顧夢婕站起來,輕聲喊道:“陳凌哥哥,鐵牛哥哥”
陳凌失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怎麼突然變靜了。”
這話說得頓時讓顧夢婕臉蛋一紅。
旁邊鐵牛豔羨,媽的,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陳凌這舉重若輕的境界啊。
顧夢婕將票交給陳凌,又從座位上提起一包吃食,道:“這個你火車上吃。”
陳凌微微感動,在上面工作,除了命令,就是執行。那裡能享受到這種溫情的關懷。接過方便袋,輕聲道:“謝謝。”
火車還有大半個小時纔到,鐵牛說道:“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送你上車了。”
陳凌點頭,道:“你去吧。”
“一路順風”鐵牛咧嘴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顧夢婕就笑嘻嘻地說道:“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就讓我送陳凌哥哥上車吧。”
有如此可愛的女孩相伴,陳凌自然不會反對。
到了快進站的時候,旅客依次從進站口排隊而進,檢票。陳凌起身,一手提了吃食,一手提了黑色箱子。顧夢婕忽然就在大庭廣衆下,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她臉蛋紅撲撲的,抱住陳凌。
好半晌後,方纔分開。顧夢婕羞赧地說道:“陳凌哥哥,一路順風”說完便揮手轉身,邁着輕快的腳步離開。
陳凌發了會呆,忍不住笑了。
過安全檢查時,陳凌腦袋還在回味那個擁抱,結果他的黑色箱子滑過時立刻發出警報。警報一響,搞的在場的旅客和工作人員都緊張起來。
那名工作人員是個大媽類型,她看了眼清秀乾淨的陳凌,並無一絲好感,天曉得他清秀的背後是個什麼瘋狂分子。
“把箱子打開”大媽嚴肅的道,說完又用對講機喊了安全警察。
陳凌苦笑,他拾起黑色箱子,無奈的道:“這個是機密,不能給你們看的。”
“管你機密不機密的,攜帶危險物品就是不能進去。”大媽惱火起來。因爲陳凌的原因,現場安全檢查已經停了下來。不過還真沒人敢不耐煩來催,誰讓陳凌是危險物品攜帶者。
兩名安全警察很快過來,大媽指了指陳凌。那兩名警察立刻要來抓陳凌,動作粗暴。陳凌臉色一冷,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兩名安全警察就已被他摔飛出去。
現場頓時起了騷亂,兩名警察爬了起來,掏槍指向陳凌。陳凌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掏出自己的證件,道:“麻煩你們找一個部門負責人來。”
那大媽接過陳凌的證件,她雖然辨不清真僞,但是上面的鋼印看起來還是異常的正規肅穆。
大媽不敢怠慢,又用對講機喊了負責人。
這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負責人來後,檢驗了陳凌的證件,陳凌便即帶着黑色箱子,順利上車。
顧夢婕給陳凌買的票是軟臥,車廂裡收拾的乾淨整潔。想到明天下午就可以看到妹妹和爺爺,陳凌心就非常的愉快。他的鋪是上鋪,不過也懶得現在上去,把箱子和吃食放到上鋪,自己在靠着窗的下鋪坐躺着。
牀算勉強柔軟,好歹沾了個軟臥的軟字不是。
火車啓動後,緩緩駛出火車站。陳凌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放鬆,愜意的看着外面的風景。外面是一派雪後的田園,光禿禿的,偶爾有小孩在鐵路邊嬉戲,快樂無垠。
這時,黑色箱子裡的衛星電話滴了兩聲。陳凌取出藍牙耳麥,直接接通。鐵牛爽朗的笑聲從耳麥裡傳出,“上車了吧,在幹嘛呢”
“車已經開了,看風景呢,挺不錯的。”陳凌隨口道。
鐵牛笑道:“你這是人逢喜事,看什麼都不錯。”
陳凌納悶道:“我有什麼喜事?”
鐵牛道:“就快要成爲顧先生的乘龍快婿,難道不是喜事麼?以後你就不用再那麼拼了,前途無量啊。我對你都是羨慕嫉妒恨的。”
陳凌正色道:“你瞎說什麼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鐵牛道:“誰瞎說了,顧夢婕對你有意思,就是我這個大老粗都看的出來。”
陳凌淡淡一笑,道:“她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的愛和恨都來的特別快,那當的了真。”
鐵牛也正色道:“陳凌,我看她也挺不錯的一個女孩兒,你不必拒之千里的。況且,以她家的背景,若真跟你成了,對你以後的前途,那是有很大幫助的。”
陳凌一笑,道:“不切實際的夢我從來不做。第一,我不會卑鄙到靠一個小女孩來上位,這樣對顧夢婕很殘忍。第二,不切實際。我們不是在演電視,我和顧夢婕,地位隔了十萬八千里。像她這種家庭,背後都代表了一個家族,一個勢力。與誰結婚,都會是利益的結合。或許在你眼裡,你覺得我,三期士官,年輕有爲。但在他們這些大家族眼裡,我背景單薄到可以稱之爲寒酸。”
“人生在世須盡歡,你就是太清醒了。”鐵牛微微嘆道。
陳凌微笑,忽道:“對了,那個警花不錯,爭取回燕京之前,把她搞定,別給我丟臉。”
鐵牛立刻含糊道:“你瞎說什麼呢,什麼搞定不搞定的,多不好聽。好了,不跟你說了,我有事先掛了。”
陳凌啞然失笑,鐵牛竟然真的害羞了,看來是真喜歡何潔了。
看了一會風景,陳凌也覺得無趣。一陣睏意襲來,他脫了皮鞋,裹進被子裡。沒有任務在身,不用成天緊繃着心神,這一覺睡的很是香甜。
醒來時,是被外面推門聲驚醒。火車在瀋陽站停下,外面廣播聲響起,提醒乘客度上車,火車將在五分鐘後啓動。
陳凌迷迷糊糊的睜眼,便看見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迎面而來。這兩人均穿了黑色皮夾克,沒有任何行李。他們其一個臉上有刀疤,眼神特別的陰冷。另外一個眼神輕浮,眼珠賊溜溜的轉,滿是邪氣。這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