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迷茫的四處看了一眼,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以後,回過頭盯着中年男人問:“你是在叫我嗎?”
中年男人輕微笑着。點頭,說:“是的,大少爺,請上車吧。”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長長的車隊,說實話還是不太敢相信,丁嘉也迷茫,問我這是咋回事。我搖頭說不知道,她又接着問我:“以前我咋不知道你家背景這麼大?”
我還是搖頭,望着中年男人問:“大叔,是我爸叫你來幫我的嗎?”雖然我是打心眼裡不太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這車跟我爸的車一模一樣,就連車牌都不一模一樣,不由得我不相信,而且這大叔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和藹可親的,比鍾叔那老東西看起來要容易親近的多。
中年男人依舊笑容滿面,回道:“算是吧,我姓許,你可以叫我許伯。”
算是吧?這話說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吧又是什麼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車我還真不太敢上,萬一他們是林家派來的人,豈不是羊入虎口,而且我爸那人我最清楚,他說一不二的,說不幫我,就不可能會幫我,至於三哥,他肯定也是站在我爸那邊的。
一時間我陷入兩難境地,上車的話,也許今晚就可以跟林毅做個瞭解,但是這可能會是一個圈套,不上車的話,只能縮着龜縮忍辱偷生,什麼事也不會有,但是說到底這口氣我忍不下去,所以我想了一會,還是決定上車,純粹當是來一場豪賭,人生總得來點刺激的不是。
於是我就一個人直接坐上車,沒讓丁嘉跟着,因爲這萬一是個全套,丁嘉到時候就得被我連累,所以我一個人去就行,但是丁嘉非要跟着我,硬擠上車來,許伯也不攔着。
車開動以後,一直是朝着林家的方向開的,在車上許伯一直跟我搭話,說的都是一些比較瑣碎的小事情,就沒有一句是能跟我爸關聯上的,後來許伯還問了我一個特別敏感的問題,他問我是不是丁嘉,當時丁嘉的反應比我還快,搶着說:“纔沒有,他哪裡配得上我,本大小姐也不喜歡他這種慫包。”
她說的很決絕,我挺尷尬的,只能咧着嘴乾笑着,其實我對丁嘉,也說不上來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我挺喜歡跟她在一起的,就感覺跟她在一起很開心,沒有負擔,也沒有壓力,而且她大大咧咧的,我們說話也沒有什麼拘束,特別容易相處。
至於丁嘉怎麼想的,我也知道,但是她這人就這樣,這種事肯定不會掛在嘴邊說,最主要的原因她應該還是顧及陶純吧,畢竟說到底她們兩個人以前是那麼要好的閨蜜。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車突然在一家賓館前面停下,這是一家非常高檔的賓館,下車後我挺疑惑的,問許伯爲什麼會來這裡,許伯深藏不露的笑了笑,說:“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
隨後車隊上的人全部下了車,人數挺多的,不過許伯只叫了幾個看起來比較厲害的人,其他的人全部在原地待命,然後許伯就帶着我們進了賓館,進入賓館後,門衛見我們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想過來攔着我們,但我也不知道許伯使得什麼障眼法,輕咳了一聲,門衛突然就退下了。
門衛這剛退下,我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笑呵呵的迎過來,估計應該是這裡的經理,許伯跟他客套了幾句話,說有點事要處理,然後堂而皇之的帶着我們從經理旁邊走了過去,一路上通行無阻。
這時候我不得不開始懷疑起許伯的身份,許伯臉上就跟貼了一塊大金鑽一樣,到哪都閃着耀眼的光芒,恐怕就是我爸親自來,也未必有許伯這麼好使,更何況我爸是混黑的,一般像我爸這樣的,在一些地下場所還能吃得開,像這種比較正規的大賓館,肯定就沒那麼好使了。
乘着電梯,一直往7層升,在電梯裡許伯突然跟我說:“大少爺,一會過去以後,你儘管放開着來,如果有什麼自己不好動手的地方,這幾個人你可以隨便使喚,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許伯說話一絲不苟,一點也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反而倒是讓我有點不自在了,我哽咽了下喉嚨,跟許伯說:“許伯,你別總叫我什麼大少爺,我就一窮小子,我叫孫皓,你叫小皓就行,畢竟你年紀也比我大不少,這樣叫我,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許伯微微笑了笑,默認的點了點頭,電梯門開了以後,許伯和他帶來人的走在前面,他帶來的這幾個人看起來確實不簡單,一路上都不見言笑的,一直板着一張冷冰冰的臉。
我和丁嘉走在後面,丁嘉小聲的跟我說:“小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許伯怪怪的,我總感覺他這人不簡單,你確定他就是你爸派來的人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許伯對我們應該並沒有什麼惡意,而且既然現在已經來了,說什麼都已經遲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許伯他們一直走到708號的房門前停了下來,房間裡面總是時不時傳出來一陣陣妖嬈的嬌喘聲,聽的我心裡面直癢癢,丁嘉臉色有些微紅,突然莫名其妙的在我腰上掐了一下,張口就罵我,說:“臭男人。”
我突然被她罵了一句臭男人,也真的是哭笑不得,這又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在弄,我不過就是稍微想了一下,難道想也有錯?
