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問的天真,“真的開心嗎?”難道他心裡真的沒有一點芥蒂?如此冷漠,不知是毫不在乎,還是心裡不快?
他不語,靜靜地看着她,眸光深深地,好像在窺探着她的心。
席容感覺到了他犀利的眸光,揚了揚脣,“可是我心裡好難受。。。。。。”只覺得好辛苦,不想在他面前掩飾此刻的心情,“我好難過。。。。。。”難過是因爲心裡的在乎,他會生氣吧?
可還是失望了,他一如既往的沉默着。
她怒了,掙扎着想下來,“放手,我自己會走。。。。。。”這個男人,很像一個深黑的箱子,讓人看不到內心,她很想把它打破,讓喜怒哀樂的表情都呈現在他的臉上。
好像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嘆息,讓人感到如此不真實,她頓了一下,仰首相望,只覺他的眉眼間似乎有幾分的無奈,聽得他輕聲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不然也不會喝這麼多的酒。”
“所以呢?”她問,“你心裡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你名媒正娶的女人此刻懷了你弟弟的孩子。。。。。。”
“我跟她只有婚約,不是正式的夫妻。”這便是他的解釋,“只要中傑喜歡就好。”
席容頓了一下,這是所謂的兄弟情深麼?可聽在耳裡,無情的成分居多。“算了,男人都是這樣,不會在乎某些事情,女人對於你們,只不過是發泄的工具罷了。”
安中磊聞言,皺了皺眉,心裡似乎有什麼話,卻欲言又止的,真正開口了,或許變成了另外的話,“我不會尊重衣服,可是你不同。”
“哦?”席容脣角抹起一絲弧度,有點諷刺,“看起來我的命運比衣服要好些。。。。。。但是。。。。。。”她的眼神熠熠,轉瞬光芒又暗淡了不少,很想問,他對她的縱容能到什麼時候。。。。。。
“但是什麼?”他問。
她搖了搖頭,腦子裡暈暈的,不禁揉了一下頭,“沒什麼,爲什麼我今天喝了這麼多酒都沒有醉,而洞房那天只喝了一杯卻醉了。。。。。。。。”
他頓住,眼神似乎有些飄渺,然後道:“洞房的酒都是特製過的。。。。。。”
“特製過的。。。。。。”席容不由自主的重複他的話,他沒有回答,不過也不用他回答,她很小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洞房花燭,新房裡都會放一些特別的東西,比如春宮圖,還有一些新人行房時候偶然需要的,用不用隨你,可總是會被細心地放入洞房裡。那麼,她喝的酒是。。。。。。
想起那晚自己熏熏然的,任由他擺佈,沒有一點矜持,還熱烈的與他糾纏,幸好此時臉上已經不能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