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估了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佔有慾,也低估了那個丞丞的手段,等我轉過頭的瞬間宋子軒的拳頭已經打在我的臉上,以前只知道這個男人不怕疼。
那個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我的臉上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疼到極致。
宋子軒直接一拳打出鼻血,我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宋子軒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惡狠狠道:“你最好給我離她遠一點。”
“如果丞丞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宋子軒冷冷的說完那句話,我聽見耳邊傳來丞丞有意無意的笑聲。
我明白了,那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劉星出門將我帶到水龍頭旁邊,雙手環胸冷漠的看着我道:“周雲飛,你到麒麟山之後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好不容易將鼻血擦乾淨,鼻子疼的厲害,我找了衛生紙塞住仰頭看着天空,藍天白雲配上這安逸的環境十分舒服。
劉星看看我的樣子,再看到地上的血跡冷笑一聲道:“我終於明白老闆爲什麼一定要讓你來麒麟山。”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周家人才能……”
“阿星。”劉星的話還沒說完聽見陳山叫她的名字,劉星沒有說話只是複雜的看我一眼,將毛巾扔到我的身邊轉身離開。
我盯着前面的麒麟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一個星期後陳山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臉上看起來就是個年輕人拄着柺棍莫名覺得有些滑稽,後面跟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身體還算健朗,看到我的時候笑了。
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有所思道:“沒成想娃子都這麼大了。”
“當初我還以爲他肯定活不了的,沒想到命這麼硬。”
不用想也知道說的是我爹,所以說這個男人當年也是下墓的一員?
像是看出我心底的疑惑,男人一笑滿臉的褶子:“當年我就是導遊。”
“沒想到陳先生還相信我,願意讓我繼續擔任導遊。”
“聽說劉先生從來不會做外地人的導遊,如今肯幫忙是給我們面子了。”陳山也是十分尊重這個老爺子。
老爺子聞言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當年發生的事情說到底是你們幾個年輕人的命數,可終究不幹後人的事。”
“我也是心裡時常不安,想着要爲你們做些什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當然是義不容辭幫忙的。”
陳山臉上難得有了笑容扶着老爺子進屋,我回頭看看宋子軒想問卻又覺得不妥,這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知道其中秘密的無非是他們的父輩,與宋子軒無關。
想到這兒準備轉身進屋,掀開門簾的瞬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隨後我清楚的感覺懷裡的牡丹玉佩劇烈的振動,不遠處李思雨坐在牀上,意有所指的示意着外面,我皺眉關上門然後,下一秒李思雨已經坐在我的身上。
不同於丞丞的感覺,我明顯覺得這個女人在害怕什麼。
不過她這種在墓穴中待了上百年的東西,怎麼會害怕?
正想着李思雨緊張的看着我道:“周雲飛,你不能進這個墓穴?”
“爲什麼?”我不解的看着李思雨,它這個茅山的魅,又是風水師墓穴裡頭的東西怎麼會介意麒麟山的事情。
“還記得歐陽墨曾經說過的傳說嗎?”李思雨說着越來越緊張,眼睛時不時看向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盯着她。
“當年那個風水師曾經到西北地區的麒麟山,因天降神獸麒麟所以取名麒麟山,正是因爲風水師破了這個地方的靈氣,導致他到現在都不能安息,周雲飛你不要去。”
“你覺得你一個普通人能夠鬥得過天?”李思雨說着看了眼頭頂,是用榆木做成的房樑,西北地區的房樑基本上都是平的,只是前沿稍微低一點方便排雨。
我不知道李思雨怎麼得來的這種邏輯,不過能有人爲我擔心,心裡多少還有些感動的。
我笑着搖搖頭安慰李思雨道:“你放心,我只是尋找當年的秘密,至於墓穴裡面的寶貝還有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誠如陳山他們解開身上的詛咒,誠如歐陽墨身後的秘密,那是他們的事情,可是周家村的事情跟我有關。
那個祠堂裡面供奉着上百名逝去的周家先輩,雖然不知道我身上的詛咒到底是什麼,可我不能讓後背繼續我的危險。
而且我能感覺到我身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嚴重,有生之年能夠解開身上的秘密,未嘗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李思雨無奈的盯着我,眼睛看着我的後背道:“原以爲我剝了你的皮就能讓你遠離這些麻煩,沒想到體內的麒麟血會隨着地宮的走勢變成不同的地圖。”
“如今就算我有心要幫你,除了讓你死真的是無能爲力了。”
我則是微微苦笑,這些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茅山與青峰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等麒麟山結束,所有的秘密終將揭開。
倒是墓園底下的怪物說不準永遠塵封在地底下,如同二十年前那般。
屋外劉星聽到動靜敲門道:“周雲飛,你屋裡頭還有別人?”