這時候許伯在門上敲了幾下,屋裡的嬌喘聲突然嘎然而止,接着就傳出來一陣惱火的罵聲,聲音就是林毅的沒錯,林毅肯定是玩的正嗨,突然被打斷,所以纔不爽的罵起來。
許伯也沒在意,依舊敲着門,林毅可能是不耐煩了,過來開了門,門剛一開,就見他站在門前張口就罵:“我草尼瑪,死老頭你誰啊,是不是誠心想找揍啊。”
林毅這話剛說完,許伯紋絲未動,但是許伯身後的人已經一腳給林毅踹翻在地,林毅突然被人襲擊,也是火的不行,接着罵道:“你們他媽都誰啊,連老子都敢打,不想活了是不是啊。”
許伯輕笑着,從容不迫的說:“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至於誰死誰活,我覺得你現在完全沒有這個話語權。”
林毅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不屑的笑了,突然一把揪住許伯的衣領,怒道:“死老頭,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就敢在這裡跟我這麼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林毅在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我,嘴角忽然一揚,譏笑着說:“我還以爲是哪個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過來找我的麻煩,原來是你這個窩囊廢啊,怎麼是不是之前沒收拾你,誠心想找死,還是咋的。”
一見到林毅,我早就已經怒火沖天,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拳,直接落在他臉上,接着膝蓋猛地頂在他的小腹,給他放倒在地,本來我心裡面火氣就重,下手根本沒個輕重,打的他鼻血都流出來了,眼睛腫了一拳,通紅通紅的。
這時候屋裡的那女的裹着浴袍跑了過來,嚇得直接叫了出來,林毅單打獨鬥根本就鬥不過我,就衝着那女的吼,叫那女的趕緊打電話,那女的慌慌張張的就去打電話了,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在這女的打電話的時候,許伯竟然沒有叫人前去阻攔。
那女的打完電話以後,很快就衝上來一批人,頓時局面就被逆轉了,林毅他們人很多,而我們這邊算上丁嘉和許伯,也才七個人,這讓我很恐慌。
可是就算是在這種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許伯也都沒有絲毫的慌亂,鎮定到不行,一看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而此時許伯的帶來的這四個人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動作行雲流水,頃刻間就放倒了一片人。
當時不光我吃驚,就連林毅都驚呆了,現在看來這四個人一定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要麼就是退伍的軍人,否則不可能會這麼厲害,而林毅的人都是一些市井小混混,欺負一些平民百姓或許還可以,遇到這種有實力的人,還是顯得不堪一擊,畢竟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在解決掉這些人以後,許伯突然對我說:“大少爺,夠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你也不必親自動手了,吩咐給他們做就行,免得沾了腥,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回頭看了許伯一眼,猶豫了一下,站起來後還不忘狠狠地踹了林毅一腳,林毅現在就跟條喪家犬一樣,當我走出房間以後,腦袋裡還整迷糊着呢,都沒想好要怎麼收拾林毅,這時候許伯突然又問了我一聲該怎麼處理,我愣了一下,冷冰冰的撂下了一句話,說:“給他手腳全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