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不該給小姐下毒的。嗚嗚……”
就在所有人都在傷心管家老李時,他的兒子,阿彬說出來的一段話,讓所有人當場就愣住了。那驚訝的程度絲毫不比看到外星人來的弱,甚至忘了自己正被殺手們圍困住。
趙博鴻也是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相信這個自己拿着當做孫子一般的孩子,竟然會是這麼心狠手辣,毒害跟他一起成長起來的兒時玩伴。
葉重則是在老管家死去之時,對這件事情產生了重重矛盾。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無處下手的感覺。
而等阿彬說出來之後,他心中除了驚愕之外,更多的是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只要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下毒的人竟然會是阿彬!!
但葉重當然不會相信阿彬是真正下毒害趙小曼的人,他肯定是被人設計陷害了,只不過是借他的手而已。
葉重對於自己的眼光還是比價相信的,從阿彬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阿彬絕對是真心喜歡趙小曼的。
而他的喜歡是一種無暇的愛戀,純潔的好像是天上的白雲一般。阿彬的心中只有對趙小曼的保護和呵護的慾望,沒有那種成人的*。一個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只要是經常觀察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的心靈如何。
所以葉重在衆人驚愕之時,開口問道:“阿彬,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想想,快點告訴我,我不相信你是真心想要害小曼的。”
看着葉重堅定的眼神,一時間阿彬的心好像是穩定了下來,找到了一股勇氣,開口就要解釋的時候。趙小曼在一旁卻是厲聲的罵道:“李彬,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枉我們相識這麼久,你竟然會下如此歹毒的毒藥陷害我,我以前算是瞎了眼睛了,竟然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朋友。”
看着趙小曼聲嘶力竭的罵着自己,阿彬的心剛剛升起來的一股勇氣,霎時間就是被趙小曼的罵聲給打落谷底了。而葉重眉頭一皺,看着趙小曼不語。
“好了,小曼,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聽阿彬把話說完在說也不遲。”趙博鴻讓趙小曼先冷靜下來,然後和藹可親的對阿彬說道:“阿彬,好孩子,你快解釋一下,爲什麼要下毒給小曼呢,s是不是別人逼你的?”
趙博鴻的眼睛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血還沒有乾枯的管家老李,而葉重都把這些看在了眼裡。
心中終於是感覺到了,人心不可測。不管趙博鴻是不是懷疑是管家慫恿阿彬給趙小曼下的毒,就是趙博鴻那無意間的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人的心給涼了,畢竟這個躺在地上,血還沒有乾枯的老人,剛纔是用自己的生命把趙博鴻救下來的。可是現在趙博鴻的心竟然是動搖了,只是因爲一個不確定的懷疑。
而阿彬沒有看到趙博鴻的變化,仍然是在想着剛纔趙小曼的一番話呢。他心裡知道經過此次這件事情,趙小曼本來就不喜歡自己,那麼以後也不會有一絲的可能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以後就是想要成爲朋友都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突然之間好像是輕鬆了許多。以前他都是千方百計的討好趙小曼,讓她開心讓她笑,而現在開始,可能沒有機會在一起了,這樣反倒讓他什麼都不用擔心,也豁出去了。
“不,老爺,是我自願下毒的。”
衆人又是一陣匪夷所思的驚訝。
特別是趙博鴻,他緊緊抓住阿彬的肩膀,瘋了似得搖起來,瞪圓了眼珠盯着他,“別胡說,阿彬,你肯定是被人脅迫的是吧。”他根本就不相信阿彬是自願的,因爲他不想在剛剛死去的管家面前處理他唯一留在世上的兒子。
“對啊,阿彬,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相信你是自願的。”葉重嚴肅的看着他。
收起心思,阿彬擡頭停止哭泣,看着葉重開口道:“葉大哥,謝謝你這麼相信我。我在這件事情上面首先要給小姐道歉,因爲我當時一時糊塗做下這樣的事情,以至於我現在失去了父親。小姐,對不起。老爺,對不起。”
