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爲？”古妖皇看向方羽，微微一笑，說道，“你認爲我在什麼境界？”
“霄月皇后的境界在神變境，我聽說她的實力跟你比較接近，那你應該也是神變境？”方羽問道。
“呵呵……”古妖皇笑了，但笑容有些冰冷。
“難道我低估了你？你的境界在神變境之上……難不成，你已到玄仙大境？”方羽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問道。
古妖皇面帶笑意，卻未開口承認或是否認。
“你告訴我你的境界，我便告訴你，我的境界。”古妖皇開口道。
“哦？這不是什麼秘密，我現在就告訴你。”方羽笑着說道，“我目前的境界，在煉氣期十一萬層。”
這話方羽說得很輕巧。
但無論是古妖皇，還是坐在一旁的寒妙依，在聽到這個境界時，臉色或眼神都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你顯露在外的氣息確實很低微，但你的實力……絕無可能是煉氣期。”古妖皇說道，“說出你的真實境界。”
“那我就沒法回答你了。”方羽聳了聳肩，說道，“煉氣期十一萬層，就是我最真實的境界。”
古妖皇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能理解，我也不願透露修爲。對於一名強者而言，具體的境界本就算是秘密。”
方羽沒有再多做解釋。
畢竟，一個剛把神變境的霄月皇后解決掉的存在……說自己只有煉氣期，確實狗都不信。
只不過，問到具體境界，尤其拿來與霄月皇后相比時，古妖皇臉上略有不屑的反應，倒也能一定程度地反映出他的修爲境界。
至少在神變境，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已到玄仙大境！
“玄仙啊……如果古妖皇到達玄仙大境，那麼其餘的巫妖皇，幻妖天皇，血妖皇……恐怕也差不多。”方羽眼神微動，心想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在沒有交談的情況下，古妖皇就閉目養神，身姿一動不動。
至於坐在方羽身旁的寒妙依，倒是獨自前往了大殿側方的密室進行修煉。
大殿上只有方羽百無聊賴。
他站起身來，繞着大殿走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
這古妖皇的蟲妖，也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反而顯得有點樸素。
但想到古妖皇宮的情況，倒也可以理解。
也許，古妖皇就喜歡這種風格。
方羽在大殿來回踱步，並沒有刻意收斂腳步聲。
他不斷地在古妖皇的面前游來蕩去。
然而，古妖皇雙目緊閉，對此毫無反應。
又一次經過古妖皇的面前，方羽忽地停下腳步。
他眯起眼睛，觀察着古妖皇額頭上的那道印記。
只要是古妖皇族，額頭上都有這道類似於爪印的印記，每一道顏色都不同。
看起來，三道印記分別象徵着古妖族的三位先祖。
就在方羽認真觀察的時候，古妖皇突然睜開了雙眼。
方羽立即轉過頭去，揹着手，裝作無事發生。
“目前已經在北域，正朝北巨星前去。”古妖皇開口道。
“好。”方羽答道。
“其餘三皇皆已到達北巨星的外圍，只剩我們。”古妖皇又說道。
“主角總是在最後登場，就讓他們等一等吧。”方羽笑道。
“他們也做好了準備。”古妖皇說道。
“準備？”方羽有點疑惑。
“戰鬥準備。”古妖皇說道，“看來，北巨星內存在妖帝的遺產……已然確鑿。”
“你之前說北巨星是被界域法則封印的……爲何得出這個結論？”方羽問道。
“因爲只有界域法則，才能設下那種強度的封印。”古妖皇答道，“之前我已說過，若幻妖天皇憑藉一己之力就能破開北巨星的封印，那這個消息永遠不會被我們所知曉。”
“那這幻妖天皇應該很不爽了。”方羽說道。
“無論如何，北巨星所在的位置是幻妖星系，在他的掌控之下。”古妖皇沉聲道，“他必然會準備很多後手來對付我們。”
“因此，在北巨星的封印被打開後，必須小心謹慎。”
“沒問題。”方羽點頭道。
交談過後，雙方又陷入沉默。
越界蟲妖在星際中急速飛馳，不斷地接近幻妖星系北域的最北部區域。
越往北部飛馳，周圍的星辰數量就越來越少。
終於，在經過某個臨界點後，前方竟然連一顆星辰都看不見了，只能看到無盡的漆黑。
星光皆在後方閃爍。
也在這一刻，虛空中的威壓驟然提升！
陰冷且古老的氣息穿透蟲妖軀體，滲透到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