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得出結果,翹璃韻的身子本就弱,又受了刺激,纔會突然胎息不穩,好好補補,多休息就沒事了。爲了這個好好補補,龍昊天幾乎將宮中所有名貴的藥材,都搬到了璃韻宮。所以,鬱採珍去了趟太醫院,卻是空手而歸。鬱採珍說得小心翼翼,本怕她難過,卻不想她淡定得,好似聽着別人的事情一般。
末了,席容? Y?對她擺擺手,“下去吧!”
“娘娘,要不要奴婢將這事透露給蘇姑姑?”鬱採珍略一猶豫,開口道。
“不必了。”她並非自暴自棄,而是有她的思量。她與璃妃之間,必然是要一爭,但沒有必要明顯的人盡皆知。而且,翹璃韻這時候,風頭正盛,她怎麼都不會笨到幫她去擋箭。只是,這道理雖想得很明白,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痛了。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可嫉妒了又怎麼樣?有些東西是嫉妒不來的。比如說,那個男人的心。
是夜,席容失眠了。不大的牀幃間,她卻覺得空寂的可怕,忽然貪戀起了昨夜的溫暖。除了他以外,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人面前那般放肆過自己。說出來,大概沒有人會相信,靠在一個人懷中,放肆的哭,曾經也是她心中最奢侈的夢想。
可是,貪念,永遠只是貪念,他的溫暖,終究不是屬於她的。強制自己閉上眼,不去想,不去感懷,害怕自己掉進漩渦中,無法救贖。可是,閉上了眼,耳邊卻出現了幻覺。她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不禁自嘲而笑,她當真就這麼希望他來?竟是連幻覺都有了。這個時候,他估計是在哄翹璃韻,怎麼會來她這?果真,她一面對現實,耳邊的腳步聲立刻便消失了。
緩緩睜開眼,向牀側望去,眼中比這夜色還要涼的失望之色,卻因忽然映入眼中的高大身影,瞬間僵住。
“這麼晚還不睡,在等朕?”他一挑眉,在牀旁坐下,伸手去扶她的發。
她的身子微僵,鼻間充斥的全是另一個女人的香氣。她下意識地想躲開他的觸碰,卻還是忍住了。但,她在他掌下的僵硬,卻騙不了人。
他手上動作一頓,收回了手,站起身,徑自褪去龍袍,中衣。。。,他將她撈入懷中,丟出:“睡吧!”兩個字,便再也沒有開口。
只是,這一夜,她卻徹底的失眠了。即便,褪去了龍袍的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那股子屬於翹璃韻的香氣。但,還是改變不了,他來她這之前,一直陪在翹璃韻身邊的事實。
從這夜後,龍昊天一連宿在了她這裡幾夜。只是,他每夜都來得很晚,身上皆帶着另一個女人的香氣。他話不多,但卻夜夜霸道的擁她入懷。
而她從一開始的不習慣,打心裡抗拒,漸漸的學會了適應,與他之間倒是有了幾分相敬如賓的氣氛。只是,外邊上的相敬如賓,卻改變不了心裡的隔閡。
蓮兒的死,她中的毒,還有他夜夜都是哄完了另一個女人,纔來她這裡。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隔膜。還記得蓮兒剛被罰進浣衣局那會兒,宮中的女人們都嫉妒紅了眼睛,以爲皇帝對她的寵愛,已經超過了翹璃韻。
可是,事實卻是,他再次利用了她。到底有哪一次,他待她的好,不是利用?她心裡越發的悲涼,剛剛卸下一點的心防,再次高高豎起,變得遠比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猶如驚弓之鳥。
夜裡,他睡了。她便看着他的睡顏,在心裡偷偷的問:“龍昊天,這一次,你又想利用我做些什麼?”
