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伸手接了過來,心虛地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三人,打開……
“啊……”紙包被掀開一角,李嫣便白了臉。
紙包中赫然是自己哪天,藏在手指當中的鋼釘,看到鋼釘李嫣的心神大‘亂’,她不由倏地擡起頭來看着歷牟煬,她想從歷牟煬的眸中看到他的目的。
但是,李嫣什麼都沒有看到。
歷牟煬把紙包遞給了李嫣,他便若無其事地遙望着海上,其實並不想拆穿李嫣,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這該給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給她看鋼釘,只不過是給她一個警告而已。
不想,李嫣是一個不服輸,不認錯的‘女’孩,如果她適合而止地放手,也許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
可是,適合而止對於李嫣來說,真的有些太難,在她的字典裡好像沒有認輸,不撞南牆不回頭對於她來講,好像是對牛彈琴一樣。
“你,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鋼釘,是誰的?”李嫣攤開了手掌,把那枚鋼釘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原本就對歷牟煬給李嫣的是什麼東西,看到李嫣臉‘色’突變,就好奇的沈若水跟李陽二人,此刻看到李嫣的咄咄‘逼’人,不由擡頭,好奇寶寶一般的目光,投向了歷牟煬。
李嫣的這種表現,叫歷牟煬火大,本來想給李嫣留足了面子,這個臭丫頭居然不買賬。
好!既然你不死擡舉也就不要怪歷牟煬不男人了,歷牟煬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狡詐玩心計的‘女’人了。
“怎麼?李嫣,你不明白?”歷牟煬拿起李嫣手中的鋼釘,放在自己的眼眸之下,修長的手指轉動着鋼釘,看着鋼釘上面暗紅‘色’的血跡,他勾起了‘脣’角,帶起一絲冷酷的笑來。
他說:“李嫣,這枚鋼釘是你‘插’進沈若水那天騎着馬兒的,馬屁股上。”
“什麼?你胡說,我爲什麼要那麼做?”沒等歷牟煬把話說完,早想好了要怎麼說的李嫣打斷了歷牟煬的話。
“我胡說,那要不要化驗鋼釘上的血跡,看看是不是那天發瘋的白馬身上的血跡?”歷牟煬看着李嫣的眼睛說。
“化驗?能說明什麼問題,誰知道你是從那兒找來這樣的鋼釘,誰能證明是不是你爲了幫助沈若水撇清責任,你故意‘弄’出來的事情,歷牟煬就算是你想幫助沈若水,你愛她,也不要‘弄’出這樣的事情,來誣陷別人吧?要知道,我纔是受害人?”
李嫣說道這裡,不由拉住李陽的胳膊,眼淚汪汪的做出一副委屈的‘摸’樣來。
“哈哈!你受害?你會受害嗎?”歷牟煬忽地仰頭大笑了起來。
‘女’人,‘女’人都是這個樣子,演戲都不用去培訓,當初的林曼妮就是這樣,現在,李嫣也是如此,想到這些,歷牟煬的‘脣’角蔓延出一絲譏諷的笑來。
李陽一直看着歷牟煬,他真的不明白歷牟煬想要幹什麼?更氣憤歷牟煬的表現。
歷牟煬什麼意思,拿出一枚鋼釘想要說明什麼問題嗎?難道,他堂堂的一個大男人,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拿着鋼釘欺負李嫣。
就算是李嫣想要害沈若水,但,受害的人怎麼會是李嫣,她難道真的想拿自己腹中的胎兒去冒險?
“歷大總裁,李嫣說得沒錯,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你拿着這不知道從那兒‘弄’來的鋼釘,想要幹什麼?李嫣他現在是我的‘女’人。”
李陽‘陰’鷙地說完,不由伸出一隻手,攬住了一臉委屈中的李嫣,在自己的懷中。
李陽不想在沈若水的面前示弱,他總覺得沈若水偷了自己的心,然後又以這樣的形式背叛了自己,看到沈若水,他的心撕裂,想要抓住什麼保護着自己。
眼前的李嫣,就是李陽最好的尊嚴、保護傘。
有了李陽的庇護,李嫣的心中有了底,她擡起不甘挑釁的眸看着歷牟煬。
被李陽用仇視的目光看着,歷牟煬忽地想笑,現在的李陽多麼像當初的自己,當初,自己就是以這樣的心態,想要保護着林曼妮。
結果怎麼樣,自己還不是被歷牟煬‘蒙’在了鼓裡那麼多年,雖然,林曼妮出於的本意是好的,是她愛自己,可是,那張被‘蒙’騙的感覺,現在叫自己想起來,這心中還是不舒服。
想要在繼續的說什麼?想要點醒李陽,但是,看到李陽那戒備仇視着的目光,叫歷牟煬驀然地收住了口。
其實,這有些事情,還是叫當事人自己是感受好了。
“呵呵,算我多事好了,陽兄,祝你幸福。”歷牟煬拍了拍李陽的肩膀,迎視着他的目光。
說完,歷牟煬拉起若水,說:“親愛的,你不是說要吃冰淇淋嗎?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歷牟煬在經過李陽身邊的時候,拍了拍李陽的肩頭,把那枚鋼釘遞給了李陽,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給他。
“李總裁,失陪了。”
