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8 秘密

李蘅遠的語氣和姿態都爽朗乾脆。

就是互利互惠的關係。

他們成了互利互惠的關係?

蕭掩心想我抱過的女人,就必須是我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太不馴服了。

那種有什麼東西失控的挫敗感又來了,讓他不由得咬緊了牙齒,這種感覺真的不好,非常不好,如百蟻噬心,痛苦無比,

蕭掩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

又想,我多得是機會,不差這一時。

點點頭:“好,那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好的。”李蘅遠答的也很乾脆。

這樣她們的相互利用關係就算建立了。

但其實李蘅遠心裡十分失落,因爲她是想和蕭掩做夫妻的。

就如蕭掩所說,人啊,要尊嚴就得能承受得住煎熬,活受罪。

她強忍不哭出來,笑了笑,笑容發苦,她自己都不知道。

後道:“那我出去了。”

既然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是該出去了。

蕭掩皺着眉,並不想讓李蘅遠離開。

這時嶽凌風從門外探出頭:“羅詩夢來了,就在門口,哭着要見阿蘅,對,不是蕭掩,是阿蘅,你們怎麼處置?”

蕭掩捱打,就是因爲讓羅詩夢進來,並且對羅詩夢冷言冷語,然後被蕭福生看見了,這才起的爭執。

蕭掩對蕭福生說,“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聽你的”。

就這麼一句話,蕭福生就真的開始打人。

在蕭福生毆打蕭掩的過程中,羅詩夢要替蕭掩求情,又被蕭掩諷刺了一句,惹的蕭福生更生氣,不打不行。

羅永成後來趕來,知道是女兒給蕭掩添的亂,就把女兒叫回去了。

現在蕭福生打完了人,羅詩夢要來探望人,也該是蕭掩,爲什麼是李蘅遠呢?

蕭掩看向嶽凌風:“這個女孩子不是要對阿蘅做什麼吧?把她打發走,讓她永遠都不要踏入我家門口半步。”

嶽凌風道:“這些話你都跟她說過了,可是她還來,我說有什麼用?”

以往蕭掩對羅詩夢雖然反感,但是不會多話,就是沒有交集那種。

但是爲了讓李蘅遠心疼他,他這次把羅詩夢引進來,已經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讓羅詩夢不要來煩他。

他當時的語氣十分冰冷無情,他說:“你這個女孩子心術不正,不是什麼好人,我蕭掩半個眼珠都看不上,更不會娶回來,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更不要來我家中,就是大門口都不要路過,怕髒了日光和空氣。”

這算是他們長大後第一次交談,應該也是唯一一次了,因此羅詩夢當時哭得很崩潰,還伸出手要打蕭掩。

蕭掩擋了一下,羅詩夢就倒了,然後蕭福生就來。

所以該說清的都說清了。

正常的女孩子被人這樣嫌棄和拒絕,是再也不會來的。

但是羅詩夢又來了,還要找李蘅遠。

蕭掩能感受到羅詩夢在想打他時候的憤怒心情,應該不會再騷擾纔對。

他道:“這樣說來,她來的目的就更可疑了。”

扭着頭費力的看着李蘅遠:“阿蘅先不要出去了,讓嶽凌風把她趕走你再出去,有些人就是瘋狗,惹不起,咱們就躲着她吧。”

畢竟都是外圍軍官家的孩子,鬧矛盾確實與大家的關係不好。

李蘅遠搖搖頭。

她已經琢磨羅詩夢好幾天了,如果她總是躲着羅詩夢,那豈不是永遠也鬧不起來,有些癤子,要破了才能長好,這個羅詩夢,她要跟她一點顏色看看。

“我就怕她不找我麻煩,找我麻煩就更好,讓她來吧。”

李蘅遠抖了抖裙子,昂首挺胸出了門,很是有昂揚鬥志。

蕭掩急的屁股疼。

他了解李蘅遠,雖然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但是她不會故意害人,就想不到別人會怎麼害她,跟羅詩夢那些人在一起,總是會吃虧的。

蕭掩給嶽凌風使了個眼色,看看到底什麼事,他受傷了走不了。

嶽凌風點點頭,便跟出去了。

在羅詩夢剛走去蕭園的時候,羅永成將妻子吳氏堵到了屋裡。

“你方纔跟大娘說什麼了?”

羅詩夢被蕭掩當着面損了一頓,當然接受不了,回來哭的傷心,吳氏作爲母親,很是貼心的安慰了女兒。

羅詩夢記恨蕭掩還有一個原因,蕭掩想和李蘅遠訂親,所以在羅詩夢眼裡,李蘅遠就是她的絆腳石。

都是因爲李蘅遠,蕭掩才嫌棄她。

故而羅詩夢更記恨的就是李蘅遠。

吳氏在勸慰羅詩夢的時候,告訴了羅詩夢一些自己聽過的傳聞。

但是那傳聞是羅永成告訴她的,讓她死都不能說出去。

吳氏被羅永成逼到炕尾,支支吾吾道:“我根本就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羅永成擡手一巴掌,怒聲滔天:“我都聽見了,你還敢撒謊?”

吳氏捂着臉大哭,成親這些年,羅永成從來都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打她了。

她突然站起,推了羅永才一把:“說了就說了,有什麼了不起,我就說了,她敢做憑什麼不讓人說,現在她們的女兒欺負我女兒,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我就說了,你爲了這麼點小事就打我,我給你生兒育女,給你照顧這個家,你怎麼能打我,你如何下得去手。”

羅永成火冒三丈,但聽了這些話不得不放下再次擡起來的手。

後負氣道:“你就作吧,你還教唆大娘去找三娘子是不是?”

這個她真沒有,是女兒聽了自己跑出門外的。

吳氏嗚嗚大哭,搖着頭。

“到底有多麼大不了,是他們恬不知恥,還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嗎,再者說,夢夢去找蕭二郎,三娘子說不定都回去。”

羅永成坐回到炕沿上,看着外面不甚明亮的天氣,心有餘悸道:“最好是什麼都別說,如果她自己不開眼,我也護不住你們娘倆。”

吳氏自以爲了解丈夫,丈夫就是個老實人,對家庭特別負責任。

還從沒見過丈夫這樣害怕和急於撇清。

她捂着臉湊到羅永成身邊。

“真的這麼嚴重嗎?”

羅永成點着頭:“當時國公和夫人是住在柳城的,除了夫人身邊的人誰都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爲國公聽說有人嚼舌根,把人舌頭割了,我是善後的,這些年國公這麼信任我,沒有爲難過我,我也是一時酒興跟你說了,你怎麼能告訴孩子呢?”

吳氏想了想,就往外跑:“我去把她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