他的睡顏很恬靜,白日裡的冷硬,此刻已經完全褪去。她不禁看得出了神,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指腹順着他臉部的線條滑過,最後落到他薄削的脣瓣上,點點涼意,滲透了她的指尖。
她忽然便想起了“薄涼”這個詞,覺得再適合他不過。她正出神,他的脣瓣卻忽然微啓,將她的指尖含入口中。她一驚,下意識的往後縮去,卻被他的長臂勾住,動彈不得。
他在她的手指上輕咬一口,才許她抽回手指。只是,還不待她鬆一口氣,他的俊臉便已經在她的眼前漸漸放大。
“別。。。。。。”她緊張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阻止他的靠近。
“朕問過鬱醫女,她說可以了。”他握住她的手,啞聲解釋。
“皇上問過她?”席容呢喃一聲,忽然想起這幾日鬱採珍給她送藥時,再也沒有提過拿不到藥材的事情。
“容兒,讓朕給你一個孩子。”他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顯然並不想在這時,回答她的問題。
她因他的一句話,瞬間紅了臉,心跳快的亂了節奏。
他的喉結,艱澀的滾動了下,趁她愣神的功夫,扯下她抵在他胸口上的柔荑,便吻了上去。他微涼的脣,貼上她的。。時,她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耳邊卻不停的迴響着一道聲音,“容兒,讓朕給你一個孩子。”
孩子?他們真的可以有一個孩子嗎?她心裡仍在掙扎,他卻已經不給她半分遲疑的機會。他的吻,如疾風驟雨,掃走她的意識,奪去她的呼吸,讓她毫無抵抗之力。
下一瞬,他的大掌,已經順着她的領口而下,準確的擒住她的一側柔軟,用帶着薄繭的指腹,在那頂端的紅纓上,輕輕的摩擦起來。。。。。。
“呃。。。。。。”她驀地瞠大雙眸,曖昧的音,從兩人的脣縫間瀉出時,一股電流,瞬間竄遍她的四肢百骸。
席容久沒做這事,哪裡經得起龍昊天這個情場老手的撫弄。沒多久,她原本僵硬的身子已經軟在了他的懷中。。。。。。
理智漸漸遊走,情緒雖然仍在掙扎仍在抗拒,但心底的某一處,卻已經沉溺。不是貪歡,只因那一處藏着對他的愛戀。
他的舌霸道的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甜美,如王者一般,宣誓她的所屬。握着她柔軟的大掌,緩緩在她的身上游走,滑上她圓潤的肩膀,再順着她纖細的手臂漸漸下滑。
她的裡衣隨着他的動作滑落,露出內裡緋紅色的肚兜來。脣齒間極致的纏綿,在她就快要溺死在這吻中時,他才放開她的脣,將已經有了溫度的脣瓣落在她的下巴上,再遊移到她的脖頸間。
“龍昊天。。。。。。”她動了動脣瓣,聲音嘶啞,帶着濃烈的情慾味道。
他的脣在她的脖頸上留下,屬於他的烙印,才遊移到她耳邊,啞聲哄道:“容兒,叫昊。。。。。。”
“不。。。。。。”她固執的回他,打心裡牴觸這個稱呼。
“你不乖。”他佯怒,壞心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一股電流頓時竄起,微擡下巴,身子繃得直直的。
他脣角微揚,眼中一抹得意閃過,懷中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他可算是確定了。在她背上游走的手緩緩上移,勾住她後頸住的肚兜帶,向上一挑,兩條緋色的帶子,從他手上滑落,鬆垮的搭在她的肩頭,春光乍現。
他的掌再次遊移到她胸前,在她身側完美的線條上輕輕的滑動。“容兒,乖不乖?”他忍。。內的躁動,執着的想要聽她親暱的喚他一聲。
她被他折騰的嬌喘連連,就是不肯開口。席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知道他每夜來的時候都是從翹璃韻那裡過來,都忍下了。可唯獨就是一個稱呼,她就是忍不下,不想同翹璃韻一樣的喚他“昊”。
她不開口,他便折磨她,在她身上各處點火。
她較弱的身子一陣戰慄後,她費力的按住他的手,定定凝着他的眸子里歐,盈着水霧。
“容兒,只要你叫一聲,朕便立刻滿足你。”他的長指在她的脣瓣上,輕輕的滑動着,壞心的笑着,聲線啞啞的誘哄着。
席容輕喘着,呼吸凌亂,身體裡好似有股火苗在亂竄,急於排解。她的脣瓣動了動,氣惱的發出低低的音:“阿昊。”
那聲“昊”,她執拗着不想叫,身子又經不起他的撩撥,便從口中冒出了“阿昊”兩個字。沒有過多的思考,好似這便應該是屬於他們之間的稱呼。
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驀地頓住,脣角的笑意亦瞬間僵住。還不待她多做反應,他脣角的弧度已經向上拉昇,卻帶着徹骨的寒。
“誰準你這麼叫朕?”他原本撫在她肩膀的大掌,忽然卡上她的脖頸,緊緊盯着她的眸子裡瞬間結了冰,將他眼中真實的情緒保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