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寵婚365天
他的手指靈活的一扣,將她脖子上那一串藍色的鑽石項鍊取了下來,然後做了個首飾,店員立即捧上另外一個盒子。
他將一串項鍊從盒子中取出,這根鑽石項鍊的墜子是淚滴的形狀,設計師是法國設計師凡尼,據說靈感來自於美人魚的故事中美人魚最後那滴眼淚。
他爲她戴上了這顆美人魚的淚,那項墜貼於鎖骨中間,如同她滑落的那一滴淚。
今晚的慈善晚宴在希爾頓酒店舉行。
這一次,出發前往宴會現場前,葉淮南的車已經換成了加長型勞斯萊斯,車子一路載着他們兩個人到了酒店門口。
只見,那酒店的門前,亮起了兩排閃爍着光輝的水晶燈,無數的豪車逐漸開來,停在紅毯前,尊貴的嘉賓們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逐一走過紅毯,往二樓的大型宴會廳走去。
秦安暖的一顆心立即緊縮成一團,緊張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當他們的車停下的時候,侍應生立即恭敬地打開車門,葉淮南率先下了車,他帥氣地扣起西裝外套腰間的扣子後,朝車內的秦安暖伸出手,說道:
“到了,下來吧。”
秦安暖望着面前這一隻大掌,乾淨,有力,骨節分明,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依賴,她擡起頭,苦着一張臉看着他,輕吟着說,“我,我怕,我真的怕。”
“我在,你還怕什麼?”葉淮南不再給她遲疑的時間,大掌一個反扣,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下了車。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終於挽着葉淮南的手臂,走上這一條紅地毯。
葉淮南是今晚慈善宴會最矚目的嘉賓,早在有消息說葉氏的總裁將會出席這場晚宴的時候,無數的媒體就已經準備好捕捉他的一言一行了。
所以,當他的身影出現在紅毯上時,已經收穫了幾乎全場所有的注意力,閃光燈,攝像頭紛紛對準了他——
他穿着白色西服,搭配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襟前則佩戴着和秦安暖禮裙同色系的襟花。
他非凡的氣勢如同君王降臨,有種瞬間便能掌控着周遭所有的一切的魄力。
而今晚,他的身邊多了一個集清純,優雅,溫柔,嫵媚於一體的女孩,她好似童話中悄然走出來的公主,而她胸前那一顆淚滴狀的鑽石,閃耀着奇特的光澤,神奇的事它會根據現場燈光的變化,幻化出不同的顏色。
對於葉淮南身邊的女人,人們向來格外關注,一時間各種豔羨的,嫉恨的,甚至是詛咒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秦安暖的身上。
而有的人,已經認出了這個萬衆矚目,令人嫉妒羨慕的女孩就是秦氏建築集團的大小姐秦安暖!
衆人的目光又更加的複雜了,只是出於忌憚葉淮南,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秦安暖只覺得那些目光如同利器,將她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切開,她突然下意識地用力抓緊了葉淮南的胳膊,停在原處,不敢往前走了,她的指甲緊緊地箍着他的手,臉色煞白,緊張到呼吸不暢,那強烈閃爍着的燈光,幾乎要令她昏厥了。
怎麼辦?
她再走一步就要暈倒了!
突然,她感覺到腰間一熱,垂眸一看,葉淮南的大掌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身邊輕輕一帶,身子更緊密地貼着他的。
這一個舉動,竟然令她在驚慌失措和無助中感受到了一絲她急需要的安全感。
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她緊張害怕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一些,便跟着他走完了這一個紅毯,進入了宴會廳。
宴會廳里正一片熱鬧,各類美酒,各色甜點,擺放的十分精美,熱鬧繽紛,觥籌交錯,衆人不禁舉杯談笑。
當葉淮南和秦安暖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注視着他們,對葉淮南抱以尊敬的目光。
秦安暖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緊張害怕了,但還是有些不適應,不由自主地就會低下頭去,她,一點也不自信了。
晚宴的主辦方,方大集團總裁王斐率領各高層第一時間出來迎接葉淮南,他西裝革履,器宇軒昂,走上去,伸出手道——
“葉總裁大駕光臨,王斐倍感榮幸,感謝您。”
葉淮南伸手象徵性地回握,客套地道,“王總爲慈善事業奔走,本人也有義務添磚加瓦。”
兩人聊着,秦安暖安安靜靜地站在葉淮南的身旁,手始終挽着他的胳膊。
最後,王斐的目光轉向了秦安暖,看到她今天的打扮,眼中不由露出驚豔和欣賞的目光,他向她伸出手,始終看着她那張精緻的,令人**的小臉,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言語之間,似乎他們已經很熟絡。
秦安暖輕輕地與他握了手,道,“王總,您好,謝謝您的邀請。”
“你能來,是我的榮幸。”王斐輕笑,令侍者爲他們送上香檳。
葉淮南移步至男賓客區,幾位早就想與葉氏有所合作的人立即上前來敬酒,他無論在多少人的場合,始終是佔據着主導地位的那一個,不會被人羣淹沒。
秦安暖在原處站了一會,便端了一杯紅酒,移步至女賓客區,一個人站在不怎麼顯眼的位置,打算默默地喝一杯酒,然後等着宴會結束就離開。
而她的美貌原先在名媛中本就名列前茅,如今葉淮南把她打扮的這麼美麗,她就算想隱藏起來,也很困難。
她在稍微站了一會,便有人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位置,用她聽得見的聲音不冷不熱地說着諷刺侮辱的話——
“還真是不要臉,爸爸入獄,妹妹成了殘疾人,整個家族都毀掉了,某些人還有臉光鮮地出現在這種場合,也不爲家人想想,要是我啊,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肯定是個賤人啦,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勾搭葉總裁呢。”
“說起來,他們秦家害的人可不再少數,她怎麼有臉活着,怎麼不去自盡呢?”
