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殿下,我找的是孫半掌,絕對是狠人啊,可魏雨白身邊總是跟着瀟王府的高手,每次她都不用動手就被王府的人收拾了,衙役哪敢動王府的人啊。”孫煥一臉苦澀,點頭哈腰跟在太子身後解釋:“前天開始到現在我們已經摺了五個人,進開元府大牢以那何昭的脾氣肯定是撈不出來的。”

孫半掌在城西小有名氣,是出門的惡徒狠人。

他年輕時候因欠一貫錢被債主逼到着要剁他一根手指,結果他不怕不說,反而自己剁了自己半個手掌,不喊不叫,而是跟債主說一根手指值一貫,那半個手掌反欠他四貫,那債主被他嚇住,反而給了他四貫。

從此孫半掌便有了名號,而且是城西出了名的狠惡之人,沒人敢惹,有些無所事事的人也跟着他混,很多有錢人會出錢請他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太子不說話,快步進入內堂然後開始砸東西。

桌上的擺設物件被砸了個遍,孫煥低着頭不敢說話,一隻瓷杯摔在他頭上,血水順着臉側刷刷往下流也不敢動。

不一會兒太子摔累了,氣喘吁吁開始破口大罵,一會兒罵何昭,一會兒罵李星洲,許久後沒力氣了才癱坐在椅子上。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乃是太子次子李譽,一見他太子就不耐煩的揮手道:“你來幹嘛,沒錢自己去賬房支。”

李譽環視四周狼狽景象,又看孫煥額頭血流不止,小心的問:“父親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我.......”

“沒事!你不要打攪我。”太子再次不耐煩道。

“那我......”

“出去!我叫你出去,你出去我就沒事,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太子打斷李譽,大聲怒斥。

李譽看了父親一眼,尷尬點頭,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回頭退了出去。

罵完後太子癱坐在靠椅上,魏朝仁,何昭,李星洲......一個個名字在他腦袋中不斷迴盪,嗡嗡作響,令他心煩意亂......

這些人的背後都有着一個更大的影子,那影子高聳入雲,重如泰山,面帶蔑笑,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那些叨擾他一生,不斷煩擾他,困惑他,每天夢中都能聽到的瑣碎話語又開始不斷在腦中迴盪起來,揮之不去......

......

“看看你皇兄的字,哪一點都夠你學幾年的。”

“嗯,字不錯,不過只是小道,你皇兄前幾天在關北敗了遼人,你是皇子,怎能無大志,向他學學。”

“承平啊,他怎麼能跟承社比呢,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衆皇子中就數承社一枝獨秀,其他皇子怎麼比......”

“傻孩子,母妃知道你很努力,但天資各有不同,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你怎麼可能比得上承社呢......”

“你皇兄.....”

“承社......”

“瀟王......”

“......”

“瀟王!”太子從椅子上捂着腦袋從椅子上驚坐起來,剎那間頭痛欲裂,痛苦的捂頭跪在地上,一地的碎瓷片隔着布料扎破膝蓋,血染紅一大片地板尚不自知。

孫煥這時也發現太子老毛病犯了,一邊大喊一邊衝過去將他扶起來。

“來人啊,快來人,太子頭疾有犯了,太子頭疾又犯了!”

頓時一平喧囂中,一大羣人陸續衝進來,人影恍惚重疊交錯,有人用力掐着人中,隨後有人匆匆趕來開始灌藥,不一會太子終於緩過來了,只不過已經全身虛脫,沒有半點力氣。

.......

時間已經確定下來,滿載壽辰賀禮的官船會在大年初二那天從水路到達開元,押運的乃是蘇州府廂軍五百,屆時需要開元府接應,允許入京,畢竟是帶着刀兵的五百人,這麼大的數量不是開玩笑的。

看了文書何昭微微皺眉,五百廂軍?安蘇府未免太過大題小做,雖有價值十幾萬兩,但大多想必都是珍稀古玩珍寶,放在一起頂多一船而已,何必派這麼多人跟押送,五百人加上隨行雜役都要六七條船了。

話雖如此何昭沒太放在心上,畢竟他的職責不過接送生辰禮物,同時下文書准許這五百廂軍入開元境內,從水路進開元城再到京都不過一小段路,出不了岔子。

倒是這兩日魏雨白每天來找他幫忙,之後又提出請他告知皇上,戰後兵員稀缺,北方漠州鐵礦需要早派兵丁增防。鐵乃是能決定戰事的重要資源,何昭覺得有理,照奏給皇上。

結果魏雨白下午又來,這次是爲請陛下減關北稅收勞役之事,何昭也覺得有理......

第二天魏雨白又按時來了.......

何昭就算脾氣再好也覺得煩了,何況他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誰知他正想讓下人推脫說不在的時候,自己的寶貝女兒拉着魏雨白進來了。

何昭心中罵了一百句媽賣批還是隻得笑臉相迎,畢竟他覺得魏雨白深明大義之人,而對方之所以找他也是因爲他爲人正派,不偏不倚,一心爲民。

隨着不斷和魏雨白交談,何昭也發現最近朝內朝外人人都在談論關北之事,可若說到關北到底發生什麼,那些詳細情況最瞭解的恐怕只有他了。

想到此處何昭忍不住有些微微自得,也不覺得魏雨白煩人了,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起來。

.....

“登門檻效應是社會認同心理在作祟,人爲了不使自己矛盾就會努力保持前後一致。

一個普通人若是鼓起勇氣做了一件壞事,接下來他做第二件壞事的時候就會比第一次簡單得多,罪惡感也會減少。而一個人要是克服心理阻礙做了一件好事,下次就會做得會更自然並且心理上會更加愉悅。這就好比羞澀的青春期少年給老爺爺讓座,只要鼓起勇氣讓一次下次就會更簡單,心裡也會高興.......”李業一邊隨意的說着一邊放下棋子。

月兒盯着棋盤搖搖兩條鞭子:“世子世子你在說什麼啊,我完全聽不懂,何大人又不是什麼少年,魏姐姐你聽得懂嗎?”

魏雨白跟了一手,也搖搖頭:“你們跟他這麼久都聽不懂,我怎麼聽得懂呢。”

秋兒靜靜坐在一旁,正在研究李業給她出的一些數學應用題。

“聽不懂也不怕,總之何昭現在已經上鉤了,循循善誘就行,關鍵是現在說的事要時時刻刻提醒皇上要打仗了,只有打仗魏大人活命的機會才大。”李業說着又下一手。

“爲何?”魏雨白跟棋然後問。

李業微微一笑:“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話音隨子而落。

“你輸了!”他得意笑道。

“世子這棋路......根本沒有半點君子之風。”魏雨白不服氣的嘟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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