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見我態度非常強硬,覺得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所以想趁機故意整我,說我公然在學校號召學生打架生事。行爲極其惡劣,嚴重影響學校的安定團結,應當通報校領導,進行全校廣播批評。以示懲戒。
黎曼聽程陽這麼一說,有些猶豫的看了程陽一眼,說:“這懲罰是不是也太嚴重了一點,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而已。你也知道,現在這些孩子自尊心都強,要是進行全校廣播批評,肯定會傷了他們的自尊心,我們做老師的職責就是育人爲本,不能事實都走極端,稍微教訓下就是,長個教訓就好,程老師你說是不是。”
我稍微有些吃驚的看着黎曼,剛剛她還對我們那麼兇,現在態度卻突然發生三百六十度的轉變,說實話這不免讓我開始有點喜歡她了,至少她作爲一個老師,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像程陽跟條狗一樣,稍微讓他有點不順心,就逮着我咬。
黎曼說的句句在理,程陽自然也不好意思反駁他,畢竟他還要在黎曼面前裝出一副良好的形象,但是他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我,直接從旁邊摸來一把戒尺。
開始我還以爲是他要對我動刑呢,結果他突然把戒尺往馬老六手裡一塞,竟然無恥的讓馬老六來打我,嚴重破壞我和馬老六的兄弟情誼,就這樣還爲人師表,我呸。
馬老六自然是不肯動手,而且黎曼也不贊同體罰,她之前讓我們在辦公室打架,也不過就是嚇唬嚇唬我們而已。
“體罰恐怕不太好吧,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黎曼望着程陽說。
程陽也是被黎曼整的有些無語,乾脆直接問黎曼:“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說該怎麼辦?”
黎曼忽然笑了笑,笑的我有點害怕,接着她說:“這樣吧,你們三個去掃一個星期的廁所,這事就算了了,要不然就直接通報校領導,也不是不可以。”
我幽怨的看着黎曼,她還真是會玩,讓我們去掃廁所,其實我是無所謂,但是朱君從小就是含着金湯勺長大的,哪裡做過這等苦差事,自然是不肯,還讓黎曼換個,但是黎曼也傲,就是不給換,還一直給我們強調不去的話,那就直接通報校領導。
後來實在沒辦法,只好答應了,然後黎曼就讓我們先回去上課,我們這前腳剛走,程陽就巴結上黎曼,問黎曼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麼的,結果黎曼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
黎曼長的這麼漂亮,氣質又好,哪裡能看得上他這隻四眼蛤蟆,當時看到程陽那苦逼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在上課了,馬老六就跟我們說乾脆不回去了,反正都已經上課了,我想也是,就問朱君,朱君說也好,請我們出去吃東西。
後來我們一直在學校的超市待着,和收銀員聊天,收銀員是個女生,長的還行,關鍵是她這人放得開,什麼話都敢跟我們說,後來不知不覺我們就聊到了黃瓜,又大又粗的黃瓜……
下課後,我們纔回到班上,我們剛走到教室前面,又看到林毅在纏着陶純,當時我他媽是真的火大了,衝過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他屁股上,馬老六和朱君也緊跟着就過來了,我們三個給他摁在地上打,要不是陶純拉着,估計能給他打醫院去。
“小皓,夠了,別打了,再打要出事了。”陶純拉着我說。
我氣不過,猛地踹了他最後一腳,這才停住手,陶純看了林毅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就拉着我進教室了。
在座位上坐下來後,我還憋着一肚子火氣,陶純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吃醋了,還說她跟林毅什麼事也沒有,叫我別多想。
我看了她一眼,搖頭說:“沒,不是爲這事。”
陶純好奇的看着我,問我:“不是爲這事,那是爲什麼事,以前也沒見你生過這麼大的氣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純問的緊,我遲疑了一會,想着該不該把鄭雪的事告訴她,可是後來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要說的好,鄭雪現在已經夠可憐了,還是不要把她墮胎的事說出去比較好,給她留點自尊,可是陶純一直緊巴巴的看着我,不說又不是,後來我就故意轉移話題,問她:“林毅來找你做什麼?”
