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身的力氣扇了季勤一巴掌,溫雅猶嫌不足,一口唾沫,狠狠的淬在了季勤臉上。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客廳裡,包括季勤本人在內,溫易銘趙雅麗和王娟,都沒反應過來。
“溫雅,你個賤/人,你要做什麼?”
王娟站起身,指着溫雅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起來。
“我要做什麼?”
一擡手抄起果籃裡的水果刀握在手裡,眼見王娟和季勤齊齊變了臉色,溫雅恨聲說道:“我只恨當日沒捅死他,你說,我要做什麼?”
“你,你你……”
話語哆嗦,王娟想往後退,卻無處可退,腳下一軟,就那麼跌進了沙發裡。
直直上前將刀子放在了季勤脖頸處,溫雅看着王娟笑道:“你兒子沒死在我手裡,是他命大。你們還有臉上門來訛詐?”
“我告訴你,別說一千萬,就是一分錢,你都拿不到,我寧可拿去喂狗,我都不會給你。”
冷聲說着,溫雅手裡的刀子往前一下,季勤的脖子裡,頓時冒出了鮮紅的血滴。
“你,你別亂來……”
季勤顫聲說着,牙關都在打顫。
面上鄙夷之色更濃,溫雅直視着面如灰色的王娟道:“你兒子*****我,我才動手殺他的,就是鬧到法庭上去,我那也是正當防衛。你不但不感謝我們花錢救了你兒子的命,還來訛詐我殺人,當我溫家的人都是好欺負的?”
“你,你……”
想說溫雅顛倒黑白,話纔剛到嘴邊,王娟就咽/了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溫雅手裡的刀,還明晃晃的擱在季勤脖子邊呢,她好不容易把兒子的命從鬼門關前拉回來,可不能再有疏忽了。
這可是季家唯一的血脈了。
只看王娟一個勁打轉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溫雅手裡的刀,又往季勤脖子裡刺了幾分。
“你,你要幹什麼?媽,救我,救我……”
感覺到脖子上溼漉漉的,季勤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溫雅你放手……我,我不要錢了還不行嗎?”
看到兒子脖子上鮮紅的血,王娟大聲嚷道。
緩緩收手,溫雅把刀尖上的血擦拭在季勤的襯衣領子上,目露兇光的看向王娟道:“有多遠滾多遠,否則,下一次,我可不保證自己會這麼仁慈。滾……”
早在溫雅收回刀子的時候,季勤就捂着脖子起身退到了沙發後面,此刻再聽到她這番話,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整個人都在哆嗦。
母子二人連滾帶爬的朝外走,溫雅握着水果刀,仿若提了一把三尺的大刀一般,直到把王娟和季勤趕到溫氏莊園大門外,才頓住腳步。
呼……
長呼了口氣,溫雅把這些日子憋在心裡的那股悶氣,盡數呼了出來。
過去了,都過去了,那天的事情,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丟開手裡的刀子,溫雅轉身步履輕快的朝別墅走去。
身後,季勤駐足回頭凝望着她背影的眼神,陰暗幽深,一副即將露出獠牙的兇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