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家棟還在手術室,刀口捅到了他的腰部,流失了很多血。
傳爍和杜子騰就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着,他們問過醫生了,因爲水果刀不算大,傷的不很嚴重,幸好不會致命。
家棟的媽媽也很快趕到了,是個個子不高的和藹女人,一看見傳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後,撲過去哭鬧起來:“你還我兒子!都是因爲你,他才被捅的!你得罪了小痞子,怎麼能拉上我兒子當墊背的了?!”
傳爍一動不動的站着,任憑這個女人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是的,這件事是她的錯,要不是之前得罪了肥婆,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杜子騰趕緊拉開了激動的家棟母親。
護士也聞聲趕到,好一陣才平息。
杜子騰坐下來,用手拍了拍坐在長凳上的傳爍,算是安慰。她從進了醫院以後,就一直很少說話,今晚的事,恐怕最難受的人也是她。
十一點,十二點,一點……
晚上一點五十二的時候,家棟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家棟!家棟!”傳爍喊了一下家棟,又轉過身來趕緊問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穿着白大褂的人:“醫生!手術怎麼樣?”
麻藥還沒過去,家棟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很成功,送來的算及時,血出了不少,但小夥子底子好,扛得住。誰去交個住院費?我們安排一個牀位給他。”
“我去我去!”杜子騰連忙舉了手,然後又衝傳爍小聲解釋了一下:“我出門揣了一點,先用着再說。”
杜子騰跟着護士去交了住院費。
傳爍則陪着家棟來到了病房。
護士打開了燈,潔白的病房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整潔乾淨,這是軍區醫院,病人相對市區的醫院來說人少了許多,六張牀,家棟是第一個入住的。淡藍色的窗簾顯得這裡有幾分寧靜,窗臺上還擺着兩盆君子蘭。
兩個護士推着家棟的手術牀進來了,又過來了一個男醫生,選了一個靠窗的牀位,三個人合力,把還在麻醉中的家棟擡上了牀……
杜子騰交了住院費推門進來,原本躡手躡腳,開門後發現家棟躺在病牀、上,他媽媽和傳爍兩個人在。於是,他上前拉着傳爍出了病房外面。
小聲問:“他怎麼樣了?”
“還在麻藥中吧。”今晚的傳爍顯得特別疲倦。
不奇怪,現在是凌晨兩點了,今晚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身心俱疲。
“喂,你的衣服,要不要換下來?”杜子騰指着傳爍身上的那件白藍相間的校服。
傳爍低頭一看,校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沾滿了血污,還有在打架時候沾了很多的泥。不想換是不假,可是這夜裡挺涼的,沒有這件外套,傳爍估計要被凍死了。
杜子騰看着傳爍爲難的樣子,把自己的運動外套脫了下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然後把外套遞給了傳爍。
“我熱的不得了!不嫌棄,就拿去!”