回頭看到李思雨緊張搖頭的樣子,我皺了皺眉不滿的開口道:“怎麼,看會兒電視還要跟你們彙報?”
“你要是真的不相信我,大可進屋陪我睡覺。”
半天外面沒有動靜,我示意李思雨附在牡丹玉佩上面。
隨後看見屋門打開,劉星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冷冷的盯着我道:“劉老爺子說了沒有什麼事情不要出門。”
“今天晚上可能有一場大雪。”
說着離開的時候我叫住劉星:“你說麒麟山也要下雪?”
劉星迴頭像是看智障一樣的盯着我道:“我說的還不清楚?”
我擺擺手目送劉星離開,心亂如麻,到底是怎麼回事?
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地方同時進入了冬天。
隔天新聞報道南方地區下了前所未有的一場大雪,劉老爺子手熟練的剝開上面的土豆皮,僅剩的幾顆牙啃着土豆。
視線到我的身上笑了笑道:“娃子,是比你爹有膽量的多了。”
他的那句話讓我感覺心底所有的秘密被劉老爺子知道,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耳邊傳來陳山的笑聲:“他這個慫樣怎麼可能和周成廣相提並論。”
“那兩件事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外頭的雪聲越來越大,劉老爺子笑而不語。
過了幾分鐘聽見劉老爺子嘆息着開口道:“也不知道恩師現在如何?”
“若是有他幫忙肯定能事半功倍。”
“砰——”房門被人冷冷的推開,我們三個人看過去穿着羽絨服的流蘇黑着臉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盯着劉老爺子。
嘲諷一笑道:“你該是個奴役的命,過了這麼久還想做別人的走狗,可人家不願意搭理你,臨死也不願意見你一面。”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老爺子不知道是被土豆噎得還是流蘇這句話說的難堪,臉色通紅,不住的拍着胸口。
“我請你出山不是讓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陳山冷冷的盯着流蘇,上前安撫着劉老爺子的情緒,隱約我猜到他們說的是什麼人。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透過窗戶縫隙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山脈,加上一層積雪多了幾分神秘。
房門被人推開,我看見丞丞進屋的身影,手裡拿着幾瓶啤酒看着我的時候眼底閃爍着複雜的光:“喝一杯?”
“不用了。”這個男人對我有所敵意,同樣的我對這個男人也心存芥蒂,這樣冷的天是該和好兄弟把酒言歡,至於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志不同道不合。
“如果你閒的沒事幹的話可以跟你的陳先生一起去喝一杯,我就不奉陪了。”
說着就像是在墓園門衛室,翻了個身對着牆面閉上眼。
宋子軒不死心走上前直接一把掀開我的被子,冷氣撲面而來,轉過身看到宋子軒的臉繼續蠕動着,不像是正常人的臉。
反而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的情況下可以隨時更換形狀的臉。
“你的臉到底怎麼了?”我到底不忍心,無奈的看着宋子軒。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複雜的看看宋子軒:“在那個山洞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被人偷偷送進去的,你信嗎?”宋子軒望着我的眼莫名其妙說出這句話,我渾身不自在。
什麼叫做他是被人偷偷送進去的?
“那天是我們兩個人自己去的山洞,至於後面的事情我雖然不記得,可是好像和別人沒有關係吧?”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上陽村。
“呵……”宋子軒微微冷笑着喝了一口酒,那種液體的味道充斥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我不太喜歡這種味道皺了皺眉。
“如果我告訴你,送我進山洞的就是上陽村的村民,你會信嗎?”
一瞬間腦海中閃現出自己在山洞裡想到的事情,上陽村的村民利用外來探寶的人作爲祭祀山神的祭品,悄無聲息的要了那些外來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