這些人雖是上流社會的青筋,但的語氣裡分明含着嫉妒之意,說話絲毫不怕會傷害到她。
秦安暖聽着這些話,握着酒杯的手顫抖着,臉色發白,她慢慢地背過身去,不去看那些人。
“秦安暖!”突然,一個明朗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一個人過來,拍了她的肩一把,回頭一看——
是杜若男。
她穿着一襲紅色鏤空的露背深v禮服,高貴性感,豐滿媚態。
“沒想到吧,我也來了。”她手裡端着紅酒,輕晃着,姿態優美,舉手投足間散發着自信,“你呢,只有收到邀請卡才能來,而我,想來就能來,而且人家還恨不得用轎子把我擡過來。”
然而,在看到她的一身打扮時,她頓了一下,問道:“你又沒錢,這禮服這項鍊還有鞋子,是淮南哥買的?”
秦安暖說道,“我會還回去的。”
“呵呵呵……”她嫵媚輕笑,出口的話卻格外惡毒,“還什麼呀,淮南哥賞你的,就拿着吧。”
“……”秦安暖握着紅酒杯的手泛白,不說話,不回擊。
她轉頭看了眼那邊,葉淮南的目光也剛好看了過來,她立即回過頭來,避開了他的視線。
杜若男則輕輕一笑,說,“你和淮南哥再一起,會有無數人罵你是賤人表子,而我和他在一起,卻不會有人罵我,這就是我們的差別,秦安暖。”
葉淮南也看到了她,但是沒有聽到她們在說什麼,他向她遠遠地揮了手,臉上露出少見的笑,“若男,過來。”
杜若男心裡樂開了花,輕盈轉身,越過秦安暖,走到葉淮南的身邊,甜甜地笑着說,“哥,我也來了。”
她沒有絲毫秦安暖的拘謹,她快樂地跟在葉淮南的身邊,跟隨着葉淮南自信開朗地與前來攀附葉淮南的各政商名流交談着,喝着酒,表現地落落大方,十足的上流社會千金小姐的模樣,令人忘記了她根本就是一個孤兒。
秦安暖握着手中的酒杯,望着葉淮南,他真的是好疼愛杜若男啊,在這種場合把她引薦給這些名流,就是在默默地爲她的未來鋪路啊。
她想起那時候葉淮南是怎麼偏袒杜若男,而她氣得從醫院出走的事。
現在想一想,自己真是好幼稚,好幼稚啊,幼稚的令她想要發笑,她果然就笑出了聲。
而葉淮南的目光恰好越過人羣看了過來,捕捉到了她這一個怪異的,令人費解的笑容。
她重重地吁了口氣,紅酒杯空了,她又取了一杯,一個人孤單的,落寞的,靜靜地喝着。
杜若男今天高興極了,她沒想到葉淮南會領着她來見識各位重要的人。
終於走完了一圈,葉淮南攬着她的腰間,走到一旁休息一下,她突然舉起紅酒杯,送上自己的臉,說:“我們也來喝一杯吧。”
秦安暖始終有些落寞地站在那裡,像個孤單的,失去了王子的美人魚。
這時候,一個英俊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穿着黑色西裝,黑色西褲,內搭着白襯衫。
王斐拿過秦安暖手中的紅酒,給她換上一杯果酒,輕輕地說,“不要喝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