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酒還沒醒,就收到阿姨敲門問候和胡可揚的座機轟炸說,郝奶奶打電話找她打一早上沒人接,這會急的要跳牆,讓她趕緊回電話!
醉酒還沒清醒過來的顧晨夕半睜半閉着眼在房間找手機,手機哪去了?在房間裡找不到,顧晨夕被自己氣的火冒三丈,怎麼連個手機都收不好找不到。
嘀嘀……
阿姨拿着手機上樓,這手機在洗衣機裡響了半天,這個電話一直打,也不知道是誰。
看到阿姨送上來手機,顧晨夕氣惱的拿過手機,看手機上幾十個未接來電,奶奶今早什麼都沒做勁打電話找人了。
剛要接通電話,手機就顯示電量不足,然後自動關機,顧晨夕懊惱的連忙去找充電線,怎麼這時候沒電了。
充上電,一打開手機信息提示聲忙碌的往外冒響個不停,半天功夫手機才停下來,不響不動躺在顧晨夕手心裡。
顧晨夕汗顏的別開頭,就沒及時接電話而已,至於人工座機手機信息一起轟炸她。
通訊錄裡不止郝秋燕打進來沒接的電話,魏立明、夏侯茵他們也打了不少電話。
顧晨夕看向照片裡的沈勇,一臉無奈說:“睡過頭了而已,又不是失蹤。”
阿姨:“顧小姐,吃早飯了。”
“知道了。”
從不發微信朋友圈的人,突然發了張朋友圈,一張未接來電截圖配文說【因爲起晚沒接電話,弄的人口失蹤似的,我好好的請大家放心】
發完朋友圈,立馬給郝秋燕打電話……
電話一打過去就立馬接通了:“哎喲,我睡個懶覺而已,奶奶這麼興師動衆幹嘛呀,弄的我丟了似的;手機落在樓下了沒帶回房間;放心放心,我現在吃的好喝點好睡的也好,人兒倍棒!好好好,等可揚回來我就跟他說回家……”
提着食盒的傅蘇對着眼前的大門,心底深吸口氣,伸手按向門鈴【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
這門鈴聲!傅蘇驚愕看着眼前的大門,顧晨夕家用這門鈴聲,真有個性。
門鈴響完沒人來開門,傅蘇又伸手按下去,再聽一遍這門鈴,感覺像回到校園天天背古文那些時日,腦子懵圈不說還打結。
“誰呀?”阿姨匆忙的跑出來開門,看傅蘇帶着狗提着食盒站在家門口,這是顧小姐的朋友。“你好,有事嗎?”
傅蘇:“晨夕起牀了嗎?昨晚她喝酒了,我熬了醒酒湯。”
阿姨帶人進屋,顧晨夕還沒從樓上下來……
傅蘇看到牆上掛着幅鳳凰圖,不由驚愣了,仔細一看,圖上還題着古詩鳳求凰,是胡總寫的?
精神怏怏顧晨夕走一步拖一步下樓,看到傅蘇精神怏怏立馬換成不耐煩:“幹嘛來了你?”
顧晨夕下完樓,才子高興的撲過去撒嬌賣萌……
阿姨:“顧小姐,這是他送過來的醒酒湯。”
桌上清簡的早飯邊上放着碗醒酒湯,顧晨夕很想趕人,可自個腦袋脹痛難受確實要喝醒酒湯醒酒。
情不願的顧晨夕:“吃早飯了嗎?”
看顧晨夕這樣不情願勉強,見傅蘇尷尬的不行,阿姨連忙打圓場說:“顧小姐宿醉酒沒醒,有些起牀氣,你坐。”
一杯紅酒加一杯香檳而已宿醉到現在酒還沒醒,酒量這麼差。
顧晨夕:“手機哪裡找到的?”
阿姨:“洗衣機裡。”
“洗衣機?”顧晨夕想不明白,自己的手機怎麼會跑到洗衣機裡去。
顧晨夕不知道自己昨晚醉酒後在屋裡亂翻亂扔的光榮事蹟,手機在洗衣機里正常,找不到更正常。
傅蘇:“我們等會出去走走吧,買些東西。”
聽到傅蘇的邀約,顧晨夕沒胃口的放下手裡的筷子,這幾天自個耳邊沒清靜過,可揚走了阿姨來,現在又來個不熟裝熟的傅蘇,能不能讓她在這裡安安靜靜待一天。
阿姨:“胡先生在回來的路上,顧小姐這會出去可要早些回來。”
顧晨夕:“他這麼快回來!”
阿姨:“胡先生說有驚喜給你。”
顧晨夕:“我就不出去了,謝謝你的醒酒湯。”
傅蘇:“沒事。”
“顧晨夕你起牀沒有!”
