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王府來客

初三下午,陸續有親戚來慰問李業,經歷風聲鶴唳的一天,很多人想必已經得到消息,關於他救皇帝的事情。

大多都是皇家親族,來的必是進宮之後再來,每個人都帶着大隊護院,顯然依舊不放心。

這種時候來無非沾點名氣美名,畢竟救駕事大,算是很大的美名了,那麼慰問救駕受傷的他多少還能落下點名聲。

可不要小看這種名聲,說到底,名望就是這麼逐漸積攢的,說作假也好,虛僞也罷,難道就什麼都不去做嗎?

這就好比又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蹟和名聲,卻又自持清高不去作爲,到最後還能反過來怪罪別人有眼無珠,不識自己才華不成?

大家都是人不是神,若不向人展示,別人如何瞭解。

所以,李業道並不反感這些來慰問他的親戚,可人多實在麻煩,於是帶着秋兒月兒在王府門口擺了桌,乾脆坐在那。

在門口候着,來一個接待一個,說幾句話,但入府內便不管,有嚴毢張羅。

如此一來大大減少他的工作量,又不失禮,畢竟出門相迎,這是多大的禮儀啊,讓人無話可說。

大家上門只是討個名聲,也沒幾個是真心誠意來關心他的,這反而是添亂,他有傷在身,不迎接失禮,這些都是皇親國戚,免不了閒話。

迎接的話一動傷口就疼,若沒酒精說不定會導致傷口發炎,所以李業根本也沒想好好招待,他們來不過討個好名,大家兩不相害,不久也就走了。

最後來的反倒是自家名義上的監護人,他的皇叔李昱。

李昱看起來三十多的樣子,面色清瘦,眼窩比較深,神色憂鬱,話不多,但確實是個老帥哥,難怪流連煙花之地,喜歡詩詞歌賦。

這次一起來的還有之前來拜年的小堂妹。

李業對他這個皇叔印象還不錯,上次王府經濟危機時送了三千兩,後來守歲他也來邀過自己,還讓堂妹來拜年,之前來的那些人現在知道來,前天可根本沒人來拜年送禮。

李業將兩人迎進屋中,李昱是個懦弱話少的皇子,但還是忍不住囑咐:“你帶傷就不必迎他們,在屋裡待着,就推說有病不起,他們又能怎樣。”

李業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這個皇叔小時候就是這樣的吧,所以你纔是個普通皇子啊,當初也沒封王。

雖心裡這麼想,嘴上李業自然表示知道,謝過他的關心。

然後李昱又問了一些他的近況,還慚愧表示他這個作叔叔的沒做好,沒照顧好他,若有困難可以直接跟他說等等,李業一一點頭,他這個皇叔不是強勢人,加之平時喜歡風雅文墨,說起話來令人舒服。

說到差不多,李昱突然提出讓秋兒和月兒帶着小堂妹出去外面玩,看看王府景色,李業讓兩個丫頭去了。

然後他才神秘兮兮從袖中掏出一張請柬:“初九晚上,叔父準備在芙夢樓辦個晚宴,你也不小了,到時若有空就來吧。”

原來是這事,怪不來要讓兩個丫頭帶走小堂妹,芙夢樓,京都有名的青樓,而且還是京西田家的產業,宮裡的賢妃,也就是李昱的生母就是田家人。

老不正經的李昱向他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李業不好拒絕,這種事.....怎麼拒絕得了呢。於是也受下請柬,不一會兒,小堂妹要找爹爹,於是兩個丫頭又將她帶回來,李昱也就不說這話題了。

下午本想留他們吃飯,可李昱卻怕自己妻子責備,說過年要回家陪她,早早就走。李業不得不感慨他這皇叔也是個奇葩,一邊怕自己老婆,一邊還風流成性。

之後隔壁的陳鈺居然也來了,這讓李業大吃一驚,親自出門去迎接。

老人只是先作揖,也不進門,在門口道:“世子有傷在身,不必回禮。”

說着就在門外跟李業交談:“老夫聽聞昨日之事,想必諸多大臣已入宮中探望,卻不想若非世子天子何以能安,故而不拜世子而先拜天子者皆是攀附權勢罷。”

“外面冷,陳大人還是進府說吧。”李業又勸他道。

老人還是搖搖頭:“此番乃是爲拜謝世子而來,世子救天子便是救社稷,身爲臣子豈有不謝之禮。”說着放下手中柺杖,實實在在的拜謝三次,如此大禮李業也沒法阻止,知道這種老人倔強。

只能等他行禮完後再度邀請入府。

陳鈺卻搖搖頭,艱難的想拾取柺杖,李業連忙讓看門下人去幫他,拿到柺杖後老人接着說:“拜謝世子乃是國君社稷,此爲公,可世子當初傷害老夫,幾乎致死,老夫也記得這仇怨,此爲私,故而老夫不入王府之門。”說着就告辭了。

李業哭笑不得,還真是個奇怪的老人。

他走到一半又回頭拱手道:“正月十五元宵之日,老夫在詠月閣着辦元宵詩會,屆時望世子也到場,近來京中風評對世子不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固然有理,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趨利避害,洗濯自身也是君子所爲,切不可故意藏拙,年輕氣盛並非壞事。”

李業點頭,他其實聽個一知半解,老人大概希望他能借着詩會洗刷污名吧,可他早有安排,只要再過幾天,京中口風自然會變的。

目送他離開後,李業纔回王府,生龍活虎的何芊也從內堂鑽出來,她也從昨天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這時倒沒走,不過人多怕引起誤會,所以一直躲在後堂。

結果又來人,嚴申匆匆通報,這才知來的是阿嬌,何芊又想躲回去,被李業拉住了:“來的是阿嬌,你跟阿嬌不是認識嗎,躲什麼。”

“哦,是啊,哈哈......我跟阿嬌姐認識的,我....我都忘了。”小丫頭說着噔噔噔跑出去:“我去接阿嬌姐。”

來的不只有阿嬌,還有車伕、她的侍女小惠和四個帶了刀的護院。

畢竟昨天才發生那樣的事情,今天出門也要小心翼翼。

阿嬌匆匆入府,一見李業,居然眼淚汪汪,忍不住哭出來,搞得他只好趕緊安慰,想必昨天的事也她擔驚受怕了一整天。

昨天所有門戶不得開門,不得上街,各種傳言亂飛,人心惶惶,裡面肯定有關於自己,小姑娘聽了又急又怕,又不敢抗旨出門。

直到今天下午,全城解除戒備,城門再次開啓,她才能匆匆趕來。

哭完後小姑娘反而更不好意思了,想必她也明白自己做了多麼失禮的事,好在四周沒其他人,趕緊假意拉着何芊還有秋兒月兒,去一邊問昨天發生的事情,還背對着他。

李業好笑,若何芊是個根本不在乎禮數,率性而爲之人。那麼阿嬌就剛好相反,她有學識有文化,自幼出生書香門第之家,受書卷氣息渲染,恪守禮節本分,發乎情,止乎於禮。

恰恰如此那又是另一種誘人的獨特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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