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裡的興奮和開心根本沒有掩飾,沈歡情不由微微詫異道:“我哥?”
“對啊!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言思問道,這幾年沈黎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好過,今天早上來接她去醫院,然後又送了她去公司,晚上還接她下班。
言思現在覺得,她這一次意外出的還挺值的,完全將她和沈黎的關係拉近了,只要能保持現在這種狀態,言思相信她一定能拿下沈黎的。
“嗯……有點。”畢竟酒會那晚,纔出了那種事,沈歡情都以爲言思和沈黎的關係要僵持好一陣的了,卻沒想到現在突然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這轉折有點讓人措手不及。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言思一蹦一蹦的單腳跳到沙發上躺下,然後將昨天晚上發生意外的事情跟沈歡情說了,其中驚險全被她忽略了,重點全落在沈黎身上。
沈歡情真的很羨慕言思,愛的純粹直接,不管你喜歡或者不喜歡,她的感情就在那裡,只增不減。
“那算起來也是因禍得福了,思思,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沈歡情鼓勵道,現在她和顧念深的關係岌岌可危,如果言思能得到自己的幸福,那麼她多少也能欣慰一點了。
“必須的啊,你看你和顧念深才結婚幾個月你就有戰果了,我都奮鬥這麼多年了,怎麼也不能落後你太多啊,再說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到時候要一起舉行婚禮的嗎?”言思躺在沙發上已經開始計劃未來的事情了。
其實追沈黎這麼多年,她壓根就沒想過失敗和放棄這兩個字,所以早早就和沈歡情定下過約定,以後一起舉辦婚禮,一起走向幸福。
沈歡情聽到言思的話,就覺得嘴角一股苦澀蔓延,之前她以爲和顧念深有希望的時候,言思正失意,現在言思和她哥有進展了,她和顧念深卻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
沈歡情本來打算和言思說自己和顧念深的現狀的,但是現在看到她正開心,便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她不想讓自己的事情破壞了言思的好心情。
“好啊,那你可要加油了。”沈歡情強忍着心中的黯然道。
隔着電話,言思看不到沈歡情的表情,所以也沒有多想,爽快的答應了。
一如既往的鬥志昂揚,可是沈歡情卻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再次爭取的勇氣。
結束了和言思的通話,沈歡情翻了個身,隨手抓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回憶起以前的事情,當初做婚禮約定的時候她和言思還在國外唸書,當時年輕,想法也單純天真,後來他哥給她安排了這個接近顧念深的機會,她就答應了。
這場婚姻,沒有鮮花,沒有婚禮,沒有祝福。
所以是不是也就註定會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呢?
……
顧念深駕車出了門,開着車子漫無目的地的在路上疾馳,利用這種極限的速度來發泄心中陰鬱的情緒。
飈了一個小時的車,才漸漸冷靜下來。
將車子停在s.g會所樓下,顧念深徑直上了頂樓。
專屬的樓層裡,楚岫和席九兩人正在喝酒。
楚岫是單身狗,閒暇時間無處可去,就喜歡在這裡呆着。
席九向來行蹤不定,這陣子因爲工作上的一些事也頻繁的在延南市和堯城之間往來。
兩人此時正在討論着顧念深和沈歡情吵架的事情,楚岫正吐槽的歡快,結果顧念深就過來了。
看到顧念深的臉色,楚岫立刻消聲,看着樣子就知道顧念深今晚上出師不利啊。
顧念深漠着臉大步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下。
對面的席九挑了挑眉,給他倒了杯酒遞給他,明知故問道:“怎麼?老婆沒搞定?”
顧念深接過酒就直接喝了一大口,抿脣皺着眉沒有說話,明顯是默認了。
楚岫湊過來問道:“不會吧,我教你去哄歡情的招數都不見效?”
顧念深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她有喜歡的人,在她眼中,我和她之間只是一樁協議婚姻而已。”
“喜歡的人?”席九略微意外的擡頭,“你說沈歡情喜歡別人?”
他一直都有一種顧念深和沈歡情之間是互相喜歡的感覺,怎麼,這回他看走眼了?沈歡情竟然另有所愛?
“不會是方政吧?”楚岫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念深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冷光,他之前也一直是這麼以爲,但後來又覺得似乎並不是,沈歡情如果喜歡方政,想要和他在一起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卻並沒有。
只是記得,當初她和他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沈歡情和方政打過一次電話,在電話裡方政並不贊同她這麼倉促的結婚,也提及了那個沈歡情喜歡多年的人。
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沈歡情隱瞞了自己的感情,另一個,就是沈歡情喜歡的不是方政。
但不是方政又會是誰?
這些年沈歡情的事情他都有暗中關注,並沒有任何其他和她走的比較相近的男人,除了方政。
國內讀書時是同學,回國以後上班是同事,說起來沈歡情進現在這個警局工作,還有方政的功勞。
所以那個人最大的可能,還是隻有方政。
“方政……方家大少爺?”席九問道,方政這個名字他有聽過,方家在堯城政界上也算有點根基。
“嗯,這些年和歡情交好的異性只有他一個。”楚岫頷首道,當初他幫顧念深調查過方政。
席九挑了挑眉,對顧念深揶揄道:“我覺得方政不是你的對手啊。”
顧念深沒有開口,只自顧自的喝着悶酒。
“阿深,我倒覺得歡情未必對你沒有感覺,你既然喜歡歡情,那不管她喜歡誰,搶過來不就是了?”席九說道,語氣帶着桀驁,他表面看起來翩翩優雅,但是實際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手腕。
席家那個勢力盤根錯節的家族裡,他能年紀輕輕就手握大權,得到席老爺子的偏愛,又怎麼會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