我這麼一說,陶純就笑了笑,用手指輕戳了下我的額頭,說:“還說你沒吃醋,你就是不相信我,男人啊……唉……”
陶純說的可憐巴巴的,搞的我跟負心漢一樣,我也尷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又不是真的想問她這個:“我哪有不相信你,就是好奇問問,林毅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幹出什麼好事,我還不是怕他會傷害你。”
陶純瞅了我一眼,反問我是嗎,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笑了笑,接着說:“其實也沒什麼,他就跟我說,說你昨晚跟鄭雪開房去了,這種話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你說對不對?”陶純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擺明着是在觀察我,看我聽到這話後慌不慌,要是慌了,那林毅說的肯定就是真事。
然而當時我確實有點慌了,不過還好陶純沒多問,而是接着跟我說:“他還跟我說,你下午上課前去他們班找他了,還把他打了一頓,說是因爲他知道你和鄭雪開房的事,所以你纔會去打他,一方面是出於報復,另一方面是想堵住他的嘴,不讓我知道。”說着陶純突然愣愣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說:“你說他幹嘛編這些話來騙我。”
一聽到陶純說這話,這下我更慌了,小心肝怦怦直跳,陶純明顯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但是她一直沒有正面揭穿我,而是一直盯着我看,估計是想給我留一份信任,讓我自己說。
我不禁在心裡暗罵林毅狗日的,竟然敢這麼陰我,難怪之前打他的時候,他還跟我笑的那麼開心,原來還藏着這麼一手,只是可惜我和陶純情比金堅,就憑他這點小伎倆,還遠遠不夠。
不過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我和鄭雪去開房的,貌似知道我和鄭雪去開房的只有葉晨一個人,八成就是他泄漏的消息,一想到這,我恨得牙都癢癢,這狗日的,下次再讓我碰到,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我想了一會後,咧了咧嘴,最後還是決定把實話說出來,但是不可能什麼都告訴她,只能說個大概,於是我就試探性的跟她說:“小純,我要是說我真的和鄭雪去開房了,你會怎麼樣?”
我這話剛說出口,陶純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直接變得高冷起來,冷眼看着我,特別生氣的說:“你混蛋你,你怎麼可以揹着我幹這種事……”說着陶純氣的直接背過身去。
陶純一生氣,我徹底就懵了,朱君和馬老六見我突然和陶純吵了起來,紛紛回過頭看着我倆,問我啥情況,我一臉苦逼的看着他們,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這時候馬老六突然說了一句:“叫你們秀恩愛,秀啊,秀恩愛,死的快。”
馬老六這話一說,當時陶純就衝他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你給我閉嘴,再說我給你嘴都撕爛。”
馬老六趕忙回過頭去,悶着頭繼續玩他的手機,朱君看着我搖了搖,也回過頭去,沒再管我。
我顯得特別無助,極力和陶純解釋說:“小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鄭雪她生病了,她讓我去醫院接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沒回家,我就給她開了一間房,之後我也沒在那住,更沒有跟她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真的。”
陶純聽完我說的後,突然回過頭睜眼看着我,問我:“她幹嘛要你去接她?還有她讓你去你就去啊?你到底是我男朋友,還是她男朋友?”
陶純這下直接給我說懵逼了,我也是蠢的可以,本來想給自己解釋,結果卻越描越黑,是啊,我爲什麼要去醫院接鄭雪啊,我這時候感覺腦袋就跟裝了一團漿糊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後來過了好一會我纔想起來,那天晚上我之所以會去,是因爲我欠她一個人情,我想把人情還了。
於是我就跟陶純解釋,陶純聽後,不知道爲啥還是特別生氣,說:“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去啊,你也不想想,她爲什麼不回家,非要跟你去開房,因爲她看上你了,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看不懂嗎?結果呢,你還去了,你就是看上她了。”
她這麼說,我實在無力再作解釋了,女人都這樣,一吃起醋來沒完沒了的,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花樣多着呢。
說實話以前我還真沒發現陶純還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以前的她特別安靜內斂,不哭不鬧,可是自從再次見到她以後,她整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尤其是在我跟她和好以後,她就特別在意我,而且腦子也變得不好使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還真沒錯。
她現在這麼誤會我,我也不怪她,這說明她在意我,等哪天我說我出去跟別的女人開房了,她問都不問一句,那問題纔是真的大了。
後來我就一直保持沉默,準備等她氣消了,再跟她解釋,但是誰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林毅不僅陰了我這一次,還陰了我第二次,而且這次陰的更狠,他把所有的事全捅出來了,一時間我和鄭雪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