說完阿彬對着他們跪下給他們兩個分別磕了一個頭,而趙小曼雖然聽着阿彬叫自己小姐,感覺心中好像是丟了一點東西,但是面上確沒有在意,也沒有深想,只是對着阿彬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見趙小曼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淡到無話可說,阿彬沮喪的低下了頭,接着說道:“怪就怪我不該對小姐有非分之想,一切……都是因此而起的。平時小姐對我總是愛理不理的,這讓我很苦惱。而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覺,突然有道黑影坐在我屋裡的椅子上。”
“當時我嚇的要命,而他說是感應到我強烈的願望,特意來幫我實現的。並且像似能穿我一樣,說了一些我心裡想說的話,然後從懷中拿出個注射器,說只要把這裡面的液體給小姐吃了,她就會對我很好,而且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鬼迷心竅之下,我竟然相信了這種鬼話。掙扎了許久,我……終於按耐不住了。就在小姐去酒吧的那天,我把注射器裡的液體打入了小姐平時愛吃的香蕉裡。可是吃完之後,過了一天我才知道,原來我上當了,那種藥根本就不像那個人所說的一樣,望着躺在病牀上依然昏迷的小姐,我的內心備受煎熬。”
“我想大聲說出來,可是我又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這是我從小的家,如果我說出去了,一定會被趕出去的,而我……也怕再也不能看到小姐了。”
說完之後,他猛的擡起頭,看着葉重,“葉醫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無數個夜裡我恨自己恨的發瘋,我怎麼能對小姐做這些事呢?”
“只有大傻子纔會相信這樣的鬼話,騙人也要編一個好點理由吧,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嗎?”趙小曼在一旁厲聲的說道
葉重沒有理會趙小曼,而阿彬顯然也是不打算回答。於是葉重開口問道:“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我不敢,我當時非常害怕小姐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害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小姐了。所以這件事只有我爸知道,沒有第四個人。而那天你聽到的對話,則是我爸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但是被我給苦苦的哀求住了。我爸認爲他欺騙了老爺,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唉聲嘆氣的。”阿彬回答道,提到管家的時候,眼中有事露出了悲傷。
“什麼?這麼說,你爸說肝病什麼的都是假的麼?”葉重疑惑的楞道。但從面上看,管家確實是癌症晚期啊。
阿彬望了葉重一眼,眼皮低垂着,說:“不,那天晚上我爸確實聯繫了醫院,準備爲老爺把*留下來,但那是我跟他說這些之前的事了。那晚是他到我房間裡說要跟我說一件大事,而當我知道爸爸活不久之後,我便忍不住把下毒的事跟他說了。”
原來如此,葉重緊蹙眉頭的將順序理了下,應該是管家發現自己患了癌症晚期,所以想把身後事跟兒子交代一番。可萬沒想到兒子居然透露出一個天大的秘密,於是只好暫時先替他保守着。如此忠心的人內心裡一定是左右爲難,所以纔有剛纔說不論阿彬做了什麼都要原諒他的話。
這時,只見阿彬緊緊拽着趙博鴻的袖子,苦苦哀求道:“老爺,是我錯了,請原諒我,這是我的家,我不想走啊。”他又轉過身跪在趙小曼的身前,哭道:“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趕我走。就算你一輩子都不理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不趕我走怎麼都行,小姐……”
他“砰砰砰”的使勁磕頭,任憑額頭上鮮血直流,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望着他那可憐又可恨的樣子,葉重搖搖頭,可突然有個最關鍵的問題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於是趕緊問道:“阿彬,你快說,那個給你注射器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你好好回憶一下。”
聽到葉重問的急切,阿彬跪在地上直起身子,可能是磕的有點厲害,上半身晃了下,有些坐不穩。
他摸着額頭,半閉着眼睛似乎有些恍惚,“給我注射器的人?”
“是啊,快想想。”
阿彬的眼珠子輕微地朝左下方凝望着,似乎正在回憶當天的事情,他有氣無力的的說道:“那天晚上大家都睡着了,燈也都關了,很黑。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