人沒進屋就聽到胡可揚歡呼雀躍的叫喊聲。
看來是真有驚喜。
“你誰呀?”胡可揚進屋看到傅蘇一臉驚愣,才離開幾天,顧晨夕這傢伙身邊就出現男人了!
看到與別人口中相差甚遠的胡可揚,傅蘇有些不敢相信,胡總私底下這麼跳脫……
顧晨夕:“隔壁鄰居。”
“哦!”胡可揚不客氣的打量傅蘇,沒好氣的發問他。“來幹嘛呀?”
傅蘇:“晨夕昨晚喝醉了,我送些醒酒湯過來。”
一時接受不了的胡可揚指着顧晨夕,痛心疾首的喊:“你昨晚跟他喝的酒,還喝的爛醉,顧晨夕你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這樣,這麼着急做什麼,你氣死我了。”
不知道胡可揚說什麼的顧晨夕,自個喝酒還能氣着他,說話語無倫次沒有理據,酒還沒醒的人是他吧。
端着茶水出來的阿姨替顧晨夕解釋:“顧小姐昨晚是一個人喝的酒。”
“那這小子過來送什麼醒酒湯?”胡可揚心裡鬆了口氣,再看傅蘇有些眼熟。“我知道你小子是誰了,就是因爲你晨夕纔會無緣無故被人辱罵,你來幹嘛?有什麼企圖?”
傅蘇:“我真過來送醒酒湯。”
顧晨夕:“你在腦補什麼東西?”
胡可揚踱步到顧晨夕耳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量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什麼非奸即盜,顧晨夕聽不順耳的推開胡可揚:“不是說在回來路上,怎麼現在就到了?”
胡可揚:“原本是中午到的,託某人不接電話的福,郝奶奶火急火燎的要我開噴氣飛機回來,看你有沒醉死。”
顧晨夕:“一大早趕過來,沒吃早飯吧。”
胡可揚打量今天的早飯,看傅蘇座位上擺着用過的碗筷,胡可揚吃味的跟顧晨夕哼唧:“怎麼還讓他吃上了!”
顧晨夕也不想,誰讓傅蘇這麼巧碰上自己的飯點,他好心好意送醒酒湯過來,自己不能擺着臉不近人情的把她轟出去。
胡可揚心裡默唸,晨夕沒歪晨夕沒歪晨夕沒歪!這傢伙送迷魂湯沒用,反正晨夕不在這長住,想套近乎拉近距離,沒門!
早飯一吃飯,傅蘇就提着食盒牽着才子離開……
屋裡沒了不相關的人存在,胡可揚拐彎問顧晨夕:“他叫傅蘇是吧?”
顧晨夕點頭。
胡可揚不樂意說:“跟他做上鄰居,他怎麼知道你喝酒了,還好心好意給你煮醒酒湯,肯定在圖謀你什麼!”
“能不能別門縫裡看人。”顧晨夕一臉不信。
胡可揚:“那他幹嘛巴拉着你不放,裝暖男送醒酒湯,種種行爲表明他的動力不純,你離他遠點,我跟你說,模特界怪人癖事最多,跟他走那麼近小心噁心你不要不要的。”
顧晨夕:“傅蘇這人我秒他分分鐘的事,你再腦補下去他沒噁心我你先噁心上我。”
胡可揚:“你不懂社會上的陰險狡詐,我是怕你被迷惑上當受騙提前給你打預防針。”
顧晨夕直接無視胡可揚的話,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傅蘇迷惑她,開什麼玩笑。
胡可揚惡意貶低傅蘇:“有些傢伙模樣突出長的高大其實沒點男子氣勢,說話聲音都不響,其實心思深沉陰暗三觀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人模狗樣的一般人看不穿他圖謀,你最好跟傅蘇保持安全距離,別忘了因爲他你纔會被人無緣故的辱罵。”
想到昨天傅蘇的種種行爲,脆弱可憐的確實不像個男人,但顧晨夕還是相信世上好人多,傅蘇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失去至親至愛:“瞎說的我心裡發毛。”
胡可揚:“不怪我多想,你碰上他沒發生件好事,流言蜚語滿天飛輿論更是數不勝數,要不是我親自出面解決把它們壓下去,那些東西現在還掛網上了,我說話難聽也是出於保護你。”
顧晨夕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問胡可揚:“你不是有驚喜給我,什麼驚喜?”
“對對對,有喜訊!猜猜是什麼?”胡可揚一臉驚喜帶着神秘。
顧晨夕:“賺大錢了?”
胡可揚:“賺錢算什麼喜訊,給你個提示,和我們有關。”
“和我們有關?”顧晨夕想了會,“想不出來,最近沒什麼事和我有關的。”
胡可揚:“安博淵!”