李陽愣怔地看着歷牟煬擁着沈若水跟自己擦肩而過,他不由地捏緊了手掌中的鋼釘,那枚鋼釘的尖頭,扎進了手心當中。
很疼,但是,李陽的心更疼。
第二百四十一章:
“歷牟煬,你剛纔拿着的鋼釘是?”走出幾步的沈若水擡頭看着歷牟煬那張朦朧中,卻更顯英俊深奧的臉問。
“若水,那鋼釘是我在你那天騎着的馬屁股上找到的。”歷牟煬沒有去看沈若水愕然着的臉。
因爲,他不想叫沈若水擔太多的心,更不想清純的若水被這些污濁着的東西侵擾了心智。
看到歷牟煬這樣一副樣子,沈若水不想深問什麼了,其實,從剛纔歷牟煬跟李嫣的談話中,從李嫣的表情跟自己對李嫣的多少了解上看。
沈若水已經明白,是李嫣想要害自己,不想,她自己被馬踢到,‘弄’沒了孩子。
所以,她剛纔纔會那麼的問自己,把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細想想李嫣,也真是的,她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憐的‘女’人……
沈若水搖頭苦笑……
“你笑什麼呢?”攬着若水肩頭漫步着的歷牟煬,不由低頭看着沈若水問。
“我,在想可憐的李嫣。”
“可憐?你在說李嫣可憐嗎?”歷牟煬問。
“難道她不可憐?孩子都沒了。”沈若水擡頭奇怪地看着歷牟煬的表情說。
可憐,李嫣可憐嗎?會騙人,演戲的‘女’人大多都不值得可憐。
想到這兒,歷牟煬又不由地想起了林曼妮。
林曼妮可憐嗎?
她的確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林曼妮爲了歷家,爲了自己,當真可憐。
歷牟煬欠林曼妮的情,恐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心,忽地澀暗了起來,沒有了走下去的興致。
“若水,你累了吧?”歷牟煬體貼地問。
累?自己累了嗎?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身體好着呢!那流產純屬於意外,是李嫣用鋼釘紮了自己騎着的白馬。
李嫣,李嫣你這個‘女’人可真夠狠的,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懷孕,但是,她那樣害自己的所爲,也已經叫沈若水冷汗‘吟’‘吟’了。
李嫣,其實是不值得自己去可憐,沈若水心想。
“嗯,有點累了,我們回去。”本來還想說在走走,若水想到自己的身子,她不想違背歷牟煬的意願。
畢竟自己跟歷牟煬能夠呆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三年,還有,自己有過流產的經歷,她不想這次還重蹈覆轍。
回到了歷家大宅,遠遠地望去,沈若水還恍如夢中。
歷家的人都各回了各自的房間,只有幾個勤勞的傭人在忙碌着。
張媽看到歷牟煬跟沈若水回來,迎了上來。
她說:“少‘奶’‘奶’,你先坐下,稍等一下。”張媽說着,轉身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張媽出來,手上多了一碗冒着熱氣的碗出來:“少‘奶’‘奶’,老夫人吩咐,說你回來,必須把這東西吃了。”張媽說着,放下手中的碗在茶几上。
若水低頭,碗裡是雪白的銀耳,銀耳下面好像還有什麼?
“少‘奶’‘奶’,這是冰糖銀耳蓮子羹,這個羹是用千年老人蔘的湯做的。”張媽站在一邊小心的解釋着。
沈若水對於張媽這個左一聲右一聲的少‘奶’‘奶’很是不習慣,別說自己從小生活簡樸,就是這個稱謂現在的自己好像還不能勝任。
畢竟,自己現在跟歷牟煬除了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跟他有聯繫之外,在名義上,法律上還什麼都不是。
歷牟煬一直坐在一邊,看着電視,觀察着沈若水,看到沈若水漲紅着的臉,他就知道沈若水的窘迫。
他就喜歡沈若水的這個臉紅紅的含羞樣子。
喝完了好喝的補湯,歷牟煬站起了身來。
“少‘奶’‘奶’困了吧?我們回去睡覺。”白天看到那個房間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現在,大廳內橘黃‘色’的燈光暖暖的打在身上,現在,在擡眸看到歷牟煬那曖昧着的眼神。
沈若水一下便慌‘亂’了起來……
雖然,跟歷牟煬住在一個屋檐下,不是第一次,自己在他的面前赤身**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那幾次都是迫不得已,一次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
現在……
要跟他明目張膽地去一個房間,這叫沈若水尷尬的臉紅不說,心中有着隱隱期待中的害怕。
沈若水的身體僵硬,她那張紅透了的臉,都叫歷牟煬心底的頑劣凸現了出來。
他笑了一下,歪頭看着沈若水的臉,說:“若水,你的臉怎麼了?”
本來心就狂跳不已,臉上像是着了火,現在被歷牟煬這樣一問,若水的臉更加的紅了。
她擡起汪着羞臊的眉眼,不由嗔怒了起來。
都是因爲他自己的臉才紅,他居然還這樣的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