安博淵!
胡可揚激聲說:“安博淵審判的日子到了,就今天下午。”
“真的!”顧晨夕激動不敢輕易相信的看着胡可揚,這是真的嗎?
胡可揚點頭。
安博淵的好日子都頭了,判處立即執行死刑纔好,那種人渣社會敗類多活一分鐘都是污染空氣。
顧晨夕:“我們去告訴沈勇這好消息。”
胡可揚:“判處結果出來,我們一起去。”
……
“本案被告人安博淵犯拐賣兒童婦女罪、故意殺人罪、販賣人體器官罪,數罪成立,犯罪事實清楚且證據確實充分,犯罪性質情節特別惡劣,罪行極其嚴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判定本案被告人安博淵死刑,安博淵其同夥在潛逃未歸案認罪暫緩執行死刑……”
審判庭前面站着位看起來平易近人,善目可親,嘴角揚着笑意,任誰都想不到眼前這人是辣手摧花令人痛恨深絕的人販子。
看執行員帶安博淵走出審判庭,胡可揚拉着即將要暴走的顧晨夕,安撫她說:“判死刑了。”
顧晨夕:“犯罪性質情節特別惡劣,罪行極其嚴重,爲什麼判死緩?”
安子:“安博淵沒那麼簡單,案子還有得查。”
“查什麼?”顧晨夕一臉不明白的看向安子。
安子:“查安博淵在潛逃同夥並抓拿歸案,搜尋當年被拐賣的兒童,他不是一個人犯罪作案,他身後肯定有犯罪團伙以及同謀,現在把安博淵執行死刑,等把那些犯罪抓拿歸案沒人指認還怎麼審判?他們可以抵死不認還可以反口狡辯脫罪。”
顧晨夕憤恨不甘的握握拳頭:“只能等是嗎,等那些該死的人全部抓拿歸案。”
安子點頭。
顧晨夕:“我要見他。”
胡可揚和顧晨夕同仇敵愾的說:“不能就這樣放過他,沈勇就是他害死的,不立即執行槍決,還讓他在監獄裡好好的過活,沈勇不見天日四年,我不能讓他好過,不能!”
心裡憤恨意難平,怎麼也要問問他的心是什麼顏色,怎麼能做出這種喪盡良知的事。
安子:“……”
安博淵是當前重要的罪犯之一,監獄對他的看管防範肯定嚴密,無關緊要的人肯定不讓見。
“你們怎麼在這!”
在接見室外看到祁招妹和阮瑜,顧晨夕不禁覺得意外。
祁招妹笑着打招呼說:“打聽點事。”
顧晨夕:“找人?”
祁招妹低頭看了手裡的照片的說:“是啊,可獄警不讓見。”
看祁招妹手裡發毛發黃的照片,顧晨夕好奇問:“她是誰?”
照片裡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少數名族衣服,戴着髮飾,文文靜靜的現在隴地上,很可愛。
祁招妹傷感的說:“這是我妹,被安博淵同夥拐賣了,找了十幾年了打探十幾年,我要問他我妹被拐賣哪去了,我要接她回家。”
顧晨夕:“你會找到你妹妹。”
胡可揚和獄警交涉完走上前:“不讓我們見。”
祁招妹安撫自己內心按耐不住的焦急:“沒關係,都到這一步了,不急。”
嘴裡說着不急,實際心裡又怕又急恨不能越過獄警衝到安博淵面前,掐着他脖子逼問,你把人弄哪去了!
阮瑜心疼抱抱祁招……
祁招妹推開阮瑜對着空氣破口叫罵說:“安博淵你這種十惡不赦的人販子會下十八層地獄,會滾油鍋下火海上刀山,等着吧,地下有的是冤魂有的是小鬼等你,你會死都不得安寧,閻王爺會讓你在十八地獄永不超生。”
罵完心裡稍稍痛快些,擦擦眼角的眼淚,珍重的收好照片……
顧晨夕同仇敵愾的點頭:“會的。”
祁招妹悲痛的說:“不管生死,我都要帶她回家。”
顧晨夕……
安子:“我們見不到人,走吧!”
回去路上,心緒沉重的顧晨夕問胡可揚:“祁小姐是不是因爲她妹妹的原因纔開的偵探所?”
胡可揚:“聽說是。”
顧晨夕可惜的說:“人被安博淵拐帶走,多半不會有好下場。”
胡可揚:“希望她妹妹還活着。”
顧晨夕:“是不是誰的妹妹被壞人拐帶走了都會不計代價的找回來。”
胡可揚:“那還用說,自己的家人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那塊肉被人割掉了不死也得瘋。”
顧晨夕:“根本沒有驚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